辟紫府,虛丹生,是為虛丹之境。


    虛丹的存在,猶如丹體,凝實無質,丹內虛如雲煙,蘊含著超越了築基數倍乃至十幾倍的精純靈氣,不僅靈氣遠超築基,虛丹之內還會生出一縷丹火。


    丹火玄奧,融神魂意念,聚生機心血,更可隨心而動,堪稱虛丹與築基兩境之間的真正差異。


    徐言大驚的神色開始緩緩退去,眉心處透出的一縷金芒應該是丹火初生的預兆而已,從未體會過虛丹境的徐言險些被驚出一身冷汗。


    “原來是丹火初生……”


    漸漸平複了神色,徐言在一種喜悅當中靜靜的感受著體內爆發而起的磅礴力量,內視著更加強韌的一條條經脈,直到他的心神進入了紫府,眼前一片金芒閃耀。


    不是丹火!


    豁然間,徐言的鬢角處有冷汗滑落,雙眼中透出了無比驚駭的神色。


    在他的感知之下,自己的虛丹表麵竟然閃爍著萬道金光,本該虛如雲煙,凝實而無質的虛丹,居然成了一粒金丹!


    怎麽可能?


    大驚之下,徐言急急迴憶著自己所知的虛丹境秘聞。


    無論從各類的書籍,還是從師姐寒千雪的口中,徐言不止一次聽聞過虛丹的真相,正常的虛丹修士,虛丹本體如丹,可是其內卻如雲如煙,表麵更是樸實無華,絕對不會出現金芒之類的異象。


    金丹……金丹?


    驚駭的心緒,始終無法平複,徐言想不通為何自己凝聚出的不是虛丹,而是金丹。


    難道是靈眼之地的靈氣太過充沛所致?


    還是左眼裏的怪物所為?


    猛地瞪起左眼,眼中除了有星紋流轉之外,與平常再無二致。


    在無法理解的疑惑當中,徐言結束了破鏡之舉,不敢再多想,開始凝神盤坐,穩固著自身的境界。


    無論虛丹還是金丹,在破鏡之後必定存在著境界的動蕩,隻有徹底穩固下來,才會邁入到虛丹之境。


    一連七天,徐言始終在盤坐修煉,七天一過,他才睜開雙眼。


    院落裏的水井邊,終年沉睡的大花狗,則死死地盯著天海樓七日,一眼不眨,眼中有著迷惑,更有著深深的忌憚。


    欺風犬感受到一股特殊的威壓,雖然威力對它這種大妖來說不算什麽,卻獨一無二,仿佛這股威壓,在天地之間隻存於一人之身。


    “還是金色的……”


    穩固了境界,徐言再次感知紫府,他發現自己的虛丹仍舊金光燦燦,跟個金球似的,別說虛了,連金丹裏麵都是實心的。


    “不該是虛丹麽,為什麽成了金丹?”


    帶著惱人的疑惑,徐言忽然生出一種錯覺,他自己成了一個異類,別人都是虛丹,唯獨他凝出來個金丹,就好像別人都一個腦袋,他長出來了兩個……


    摸了摸自己的脖子,確定脖子上還是一個腦袋,徐言這才放心了幾分,急忙找了個銅鏡,裏裏外外把自己看了個遍。


    “沒變化啊,難道我五行屬金?”


    看了半天,徐言撓了撓腦袋,疑惑的自語著。


    他自以為是的五行屬金,在修行界根本就不存在,因為所有突破築基的修行者,都是虛丹,唯獨他凝出了個金丹。


    徐言在疑惑不解,大普的百姓們也在疑惑不解。


    這幾天來,大普一國之地,幾乎每天都會發生一次地龍翻身,大地的微微震動,為百姓們帶來了前所未有的惶恐,而且接連不斷,開始有人以為是浩劫將至,大普所有的寺廟道觀幾乎人滿為患,就算最窮的人家也會在家中點上高香,祈求老天保佑。


    好在大普大多的地方震得輕微,京城裏的人們隻是感覺到大地在微微抖動,而且皇族更是派遣了大批軍士開赴各處,有安撫之意,更有著鎮壓的意味在其中。


    大地的震動越往東麵越輕,而極西的地方,則越來越重,如果順著震動的來源尋去,會發現一座籠罩著瘴氣的高山。


    這座高山的名字,叫做棲鳳山!


    天海樓內,徐言思索了整整一天也找不到自己凝聚出金丹的緣由,索性不再多想,準備去一趟楚皇山。


    有師兄這位元嬰強者在,打聽一番或許就知道答案了。


    剛一出門,徐言腳步微微一頓。


    水井邊,大花狗已然醒了過來,而且目光不善,喉嚨裏更是發出低沉的咆哮之聲。


    “風姐餓了麽,牆角有茄子,不過還沒熟,你在饞幾天吧。”


    欺風犬的異樣,讓徐言有些詫異,但他並未多想,以寒千雪教授的法印開啟了院門,推門而去。


    “虛丹,金丹,會不會一個金丹抵得上兩個虛丹?”


    駕馭著山河圖,徐言有些期待了起來,反正丹成之後他毫無異樣,看來凝出金丹應該沒什麽壞處才對。


    迎風飛行的山河圖,直奔楚皇山而去,山腳下,楚白居住的院落已然近在眼前。


    唿的一聲,坐在山河圖上的徐言忽然聽到身後有法器飛行的聲音傳來,迴頭看去,隻見一隻木舟上正站著一個女子,神色無比慌張,風塵仆仆的模樣,看方向也是前往楚白的住處。


    掃了眼對方,還以為是楚皇山的弟子,徐言並未在意,可是很快,他就驚奇了起來。


    徐言終於想了起來,那女子他曾經見過,正是留蘭穀裏名為小君的女弟子,當初進入留蘭穀的時候,就是這個小君安排的徐言住處,還警告過徐言和龐紅月不可以亂走。


    “小君?”


    徐言出聲問道,山河圖不由得停了下來,那位小君卻絲毫不停,也不知沒聽到徐言的招唿還是太過焦急,直奔楚白的院落。


    徐言疑惑地跟了上去,與對方一前一後抵達了院子裏。


    房門一動,早已聽到聲響的楚白大步而出,看到徐言來了,尤其感知到徐言的虛丹氣息,楚白立刻大笑了起來。


    “好小子!這才幾年就成功結成虛丹,師兄等著你元嬰大成之際!到時候我們兩個要好好切磋一番,哈哈!”


    師弟的進階,楚白大喜過望,可是看到小君之後,楚白微微一愣。


    沒等楚白認出對方是誰,小君的眼淚已經下來了,急匆匆施禮道:“王爺,您救救穀主吧,留蘭穀的寒潭裏出現了大妖,穀主不知生死!”(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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