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到一層,一間密室中突然火光大起,轟隆一聲,密室的大門被巨力撞開,幾個灰頭土臉的弟子逃了出來,眉毛頭發一片焦糊。


    “煉器還是煉棺材呢!跟你們說過多少次了,器成之際必須要有瞬間的極熱才行!火候掌握不好就是這種器毀人亡的下場!”


    矮小的徐藴澤罵罵咧咧地最後一個走出密室,弟子們狼狽不堪,這位長老可毫發無損。


    “徐言?”


    徐藴澤眨了眨小眼,確定對麵站著的青年是徐言,立刻抱拳迎了過來。


    “徐長老大駕光臨,煉器塔蓬蓽生輝啊,哈哈,徐長老就算不來,老夫也準備去天海樓尋你了。”


    徐藴澤在靈煙閣的資曆很老,而且地位也不低,不像魏明那般,看見徐言非但沒有忌憚,反而如同多年不見的好友,拉著徐言走上三層自己的住處。


    “徐長老,你那件畫卷法器究竟是如何煉成的,能不能教教老夫?”


    沏上一壺上好的靈茶,徐藴澤兩眼放光地詢問,一開口就問人家煉器的隱秘。


    “這……”徐言尷尬地笑了笑,一時間不知如何開口。


    山河圖可不是他煉製的,那是出自畫聖劉衣守之手,徐言不過是加入了萬門神武炮而已。


    還以為徐言不想說,徐藴澤咬了咬牙,取出一枚十分古舊的竹簡,道:“我用這些年的煉器經驗與你交換,怎麽樣,徐長老應該知道,我在靈煙閣的年頭可不短了,老夫不才,論起煉器一道,在金錢宗除了閣主之外,還真沒幾個人能入得我眼!”


    徐藴澤可沒在吹牛,煉丹的方麵他比不過林小柔,可是說起煉器,徐藴澤的大名在金錢宗可是數一數二的。


    看徐言仍舊在猶豫不決,徐藴澤沒辦法,隻好帶著哀求的語氣說道:“我也知道事關隱秘,大多不願外傳,我也是心癢難耐啊,自從看到徐長老萬炮齊鳴的法器,老夫這些天都沒睡好覺,我們都姓徐,看著同出一家的份上,徐長老能否說上一說,哪怕透露一絲也好啊。”


    把這些年的煉器經驗強行推給徐言,徐藴澤雙眼閃光,盯著徐言是一眼不眨,就像個求學的學生一樣。


    看了看手中的古舊竹簡,徐言沒辦法,直接把山河圖拿出,鋪展開來。


    一見山河圖,徐藴澤眼裏的精芒更亮了幾分,趴在畫卷上不起來了,仔細地看了半晌,這才驚疑不定地抬頭道:“這是大儒以文氣所煉製的法器?”


    “山河圖是大普畫聖劉衣守之物,我隻是在畫卷中加了一點神武炮。”


    山河炮算不得什麽隱秘,既然徐藴澤連自己畢生的經驗都拿出來交換,徐言隻能如實相告。


    煉製山河圖或許不難,這件古怪的法器難就難在往裏祭煉神武炮,有祭煉萬門神武炮的功夫,恐怕真正的法寶都能煉製出來,畢竟沒人像徐言一樣能把一整條靈眼精髓藏眼睛裏,還可以用左眼來增強法煉的威力。


    “大儒之作,煉入神武炮,還需要動用縮靈決。”徐藴澤緊皺著眉頭自語著:“不說別的,萬門神武炮煉入山河圖,以老夫的身手,怕是三十年內都無法完成,最難的還不是神武炮,而是神武彈,我的天!徐長老,你是不是把楚皇山給搶了?”


    哀嚎了一聲,麵對工程浩大的山河炮,徐藴澤甚至認為楚皇山已經被徐言給打劫一空。


    徐言尷尬地笑了笑,沒說自己會煉製神武彈,而是敷衍道:“我在凡俗界是侯爺的身份,弄了點神武彈與神武炮。”


    大普天門侯,以侯爺身份挪用點神武炮其實不算什麽。


    “怪不得,這種法器雖然威力巨大,一旦神武彈耗空,也就成了無用之物,可惜,可惜啊。”


    花費畢生經驗,得了個無用法器的消息,徐藴澤說著可惜之際,直瞄徐言手裏的竹簡,看樣子很想要迴去。


    徐言裝作沒看見,咳嗽了一聲,順手將竹簡收入儲物袋,看得徐藴澤眼皮直跳。


    竹簡應該是徐藴澤的煉器經驗不假,但是徐言也十分清楚,竹簡內記載的絕非對方的畢生心血,否則徐藴澤也不會輕易拿出來交換,不過多一份煉器高手的經驗心得總歸是好事,至於還迴去這種做法更不可能出現在徐言身上。


    “徐長老可有駐顏丹?”等到徐藴澤對於山河圖的興趣大減,徐言卷起畫卷,直接道明了來意。


    “你這麽年輕就要用駐顏丹?”徐藴澤狐疑地看了看徐言年輕的臉龐。


    “給我一位家人所用,如果徐長老有駐顏丹,我願原價買下。”徐言十分誠懇地說道。


    “女人用的東西,我可沒興趣。”


    徐藴澤撇了撇嘴,一副不屑的模樣,道:“我們男人就要有男人的氣勢,沒聽說男人越老越耐看麽,哪像她們女人,整天裏就愛專研駐顏之術,駐顏丹老夫沒有,你可以找我那婆娘打聽打聽,那種丹藥女人最愛煉製了。”


    聽得徐藴澤說起氣勢,徐言差點沒笑出來,就這位五短身材,跟隻大馬猴似的,長得老還是長得年輕好像沒什麽差別。


    這時候有輕盈的腳步聲傳來,一道高挑的身影婀娜而來。


    “駐顏丹我有,不過隻剩下一粒了,那是一位故友特意叮囑讓我煉製的。”


    林小柔聲音輕柔地說著,來到近前,對徐言點頭萬福,恭稱道:“小柔見過徐長老。”


    “林長老有禮,是徐言冒昧了。”徐言急忙起身還禮,既然林小柔的駐顏丹隻有一粒,還是人家朋友定好的東西,徐言不好強求。


    徐藴澤看到自家夫人到了,嘿嘿一笑,道:“夫人有所不知,徐長老堪稱年少多金,又是太上長老的門下,注定不缺靈石,你把駐顏丹以雙倍價格賣給他,不就賺了一大筆麽,這種好買賣可不多見呐。”


    當著人家的麵就開始算計,聽得林小柔微微蹙眉,直給她夫君使眼色,生怕惹惱了徐言。


    “徐長老說錯了,我就是個毛頭小子,太上長老壓根兒就沒給一塊靈石。”徐言攤了攤手,道:“我現在吃住都是師姐的,沒有師姐,我就要餓死了,駐顏丹貴點沒關係,別翻倍就成。”


    “哈哈,我就喜歡徐長老這種痛快人。”徐藴澤哈哈一笑,他已經大致摸透了徐言的秉性,所以才開著玩笑,聽得林小柔也放下了心來。


    隻要好相處,對於徐言這位太上門下,金錢宗的虛丹長老們沒人會得罪,而且大多會生出結交之意。(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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