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為對手的挑釁之舉,光頭壯漢剛剛暴叫出聲,忽然頭頂一黑。


    抬頭一看,光頭壯漢再也叫不出來了,一塊巨石幾乎貼在他腦門上,這要砸個正著,未必會被砸死,至少要頭破血流。


    “什麽東西!”


    光頭壯漢驚唿了一聲,抬起雙劍,劍刃交接,哢嚓一聲將頭頂的巨石斬成了碎塊。


    嘩啦啦碎石灑落,光頭壯漢終於長出了一口氣。


    見過用法術的,但他可沒見過憑空就能挪移一塊巨石的,這時候光頭壯漢忽然又聽到了石子的破空聲。


    不好!


    在心底大叫了一聲,光頭壯漢想起了對方剛才扔出來的小石子,原來頭頂的巨石不是憑空出現,竟是那塊小石子變大了。


    什麽法門?


    鵝卵大小的石子,瞬間變成一人多高的巨石,這種古怪的法門根本沒人聽過,光頭壯漢大驚之下運轉全力辟出雙劍。


    既然小石子能變成大石頭,必然要動用強大的劍氣才能斬開,如果被砸中了,再強壯的人也會重創。


    看都沒看清石子,光頭壯漢先用了全力,隨著頭頂的碎石灑落,兩道交叉的劍氣從雙劍中發出,連著地麵的木台都被劃出了兩道深深的痕跡。


    嗖!嗖!嗖!


    剛剛劈斬出劍氣,光頭壯漢就聽見一道接一道的破空聲襲來,把他驚得雙劍飛舞,周身左右是劍氣縱橫,一副如臨大敵的架勢。


    還別說,全力施展雙劍之下,飛來的小石子全都被劍氣斬成了齏粉,一連幾十塊石頭過後,光頭壯漢竟是毫發無損。


    沒傷到對手,徐言並不吃驚,反而嘿嘿一笑,掂了掂手裏的石子,看都沒看抬手扔了出去。


    自從施展了一次複靈決,將變小的巨石恢複原貌之後,徐言扔出的全都是普通的石子,靈氣也沒用,靠著手勁隨意亂打而已,他扔出了幾十塊石頭,光頭壯漢就斬出了幾十道劍氣,此時那光頭壯漢被累的臉色發白,本身的靈氣幾乎沒剩下多少。


    接連幾十道劍氣辟出,竟然連一塊巨石都沒出現,光頭壯漢知道自己上當了,氣得他破口大罵:“卑鄙小兒,膽敢耍我!”


    幾十塊小石頭換來幾十道劍氣,可不是被人家耍了麽。


    徐言笑吟吟地抬手又扔出一塊石子,被人謾罵也不惱怒,光頭壯漢這次學聰明了,見對手漫不經心的扔來石子,他不在動用劍氣,而是以雙劍撥擋。


    尋常的石子,用劍氣太浪費了,而且光頭壯漢也沒剩下多少靈氣可用。


    石子還沒等飛到,徐言的手中再次出現了咒決,猛地抬手一點飛出的石頭,眼中冷芒一閃。


    始終盯著對手的光頭壯漢,發現了徐言的怪異,心中一驚,即將揮出的雙劍被他再度運轉出劍氣。


    哢嚓一聲,石子還是原來的石子,沒有變大半分,被兩道劍氣劈斬成了粉末。


    既然人家知道了被耍,徐言索性多耍了光頭壯漢一次。


    他扔出的石子,還是普通的石子而已。


    光頭壯漢的雙劍剛剛辟碎了石頭,徐言的身形也隨之飛奔而起,抬手間,接連不斷的石子猶如雨點般砸了過去,石子上帶著暗淡的靈氣,力道極大。


    突如其來的石子,將光頭壯漢嚇得魂不附體,他根本分不出哪些石子會變大,而哪些不會變大,疲於招架之下,僅存的靈氣漸漸耗光,隨後被一塊石子崩出了木台。


    第三輪的比鬥,徐言再次輕鬆勝出。


    跳下木台,徐言立刻看到了薑大那張怒容滿麵的胖臉。


    今晚就要潛入丹閣了,徐言卻在支脈小比之上連勝三場,這分明是奔著前十去的,真要讓徐言奪了個前三,馬上會被帶到靈眼,三天後才能迴來。


    本想抓住徐言質問一番,薑大剛要上前,神色忽然一動,掃了眼遠處的長老方向,又退進了人群。


    兩道目光,正從長老處望來,始終盯著徐言的身影。


    “複靈決!他入門多久了,怎麽連複靈決這種晦澀的法門都學會了?”


    徐藴澤皺著眉,問他身邊的弟子。


    “隻用了一次複靈決,就能耗光對手的靈氣,這份心機,夠壞的。”


    林小柔嘴角帶笑,好像十分欣賞徐言的機敏手段。


    “迴師尊,徐師弟拜入靈煙閣剛剛半年而已,弟子也不知他是何時學會的複靈決,第一次到藏書塔的時候,他隻挑選了一本縮靈決而已。”


    聶隱恭敬地說道,他也十分疑惑,那位徐師弟的天賦好像比他預料的還要好,居然連複靈決這種功法都能修成。


    “縮靈決與複靈決,相輔相成的古怪法門,根本沒人修煉,能如此運用的,老夫也是頭次見到,這小子不錯,收他入門下也未嚐不可。”


    徐藴澤搖頭晃腦地自語著,好像不太情願一樣,看得一旁的林小柔嗤笑了一聲,道:“半年修成兩種法術,這種天賦已經很少見了,你若不要,我收他為真傳好了。”


    “誰說不要!”


    徐藴澤一聽急了,幾步走到負責管轄普通弟子的魏明附近,道:“姓魏的,老夫朝你要個人。”


    長老之間,語氣可就隨便多了,魏明看到是煉器塔的徐藴澤,頓時笑著說道:“徐大長老討要弟子,盡管開口好了,別說是弟子,讓我拜入你門下也行,隻要你送我一件法寶。”


    “呸,我看你長得像法寶。”調笑了幾句,徐藴澤用下巴指了指弟子的方向,道:“那個新入門的,叫徐止劍的家夥。”


    “徐止劍……”


    魏明剛才還是一副笑臉,一聽這個名字,頓時嘴角一抽,道:“這個人現在還不能給你,他有宗門任務在身,小比之後,要立刻離開宗門的。”


    “什麽任務?”徐藴澤滿臉不屑:“取消好了,要個人而已,哪那麽多廢話。”


    “飼靈堂的特殊任務,閣主親口答應的。”魏明低聲說了一句,徐藴澤一聽閣主答應的任務,臉色微微一變,略一猶豫,道:“那等他完成任務好了,不會是太難的任務吧。”


    “不太容易。”魏明尷尬地說道。


    來自支脈頒布的任務,尤其如此隱秘的任務,通常都會非同小可,任務的真相魏明不敢透露給別人,徐藴澤也不會過分的打探,因為這是宗門的規矩。


    徐藴澤討要徐言未果,隻好等待徐言完成任務歸來,聶隱看到師尊空手而歸,也知道了沒能要來徐言,不由得暗自歎息了一聲。


    第三輪比鬥在不久後徹底結束,每座木台剩下弟子已然屈指可數,甚至有一座木台僅僅剩下了兩人,即將開始最後的一輪比鬥,就此決出真正的前十。


    第三輪的比鬥,比起前兩輪都要兇險數倍,負傷的比比皆是,即便勝了一場,因為傷勢不輕,有很多弟子再次選擇了退出。


    因為這些老弟子都十分清楚,到了這種最後的時刻,對手絕不會留情,自己如果帶傷登場,很可能就此被人斬殺在台上,與其沒命,不如自行放棄。(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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