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六塊靈石而已,徐言不是舍不得,他還有一堆假靈石呢,他答應龐紅月不拿那種螃蟹石冒充靈石,為了言而有信,徐言才決定隻要一塊靈石一壺的普通靈酒,沒成想被店小二給坑了,菜居然兩塊靈石一盤。


    掃了眼那些絕非尋常菜肉燒成的佳肴,徐言這才發覺這家酒樓裏的菜,應該都是些靈草或者妖獸的肉燒製而成。


    沒辦法,人家非得喜歡挨騙,徐言覺得還是成全人家比較好,於是痛快地掏出足夠的石頭付賬。


    店小二是個謹慎之人,每一塊石頭都用尋靈玉驗證一番,這才笑著退了出去。


    菜上來了,徐言卻沒了胃口。


    剛才的偷聽,讓他發現了一個天大的隱秘,四大家族的許家,居然與大齊邪派紙扇門勾結,而且還要暗中算計黎家。


    黎家要是倒了,龐家的地位可想而知,說不準紙扇門與許家下一個算計的目標就是龐家了。


    思索著剛剛聽到的消息,徐言不由得眉峰緊蹙。


    信物?


    想起蕭夢提及的信物,那個許少閆並沒有,徐言立刻從儲物袋裏取出了半把紙扇。


    這半把紙扇是他從許敬之身上搜出來的,當時不知道有什麽用,如今看來,這半把紙扇,應該是許家與紙扇門聯絡所用的信物了,沒有信物,除非許家的家主親自前來,否則紙扇門是不會相信任何許家子弟的。


    看著手裏的紙扇,徐言一時間一籌莫展。


    他很想拿著紙扇去找蕭夢,告訴對方自己就是許家的人,可惜,蕭夢認得他,這樣一來,這半把紙扇就沒了用處。


    蕭夢認得自己,蕭夢他爹可不認得啊……


    漸漸的,徐言開始壞笑了起來,他發現了一個好機會,一個坑死人還不用償命的絕好機會。


    帶著一臉的壞笑,徐言隻是嚐了一口靈酒,一桌子菜一口都沒碰,匆匆離開了酒樓,不久後就出了坊市。


    機會的確存在,卻不太好把握。


    想要冒充許家的信使,借此機會來挑撥紙扇門,必須要攔住許誌卿才行,據蕭夢所言,紙扇門的門主即將抵達坊市,會住在盛隆客棧,到時候許家必定會派人前來接洽,而許家的信物早就丟了,想必許誌卿會親自前來,如果讓許誌卿與紙扇門的門主見了麵,徐言可就什麽機會都沒有了,所以他必須要將許誌卿拖在京城。


    拖住許誌卿可不容易,不過徐言想到了一個機會,那就是剛剛離開坊市的那個許少閆。


    出了坊市,徐言運轉起身輕如燕的天賦,沿著山路快速的追了出去。


    連菜都沒吃,徐言其實片刻的功夫都沒耽擱,他離開坊市的時候,許少閆剛剛走出坊市不久。


    追出不到二裏地,徐言靠著左眼的視覺,已經發現了悶頭趕路的許少閆,那位許家子弟沒乘坐馬車,或者將馬車留在了其他地方,此時正一個人在林中奔行,速度雖然不慢,卻遠遠達不到身輕如燕的程度。


    隻有破開四脈的先天武者,才能擁有身輕如燕的天賦,身形變得輕靈無比,可是許少閆明顯是以築基丹才達到築基境的三脈先天,沒有破開過第四脈,自然得不到身輕如燕這種四脈先天才會擁有的天賦。


    翻過一坐荒山,在一片荒草間停著一架馬車,車上無人,想必是被人故意留在這裏。


    看到馬車,許少閆長出了一口氣,改跑為走,不多時便到了馬車近前。


    拍了拍馬兒,這位許家的嫡係嗤笑了一聲,自語道:“天門侯?哼,這次紙扇門出手,我看你徐言還能囂張到什麽時候,敢動我許家的人,你還真是有種啊。”


    “是呀,你怎麽知道我有種呢?”


    許少閆的話音還沒落,馬匹的另一側,轉出了一位帶著古怪眼罩的少年,那少年一副笑吟吟的模樣,背著雙手說了這麽一句。


    差點被突然出現的身形給嚇死,許少閆驚詫之餘猛然拔出長劍,怒吼道:“什麽人!”


    “在下,天門侯!”


    嗡!!!


    隨著許少閆反手拔劍,徐言倒背的雙手已然掄了起來,一把寒光凜冽的長劍橫著就劈了出去。


    “啊!”


    看到長劍斬來,許少閆被嚇得魂飛天外,他已經認出了對麵的少年就是徐言,可是他怎麽也沒想到,銷聲匿跡了一月有餘的天門侯,居然會出現在這裏,而且還膽敢與他這位築基境的強者動手。


    急忙忙抬劍擋去,兩把長劍撞擊在一處,隨後又各自被震開。


    徐言並沒有催動靈氣,仍舊運轉著真氣灌入他的長風劍,許少閆突然遇襲,也根本來不及運轉靈氣,用的同樣是真氣,等到堪堪擋下了徐言的偷襲,許少閆頓時喜笑顏開。


    他可是築基境,而對方還是個小小的武者,哪怕先天五脈的武者,在築基境的強者麵前也不堪一擊。


    “天門侯!”


    許少閆獰笑了起來,道:“哈哈哈,還真是應了那句老話,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自來投啊,既然今天遇上我了,算你倒黴,許敬之的仇,我替他報了!”


    說著許少閆已經運轉起靈氣,他才剛剛突破築基境,與家中幾個同樣抵達了築基的兄弟一起來坊市見見世麵,到了坊市約好明早在酒樓匯合然後就各逛各的了,遇見蕭夢也算意外,尤其許少閆與蕭夢有過一麵之緣,這才有了酒樓裏相聚,談論天門侯一事。


    許家要暗算黎家的消息,這些達到築基境的子弟是聽說過的。


    達到了築基境,算得上許家的真正核心了,許誌卿不會瞞著這些家裏的嫡係,隻不過許少閆沒有想到真能遇到蕭夢,而且遇到紙扇門少主這個消息,他覺得需要稟告家主,不管消息有沒有用,至少在家主麵前能顯得自己比其他剛剛達到築基境的兄弟們要強。


    帶著這種獨占功勞的小心思,許少閆沒有找他的幾個兄弟,獨自離開了坊市,半路上卻遇到了徐言。


    一份功勞變成了兩份,許少閆在看清徐言之後,頓時心花怒放,隻要廢掉徐言,他許少閆在許家的地位必然比之前的許敬之還要高,而且替家族報了仇出了氣,以後別人一提起他許少閆,哪能不另眼相看。


    想象,有時候的確是美好的,但是現實,往往比想象要殘酷多了。


    當許少閆打著拿徐言換取自己的名望之際,他在徐言的眼裏,早就是個死人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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