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的弄走,老的來了就麻煩了,龐紅月好半天才弄懂徐言在說什麽,於是無可奈何的幫著徐言收集石頭。


    耗費了大半天的功夫,兩人才將河邊的小石頭收集一空,龐紅月以靈氣開啟了小小的荷包,於是在徐言驚懼的目光中,半人多高的石頭堆猶如被鬼怪一口吞了一樣消失不見。


    “這就是儲物袋!”


    徐言驚喜萬分,道:“好神奇的東西啊,能不能裝人?把大普的邊軍全都裝進去,再帶著神武炮,然後我帶著儲物袋到鬼王門打開,嘿嘿,嚇死卓天鷹那個老賊。”


    “裝不了人,至多裝些蟲鳥之類的小獸,連靈禽都裝不得。”龐紅月將儲物袋遞給徐言,道:“人進去會沒命的,就算能活著也會被裏麵的空間擠壓得神智盡失,所以隻能裝些神智本就不高的小獸,而且空間不算大,你自己感知一下就知道了。”


    徐言接過小荷包,以運轉真氣的辦法調動起丹田靈氣,靈氣順著手指注入荷包,他立刻感覺到了那些小石頭的存在。


    儲物袋的空間並不大,以徐言估算,跟一個大衣櫃差不多,這麽大點的地方別說裝人,裝兔子都裝不了幾十個,難免讓他大失所望。


    “儲物袋用來攜帶一些隨身用度,下品儲物袋的空間很小,上品儲物袋的空間就大了,應該和房子差不多大小。”龐紅月一邊解說一邊比劃了一下,發現自己比量不出房子那麽大,不由得嘟起小嘴兒。


    “不僅儲物袋分上下兩品,法器也一樣,我這柄青鰩匕是下品法器。”


    火堆熄滅,周圍一片黑暗,雖然龐紅月抵達了築基境,她的視覺仍舊看不太清周圍,邊說邊拿起匕首,靈氣一動,小小的匕首上升騰起一尺多長的劍氣,看起來鋒利無比。


    “法器的威力在於劈斬出劍氣殺敵,而真氣則無法斬出,下品法器可以在數丈外殺人於無形,這就是修行者與先天武者的差距,如果是上品法器的話,不但能載人飛行,還能脫手祭出,威力比下品法器大出了數倍,隻是以法器飛行或者祭出對敵,都要耗費大量靈氣催動,如果沒有龐大的靈氣支撐,是無法長距離以法器飛行趕路的,至少築基境的修行者還無法禦劍飛行,也很難祭出法器去殺敵。”


    龐紅月的解說,徐言其實大多在龐家的古書裏見過,隻是被龐紅月一講,顯得更加真實了起來,築基境的靈氣隻夠劈斬出劍氣,很難將法器祭出,這是修行界的一份常識。


    “隻要有上品法器,我也能飛了麽?”徐言明顯對於飛起來十分期待。


    “你才剛剛築基,靈氣隻有一點點,就算給你上品法器你也飛不起來,或者飛起來幾丈就要掉下來了,因為禦劍飛行所需要的靈氣十分龐大。”龐紅月認真的解答著。


    “那就是飛不起來了嘛。”徐言有些失望,道:“難道隻有到虛丹境才能禦劍飛行麽。”


    “也不一定。”龐紅月歪著頭想了想,道:“如果有飛行法器的話,少量的靈氣也可以飛起來的,隻是飛行法器大多十分昂貴,築基境的修行者不可能擁有。”


    “飛行法器啊……”徐言聽著女孩的講述,一臉的期待。


    “沒想到……我們會同時步入築基境。”龐紅月咬了咬唇角,眨著明眸輕聲道。


    “夫妻嘛,自然會心有靈犀了。”徐言嘿嘿一笑,捉起人家的小手,龐紅月往迴縮了縮,嗔怪地瞥了眼徐言,手沒抽迴去,隻能任憑人家抓著。


    “徐言,我……”這時候龐紅月才覺得身上的衣物早已被汗水侵透,不由得有些羞澀的輕聲道:“我要衝洗一下,你、你不許偷看!”


    “放心!”徐言挺著脖子保證道:“你家夫君是正人君子,說不看就不看,在說這裏這麽黑,想看也看不到啊,我也去洗洗,你在上遊,我在下遊。”


    十分大方的讓出了上遊的位置,徐言嘿嘿一笑,自己先走向下遊。


    他也是一身臭汗,不洗可就真臭了。


    聽著腳步聲遠去,龐紅月一顆芳心亂跳,生怕徐言那個壞蛋說話不算數,側耳傾聽了半晌,聽到遠處傳來水花聲,她這才放心了下來,褪去衣衫,凝脂一般的身子走向河邊。


    河水依舊冰涼,卻變得緩慢了許多,這幾天地下河道的水流逐漸舒緩,與之前的洶湧湍急可大不一樣。


    踩著河底的細沙,女孩將長發鋪在身側,細細梳理,麵帶暈紅。


    想起不遠處就是徐言,龐紅月的心頭猶如鹿撞,抬頭向著下遊看去,隻見黑漆漆的一片,除了能聽到徐言撩起的水花聲之外,根本看不到徐言的影子。


    女孩放下了心來,仔細清洗著自己的身體。


    人世間的事,絕對不能用自身的感官來衡量,因為你看不到別人,並不代表別人也看不到你,在龐紅月沐浴之際,徐言在下遊口幹舌燥的胡亂踢著水花,一眼不眨的盯著不遠處那副曼妙的身姿,一邊壞笑,一邊鼻血長流……


    他的右眼的確看不到龐紅月,可是在他的左眼裏,龐紅月的身姿可是一覽無餘。


    大飽眼福的徐言,都忘了自己洗沒洗了,等到龐紅月上了岸,他才發現自己的腳被踢得生疼。


    河底不但有細沙,還有碎石,徐言沒把自己腳給踢腫,還是人家龐紅月洗得夠快。


    幾步走上岸邊,徐言把腳上的沙子撣了撣,正要去與龐紅月匯合,他忽然愣住了。


    舉起剛剛摸完腳丫子的手,徐言看了半天,越看越疑惑。


    手上沾著從腳丫子上帶下來的沙子,可是那沙子有些奇怪,不是形狀奇怪,而是顏色奇怪,居然是黑色的。


    河底的沙子不可能是黑色,就算地底的沙子也不會出現如此顏色。


    徐言看著那種黑色的沙粒有些眼熟,一時想不起在哪見過,於是帶著疑惑,他又迴到了河裏。


    河底的黑沙混雜在一些普通的沙碩裏,東一塊西一塊的有不少,徐言挑揀了一小把,舉起來放在麵前。


    沙子在河底還看不出什麽異樣,一旦被捧出水麵,徐言的左眼中立刻發現了這一小捧沙子居然散發著一種淡淡的氣息。


    靈氣?


    觀察了半晌,在確定這些黑沙子的確擁有靈氣之後,徐言越來越覺得手中的沙子有些眼熟。


    猛然間,徐言終於想起來在哪見過這種古怪的黑沙子了,在天牢避難的時候,劉衣守用來研墨的那個小袋子裏,裝的就是這種黑沙,當時被那位畫聖當寶貝似的,而且沒剩多少了。


    “晟墨沙!”


    看著手心裏的一小把黑沙,徐言在驚訝之餘,更是驚喜萬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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