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夏天,我喜歡上了一個女孩。在我看來,那個女孩並不是很漂亮,隻是不知為什麽就喜歡了,也許她身上有吸引我的氣質吧!不管怎麽說,我的命運就此改變了,改變的在很多人看來很不可思議,有時候我也這樣覺得。但到目前為止,我不曾後悔。

    我們這所中學位於縣城東外環的公路東麵,除了學校對門有一排人氣稀少的店麵外,學校兩旁幾乎可以用荒無人煙來形容。校方傳言:本校占地將近300畝,是全縣所有高中之首,硬件設施一流,每個教室都有多媒體和電視,這在這座窮縣城是不多見的。師資力量雄厚,花大價錢從各地挖來各具特色的傳說中的教學能手。環境優雅,學校成績年年進步。還有更讓家長更為放心的一點就是本校全封閉式管理,隻準學生在校住宿,這也是對麵人氣不佳的原因。

    在這裏上了快三年的初中,成績是一個上升、保持、再下降的函數圖象,至於這叫什麽圖像我也不清楚。

    黑板上清楚的寫著:據中考還有30天,我和我同桌起勁的聊著天。雖然我們在第一排的位置,可老師就放任著我們。馬上畢業,沒有老師會和學生一般見識。

    我同桌在那裏唱《童話》,我會變成/童話裏/你愛的那個天使/張開雙手/變成翅膀/守護你/你要相信/相信我們/會像童話故事裏/幸福和快樂是結局……

    我就想起了那個女孩,我想其實她也以應該看出來了吧,我每天買飯吃飯的時候都很沒出息的拉著奔活動再她的周圍,和她在起的那些人都擠眉弄眼看著我們。可是每天我就這樣如是純潔的注視著他的一顰一笑,毫無一絲非分的舉動。我同桌

    看著我入神的眼睛說了句“怎麽,觸歌生情了?”我不帶感情的說了句“生情了,生情了!”

    那你給她寫信啊,怎麽也得讓人家知道啊!

    我…我不會寫啊,再說了,都快中考了。還有你看她憑什麽會答應我啊!不對,應該是我憑什麽讓她答應。並且,我還不知道他叫什麽呢!

    憑你的癡情啊,名字好說,我幫你打聽,奔也能幫你問出來,你直接把信給他也行!

    我…這,不行吧!

    怎麽不行,你現在就寫,寫你對她感覺!

    行嗎?

    寫啊你!

    我莊嚴而且鄭重的寫下了兩大張紙,同桌說你的字,行嗎?我想了想說,你看得懂嗎?同桌品了品,磨嘰了一會說還行,沒事,給她吧!應該能感動她。

    當我把信送出以後,奔也幾經輾轉打聽出了她的名字,她叫魏曉晴。

    晚上很久也不能入睡,想啊想,無比興奮。不知道會是什麽結果,縱然我做出無數假設,可一切都是那麽虛幻,當夜不知醒了幾次,把我的下鋪折磨的翻來覆去,陪我一起守著窗外空曠沉寂的夜。

    一天以後,魏曉晴仍沒有迴複,見了我和奔總是迅速躲開。而我快發了瘋,恨不能跑去直接問她,奔一直對我說“平靜,平靜……”

    沒過幾天,由於我的異常行為還有奔或是我同桌的原因,班裏不少人知道了這件事。他們還不知道魏曉晴何許人也。很湊巧的是她和她同學去辦公室拿卷子,那間辦公室在我們教室的斜對麵,不知道哪位知情人士往窗外一指,說“哎,那個就是魏曉晴!”讓後班裏的大部分人都跑進辦公室去一睹如有如此神奇力量的女子到底何等的容貌。我後麵那個小妮子看後迴來說“唉,你是沒指望了!”我沒鳥她這句,隻是說“你們這麽多人不把他嚇死!”

    奔叫鄭浩,至於他為什麽叫奔我也不清楚,顯然這個外號由來已久。奔以前學習很好,並且還很榮幸的擔任著英語課代表,可他也是從初二開始一直往下落,落到了四五十名,好像大有繼續的趨勢。

    下課的時候,我依然借著上廁所的名義從魏曉晴的教室繞過,繞的她心煩。

    中考在匆匆滑過的日子裏,馬不停蹄的來臨。

    班主任滿麵春光的把準考證發到我們手裏,然後說,放假吧,別忘了一星期後來中考。

    奔走過來說,愣什麽啊?收拾東西走呢!我一拳打在了牆上,於是本不幹淨的牆壁上多出了幾朵紅色的血痕。奔很吃驚,很長一段時間才問了一句,疼嗎?我搖搖頭說沒感覺。奔從牙縫裏蹦出了幾個字“你他媽的中邪了!”又說,趕緊收拾東西,把沒用的書摻幾塊磚頭打個包賣了,我和你一起去找她。

    我們見到魏曉晴時,她正在吃雪糕,我們就站在遠處看著她吃,看著看著她就坐上去她們那的車迴家了。

    七天後,中考。

    因為報的學校不同,考點也不同,我在一中,奔在三中,魏曉晴和奔他媽的比翼雙飛。考試期間,家不在縣城的可以住在學校。在我看來,中考醫師很無所謂的事情,其實我也找不到有所謂的事情來。考試就做題,做完題就想著迴學校是否能遇到她。雖然遇到了也不說話,頂多就是她前麵走,我在後麵跟著。

    我一哥們又給我籌劃了一封信,上麵有電話,希望能和她繼續聯係。我隨身裝著那信,希望下次有遇到她的時候,然後給她。客飯他在我麵前時,我卻摸著兜裏的信,裝模作樣內心無可奈何的走了。

    在初三學子都等待中考成績的時候,我幾乎不知道成績好壞對我的意義。

    奔告訴了我魏曉晴家的電話號碼,可我卻不知該怎麽打。

    後來,經不住自己對自己的折磨,顫抖著喘著粗氣,撥出了她家的電話。

    喂。

    你是魏曉晴嗎?

    是啊,你是誰啊?

    你考了多少分啊?

    不知道,怎麽,成績出來啦?

    恩,你在168**000上查一下。

    好的,謝謝啊!

    沒事我掛了,再見!

    我考了566分,離分數線20來分。魏曉晴沒告訴我她多少,隻說了句反正沒你好。奔以不到400的絕對優勢奔順利刷下,三中的分數線是570.

    在後來的通話中,我逐漸的知道她要在母校深造,為以後走個高職或技校打下了堅實的基礎。

    家裏給了我兩個選擇,一是高價上一中,二是去另一所不錯的初中複課。我說能不能在母校上高中,家裏說一所普通高中有什麽好上的。我說那就在這複課吧,然後絞盡腦汁的闡述了一堆在這兒上的好處,最終如願。

    巧的是奔也很夠哥們的一同前來,究其原因是,未來的複課班主任是他的關係不是太近的一個舅舅。

    複課生曆來是各校力爭的焦點,不管是高中還是初中。因為,這種學生將會帶來很高的升學率以吸引更多的生源來撐他們的帳戶。當然了我說的是考的相對好的學生,比如我,隻需交納200塊錢的資料費,其他什麽學費雜費住宿全免。也不用交書費,當然了,不會給書,自己去書店買,但在書店花不了那麽多書費,可以體諒。再比如奔,跟應屆生一樣的待遇,什麽費用都他媽的得交。

    這一年將很不平凡。

    班主任叫張風,以前就帶複課班了,見過幾麵,看他長相感覺此人不好應付。

    第一年初三的時候覺得複課生活得應該很壓抑,走路頭低著,每天刻苦學習,吃飯5分鍾之內解決,上個廁所都背單詞什麽的,其實這些都是應屆生的老師說給我們聽的。無可奈何的是,我居然信了,並且信的那麽徹底。心想,這還是人過的日子嗎?

    我們那兒有兩個和我一樣在這裏上了三年最後也沒考上的哥們,一個叫夏遠,一個叫夏立法,都和我一樣義無反顧的選擇了迴母校複讀。

    我們仨把錢交到鄭浩也就是奔他舅的手裏之後,他說“我們明天才開學呢,今天是應屆生開學,明天上午再來上課!對了,你們幫我把咱們教室布置好,從隔壁班裏搬七十七張桌子和凳子,讓後再打掃一下教室!”我真想把他的話重新塞迴他嘴裏,可最終一臉賤笑的答應下來。幸虧不隻是我們三個人,還有為數稀少的為未來班級作貢獻的同學。

    大家問張風今晚住哪,他很無所謂地說等你們幹完活我把宿舍的安排給你們說一下。

    當夜無聊至極,於是和在下午幹活時認識的一個也曾在在這裏呆過一年的孩子一起買了而些吃的喝的抱迴宿舍打撲克。

    宿舍樓裏的值班老師就當我們不存在一樣,由我們玩,也就這一夜,剛開學嘛。

    第二天一早,我們在口哨聲和跑步聲中迷迷糊糊漸漸清醒,起!換來一陣更猛烈的敲門聲作為對我抗議的迴答,我估計再這麽敲下去將會破門而入。於是很無奈的起身,打開門問問她“老師,我們現在能幹什麽去?”她說“你們去吃飯啊,不是上午才開學嗎?”“那些保安能讓我們出去?”

    你給他們說是昨天早來的複課生不就完了!

    我心想,你說得輕巧,那群看門狗真不讓我們出去我能有什麽辦法。

    不過最終還是出去了,我突然想起這才剛開學,他們本性尚未恢複。也就是放假前一段時間,我們班上通宵成風,都綁幾條床單從二樓三樓之間的窗戶裏徐徐而落,為的一夜風流。有一孩子在早晨迴來之時東窗事發,並且發的可以,被保安捉住拉進保衛科,可能由於此人比較頑固,被那幫禽獸施以暴力。致使其最後受不了他們的受不了他們的虐待,衝出保衛科,邊跑邊罵“我去告你們幾個狗日的沒大爺的兒子們!”換迴句“去吧,看看誰管!”

    我們四個吃完飯在網吧帶了兩個小時迴學校的時候,教室裏已人滿為患,剩下幾張半殘的桌子在教室後麵散臥著。我看著自己昨天的心血心痛不已,早知如此就應該把長的好看點的都放在後麵了,我們隻好隨便找了個地方坐下,看著張風在講台上孜孜不倦的點著錢,教室裏亂哄哄的,都是剛認識的同學在虛偽的說笑。

    不多久,奔也風塵仆仆的趕來,把錢交給他舅之後,他舅說“鄭浩,怎麽才來,你媽沒來送你?”你、奔一臉無謂的說“沒!”“恩,那你點點現在教室多少人。”

    前幾排的孩子們用一種奇異的眼神看著奔,心想這小子怎麽剛來就和班主任這麽熟,莫非已複課幾年了?

    奔屁顛屁顛的跑到後麵,對我說“走,跟我去前麵,數數人!”我說“去你媽的,老子昨天下午幹了一下午的活,這屋裏的桌子都是我搬的,還不讓老子休息休息。”

    奔鄙視道“誰他媽的讓你那麽賤來著,來那麽早!”

    迴到宿舍,奔跑到我們寢室來我去廁所,暢想我和魏曉晴的未來,弄得我激動不已。

    下午,張風安排座位,選課代表,班幹部。

    座位橫著一排八個人,中間兩邊各有過道。中間過道兩邊分別四男四女,生怕日久生情。其實大可不必,因為一見也可以鍾情啊。為了防止出現陰陽兩個極端的分化,前後個一排男生一排女生。張風把曾經再這裏上過的人充分挖掘出來委以重任,比如我:課代表組長之類。奔夏遠和立法也都也都各有其職。

    我被安排在第五排和一個像極女生的男生同桌,立法在後麵,奔在第七排。最令我羨慕的是夏遠在第二排,我不是羨慕他那麽靠前,而是他前麵是個很漂亮可愛小巧玲瓏眼睛很誘人的小美女。並且,小美女的同桌亦是美女,眼睛水汪汪的很清澈很純。當然,我說的是眼睛。那女生一張娃娃臉,個頭不矮,是個大美女。我第一次得以見到小美女全貌的時候,有種異樣的感覺感。

    晚飯我和奔,夏遠,立法還有前一天認識的孩子一起吃的,看著吃了三年餐廳裏難以下咽的飯菜飯加上渾濁了一天的腦子,沒了胃口。我開口說“小遠,你前麵那妮真俊!”沒等小遠說話,奔插了進來“哪啊,還是那個妮的同桌俊!”

    “那小的漂亮!”

    “那大的漂亮!”

    小遠很不屑的說了句“再俊也輪不到你。”

    晚自習很無聊,滿屋子聊天聲。我同桌姓徐名大印,和我一宿舍,並且還是上下鋪。我嘴上和他說著話,眼不住向小遠哪個方向瞟。大印疑惑的說,你看什麽呢?我使出渾身解數給他確定了方位,然後說,看那妮長得不錯吧!大印一臉的無奈“我看不見長什麽樣。”

    我和後麵女生聊天的時候,問大印後排的女生認識她嗎,我指著小遠前麵的女孩問道。所幸她覺悟比大印高許多,很快明白了我說的是誰。她說“我和她一個宿舍,她叫陳佳語,初一初二在這裏上了。初三在她們家那邊上的,沒考上三中,來這裏了。”我驚訝道,她在這裏上過?那女生說,是啊,初一初二的時候。我心想,媽的,以前怎麽沒發現。

    我左後方是個看上去並不漂亮的女生,叫李娟。她入班成績第一,被任命為班長,我不知道我周圍竟有這等人才,奔在她後麵,上課的時候我就和奔傳紙條,由於來往密切,李娟傳的惱火,把紙條撕了。一拍桌子,說了句“大家安靜好嗎,別說話了!”教室裏立刻安靜下來,都用驚異和迷惑的眼神盯著她,她同桌解釋道,這是我們班長。

    晚上迴到宿舍,看到一張和我一樣的床單,這是當年學校為了整齊劃一,統一發的,說明本宿舍至少有兩老學生。

    我們宿舍在陰麵,我在東北角的上鋪,南麵是一個看上去很好接觸的人,無論誰給他說話都笑嗬嗬的,叫薛天凱,很狂氣的名字。他下鋪是一個看上去很帥的男孩,和薛天凱來至同一鄉鎮,周子洋。那位本校的老生再西南角下鋪,一副很拽的樣子不愛搭理人,好像大家都欠他。周子洋的同桌,說是叫劉超。劉超上鋪是個很壯實的小夥,和薛天凱挺像,老是笑嘻嘻的,他名字武祥。最後一個在西北角下麵,陰著臉,城府深厚的樣子,和馬致遠同音不同形,叫馬誌遠,他上鋪沒人。

    到了早晨跑操的時候,張風安排順序,一半男生一半女生,男右女左,豎著各三排。我向左一看,差點傻在那裏,呆了數秒。緩過神來後發現,那女孩也正看著我,她正是陳佳語。

    我腦子裏迅速搜索各種詞匯,最後說了句“哎,同學,你叫什麽?”她用一種很嬌氣的聲音,“我叫陳佳語。”我說我聽我後麵的女生說你好像在這裏上過,我在這裏上了三年怎麽沒見過你啊?話一出口我立刻暗罵自己愚蠢,這不等於直接告訴她我私下裏打聽過她麽。我心裏盼著她可別往那裏想,就當那女生多嘴告訴我得了。她莞爾一笑,笑得我心驚肉跳,她說“你也在這裏上過嗎?我也沒見過你呀!”我謙虛道“我無名小卒,怎能入你的法眼!”她又笑“我不也沒入你的法眼嘛!”我又隻好暗罵自己馬屁拍錯了地方。

    自習的時候,小遠,和陳佳語還有她同桌起勁的聊著,有說有笑的。我於是對女班長說“李娟同學,你看前麵那幾個孩子老說話,,也不管管他們,害得我習都學不成!”她站起身拍拍桌子,大聲說“大家別說話啦!”趁小遠迴頭看班長的幾秒鍾,我正色道“夏遠,說你呢!”小遠看了我數,扭過頭去,沒有戳穿我的陰謀。

    其熱無比的天氣,頭頂上的電扇失去了做電扇地資格,看著別人沐浴著人造風,自己幹著急,一著急上火,更熱了。隻有拿著墊板自己造,可手動怎比電動,一會累的手酸臂痛。我望著黑板,想著和魏曉晴來學校之後的的情形。

    張風在講台上講2>8,我很驚奇。他說“同學們,所謂2>8,就是說我們總共有十個月的時間就要中考,而在前兩個月裏,則是你形成習慣和學風的時間,隻有這兩個月裏把學風端正,學習態度端正,集中力量衝刺十個月以後的最後哦高考!所以前兩個月一定要嚴格要求自己,為以後8個月的時間打下良好的基礎,創出一個美好的學習環境,紀律環境!”

    下課之後,我老磨嘰到小遠那兒,和陳佳語搭訕,小遠說“你上課老是看我幹什麽?”我鄙視道“誰看你了!”小遠嘴角邪笑“那你看誰?”我若無其事的說“反正沒看你。”然後迅速瞄了一眼陳佳語,我看到大家的眼神早在我之前就到達了。陳佳語的同桌笑的花枝亂顫。她叫林薇薇,這是小遠告訴我們的,這個問題是奔問的。先前說過,林薇薇也很漂亮,但她比我高,和奔差不多個頭。奔不像我,我能借著小遠套近乎,而他和小遠不怎麽熟。於是他說“瞧你那沒出息的樣兒。”

    在我複課以前認識的一個初二的混混找到了奔和我,問我們班有沒有美女。他說初一的小妮還沒來,就你們班新鮮點。我說你他媽買菜呢!他說主要是整個初中就你們成熟,別半都沒發育好呢!我沒有說話,奔也沒接他的話,隻說了句“你自己看看吧。”

    那小子就直接鎖定了林薇薇和陳佳語,又近距離觀察了一番,說那小的怎麽好像連胸罩都沒戴。本順口說“怎麽沒戴,人家那是今年流行的款式,你在這看不出來。”

    那家夥說好,下次我把情書帶來。

    他走後我對奔說,鄭浩,你他媽的觀察的挺仔細啊!老子……

    奔道“你又不打算追她,關心她幹什麽!”

    我說不出話來。

    奔大概覺得不對,又補充了句,魏曉晴不是快來了麽?

    第二天上午那孩子拿著一封信把我們叫了出去,他說,幫個忙把信給那個小的,就說是昨天晚上自習拿粉筆在她臉上劃的人給的。

    我驚訝道“你昨天晚上又來了?”他笑著說“是啊,來跟她調調情!就拿粉筆在她臉上劃了下。”當我聽完這句話的時候,我心裏竟有種隱隱作痛的感覺。

    奔把信給了陳佳語之後,陳佳語看了看,立刻撕得粉碎。引得小遠他們唏噓不已,那孩子很自知的離開了。

    魏曉晴終於來了,可是。

    一天放學後,我拉著小遠去找她,她們剛軍訓完。我在她們教室門口和她說“今晚我送你好嗎?”她說,不好。我說,不要這樣吧,太不給麵子了,我在高中部等你行嗎?

    不行。

    那給你這封信,要嗎?

    不要。

    那,軍訓累嗎?

    你說呢?

    那你休息吧,不打擾了。

    小遠問我,怎麽樣?“你說呢?”我引用道。

    因為魏曉晴,我在宿舍裏無比異常。

    一夜,馬誌遠掏出一包煙來,給我們讓了讓。薛天凱以前混過的,初中的時候,還砍過人。所以他很熟練的接過去,大家也都沒客氣,點著。

    馬誌遠說吸煙解愁呢,看你因為一女的愁成這樣,可敬啊。

    劉超說,這叫傻,真沒見過你這樣的。

    奔給劉超起了個外號,叫草雞。周子洋和他同桌,說既然你都雞了,那我就鴨唄。

    周子洋又道“我看馬誌遠長得跟古代師爺挺像,就叫這吧。大印跟個女人似的就叫娘們好了。”

    然後他深情的唱《突然的自我》,在窗戶跟前。

    值班老師都睡了,要不我們也不敢這樣,所以很晚了。

    自從跑操的位置確定下來後,我總借此良機和陳佳語天南地北東聊西扯。張風說早晨最好帶點東西跑操前那一小會背一背,我就讓她給我捎帶出來,每晚放學時都跟她說一句,別忘了給我帶!她總是一邊收拾書一邊說“知道啦,這不給你夾在我書裏了嘛,妮真懶!”

    我們早晨在那裏聊天,有說有笑,魏曉晴迎麵跑過來大概是去教室打掃衛生,正好瞧見,我想陳佳語應該不會認識。陳佳語突然對我說“那是你媳婦吧!”“嗯?”我忽然反應過來,緊接著說了句“你媳婦!”她紅著臉笑了,她說“夏遠給我說你因為他才來複的課!”我心虛道“哪有的事,聽他瞎吹。”

    “算了吧你,我都知道,嗬嗬!這不長的不錯嘛,夏遠說長得很——”

    我暗說,好像沒你敢說出來,變成“你怎麽知道?”漂亮吧!我沒

    她得意道“我問的我姐!”

    她說的姐姐是她以前的同學,並且還是她表姐,現在本校高一,可是她……

    我問,你那麽關心她幹什麽?

    她趕忙道“我……我就是好奇!看看什麽樣的女孩能把你這樣的人迷成……那樣!”

    “什麽這樣那樣啊,我怎麽了?”

    “你說你怎麽呢?”她壞壞地笑著。

    “我怎麽了,我光明正大,坦坦蕩蕩的。你是不是又欠扁了啊?”

    她昂著頭,擺出一副威脅我的樣說“你敢!”

    於是我就使勁拽了下她的頭發。她間叫一聲,隨後用惡狠狠的眼神剜著我,突然用出十分的力道雙手拍在我胳膊上,又狠勁掐了兩下。弄得我半條胳膊通紅,幾近殘廢。我心想:好狠的小妮子!

    奔從第三排鑽到前麵,輕聲說“注意影響!”

    我說注意你個頭。

    陳佳語卻臉紅了。

    我和奔一起出教室玩的時候,看見陳佳語躺在林薇的懷裏,林薇一手抱著陳佳語一手撫摸著她的頭發。我鄙視著說“你們那什麽啊?”林薇笑著說“怎麽,你吃醋啦!”

    晚上放學後,小遠說要去高一找人,我們正整裝待發的時候,林薇不鹹不淡的說了句“夏程,你以後少在我同桌麵前提那個叫什麽魏曉晴的!”

    我冤道“我哪提她了,我這是陪小遠去高一找美女,又不是我!對吧,小遠!”我向小遠半求救半說笑著說。

    巧的是,第二天我高一一同學給我送來封信,疊成一箭穿心的模樣,還說是魏曉晴送來的。而此時林薇和陳佳語正在座位上目睹這一切。

    我硬著頭皮接下,我同學帶著一種耍我的奸笑跟我說了聲再見。我拆看信一看,上麵寫:老公,我好愛你!不用腦子想我也知道是那小子耍我呢!可是林薇“噌”的一下從座位撒謊那個竄過來要奪信。我趕緊藏在背後,否則百口莫辯,沒想到她追著我非要看信。我邊跑邊苦笑說“這不是她寫的,這是那小子耍我呢!”林薇說“我不,讓我看看!”最後把我堵在牆角裏,逼我交信。不知為何她竟用幾近懇求的與語氣給我說“讓我看看嘛!”我隻好無奈的拿著給她看,連聲說“真不是她寫的,她不會給我寫這內容,這真是我同學耍我的!”她用質疑的眼神看著我說,真的嗎?我急道“當然是真的了!”於是她心滿意足的走了。

    據說林薇是我們班的班花這肯定不是我們班定的。剛開學的時候有五班的一幫混子經常趁著林薇排隊買飯的時候揩油,那為首的叫夏強,和我一個姓。自己混出來的,所有初中的小混混不算我來說沒什麽,因為雖然她林薇的確瘋子卓越,可我始終隻有欣賞的感覺。我一直在注意那群人是否調戲陳佳語,也許是她長的太小巧的原因吧,那群長的普有高中和校外撐腰的,都得看他臉色行事。

    他們的行為與遍較高的混子未曾有什麽動作。倒是林薇來者不拒,和他們打得火熱。

    未曾想林薇有一天竟對我說,夏程,五班有一孩子欺負我!

    我甚是詫異,心想,別說五班了,就是整個初中有幾個敢惹你林薇的。於是隨口說,這還不簡單啊,你讓夏強去欺負他不完了!林薇道“什麽呀,那人是夏強的老婆!”看來這位傳說中的巾幗英雄終於爆發了,她生的一副“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飾”清麗脫俗的模樣,打眼一看,跟一清純小妹似的。此女甚為不拘小節,常年不洗臉刷牙,隨意的比我和周子洋還利索。雖然我隻見過她一麵,可關於她的傳奇還是聽過不少,據傳言說晚自習放學後隻要多留心觀察一下隱蔽的場所就會發現其纏綿的身影。操場角落,樓道後,小路上,凡是情侶短暫的棲身之地都是她潛在的駐足地。

    我們一邊吃飯一邊看著重複上演的這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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