軒言和陳以琳真的沒有猜測錯誤,幾位長輩聊爸爸和媽媽的婚事,一直聊天中午吃飯,吃午飯的時候他們還在聊個不停。


    終於,在下午三點多的時間,他們總算把爸爸和媽媽的婚事給聊完,也聊妥了。


    訂多少西餅卡,訂多少桌酒席,在哪個酒店舉行婚禮,最重要是,接親和舉行婚禮的好日子也都定好了。


    歐瑩和陳宇揚一起,全程聽完了幾位長輩,是如何談論他們的婚事。


    整個過程,歐瑩都是心情很忐忑不安,沒有任何要結婚當新娘子的喜悅和期待,就像第一次,陳宇揚向她求婚,然後一家人一起商量婚事。


    她還清清楚楚記得,當時她那心情激動得難以用言語形容。


    興奮得幾乎每夜睡不著覺,總是幻想著她和陳宇揚的婚禮會是什麽樣子的,還幻想,她穿上婚紗的樣子,陳宇揚穿上白色新郎服的樣子等等,幾乎能幻想的一切都有幻想過,而且是來來迴迴,反反複複的幻想個沒完沒了。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她已經過了適婚的年紀,到了四十多歲,都即將要過去半輩子了,現在來談以前的來來迴迴,反反複複幻想,似乎是太幼稚,太奢侈了吧!


    歐瑩表麵的反應,騙不了任何人,陳宇揚看得出來,她真的完全沒有結婚的激動和興奮感覺,這樣的感覺陳宇揚是有的,但是,看到歐瑩這般不上心,他的好心情也被破壞了。


    不過,陳宇揚明白她心情忐忑不安,愁眉不展的原因,就是怎麽解決軒言和以琳的複雜戀人關係。


    陳父陳母現在將兒子和歐瑩的婚事都談妥了,他們說會給以琳想個解決的好辦法,他們說到做到,開始和蕭淑芬,周倩儀商量以琳和軒言的戀情。


    陳母看著蕭淑芬和周倩儀,一下子由開心變成愁惆說:“親家奶奶,親家母,我還一件煩心事情,那就是軒言和以琳的關係,他們真的很相愛,愛得已經是密不可分,風吹雨打都拆不散,我實在是舍不得棒打鴛鴦,不知道你們有沒有什麽解決的好辦法?”


    陳母愁惆的難道一說出口,周倩儀立即笑眯眯說,不帶一絲憂愁:“親家母,這件事情,我和我婆婆已經想好解決的辦法了,明天早上就去辦,所以,今天瑩瑩就住在歐公館,明天早上吃完早餐,我就帶她去解決了這件事情。”


    周倩儀沒有說明白是怎麽解決和處理,所以,顯得特別的神秘,特別讓人盼著知道,她想到了什麽解決的好辦法。


    歐瑩迫不急待焦急問:“媽媽,您想到什麽解決的好辦法?”


    媽媽又不直接把什麽好辦法說出來,說得這麽的神秘,是能急死人的。


    “明天早上你就能知道了,現在誰問我是什麽解決的好辦法,我都不會迴答的。”周倩儀的態度很堅硬,說不說就一定不會說。


    歐瑩差一點沒被母親激得吐血,難道,媽媽想到的好辦法,是見不得光的,還是見不得人的?


    媽媽不肯說,歐瑩轉向奶奶,焦急地看著奶奶問:“奶奶,您告訴我,是什麽解決的好辦法?”


    奶奶笑了笑,這笑卻很陰險,“你媽媽不說,奶奶也堅決不會說的,所以,別再問了,誰問了答案就隻有一個,不說,堅決不會說。”


    不僅媽媽的態度堅硬,奶奶的態度都這麽的堅硬,歐瑩已經感覺到,不可能知道什麽解決的好辦法了。


    “瑩瑩,就聽你媽媽和奶奶,她們說想到解決的好辦法了,那就一定能解決妥當,離開明天也不久了,再耐心等一會兒。”陳母寵愛安慰被激得兩眼通紅的歐瑩。


    “阿姨,我是看在您麵子上,才願意等到明天的。”歐瑩心不服口不服說。


    人在氣頭上,不僅什麽都能做得出來,還能什麽都想得出來,歐瑩覺得,她的婆婆更要像是她的媽媽,她的媽媽和奶奶好像開始不喜歡她了。


    這個周倩儀想到的未知好辦法,很快傳進軒言和以琳的耳朵裏。


    雖然,軒言和以琳也很想知道,他的奶奶,她的外婆究竟想到了什麽好辦法,但是,聽著這個未知的好辦法,軒言和以琳卻已經看到,他們可以光明正大在一起的希望曙光。


    可是,這一夜,歐瑩都睡得很不踏實。


    陳宇揚知道她心情煎熬和難受,晚飯後,他送陳父陳母迴家後,又過來歐公館陪著歐瑩。


    歐瑩輾轉無眠,陳宇揚也當然是無法入睡。


    兩人摟在一起,靠坐在床頭,陳宇揚正在耐心安慰她。


    “瑩瑩,別想太多了,你越想心情就越不好,就越難睡得著,明天還有事情要辦,早點睡吧?”


    陳宇揚也很好奇未來嶽母想到的是什麽好辦法,可是,未來嶽母不說自然有她的道理,雖然等到明天早上才能知道結果,心情是煎熬了些,但也不能往壞方麵去想,越想壞的方麵心情就越煎熬難受,就像歐瑩現在這個樣子。


    心情被折騰了一天,歐瑩已經很累了,但她就是怎麽都睡不著,腦子裏就是裝著很多奇奇怪怪的胡思亂想,想都想不完,想要結束不要死,但卻又控製不住自己的大腦神經。


    “宇揚,我也不想胡思亂想,可是,我控製不住自己的腦袋,我就是害怕媽媽會不要我這個女兒了。”歐瑩說著說著,一雙漲紅的眼睛,開始流下傷心眼淚。


    “不可能的,那麽,你敢不敢和我打賭,如果不是你所想的這個樣子,我要罰你愛我一輩子,如果真如你所想的這個樣子,那就罰我愛你一輩子。”陳宇揚說著說著,自己都忍不住笑了,這明顯就是一個為了逗歐瑩開心的又冷又爛的笑話。


    “一點不好笑,爛透了。”歐瑩果然嫌棄,這麽爛的冷笑話都能想得出來,還沒有甩他一拳已經對他很客氣了。


    “冷笑話你不感冒,那麽,為了讓你別再胡思亂想,我隻好用實際行動征服你。”


    陳宇揚不可拒絕的話還沒有說完,歐瑩還沒有反應過來,他要用什麽實際行動征服她,他已經欺身上來,將她撲倒。


    “陳宇揚,你越老越不正經了。”歐瑩惱羞成怒。


    “你欠了我二十年,你這輩子都還不夠。”陳宇揚又一次不可拒絕命說。


    你欠了我二十年。


    就因為陳宇揚說出口的,這是她欠了他二十年,歐瑩突然變得毫無怨言,也毫無反抗。


    對呀!


    如果她當年不能那麽想不開,偷偷逃跑了二十年,現在,他們兩家人就不會有這麽多的憂愁了。


    他們的女兒,就不會有軒言在毫不知情的情況下認識,然後愛上對方,或許,她的身世真的能隱瞞一輩子。


    但是,在這個世上,哪會有如果,若是有如果,人生豈會有那麽多麽的遺撼和後悔,這些遺憾和後悔,是人生成長的必經之路。


    陳宇揚征服歐瑩的辦法還挺有效果的,一場激烈溫存之後,歐瑩終於沉沉入睡,睡在陳宇揚懷裏,睡得很安穩,很踏實。


    夜已深。


    爸爸媽媽今晚在歐公館,陳以琳當然也要跟著爸爸媽媽一起在歐公館過夜。


    陳以琳和軒言早已經說了再見,晚安!


    房間同樣一個方向,一個位置,隻是隔了一層樓的軒言和陳以琳,兩人直到現在都輾轉無眠。


    他們都有想給對方打電話,或是上樓,下樓去找對方的衝動,但是在家裏這麽多人,他們卻又不敢。


    軒言就像個剛剛長大的黃毛小子一樣,有著很多不敢,不是怕家人知道,他是害怕會傷害到陳以琳,畢竟在他心裏,陳以琳還是個孩子。


    軒言想到陳以琳還是個孩子,他就不敢繼續胡思亂想下去。


    在與心愛的女孩熱戀,他又正當血氣方剛的年紀,他心裏有這種渴望的想法和衝動,是人之常情之事。


    軒言將被子將整個人給蓋住,強迫自己別再胡思亂想。


    可沒一會兒,他手機響了,他將陳以琳的來電,特意設定了不一樣的鈴聲,陳以琳來電的鈴聲,跟他打電話給陳以琳手機的來電鈴聲是一樣的。


    他們說,跟別人的來電設定了不一樣的鈴聲,一聽到專屬的鈴聲,就能第一時間知道是他,是她打來的電話。


    軒言立即掀起被子,坐起身伸手到床頭櫃上拿起手機接聽。


    一接通通話,陳以琳委屈的聲音立即傳進耳朵:“軒言,我睡不著,我想你了,你也有在想我嗎?”


    陳以琳的聲音不僅委屈,還很沙啞,像是在傷心哭了。


    認為陳以琳傷心哭了,軒言立即焦急,緊張,追問道:“以琳,你怎麽了,你聲音怪怪的,你是在哭了嗎?”


    陳以琳立即說,這次,傷心哭泣的腔調明顯了,“對,我就是哭了,我想你想到哭了,為什麽,你說為什麽嘛,我爸爸和媽媽也還沒有結婚,他們就可以住同一個房間,睡同一張床,為什麽我們倆不可以,我們倆也是兩情相悅,也是相互喜歡?”


    陳以琳突如其來的抱怨,把軒言徹底嚇住了。


    現在的陳以琳,很明顯就是在跟軒言明示,明示他們倆是情侶,是戀人,也可以履行那行為。


    讓軒言萬分震驚的是,沒想到,陳以琳比他還要大膽,竟敢向他提出這樣的明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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