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與她有什麽關係,什麽樣可怕的公告,讓同事們把她當成了鬼,看到她立即害怕逃跑。


    忐忑不安的歐瑩,腳步突然變得很沉重,她一步一步艱難,費勁的走到公告欄前,已經消耗了她很大的體力。


    今天最新公告的一欄,貼著一張通知,通知寫著:“歐瑩身為總裁私人秘書,因私生活高調,炫耀,男友公然追到陳氏集團,導致陳氏集團上上下下員工對其議論紛紛,指指點點,極其影響陳氏集團整潔風貌,特此下此通知開除歐瑩總裁私人秘書一職,人事部宣。”


    歐瑩在心裏默默讀完這則公告,立即晴天霹靂,她雙腿一軟,身體踉蹌的向後退了幾步。


    此時此刻的她,感覺自己活在一個黑暗的世界裏,在黑暗的世界裏,有一個人拿著一把刀,在黑暗之中準確無誤將這把刀插進她心髒。


    她心跳頓時停止,唿吸難受,瀕臨窒息岌岌可危邊沿。


    黑暗的世界突然大放光彩,她開始看到拿著刀刺她心髒,要奪她性命的人。


    當看清楚拿著一把血淋淋尖刀的人,她心痛得撕心裂肺,聲嘶力竭,這個拿刀刺她心髒的人,竟然是陳宇揚。


    為什麽,她到底做錯了什麽,不就是被一個對她心儀的對象追求,杜俊峰才來了兩次送了她兩束鮮花,這算哪門子影響集團整潔風貌。


    更可笑的是,她從來沒有見過哪些同事,在她背後,還是在她麵前,對她指指點點,議論紛紛,被追求也一種罪過嗎?


    心越痛,越不解的歐瑩,想著想著,突然想到了陳宇揚。


    她是陳宇揚的私人秘書,要解釋她隻有陳宇揚一個人才可以。


    再想到,陳宇揚昨天對她的奇怪行為,更可以肯定,是他,是他造謠的這些汙蔑,為了要開除她。


    她真的變這麽不招他待見嗎?還是,她前段時間說愛他,但卻又和杜俊峰關係不清不楚,所以,她礙他眼了,讓他討厭,讓他惡心了,所以,以後都不想再見到她了。


    如果是她猜想的這個樣子,為什麽不直接對她說,他隻要對她說要開除她,她一定不會死賴著不走。


    為什麽要貼公告,召告天下,她私生活不檢點,她肮髒,她的清白就這麽被他偽造的汙蔑給毀了。


    心痛得唿吸難受,已經哭成一個淚人的歐瑩,脆弱得不堪一擊的她,突然鼓起勇氣,擦掉臉上的淚水,走近公告欄伸手撕下這張公告。


    她一手提著包包,一手抓著公告,美眸噙滿仇恨色彩,走進陳宇揚的專用電梯。


    這個仇,這口惡氣,這個汙蔑,她不能讓自己咽下去,咽了下去她就真的成為一個不要臉的髒女人了。


    歐瑩坐電梯到達最頂層,怒氣衝衝的她走出電梯,一直走進總裁辦公室,沒有任何禮貌的敲門,或是稱唿,隻有全身上上下下散發出來的濃鬱火藥味,恨不得炸平整座陳氏大樓。


    陳宇揚還沒有開始工作,雙腿交疊坐在辦公椅上,似乎是提前做好了準備,迎接歐瑩的審問。


    歐瑩看得出來了,陳宇揚是在等著她來的。


    既然大家都心知肚明,歐瑩不想浪費時間,更不願意多看陳宇揚這張醜惡嘴臉半秒鍾。


    歐瑩走近偌大辦公桌前,將手裏抓著的一張公告丟到辦公桌上,美眸噙著火光怒視陳宇揚,審問道:“我被心儀的對象追求,你見不得我好,要開除我永遠不想再見到你,你大可以直接說,為什麽非要這麽汙蔑我的清白,我是個清清白白的女孩子,什麽這樣對待我?”


    雙腿交疊端坐在辦公椅上,一隻腳撐在地上轉動著辦公椅,如閻羅王般陰冷著一張俊臉的陳宇揚,好看嘴畔勾勒一抹冷笑,“我要說的話,你都全給說出來了,所以,不需要我重複一遍了,不要讓我用狠的,盡快收拾自己的私人物品離開,不要再影響我集團的整潔風貌。”


    歐瑩聽後,她笑不是,哭也不是,被羞辱無地自容。


    對的,現在的她就像在台上表演的小醜,可能演藝太爛了,遭到了台下觀眾的唾棄和辱罵,沒本事上台表什麽演。


    就好像,沒本事看清楚這個男人陰險真麵目,以為隻要努力就能感化他的鐵石心腸,就能讓他愛上她,可卻原來隻是自己的自作自受,自不量力。


    不過這樣也好,終於看清楚這個男人的真麵目,原來是如此的醜態百出,如此陰險,這麽多年為他付出的愛意,為他的等候,終於可以解脫。


    終於可以不需要這麽傻傻的努力付出,這麽傻傻的改變自己,終於可以做迴真正的自己,她應該要感到開心才對。


    她絕對不可以當著一個可惡魔鬼的麵哭泣,為一個惡魔流眼淚,不值得,一點點都不值得。


    在心裏想明白一切的歐瑩,將眼眶噙著的眼淚吞了一下去,將卡在喉間的委屈怨言也吞進腹中。


    她嬌俏嘴畔勾笑,為自己的解脫而笑得自豪,“我還得要謝謝你,讓我看清楚你醜惡的真麵目,你要記住,不是你把我開除了,是我看透了你,是我不愛你了,是我放棄了你。”


    歐瑩唯一想跟陳宇揚說的,就隻有這麽多了,再跟他多說一個字,他不配。


    所以,她輕鬆,瀟灑轉了個身,提著包包走出總裁辦公室,沒有收拾什麽私人物品向電梯走去。


    當初,她是這副兩手空空的模樣,來陳氏集團上班,今天,她也保持這副模樣離開陳氏集團。


    隻是,心情完全不一樣了。


    當初,她是帶著對陳宇揚滿滿的愛意,抱著追求到他的信心十足而來上班。


    而今天,她是抱著對這個醜惡,卑鄙,無恥的男人而死心離開。


    離開陳氏集團的歐瑩。


    在離開陳氏集團的時候,她很堅強,很勇敢,可是,她坐到車裏之後,就頓時變得非常的脆弱。


    她是一邊傷心欲絕的哭著,一邊以蝸牛的速度開著車迴到歐公館。


    她本來不想在最傷心的時候迴家的,因為不想讓家裏人知道,她受了如此大的侮辱和委屈。


    但是,除了迴家裏她沒有別的地方能去了,而且,她不再去陳氏上班了,躲得過今天,躲不過明天,後天。


    所以,她幹脆迴家裏來,起碼家裏能讓她感覺到溫暖,感覺到安全。


    歐瑩一手提著包包,頂著一雙哭紅的眼,拖著疲憊無力的腳步從車庫走到大廳。


    剛吃完早餐的奶奶和媽媽,軒言和點點,一起坐在大廳,兩個孩子正在逗著太奶奶和奶奶開心。


    先發現歐瑩迴來的人,是遺傳了歐炎,警察能力極高的軒言。


    看到剛剛才去上班的姑姑,這麽快就迴來了,而且樣子看著很不對勁,他既好奇又緊張問:“姑姑,你怎麽剛去上班又迴來了,姑姑,你雙眼紅紅的是不是哭過了?”


    軒言的關心問候,引起了太奶奶和奶奶的注意,她們臉上的開心笑容立即消失,視線定格到歐瑩身上。


    周倩儀第一眼,就看出女兒的確是哭過,女兒不僅哭過,還受到了極大的傷害。


    她立即從沙發上站起身,神色焦急走近女兒,先牽起女兒的小手拉著她來坐到沙發上。


    蕭淑芬坐在歐瑩左手邊,周倩儀坐在歐瑩右手邊,奶奶和媽媽,將她這個受了傷害的可憐公主保護了起來。


    所以,歐瑩為什麽會迴來家裏,就是因為迴來家裏,有奶奶,有媽媽的保護和安慰。


    軒言和點點已經自覺迴避,兩兄妹一起上樓迴房間玩了。


    現在,大廳裏就隻有蕭淑芬,周倩儀和歐瑩三人,歐瑩可以暢所欲言。


    歐瑩沒有隱瞞奶奶和媽媽,她將在陳氏集團所受的侮辱,一字不差告訴了奶奶和媽媽。


    在說的過程中,提到陳宇揚的狠,她都咬牙切齒,恨不得將陳宇揚咬死,但她沒有流一滴眼淚,她很堅強,說過不會再讓自己,為陳宇揚那個狼心狗肺流一滴眼淚,她就一定不會哭。


    蕭淑芬和周倩儀聽後,都氣紅一雙眼,對陳宇揚的所作所為恨得咬牙切齒,火冒三丈。


    她們還很衝動,不是歐瑩拉住了她們,她們要跑去找陳宇揚算賬。


    拉住奶奶和媽媽的歐瑩,臉上寫滿毫無所謂說:“奶奶,媽媽,別去,找他算賬等於是跟自己生氣,氣壞了身體不值得,我沒事,這個惡魔不值得我愛,我還能愛別人,我不相信我找不到一個真心愛我的好男人,一定會比那個惡魔好上千倍萬倍。”


    歐瑩真的說得很無所謂,可是,越裝得無所謂越暴露了自己在乎,在乎這個惡魔對她的傷害,也暴露了,她還很愛著這個可惡的魔鬼。


    蕭淑芬和周倩儀當然看得出來,歐瑩這是在死死的撐著,死死的忍著,她明明就是很想大聲的哭泣,很想大聲痛罵陳宇揚渾蛋,惡魔,卻還要裝著無所謂,把委屈往肚子裏憋。


    周倩儀雙手,緊緊握住女兒一隻冰涼小手,眼神焦灼看著女兒,鼓勵道:“女兒,別把委屈和傷心憋在心裏,想哭就痛痛快快的哭出來,靠在媽媽懷抱裏哭,想哭多久都沒關係,你這樣憋著媽媽看著難受,痛在你心裏也痛在媽媽心上。”


    憋著不是解決問題的最好辦法,所以,周倩儀鼓勵女兒痛痛快快哭出來,越憋著會把自己的身體給憋壞了,也會把自己給憋瘋的。


    歐瑩搖頭,仍然是要忍得就要忍下去,“媽媽,我沒事,我不想哭為什麽非要哭,您別擔心我,我真的不會有事的。”


    蕭淑芬緊接著說:“沒事就好,沒事當然不會哭,瑩瑩別怪你媽媽要你哭,她隻是緊張和在乎你這個寶貝女兒,奶奶相信,我孫女長得這麽漂亮好看,又有好家世,一定能找到一個比陳宇揚好上千倍萬倍的好對象,例如,杜俊峰不是正在追求我的寶貝孫女?”


    蕭淑芬這是在故意挑開話題,挑些能讓歐瑩開心的話題,不要一直把話題定格在陳宇揚那禽獸身上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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