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都在憧憬這一天到來的蕭淑芬,笑著附和:“太奶奶也好渴望,好渴望,希望能在離開之前看到你爹地和你媽咪結婚,這樣,太奶奶就沒有任何遺憾了。”


    蕭淑芬一旦說不吉利的話,周倩儀就很不開心,甚至是生氣:“媽,您又說傻話了,您身體一直都這麽強健,也不經常生病,你一定能看親眼看到小炎和安意結婚,也能看到瑩瑩找到屬於自己的幸福,還能再多抱兩個曾孫呢!”


    提到又能多抱兩個曾孫,蕭淑芬將剛剛說的不吉話都收了迴來,繼續憧憬歐炎和尹安意幸福快樂在一起的畫麵。


    陳宇揚開著跑車,歐炎開著跑車,兩輛同款不同顏色的跑車,同一時間到達陳公館,駛入陳宇揚的代大花園。


    兩輛跑車就隨便停在一旁,陳宇揚熄滅跑車引擎先下車,人已經向大廳大門口走去。


    接著,歐炎也熄滅跑車引擎下車,跟著是軒言和歐瑩一起下車,他們急急忙忙的追在陳宇揚身後快步走。


    四人一前三後走進入大廳的大門口,當陳宇揚走過廚房的位置,向前跨兩步就是進大廳的門口了,這個時候,他聽到父親手機響了,因為這熟悉的鈴聲是父親手機的鈴聲。


    不知道為什麽,陳宇揚內心立即激起一陣莫名的感覺,他感覺父親這通電話,會與尹安意被綁架有直接的關係。


    所以,他停下繼續前進的步伐,原地隱蔽在這兒,聽一聽父親這通電話的通話內容。


    陳宇揚轉了個身,給身後跟著的歐炎做了個停止的手勢,他不敢說話,隻做了停止的手勢,讓身後的三人,也停下來聽一聽父親這通電話的通話內容。


    大廳裏的陳父已經接聽了電話,“這件事情你們必須要給我辦得妥妥當當,我要讓他再也見不到這個世界是什麽樣子的,現在就開始行動狠狠的處置他。”


    陳父咬牙切齒,兇殘無比說完,接下來沒有再說話,也許這通電話已經結束了。


    傻子都能聽出來,陳父這番話就是在犯罪,他花錢雇了人要讓一個他憎恨的人死。


    歐炎俊臉已經烏雲密布,一雙火眼金睛隻剩下對陳父的仇恨,什麽歐家和陳家幾十年的友好世交,徹底被陳父的心狠手辣化成灰燼。


    歐炎邁開長腿,快步走進大廳,身後緊跟著兇巴巴的軒言。


    陳宇揚萬萬沒想到,父親真的是綁架了尹安意的主謀,難受接受這個重擊的他,又楞著一動不動。


    歐瑩看出他的不妥,所以她沒有急著跟哥哥進去,她看著魂飛魄散的陳宇揚喊道:“宇揚哥哥,你還好嗎?你不要嚇我?”


    若是宇揚哥哥所受的重擊落到她身上,宇揚哥哥三魂不見七魄,已經算是好的反應了,換作她,她已經徹底崩潰,瘋癲了。


    歐瑩這一叫,把陳宇揚給叫清醒了,他恢複的清醒神智立即迴到正軌上。


    “我沒事了,我們也進去吧!”陳宇揚一句輕描淡寫我沒事,更暴露出,其實他有事,而且很嚴重。


    歐炎和軒言已經站在,雙腿交疊坐在沙發上的陳父身前。


    陳父好奇的仰視,近在眼前的一大一小,兩人臉上都帶著危險色彩,顯然來意不善。


    陳父並且已經從,歐炎和這個小孩子的神同步神色,包括從模子裏刻出來的一模一樣五官,輪廓,這個孩子一定就是,歐炎和尹安意所生的那對龍鳳胎中的大兒子。


    兩父女虎視眈眈的盯著陳父看,馬上,陳宇揚和歐瑩一起走進來,這雙眼一路走進來就一眨不眨盯著陳父看的眼睛,也和歐炎,軒言一樣,充滿了危險的色彩。


    陳父心裏開始奇了怪了,為什麽這三大一小像來找他尋仇一樣,最大問題是,他什麽壞事沒有做。


    陳父仰視近在眼前這四個虎視眈眈的仇人,不悅皺眉道:“你們,這是在演什麽戲碼,有話就爽快說,我沒心思猜來猜去?”


    陳父不悅的話音還沒有落地,軒言怒視陳父說:“老東西,你把我媽咪綁架了,還裝得如此若無其事,你果然是個喪心病狂,殺人不眨眼的魔鬼。”


    陳父立即惱得火眼金睛,他活了大半輩子,隻有他把別人踩到地上,今天他竟然被一個不好好歹的小屁孩給兇了,還汙蔑他綁架了他媽咪。


    陳父猩紅一雙老眼,咬牙切齒對軒言說:“你果然是個有娘生沒爺教的野孩子,竟敢這麽目無尊長怒訓我,你真當我是一隻紙做的老虎。”


    陳父眼中兩串火苗,因軒言的目無尊長而越來越激烈,恨不得將軒言燒成灰燼。


    軒言為了盡快救迴媽咪,而急得一切不顧,更別說要對陳父這個,綁架主謀的長輩要有禮貌了。


    兒子被教訓了,歐炎這個父親不覺得自己的兒子哪兒做錯了。


    歐炎好看嘴畔勾勒一抹冷笑,他一慣的反擊敵人方法,毫不掩飾的表露在俊臉上,“陳叔叔,兒子隻是愛母心切,試問在這個世上有哪個孩子不愛自己的父母,如果有,那也隻是那對父母對自己的孩子不尊重,所以,這個孩子也不可能會尊重他們。”


    歐炎簡單的一句想受到別人的尊重,得要先學會尊重別人的比喻,輕而易舉將陳父激得無反擊之地。


    陳父老臉氣得一會青紫色,一會黑色,陳宇揚看著父親的臉色變化,心裏挺擔心父親突然又心髒病發。


    但是,想到剛剛父親接電話,對打來電話的人說的那番喪心病狂,殘暴不仁的話,他就顧不擔心父親的身體,始終是擔心著尹安意的生命安危。


    “爸,別再裝模作樣了,剛剛在門口我們都聽見了,您的電話響了,您接聽電話跟對方說的狠話我們聽得一清二楚,我們可以非常肯定就是您把安意給綁架了,算兒子求求您,放過安意吧?”陳宇揚越說下去,變得越沒有誌氣,對這個冷血的父親用上苦求這一招。


    但為了尹安意,陳宇揚不僅願意苦求父親,他也心甘情願跪到地上跪求父親,為尹安意變得沒誌氣,他無怨無悔。


    糊裏糊塗的陳父,嘴畔冷笑不止,惡言相向:“你這個不孝子,那個女人被綁架了跟你爸我有什麽關係,她犯賤惹了不該惹的人,被綁架了卻把罪責怪到我身上,你到底還是不是我的親生兒子,你身體裏的血究竟是冰的還是熱的?”


    陳父罵尹安意是賤女人,軒言又氣惱反擊:“老頭子你才是狠賤,活該你的兒子都不喜歡你這個父親,因為冷血的人是不可能會有人喜歡的。”


    愛母心切的軒言,隻要能盡快救迴媽咪,他愛怎麽罵這個大壞人就怎麽罵。


    歐瑩見情況不對,越談下去越得不出結果,究竟是不是陳父綁架了尹安意。


    歐瑩馬上走來坐到陳父身旁,瞬間化身一個乖巧女兒,對這個叔叔撒嬌:“叔叔,我們不是來惹您生氣的,隻是,尹安意突然被綁架了,到現在還不知道是誰綁的架,因為太焦急了所以才來問問您,問問是不是您為了拆散尹安意和宇揚哥哥,才綁了尹安意?”


    歐瑩這麽好聲好氣,不帶一絲危險和汙蔑的詢問,陳父非常喜歡,剛剛被氣得糟糕透頂的壞心情,開始稍微有些好轉。


    陳父馬上為自己的清白辯解:“瑩瑩,叔叔真的沒有找人綁架尹安意,而是昨晚我們陳氏集團的倉庫進小偷了,偷了我的貨物,還想要放火燒了整個倉庫,剛剛是倉管給我打來電話,我是在教倉管該怎麽處置那個可惡的小偷。”


    陳父將剛剛那段電話來龍去脈說了出來,說得不僅頭頭是道,還非常的真實,這咬牙切齒的樣子恨死了那個小偷。


    軒言聽後,反應極其激動,他仍一口咬定:“我不相信,你這個老東西肯定是在撒謊,就是你把我媽咪給綁架了,還要讓綁架把我媽咪給殺了。”


    氣得黑了一張老臉的陳父,手指著軒言欲要開口教訓,歐瑩機靈及時阻止:“叔叔,叔叔您千萬不能激動,您有心髒病要顧著自己的身體,如果叔叔您剛剛說的都是屬實,可以拿手機給我哥哥看看,讓我哥哥給您說的那個倉管打通電話證實真假嗎?”


    陳父拍了拍胸口,坦蕩說:“我陳德安問心無愧,手機就在桌子上誰要看就拿去看,看清看楚通話記錄,看看剛剛那段時間我接聽了誰的電話。”


    陳父說得如此的真誠,陳宇揚和歐炎開始有些相信,尹安意不是陳父綁架的。


    但是,他們不能輕易相信,陳父太過老謀深算,詭計多端了,他們必須要來個證實,才能相不相信陳父是清白的。


    歐炎俯身從茶幾上拿起陳父的手機,打開手機第一時間查看通話記錄。


    剛剛陳父接了一通電話的時間內,陳父真的隻接聽了標明倉管的電話。


    “歐炎,手機給我,我給倉管打電話證實是真是假?”陳宇揚向歐炎伸出一隻手,等待他把父親手機交給他。


    歐炎打電話給倉管證實的身分不合適,這通電話必須要由陳宇揚親自打去證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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