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宇揚邁開長腿,向前跨出幾步走近茶幾前,他微微俯下秀頎身體伸手拿起茶幾上的幾張照片。


    當陳宇揚將照片呈現在自己眼前,照片中看到的畫麵,無疑就是一把利刀準確無誤插進他的心髒,。


    吸唿淩亂,急促,臉色煞白,一雙黑白分明眼珠欲從眼眶唿之欲出。


    陳宇揚的反應變化,陳父一雙利眸,一直一眨不眨的關注著這個兒子,兒子的神色變化,他非常的滿意,他最害怕的,是會看到兒子漠不在乎,不痛不癢的反應。


    “兒子,你現在看清看楚那個女人的真麵目了,在你麵前她就裝純情,而是歐炎麵前,她就是這麽的放蕩不知檢點,現在看清楚這個女人的真麵目還不算晚,世上好女人非常多,我兒子這麽優秀不怕找不到一個好女人。”


    陳父趁著陳宇揚受著傷害,心靈脆弱的時刻,在陳宇揚耳邊煽風點火,盡情侮辱尹安意是個多麽不要臉的賤女人。


    可是,陳父什麽都不說倒好,他如此肆無忌憚侮辱一個手無寸鐵的女人,陳宇揚聽在耳朵裏,痛在心裏。


    “我不允許您侮辱安意。”陳宇揚怒視父親,一句替尹安意打抱不平的反擊脫口而出,“不管您是怎麽拍到這樣的照片,但不管是真還是假,我都不會相信,我都隻相信我眼裏看到的,安意就是世上最純淨,最完美的好女人。”


    陳父聽後,他不是感覺自己的兒子瘋了,他是感覺自己瘋了。


    以為這個兒子是個明智的人,可是,一遇上把他迷得暈頭轉向的壞女人,就變蠢,變笨了,那個壞女人到底給他喝了多少迷魂湯。


    陳父怒指著陳宇揚下達命令:“陳宇揚,別以為我什麽都不知道,你把那個女人招進公司當你的秘書,就是為了能跟她無時無刻膩在一起,但我已經人事部把她開除了,你再敢把她帶進陳氏汙染我的公司,我絕對說到做到,登報紙跟你斷絕父子關係。”


    陳宇揚冷笑:“爸,除了跟我斷絕父子關係這個梗,您還能再到另一個威脅嗎?我可以明明白白告訴您,您的斷絕父子關係我不害怕,我也不在乎,您要是真能舍得下心跟我斷絕父子關係,早就跟我斷絕關係了。”


    陳宇揚如此氣勢洶洶反擊,不是因為他了解父親舍不得他這個兒子,他而是真的不稀罕當父親的兒子,當陳宇揚這個傀儡角色。


    陳父氣結,臉色漲紫:“你……”氣得已經連話都說不出來,要教訓這個不孝子的訓話,卡在喉間怎麽都說不出口。


    一直不說話,嚇得渾身發抖的陳母,終於鼓起勇氣開口責怪丈夫:“老陳,兒子愛上一個再怎麽不該愛的女人,但他始終是我們的兒子,這是一個不爭的事實,你不能總是把斷絕父子關係掛在嘴邊,你必須要顧及我的感受,兒子是我懷胎十月生下來的。”


    陳父氣得臉色更難看,氣喘籲籲快透不過氣,這下連一個字的話都說不上來。


    陳父已經感受到,眾叛親離,家破人亡的痛苦滋味了。


    難道,這一切真的都是一手造成的嗎?可他對自己的兒子嚴厲,都是為了這個兒子好,為什麽兒子不理解他,連妻子也不理解他。


    陳宇揚看著氣得不輕的父親,說他不緊,不焦急當然是假的,這個畢竟是生他養育他的親生父親,沒有父親就沒有他的存在。


    可是,從小父親給他的感覺,隻有嚴厲,隻有責備,就連這個家,都不能讓他感覺到一絲的溫暖,一絲家的味道。


    所以,陳宇揚隻想逃,逃離這個冰冷的家,逃離父親的主宰。


    “爸,我不僅會繼續和安意在一起,我還要跟她結婚,跟她組織一個幸福快樂的家庭,這個家給不了我的家庭溫暖,您給不了我的父愛,我由自己去創造,日後我們有了孩子,我一定不會當一個跟您一樣自私自利,殘酷不仁的父親。”


    陳宇揚對父親堅定不移說,他能跟父親說的話,也就隻有這一番對尹安意真心真意的話。


    說完,陳宇揚不等父親任何的迴應,立即轉身離開這個毫無溫度和感情的家。


    陳父看著兒子如此的絕情,坐在沙發上的他,身體突然向下靠,老臉憋得整張是黑色的,唿吸也萬分的困難,似乎已經陷入無法吸唿的危險程度。


    陳母見狀,嚇得臉色蒼白,額頭直冒冷汗,她慌張說:“老陳,你挺住,你一定要挺住,我這就去給你拿藥,吃了藥就沒事了,吃了藥就沒事了……”


    陳母一邊慌張重複著最後一句話,一邊快速向書房跑去。


    跑進書房又跑出來的陳母,雙手慌亂擰開藥瓶的蓋子,從裏麵倒出幾顆白色藥丸,先將藥丸塞進陳父嘴巴裏,再灌他喝進半杯清水。


    陳母喂陳父吃下藥不久,陳父身體的各方麵看起來好很多了,一會黑色一會紫色的臉色也漸漸恢複正常的色彩。


    一顆心提到嗓子眼的陳母鬆了一口氣,她苦口婆心勸說:“老陳,你剛剛真的快要嚇死我了,明知道自己有心髒病受不了刺激,可兒子每次迴來都要跟他吵,那是我們唯一的兒子,不是我們不共戴天的仇人。”


    陳父不生氣了,剛剛差一點要了他的命,他最了解生命的可貴,最清楚他現在到底該怎麽做,他的情緒若是再激動下去,生命一定會出危險。


    “我為什麽要跟那個臭小子吵,你是最清楚的,難道你心軟了,你答應讓那臭小子和那個不三不四的女人在一起,你還沒有看清楚嗎,沒看見那個壞女人是在耍我們的兒子,一邊跟歐炎藕斷絲連,一邊給我們的兒子下迷魂湯。”


    陳父想不生氣,那是一件非常困難的事,想到他找人拍下尹安意不三不四,不要臉的照片,他就氣得頭頂冒濃煙,恨不得將尹安意燃燒灰燼。


    “那是咱們兒子喜歡的,我們又有什麽能力去阻止,愛上一個人就是這麽的瘋狂,就是這麽的讓人失去理智,我們打死兒子也無濟於是。”陳母並沒有同意自己的兒子和尹安意在一起,她隻是心疼自己唯一的兒子。


    “得了,我懶得跟你說,兒子和那個賤女人的事我自己能解決,你盡管配合我去做就可以了。”陳父很不耐煩說。


    每次陳父不耐煩時,誰跟他說什麽話,他都聽不進耳朵裏,更別說是聽進心裏了。


    所以,陳母就不繼續自討沒趣。


    出於幾十年夫妻的關係,陳母必須要叮囑這個丈夫:“當以為嚴厲就能教育好兒子的時候,可是,這個兒子已經不再屬於你的了,我希望,你能做好失去兒子的準備。”


    陳母具有深意說完,馬上從沙發上起身向房間走去。


    陳父是個商人,什麽大風大浪沒有見過,經曆過,怎麽可能不明白妻子的提醒。


    可是,陳父真的不知道該拿自己的兒子怎麽辦才好。


    兒子就像一個風箏,需要極其熟悉的手法去放飛他,繩子拉得緊他飛不起來,繩子放鬆了他就會任性飛得遠遠的。


    陳父現在才發現,他真的很不了解這個兒子,不知道該放鬆繩子,還是拉緊繩子才好。


    歐公館。


    點點正坐在走去車庫的廊道的椅子上,將小背包抱在懷裏,小嘴巴笑眯眯的,心情看著非常的好。


    身穿名貴寶藍色西服的歐炎,左手拿著一鞋向點點走近,手裏的這雙鞋,是點點平日裏穿的白色帆布鞋。


    歐炎走到點點身前,將白色帆布鞋放到地上,點點立即伸出一雙瘦瘦長腿,她沒有俯身自己穿上鞋子,而是歐炎蹲到地上,要親自給點點穿上鞋子。


    歐炎剛蹲下開始給點點穿鞋子,周倩儀手裏拿著東西走過來。


    走近的周倩儀坐到點點身旁,從點點懷裏拿過小背包,一邊將手裏的東西放進小背裏,一邊對歐炎千叮萬囑:“把退燒藥和溫度計一起拿去,如果燒到三八度五就得要服退燒藥,要多給她喝水,多喝水燒就能退得快。”


    原來,點點是身體不舒服發燒了。


    “媽,我是第一次照顧生病的孩子,但我有生過病,我懂得怎麽照顧。”歐炎對自己很有信心。


    “你懂,你懂,你最懂,我叫你別帶點點去上班你非不聽,你這個人一遇上工作就什麽都視而不見了。”周倩儀氣惱說。


    爹地被奶奶教訓了,點點立即為爹地澄清:“奶奶,不關爹地的事,是我想要和爹地在一起,所以才要爹地帶上我一起去上班,奶奶不用擔心,我不是第一次生病了,我知道怎麽照顧好自己。”


    周倩儀知道點點確實是體質弱,但她怎麽會相信一個小孩子,能照顧好生病的自己,大人生病了也得要有人守在身邊照顧。


    “點點,跟著爹地去,爹地隻會顧著工作忘了你,別去了,留在家裏讓奶奶照顧你,生病的孩子得要乖乖聽話?”周倩儀後悔了,還是不該讓點點跟著歐炎一起去上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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