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人的聚餐當然是特別美妙,在相處過程中,單憂曇也逐漸放下了那些小女兒家的心思。


    不就受個傷吧,她又不是不恢複了,幹嘛一定要自卑,更何況,她最美的樣子單雲竹也見過了啊。


    不過,單憂曇還是十分頭疼的,既然單雲竹已經知道了她是everyone的老板,那麽君如當如也就不用再幫她隱瞞。


    看到她受傷,又直接跑出醫院,直接將她罵的一頓,不過,在她的軟言糯語之下,也很快就展露笑顏。


    酒足飯飽,哦不,是酒足水飽之後君如就跟著她迴到了醫院,陪了她一晚上,第二天辦理了出院手續將她送到家。


    而這當中,單雲竹,顧清讓,秦桑珞當然有提過要過來,都被她一一拒絕,她是迴家,又不是打仗,來這麽多人幹什麽?嚇人嗎?


    “君如姐,你要不要上去?”


    君如搖了搖頭:“我像你一樣嗎?甩手掌櫃,我要不管,店裏不就亂了套嘛。”


    其實君如的職位僅此於她,也不用事事親為,甚至於她也說過,讓君如平常想去幹嘛就去幹嘛,不用一直待在everyone,可是君如就是不放心,一天從早盯到晚。


    “好了,我知道君如姐最棒了,不過君如姐,你一定要注意休息,勞逸結合,不要讓自己太過於勞累。”


    “恩呢,我知道了,倒是你一定要好好休息,尤其是臉上的傷,一定要注意,這個可是一輩子的。”


    “知道了,君如姐,那我上去了,你自己開車小心,到了記得跟我說一聲。”


    “好。”


    說著,君如已經將車窗玻璃搖了上去,發動車子而去。


    而在單憂曇站在門前開門的時候,咬了下唇,她有預感迎接她的應該是狂風驟雨。


    雖然木平和單雙雙聽她的話,沒有去到醫院裏,可是也不代表就不把這迴事當迴事。


    不過,不管是什麽,她總要迎接,這樣想著,單憂曇就拿出鑰匙打開了家裏的門。


    “爸爸,媽媽,我迴來了。”


    單憂曇說完,就在玄關換著鞋,而單雙雙立刻跑到了她的身邊,握著她的肩將她從上到下打量了個遍,還讓她轉了一圈。


    “媽媽,我沒事。”


    單憂曇說了一句,就看到了單雙雙那有些泛紅的眼眸,不禁有些心酸,她還是又讓家人為她擔心了。


    “媽媽,你看我不是好好的嗎?你放心吧,我沒事。”


    而單雙雙的手卻是撫摸到了她臉頰上那塊紗布所在的位置。


    “你的臉怎麽了?”


    “就是不小心劃到了,雁迴也幫我拿了藥,每天換藥不會留疤的。”


    “憂曇,媽知道你現在身處輿論之中,其實媽很想去看你,可是媽不敢,萬一遇到個什麽記者采訪,媽也怕說錯了話,不過你要知道我是很擔心你的。”


    在得知單憂曇受傷之後,單雙雙就已經站不住了,不過秦桑珞說她沒有大事,第二天就可以出院,她這才壓住心中的想法。


    同樣,心裏充滿了擔心,其實對於這個女兒,她的心裏一直都是有歉疚的。


    在她很小很小的時候,就寄放在別人的家中,而後又開始住校,很少能夠迴到家裏,可是這個女兒卻又是最獨立,最令她放心的。


    畢了業雖然特立獨行,拒絕了她為她安排的所有工作,可是終究是憑借著自己的努力闖出了一方天空。


    “媽媽,我知道的。”


    “行了,別說了,讓閨女去休息休息吧,一會中午爸爸給你做好吃的。”


    木平坐在沙發上,看著電視,可是單憂曇已經從她的語句到察覺到了爸爸的關心。


    “嗯,好,爸媽,那我先去休息了,你們放心,我沒有大事的。”


    說著,單憂曇就推開了自己房間的門,將窗簾拉上,將床鋪好,拉過被子躺在了床上。


    雖然在醫院就是休息的,可是那股味道卻總讓她接受不來,昨天晚上也沒有休息好。


    單憂曇躺在床上,翻來翻去的仿佛烙煎餅一樣,卻始終睡不著,睜開眼睛,就看到了在牆上貼著的單雲竹的海報。


    昨天的一幕幕又湧現在單憂曇的眼前,那麽的親昵,可是單雲竹為什麽要那麽做呢?


    難道是覺得她做了很多,他又誤會了她感覺到了虧欠嗎?可是如果是這個樣子,那麽她情願他對她冷若冰霜啊。


    想著想著,單憂曇的眼睛就有些發沉,閉上眼睛進入了夢鄉。


    而此時的單雲竹卻也是待在家裏,彈奏著鋼琴,流暢的音符從他指尖溢出。


    而顧凱文則是打開了罐啤酒,來到他的身邊,就直接席地而坐,喝起啤酒。


    “mariaged’amour,夢中的婚禮,我應該沒有說錯吧?”


    “沒錯。”單雲竹輕輕附和。


    “說吧,雲竹,對單憂曇什麽看法。”


    “什麽什麽看法?”


    “就是你準備如何將這朵嬌豔欲滴的花采擷下呢?”


    流暢的琴聲依然持續,可是單雲竹的思緒仍然不受影響。


    “我為什麽要將她采擷下來?”


    “花開開折直須折,莫待無花空折枝。”


    顧凱文的這句話剛說完,單雲竹的曲子也到終了,嘴角上揚起一抹微笑。


    “我怎麽不知道,你的語文水平有這麽大的長進?”


    顧凱文和單雲竹不同,他就是在國外出生的,很少迴到國外,所以當然也是接觸的英語更加多些,一開始他都說不了一句完整的中文,可是現在竟然出口就是詩句,怎麽能夠讓人不感到意外呢?


    “我也是相當有才華的,好不好。”


    “可是,我們的歌曲你從來都是負責英文部分。”


    這個也是事實,兩個人從以前寫的這首歌,雖然十年來變化很多,但是沒有變化的就是,顧凱文自始至終負責英文部分,而他則是雙負責,既負責中文,也負責英文。


    “那這樣,下次我負責中文。”


    “一言為定。”


    “不對,”顧凱文仿佛反應過來,“雲竹,你不要轉移話題,你對單憂曇到底打算怎麽辦?”


    “順其自然,隨遇而安。


    “哦?””顧凱文揚唇一笑,“那麽你就不怕憂曇的清讓哥出手嗎?”


    “我跟他,沒有可比性。”


    扔下這一句輕飄飄的話,單雲竹就轉身上樓。


    樓下的顧凱文則是聳了聳肩,一臉無奈的表情,別人可能不知道,可是那眼底的自信他可是看得一清二楚。


    不過呢,單憂曇一看就不是那種很好搞定的角色,突然間,他有些期待看到兩人的對手戲了,於是,原本決定隻住幾天的顧凱文,決定要多住一些日子。


    反正他在這裏也可以工作,都很久沒有跟單雲竹創造新的歌曲了,沒準這次是個好機會呢?


    而此時的單憂曇卻做了一個非常奇怪的夢,夢到一群喪屍追著她跑,她殺了一個又一個,卻還是源源不絕。


    而此時,從她的後方過來了一個喪屍,拽住她就朝她咬了過來。


    “啊,不要咬我。”


    單憂曇說道,突然之間就睜開了眼睛,額頭早已經冒出了汗,待到反應過來這是自己屋內的時候,從心底單憂曇就升起了一種恐懼感。


    如果,有一天,這個世界上真的被喪屍橫行,那麽她的選擇會是什麽呢?


    隨處可見的荒涼,危機四伏的生活,可能,她會選擇自我了斷吧,她從不認為自己是可以生存在喪屍世界的女戰士,如此與其抱有僥幸心理,不如自我了斷,起碼不會對別人造成影響。


    “沒關係,我會陪你,坐一整天,誰也不去想,現在是幾點。”


    手機鈴聲響起,單憂曇拿起手機,上麵閃爍著來電人,一個月亮的圖形,可是她給單雲竹的專屬昵稱。


    海底月是天上月,眼前人是心上人。


    “喂,怎麽了?”


    本就是剛剛睡醒,單憂曇的聲音中充滿了慵懶。


    而單雲竹隻挑了挑眉:“我打擾到你睡覺了?”


    “沒有,剛才就已經醒了,做了一個噩夢,不對,應該也不算一個噩夢吧。”


    “怎麽?”


    “我夢到一群喪屍追著我跑,險些將我咬死。”


    聞言,單雲竹有些失笑:“你這是不是喪屍片看太多的結果。”


    “可能吧。”


    單憂曇應了一聲,抓了抓頭發,她真的是從小就愛看恐怖片,雖然看一部就會被嚇的半個月不敢出門,可是恐怕片卻還是對她有著致命的吸引力。


    “你現在已經到家了?”


    “嗯,今天上午九點多我就已經出院到家裏了。”


    “好好休息,記得按時換藥。”


    “嗯,我知道了。”


    “對了,”單雲竹握起了鼠標,找到了單憂曇的qq,發送過去了一個文件。


    “曇兒,我剛給你發過去了幾個文件,是有關於發布會的,你好好看一下。”


    “嗯,好,我知道了。”


    說著,單憂曇已經掀開被子從床上起身,坐到了桌子前,打開qq,登陸,接受文件。


    “記得提前整理好東西。”


    這個東西,自然是指能夠證明單憂曇喜歡單雲竹多年的東西。


    “好的,我知道了。”


    “曇兒,請多指教。”


    啊?指教?


    單憂曇有些納悶,指教什麽?正準備問,那邊卻已經掛斷了電話,隻留單憂曇一臉懵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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