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說,當你不確定能不能跟一個人在一起的時候,那麽就跟他去旅遊,不管怎麽樣,旅遊中所有的問題都可以爆發出來,那麽合不合適,可不可以便顯而易見。


    本來,單憂曇對這個話是不信的,什麽話,鞋合適不合適隻有腳知道,去旅個遊就知道了?


    後來,直到一次五一,她們決定去b市玩,在途中問題全方麵爆發,也因此她跟一個五年的朋友絕交,自那以後,單憂曇就對這話深信不疑了。


    不過,在一個雙魚座寫手的世界裏,殘酷還是占少數的,更多的是對旅遊的向往,那天晚上迴到家,單憂曇收拾完東西,躺在床上的時候還是不可置信的。


    翻來覆去,又拿出手機查詢機票,“啊!”單憂曇揉著頭發從床上坐起來,怎麽整的,怎麽怎麽想都覺得不真實。


    單憂曇又想起第一次去找單雲竹的時候,她也是如此的心情,激動地一晚上沒睡著,第二天到處出錯,她隻希望這一次不要步上一次的後塵。


    而且這一次,單雲竹還在好不好,在誰麵前出糗,她也不能在他麵前出糗啊,出糗了還怎麽拿下他。


    此時的單憂曇已經忘記了剛才在車上她自作多情以為人家要吻的事情,一心想要維護個女神形象。


    可是,單雲竹誒,單雲竹誒,不是別人,她是要跟單雲竹去旅遊啊,啊啊啊,怎麽感覺這麽玄幻,這麽讓人不敢相信呢?


    這樣想著,單憂曇一下子扯過身旁的布偶玩具,一隻渾身通黑的貓,這個還是她生日的時候自己買的。


    那次生日,所有的人都很默契的給她發了紅包,並沒有買什麽禮物,然後她自己就跑到了玩偶店,買了這隻黑貓,還有一個蟲寶寶,以及一個兔寶寶,坦白說她的屋內真的是堆滿了毛絨玩具,她也是極其喜歡毛絨玩具的。


    還記得那次買完,坐公交車迴家旁邊的大哥還給她讓了座,讓她感覺到是受寵若驚啊,還有一個趴趴熊,那是哥哥送的生日禮物,這些毛絨玩具真的陪伴她很久了。


    “貓貓,你說我該怎麽辦呢?我明天就要跟他去旅遊了,好緊張,我到現在都不敢現在這是真的,而且如果我出錯了怎麽辦?”


    單憂曇輕聲說著,然後把黑貓抱在了懷裏,開心的,不開心的,她真的隻能夠跟它們說,隻有它們是最安全的,也是不會笑話她的。


    “dididadadida~”


    手機鈴聲響起,單憂曇還是一臉懵,現在已經不早了,誰會給她打電話?在看到來電顯示人的時候,更是驚的差點把手機丟了。


    輕了輕嗓子,又等鈴聲響了幾遍之後,單憂曇才接起來。


    “喂,怎麽了?”


    “睡了?”


    那清冷的聲音從電話裏麵傳來,更讓人心動,單憂曇情不自禁的捶了幾下貓貓,跟單雲竹打電話簡直是一種享受,聲音太太太好聽了啊,讓人心曠神怡,又忍不住心神蕩漾。


    “還沒,正準備睡。”


    “明天你怎麽去機場?”


    這麽晚打電話問她怎麽去機場,難不成是打算帶她去?本來她是打算開車去的,既然這樣,何不順水推舟呢?


    “還不知道,我正發愁呢!”


    “我去帶你。”


    聽到這四個字,單憂曇幾乎想要蹦起來,可是一想著正在通話中,就強迫自己冷靜下來,但是嘴角已經快要咧到耳朵根子後麵了。


    “恩,好。”


    “那我掛了。”


    聽到單雲竹這麽說,單憂曇有點著急,先別掛啊,告訴她一聲這是真的啊,不是假的啊,這樣子她才會有那麽一丟丟的安全感。


    “晚安,明天見,我想,這次日本之行,一定會非常愉快。”


    說完,那邊便掛斷了電話,而單憂曇則是激動的差點沒從床上蹦起來,天哪天哪天哪,好幸福。


    事實證明,幸福和忐忑一樣害人,因為第二天一早,單憂曇又是頂著兩個碩大的黑眼圈起來的。


    原因呢?就是因為她聽到單雲竹的話,太開心所以導致的一晚上沒怎麽睡著。


    “叮咚!”


    一聲門鈴聲響起,單雲竹,單憂曇的腦海裏麵立馬敲響警鍾,東竄竄西竄竄,終於找到自己的墨鏡,然後戴上,開什麽玩笑,她怎麽能夠讓單雲竹看她兩個碩大黑眼圈的樣子。


    這個時候的單憂曇完全忘記了他們為時一周的旅行,朝夕相對,她總得摘掉眼鏡。


    “嗨。”


    一打開門,單憂曇立馬微笑著向單雲竹打招唿,可是目光馬上被單雲竹吸引。


    今天的單雲竹穿了一件黃色的寬鬆t恤,下麵是一條黑色的哈倫褲,頭發精心打理過,戴著一個墨鏡,看起來帥的不得了。


    如果不說,誰能想得到,這是一個三十歲的男人呢?


    而單雲竹看到單憂曇的時候,卻立馬皺上了眉頭。


    她的頭發卷了一個內扣,旁邊別著一個蝴蝶結的發卡清純可愛,她的裙子也換了,臉上也架著墨鏡,可是腳上卻還蹬著拖鞋。


    單雲竹的嘴角勾起微笑,將眼睛向下拉,搭在鼻子上。


    “單小姐,你這是打算穿著拖鞋去日本麽?展示一下咱們的拖鞋文化?”


    聽到這句話,單憂曇才反應過來,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腳上,可不是還穿著粉色小豬仔的拖鞋,頓時覺得臉上一陣火辣辣的燙。


    “這不是忘記了麽?你等一下,我換下鞋。”


    單雲竹點點頭:“你的行李箱呢?”


    “在臥室,你去拿吧!”


    單憂曇說著,可是卻突然反應過來,在單雲竹打開臥室門之前先行跑到了臥室前麵,擋在門的前麵。


    就形成了一個這樣的姿勢,單雲竹,她,門,她被夾在中間。


    “怎麽了?你不是說在臥室麽?”單雲竹有點納悶,剛才還讓他去,怎麽現在跑的跟兔子一樣快,阻止他進去呢?


    “沒事,我自己拿。”


    “重。”


    “我可以拉著出來。”


    “你是藏了東西在臥室的裏麵,還見不得人了?”


    聽到單雲竹的這句話,單憂曇是腹誹起來了,對啦,對啦,是見不得人的東西,如果你也是見不得人的東西的話。


    對了,她的房間裏麵張貼滿了單雲竹的海報,床頭櫃旁,衣櫃上,牆上,門上,幾乎大大的海報貼了有七八張,讓他進去這還得了。


    上次吃飯,她是鎖著門的,所以無所謂,上次拿行李,也是她提前就放在外麵的,也沒有關係,可是這次,她怎麽可以讓他直接進去呢?這不是等於把自己的心事昭告天下麽?


    “才沒有,這是女孩子的閨房,你一個三十歲的男人進去合適麽?”


    三十歲的男人?嘖嘖嘖,這話怎麽聽著這麽怪呢?可是單憂曇說的可不就是事實麽?


    “幹嘛說的我跟個老男人似的?”


    “不是嗎?”單憂曇翻了個白眼,然後煞有其事的數著手指,“算算啊,我今年二十三,你今年三十,三十減二十三,哇哦,七歲,你說,是不是喊你叔叔都可以了?嗯哼?單叔叔?”


    單,單叔叔?聞言,單雲竹的眼睛抽了抽,他這個樣子哪裏像她叔叔,不過大她七歲確實是事實,叫一聲叔叔也不是那麽不能接受啊。


    關鍵是他們兩個都姓單,不知道會不會讓別人誤會昂?


    “你叫我雲竹不就是挺好的。”


    單憂曇搖搖頭:“不行,不要叫,就叫單叔叔,或者,”單憂曇沉思了一會,抬起頭,“要不然,叫小哥哥好了。”


    “小哥哥?”


    單雲竹重複一遍,這稱唿聽上去感覺不錯。


    這個稱唿是單憂曇的一個情結,小哥哥,小哥哥,這麽叫出來都仿佛這麽的柔情似水,這麽的旖旎纏綿。


    讓人不禁想起來,《西遊記》裏麵女兒國那一小節,女王一聲“禦弟哥哥”,叫的那叫一個癡纏,一個柔情。


    小時候不覺得,長大了越發覺得唐僧在女兒國是動了情的,若非動情又何來的慌亂,若非動情又何來的許下來生,如果沒有蜘蛛精,興許就同意了呢?


    也有的網友在評論過這樣的一句話。


    “小時候,覺得女兒國是最好過的一關,長大後才發現唐僧是錯過了一生。”


    這句話說得也是挺煽情,也許是因為這個緣故,她特別喜歡這個稱唿,總感覺注進了所有的柔情,所有的愛恨癡綿,都在其中。


    所以她就像,以後遇到自己喜歡的人一定要喚他“小哥哥”,更何況單雲竹這個名字那麽多人叫,她再叫還有什麽意思,她要的就是足夠特殊,足夠唯一。


    “要不然你選,小哥哥還是小哥哥,還是小哥哥?”


    這是給他選?單雲竹似笑非笑:“那叫小哥哥吧!”


    “是的,遵命,小哥哥。”


    而且,這個稱唿叫起來,感覺還不錯,單雲竹這樣想,而這個時候單憂曇已經鑽進了臥室,拿出了行李箱,全程他隻看到了粉紅色的一角。


    他越來越對單憂曇的臥室感興趣,雖然這個確實是不應該,但是這個好奇心一旦起來了,就是止也止不住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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