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謝“鴶?”的萬賞。


    感謝“小小住一段”的萬賞。


    又是兩章,我也是醉了...


    說明一下,蒼山住的這個村兒,已經被像我一樣跑大理來瞎蛋疼的外地人占領了,原本隻供當地人用電量的設計電容量,早就撐不住這麽多新增人口的消耗了。中午和晚飯前後的用電高峰連一壺水都燒不開,更是時不時的停電,但都還好,停一會兒就能來,基本沒影響過更新。


    但是這兩天,好像是終於看不下去了,政府終於出手了。電網改造,要徹底解決才村的電力問題,白天停電改造,晚上也是九、十點鍾能才來。可能要熬個兩三天的樣子。


    更新不會少。隻是時間上可能有點問題,蒼山盡量半夜碼好,第二天去網吧改錯,然後發給大家。(網吧去了,嘈雜到連個章節名兒都想不出來)


    就這樣了,見諒。


    ————————


    聖旨?


    柳七公一下就怔住了,那個幾次把他擋在進士門外的官家,居然給他下了一道聖旨?


    柳永隻覺麵色一點一點的發燙,心跳也在逐漸變得強勁,咚咚的敲擊著胸堂,讓他有些喘不上氣來。


    機械地躬身領旨,耳朵裏嗡嗡做響,連李大官宣的是什麽旨,也隻能隱約聽見。


    大概意思好像是:


    肯定柳永這幾年來在觀瀾書院對學子們的諄諄教誨,讚揚其為國為朝培養出大批人才的功績。廢私忘我,七十歲高齡且病疾纏年,仍不忘治學之誌的美德。


    然其年世已高,榮令其卸任觀瀾教諭之職,追賜集賢院直學士。特令其子柳涚入京,遷大理寺主薄,留於京中侍奉左右。


    而且,趙禎特作文一篇,置於觀瀾書院之中,以待後人瞻仰。


    .....


    不光柳永有點懵,一眾朝臣也有點傻眼。


    這哪是榮令其卸任教諭?這是一步登天啊!


    柳永置仕之時,隻不過是個從六品的屯田員外郎啊!


    那是個什麽官兒?


    不過是,尚書省下屬的工部下屬的屯田曹下屬的筆吏小官兒。


    怎麽在觀瀾教了幾年書,一下就躥到集賢院去了?


    這又是個什麽官?


    三大館閣:昭議館、集賢院、史院(翰林)。


    昭文館不用說了,那是內相之權,富弼現在幹的職務。


    翰林院,主司修史,大學士由首相兼任,也就是文扒皮兼著。


    而集賢院,設大學士一人、學士兩人、直學士一人。


    集賢院大學士一般由次相兼任,也就是賈子明;學士那是候補宰相,或者朝廷重點培養對象的專屬;而直學士不常設,算是一個榮職,也是朝中重臣離退之後養老的官職。


    說白了,直學士就是個榮譽,和領工資的職位。


    柳七公從一個屯田員外郎,一下蹦到了集賢院直學士,眾人怎麽能不驚?


    說句不好聽的,像富弼、文彥博這種當過宰相的要是退下來,運氣不好混個大學士的榮銜;混的好,太尉、太師、少師、尚書,也不是不可能。


    但是,別人那可就沒那麽幸運了,像王拱辰、唐介這樣的,都不一定能得到三閣學士的殊榮。


    曆史上,包拯那麽有名的,活著的時候也隻做到龍圖閣學士,死後也隻得了一個禮部尚書的榮職。


    怎麽柳永在觀瀾教了幾年書,一下子就牛逼了?


    孫沔躬著身子,小聲對身邊的賈昌朝道:“這有點兒過了吧?”


    趙禎不是一直不待見這個柳永嗎?怎麽一下子來了這麽大個“殊榮”?


    這比之前大夥兒預料之中的,可是大太多了!


    ......


    而柳永此時此刻,想的卻不是什麽官職。


    趙禎的這道正二八經的中旨對他來說,有著不同尋常的意義。


    一句“忍把浮名,換了淺斟低唱。”讓他被趙禎所不喜,接連應舉,即使隻差一步,也都被趙禎親筆遺落。


    說柳永一生都毀在這一句上,也不為過。


    他這個不得誌的老舉子,與那位高高在上的官家之間,因為那一句憤然之句,好像劃出了一條永遠也化不開的鴻溝。


    可是,就在他人生即將走到盡頭的今天,那位陛下終於來了一紙詔書。


    上麵沒有“何用浮名,且去填詞。”的嘲弄,也沒有觀瀾相見的不鹹不淡,有的,隻是肯定、讚賞......


    近四十年的事非恩怨,因為這一紙召書,終於成了過往雲煙!


    “陛下厚愛,耆卿還不接旨?”


    見柳永愣在當場,遲遲不接旨,李秉臣隻得柔聲提醒了。


    柳七公這才迴過神來,卻還是沒想著接旨,而是四下顧盼。


    “這,這......”


    “這”了半天,也沒這出個所以然來。


    範仲淹笑著圓場,“七公這是興奮莫名,一時無措嘍!”


    唐奕也上前攙住柳七公,“師父接下便是,這是您老應得的殊榮。”


    “我,我......”


    柳七公猛然深聚一口氣,用盡全身力氣,對著錦書禦旨長揖到地。


    “謝陛下天恩那!”


    ......


    唐奕笑著,看李秉臣把旨意交到柳七公手中,心中也是難掩激動之情。


    也許,此時的柳永終於無憾;也許,此時的大宋第一“風月班頭”才是完整的!


    唐奕單手一揚,環指下首的一眾儒生和觀瀾傭工。


    “老師,說幾句吧!”


    柳七公依舊激動難明,愣神地看了看唐奕,“我?不說了吧?”


    唐奕點頭,不說也好,他明白這一刻對這位老人意味著什麽,一切盡在心中。


    扶著老人走到那片緋紅之下,“這是特意給您準備的,還是您親手揭幕吧!”


    “......”


    柳永抬頭高望,緩緩伸出的手臂有些顫抖,他當然意識到這是什麽,隻是沒想到唐奕會這麽做。


    慢慢扯下紅綢,果真如他所料,綢下,一尊七尺石像顯露在眾人麵前。


    分明就是他柳永,單手執卷,迎風而立,衣帶飄然的立像。


    而立像之下,是一個三尺基坐,上麵刻著柳永的生平事跡,下方還有一篇作文:《千古風流——柳三變》,末尾的署名是趙禎。


    正是趙禎在中旨裏為柳永做下的那篇文章。


    ......


    日!


    這迴不光孫沔一肚的醋酸。多數朝臣已經抑製不住的妒嫉了。


    皇帝給大臣作文,也不是沒有,但也多是死後。而立像、刻碑這個,卻是沒有。


    這個老“風月班頭”,卻是把好事占盡了!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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