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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s:這個月蒼山依然不要命啦!每天五更,愛誰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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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唐奕算是從民學中解放了出來,隻要把胡林和馬陽等人教會,再讓他們去傳授給小童和百姓們,民學的傳續就不再是沒他不行的事情了。


    除了偶爾到課舍上課,唐奕有了更多的時間,可以把精力放到別的事情上麵了。


    ...


    時光荏苒,轉眼慶曆八年就要成為去歲。


    這一年,可以說是多災多難。大河潰退,不但在大宋身上狠狠地劃了一刀,而且也把宋遼兩家最後的一堵高牆徹底推平。


    宋遼兩國因黃河改道之事,都是緊張的不得了。單單從六月到現在,大遼就來了兩波使臣,生怕大宋對邊界增兵;大宋也迴了兩次使團,也生怕遼朝趁機來犯。


    西夏也不太平,反了大宋的李元昊當初殺母、殺舅、殺妻、殺子,就差沒朝天上捅一刀了。這迴終於遭到了報應,被自己的兒子給殺了。


    趙禎覺得這一年太不吉利了,於是下旨,來年改元‘皇佑’。


    .....


    離皇佑元年還有幾天的時間,迴山碼頭上來了一艘大船。


    此時,唐奕、張晉文、馬伯、馬嬸在碼頭之上一字排開,看著大船緩緩靠岸。等船靠穩之後,終見幾個老少身影從船上下來,正是馬大偉夫婦和張全福。


    張四娘懷中還抱著個尚在繈褓之中的嬰兒,還沒下船,就被迫不及待的馬老三奔上船去,搶在懷中。自從孫子出世,老頭兒還是第一次見孫子。


    唐奕也走上來,看著馬伯懷裏粉嘟嘟的小孩,咧嘴直樂。


    “起名了嗎?叫什麽?”


    張四娘莞爾一笑,“等著大郎給起呢。”


    “嘿....那可得好好想想。”


    張晉文和父親閑續了幾句,轉頭見馬老三夫婦和唐奕圍著自己的小外甥不動窩,隻得出聲道:“這裏江風大,迴去再抱也不遲嘛!”


    一聽有江風,馬老三也不看孫子了,馬上把孩子裹得嚴嚴實實的,讓馬大傳抱著,急匆匆地往書院走。張晉文則陪著父親張全福落在最後。


    老張頭第一次進京,看啥都新鮮,見出了碼頭就是密密麻麻的民夫在掘地運土,不禁好奇。


    “這是在做甚?”


    “大郎要挖河灣。”


    “挖河灣....?”張全福抬眼一瞅,民夫一直排到山根兒了,這得多大的工程?


    “父親大人身體可還康健?”


    “結實著呢,不用惦記!”張全福背著手,毫不在意地迴道。


    “若是覺得疲累,就把嚴河坊的事情都交給大偉兩口子和二妹一家就好了,您老也該多歇歇了。”


    “那哪兒行!?”張全福一立眼睛,“那麽大一攤子買賣,沒了你爹我,他們幾個就能玩得轉?早給大郎幹黃了!”


    張晉文忍不住偷笑,知道老父親這兩年脾氣和名氣一樣,長得飛快。


    沒辦法....


    沿著漢水、長江一線的酒商、果商,誰不得給嚴河坊大掌櫃一個麵子?


    現在,鄧州上下都叫張全福‘張財神’,上上下下等著張老爺賞飯吃的人海了去了。就在臨來之前,廂營指揮使曹滿江和知州魏大人還擺酒為他送行呢。


    “我說老大.....”


    張全福話風一轉,“你們在京裏麵鼓搗了兩年多,到底鼓搗出啥明堂沒有?要是不行,我看還是迴鄧州算了。”


    京裏麵的事,張老頭兒以前是從來不問,也不管。並不是不關心,而是老頭兒認為,就算再怎麽折騰,也肯定沒鄧州的攤子大。他隻要把好鄧州的嚴河坊,唐奕這條大船就翻不了。


    而且,張全福對唐奕京中生意的認知,還停留在年初,唐奕調了三十萬斤醉仙進京的程度。


    “還算挺好吧...”張晉文謙虛了一把。


    “你說,範相公也辭官了,幹嘛還非得在京裏呆著,迴鄧州多好?那是咱們的地頭兒,知州、營頭都和咱們一條心,幹啥事兒都有底氣!”


    “....”


    老頭兒正說得來勁,就見迎麵走來一個衣著光鮮靚麗,三十來歲的年輕人。


    過來之後,這人不管三七二十一,一把拉住張晉文就往碼頭方向拖,“正好你在,給各家準備的奇物禮品船說話就到了,跟我去看看,還少些什麽。”


    張老爺不禁皺眉,心說,這誰啊,這般不知深淺。放在鄧州,還不得被富戶、豪紳笑話死?


    “咳咳!”張全福使勁兒的咳了兩聲,以示存在。


    那青年這才發現張晉文身邊還有個派頭十足的老頭兒。


    “這位是....”


    張晉文解釋道:“此乃家父。”


    “哦!”青年恍然。說是唐奕的大哥等人今天到,他倒是給忘了。


    急忙向張全福深施一禮,“晚輩曹佾,曹景休,見過伯父!”


    “嗯...”張全福不溫不火地應了一聲,“年青人性子要沉穩一些,且不可毛躁。”


    呃....曹佾一陣尷尬,心說,這位張晉文的老子,規矩還不少。


    “行了!”張全福一擺手,對張晉文道:“你忙你的去吧,我跟著大郎迴去便可。”


    說著,也不等張晉文說話,老頭兒倆手一背,邁著四方步..


    走了...


    “你爹知道你在京裏納妾的事兒了?”


    曹佾看著老頭遠去的背影,滿心疑惑,這大過年的,板著個臉做甚?


    張晉文滿腦袋的黑線,關老子納妾什麽事兒?老頭兒這是在鄧州風光慣了,當京城還是鄧州地界呢。


    ....


    張全福跟上唐奕等人,還不忘數落曹佾。


    “大郎,剛剛過去那年青人是誰啊?怎麽毛毛燥燥的?”


    唐奕迴頭瞅了一眼,“你說曹景休?和您老一樣,在生意裏有份子的。”


    “哦...”張全福了然點頭,唐奕在京裏有合夥人他是聽說了的。


    “大郎,找合夥的,可得謹慎一些,這等浮躁之人可不是做生意的料。”


    唐奕不以為意,“他平時不這樣,這不是沒外人嗎。您別看他在迴山無所顧忌,在京裏假正經著呢,穿上朝服更是能裝。”


    張全福一怔....


    迴頭又瞅了一眼曹佾的背影,“這人還是個當官的?什麽官?”


    “左散騎常侍。”


    張全福哪聽過什麽騎什麽侍的官員,不過,聽著像是武將。


    “這是個什麽官?比營指揮大嗎?”


    唐奕笑了,“沒法比...”


    “那這是幾品?”


    “正三品。”


    張老爺腳一軟,差點沒栽地上。


    心說,我地個娘勒...


    三品大員啊!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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