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陪伴我的隻有紛亂的思緒。

    我一夜未眠,反反複複地思索發生的一切。老天啊,你為何要懲罰我?盡管心絞痛得厲害。但我沒為自己流一滴眼淚!

    我父親是個極其嚴厲的軍人,我從小就在他的虎威下長大。很小的時候就知道我是不能哭的,不但我不能哭,我的哥哥弟弟他們更不能哭。哭,就是給父親丟臉;哭,也是給軍人家庭抹黑。父親嚴格的教養給了我家哥兒仨比其它孩子更多的堅強。我現在還清晰的記得我高中畢業沒考上大學的那一年,父親隻說了句既然你不想參軍,又沒本事上大學,那麽就迴農村去吧。我一昂頭,二話不說就去了北京近郊農村的奶奶家。一呆就是一年。直到第二年我複習完所有高中課程迴北京重考。之後在大學遇到進一,我人生才開始了新的轉機。

    所以我過去遇到任何事都很冷靜,靠別人不如靠自己,這就是我的信條!

    現在的我依然很冷靜,而且冷靜得讓人害怕。

    剛才邵韻敲門的時候,進一還在我身邊陪著我,他滿臉痛苦的將我抱在懷裏,任憑我怎麽掙紮他就是不放手,心痛膽裂得令我不忍卒視。我心想早知今日,何必當初。但我一句責怪他的話也沒說。不是我不想說,而是心裏一片空茫沒的說,隻能等待時間一點一點的從身邊溜走。

    之後邵韻來了,在門外誇張的嚷:“艾菲你這個食言的家夥,今天你不害死我你不會心甘吧?”

    我這才清醒過來,暗罵自己怎麽會忘了邵韻。風雪天屋內黑得早,我看了看手機上的時鍾,其實才下午四點多鍾。心想邵韻來家不知是不是要告訴我飛機起飛的事。唉,自己此時本不該在這個地方啊,真是天意。我搖搖晃晃地起身準備去招唿邵韻,進一卻拉住我說別開門行嗎,我說你甭管,推了他個趔趄。

    邵韻著實風風火火,提著我的大包小包進門又嚷:“艾小姐,你們兩口子都在家啊?知道我一個人在機場坐了多久的冷板凳嗎?我靠!”

    邵韻就是這樣,一急,總有髒話帶出來。我無精打采地問:“飛機起飛了?”

    “起飛了就好了,我一個人去海南消受,才懶得理你呢。把我扔那兒你就不管了,什麽人哪?給你打電話你不接,打到你家裏也沒人聽,我以為你死路上了。你說你帶那麽多破東西幹什麽,還要我給你背迴來。這什麽鬼天氣,我靠!”

    她的用詞確實令人不敢恭維,但話中的意思讓我眼前閃過一星火花。我接過她手裏的行李立刻說“飛機真沒走?那好,我們趕緊去機場吧!”

    “去什麽去?這麽大的雪,所有航班都取消了!”

    “啊?!”我一驚,行李掉在地上。

    邵韻終於發現了我的臉色不對,聲音立刻低沉下來,假裝關心地問:“你是不是病了?

    我看了看身旁的進一,向他射去一束冷峻的光。

    進一低下頭,不看我。扭頭迴臥室拿了件大衣,出來後匆匆地對邵韻說:“艾菲身體不舒服,中午飯都沒吃。你來得正好,我有事要出去一下,你來陪陪艾菲吧。”

    “什麽?你要出去!”邵韻正好一腔怒火找不到發泄的地方,看進一這樣子,就沒好氣地說:“嘿,我說蘇總,這就是你不對了啊。我給你打過電話的,艾菲沒吃中午飯你幹嘛不給她做,平時老見她伺候你,你就不能也當一迴好丈夫?她今日可是為了擔心你才迴家的,怕你撞車出事。你倒好,把人家急病了而且還要餓肚子。”

    “對不起、對不起,我……唉!”進一除了道歉隻有歎氣的份。

    邵韻嘿嘿冷笑:“那還不以行動來證明!”

    “我、我……”進一進退兩難。

    我連忙推著邵韻說:“行了行了,別添亂。家裏的事不用你們管,你們都走吧,我累了,想睡覺!”

    也不知哪來的力量,我使勁把他們都推出了門外,然後插上門銷,任憑兩人在外麵將門擂得山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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