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中一片片雲朵,從身前劃過,水鳥以它平生最快的速度向遠方飛行著,這是一次有目的地的遠行。身上的責任更是重大。每個人都是懷著極度沉重的心情,唯獨黑刀霸王心情是比較愉悅的。黑刀霸王長著嘴唿吸著這少有的氣息。


    戾卻無心欣賞這少見的美景,閉著眼睛,感受著這天地間的一切,臉上的表情更是難以形容,暫且就用舒暢來形容吧。


    天已入冬,迎麵而來的不僅是愉悅的微風,更多的是那入骨的寒冷。這一切不禁讓每個人都咬緊了牙口,唯恐一放鬆,寒氣入骨。


    黑刀霸王雙牙打著顫道:“我們還有多久才能夠到?”話一出口早已被風吹散在空中,無一人能夠聽清。


    刀一命大聲道:“你在說什麽,聽不見,聲音說大一些?”


    黑刀霸王提起一口氣道:“我說我們還有多久才能到?”


    刀一命道:“快了,要不了一個時辰就會到的。”


    王人唯有在水鳥上再待上一個時辰,現在離王霸天恢複還有兩個時辰,看來時間已經不多。


    就這樣五人在水鳥上又再一次待了一個時辰,天色已近黃昏,天邊更是昏黃一片。照的每人都是麵色如紅。看來今日必定吉星高照,紅光滿麵總是會帶來好的運氣。


    水鳥向下方極飛,速度比之前還要快。黑刀霸王驚道:“這水鳥怎麽越飛越快?難道是它內急了?”黑刀霸王一說完看向刀一命,希望刀一命可以快些迴答自己的問題。


    刀一命一聲大笑道:“你這沒有文化的人,往下飛的速度肯定要比平行飛的速度要快了。”說完刀一命又接著大笑。


    水鳥已經落定,落在了地。


    五人從水鳥上下來,眼前是一條長長的街,空無一人。旁邊一塊石碑,上麵寫著三個草字‘寒山寺’寒山寺旁更是桃花滿天飛,桃花是粉紅色的飛在空中感覺非常美麗。


    寂小聲道:“這個時候怎麽還有桃花?”


    刀一命道:“誰知道。這寒山寺,在極北的地方。過霸宗再過劍宗,然後再行三千裏遠,就是這裏了,這裏除了我有時來,就沒有人來過。”


    戾點頭道:“難怪這裏滿地落葉,看的出來。”


    戾又接著道:“刀神難道就住在這裏?”


    刀一命還沒有迴答,黑刀霸王道:“這裏這麽多屋子,他住在哪一間?難道要我們一間一間找?”


    刀一命慢聲道:“他不住在這裏。”


    黑刀霸王突然大聲道:“他不住在這裏。你帶我們到這裏來?”


    刀一命手指一伸,指向遠去的一座小山,隻見山上已經被桃花掩蓋。


    寂道:“難道他住在山上?”


    這時王霸天也向山上望去,王霸天隻感覺山上一股無形氣波在來迴流動,王霸天心中一沉,心想:“他果然還活著。”


    戾見王霸天臉上有了變化,心下更是放心了下來,接著道:“我們現在就上去。”


    刀一命伸手阻止道:“還是我先上去吧,如果師祖知道我貿然帶人過來,一定不會見的。所以我們這次將會是徒勞的。”


    戾道:“好。”眼見刀一命向山上直走去。


    就在這個時候五人聽到了琴聲,琴聲是二胡之音,從遠處飄來。隻覺這琴聲悲涼落寞,像是一個已經看破紅塵之人的低訴,訴說著世間的苦難與世事的無奈。一會琴音又轉為喜,可喜中又帶有痛心之情,更像是一個人在無人的街道上哭泣,卻無人相助。


    所有人都靜了下來,戾低聲道:“世間還有這樣的琴音。真是難得。”


    刀一命道:“沒有什麽好奇的,每次我來都能夠聽到這首曲子,別人都傳說他每日在這裏練功。其實隻有我知道他每日在這裏拉琴。”


    黑刀霸王道:“琴音我是不懂,不過這把琴一定非常的好。拉了這麽長時間還能用。”


    寂突然又道:“世間上哪有琴聲會這麽大的,聽說有一種功夫叫做萬裏傳音。拉琴之人如果沒有高深的內力我們是不能夠聽到的,而且我們現在還聽的非常清楚,可見刀神二字並非浪得虛名。”


    戾接著道:“琴音拉出的隻是琴聲,可是這把琴拉出的卻是感情,如不是懂得萬物的悲傷又怎麽可能拉出如此傷感之曲。”黑刀霸王雖聽不懂,卻也在點頭。


    戾看向刀一命問道:“這首曲子叫什麽名字?”


    刀一命道:“名字我倒是不怎麽清楚,不過有聽師祖說起過,好像叫什麽曲”


    黑刀霸王問道:“叫什麽曲?”


    刀一命道:“我已經說過不清楚了,反正就是叫什麽曲。”


    黑刀霸王道:“什麽曲你倒是說呀。”


    刀一命也有些急了,道:“就是叫什麽曲。”


    戾見黑刀霸王還要問,這時道:“看來這首曲子可能就叫做《曲》吧,也許一個字更能夠表達所有的情緒。”


    刀一命微笑道:“果然不是世俗之人,看問題看的都是意境美,而不是實質美。難怪師祖讓我來找你。”


    戾驚訝道:“你說你來是你師祖讓你來找我?”


    刀一命道:“正是這樣。”


    刀一命話一說完,隻聽一聲渾厚的聲音從山上飄了下來,道:“聽了自然是曲,曲即是曲,又何必有名字,人一生下來已經就不再自由,又何必加之,一個字又何防不是多的。”


    戾提足內力大聲道:“高人說的是,好曲雖不一定能夠流芳百世,能夠存在一世已是最好,拉者有心,聽者有意這已足夠,故而加之隻會徒增世俗之態,可是高人既已看破世間,又為何拉這傷感之曲,難不成還有何事戀戀不舍,不能夠早日升仙問道?”


    聲音又從山上傳了下來,有些飄渺不定,像是隻要風一吹就會煙消雲散,可是就差那一股風卻始終吹不散,道:“世人看來我是再拉琴,可是誰人又知這已是在問道,升仙已是過往雲煙,看的太重,失去的豈不是更多,就如同這桃花一樣,雖然一片片落了下來,卻始終落個不停,不正是這個道理嗎?”


    話音瞬間停止,眾人隻見眼前的桃花,瞬間停在了空中,不在飄動。(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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