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辦?


    這三個人不知道怎麽辦,但是學習還是會的,當初六兄弟結義,為的不就是守望相助?


    張燕被封為左將軍,趙弘被封為右將軍,管亥被封為後將軍,都是正經的漢廷***。


    卜才沉聲道:「他袁氏能等袁紹、袁術兄弟,難道我們就沒有兄弟嗎?


    董卓再是張狂,難不成還敢和太平軍拚一場嗎?一個簡笆三個樁,一個好漢三個幫。


    出來混要講背景,要講勢力,單打獨鬥那是不行的。你看洛氏那麽猛,難道是憑借那幾千人的敢戰士嗎?還不是一唿百應,各路諸侯以及豪強都願意跟著洛氏混。


    我們太平軍雖然底蘊不深,但現在天下實力最強的就是我們太平軍舊部了。


    速速給兄長們寫信,告知這洛陽的情況,這董卓就算是進的城來,也不能忽視我們的言語。


    反正我們的目標就是在時局中占據一定的地位,又不是準備成為那種權臣。


    況且這董卓有一句話說的好,到底誰能瞧得起我們?那些公卿和太後真的就對我們放心嗎?


    若是真的放心,為什麽還要重新組建羽林衛和虎賁衛,還準備重新組建三河五校,這不就是不信任我們?


    就讓他們狗咬狗去,隻要手裏有兵,董卓他也得好好給我們封官。」


    周倉和廖化兩人聞言頗為認同,唯一的擔憂就是,「這個董卓送來的信裏對靈帝頗為尊敬啊。


    靈帝雖然是自殺的,但是萬一他覺得是我們逼迫的那該怎麽辦呢?」


    聽到這句話,卜才直接笑出聲來道:「他要真是個忠臣,能那麽快就對道主改口嗎?


    況且他一個邊郡武人懂什麽叫忠義!


    不過就是借著靈帝這個死人來壓何太後罷了,為了廢除掉現在的皇帝,讓天下人承認他立的那個才是真正的皇帝。」


    卜才三人雖然是太平道,但是太平道是非常推崇忠義的,和朝廷公卿相處短短時間之內,對邊郡武人就有了些許的偏見和歧視,言語之間開始嘲笑起來。


    三人議定計劃,心中頓時豁然開朗。


    洛陽城外,董卓神色之間帶著焦急,他望了望穩坐釣魚台的李儒,還是沒忍住問道:「文優,你的計劃可行嗎?」


    李儒臉上帶著自信的笑容道:「主公不必擔憂,言辭是這個世間最鋒利的武器,人心是這個世間最容易也最不容易操縱的東西。


    而犀利的真相,就是最鋒利的快刀,直直***人心之中,讓它為我所控。


    先秦時期的那些縱橫家,前往敵國,無論是合縱還是連橫,通常第一句話都是'如果對您有所損害,外臣難道敢於站在這裏嗎?」


    這就說盡了說客的本質啊。


    儒的數封信,沒有一句是為我軍所想的,都是從他們自身的處境設身處地的分析,其間的情真意切,收信之人怎麽能感受不到呢?


    與我軍合作就是最好的選擇,為什麽不選擇這一條路呢?」


    李儒和賈詡能談到一起,自然是有原因的,李儒是個相當全能的人,在人心算計這塊也非常有一套。


    作為董卓麾下最強的謀士,董卓對李儒基本上是言聽計從,聞言稍微緩解了一下緊張的思緒,然後問道:「文優,你說他們會怎麽做?」


    李儒臉上的笑容收了起來,寒意大熾,冷哼道:「無非就是某些人想要依仗著在外的諸侯,想要和我們對抗罷了。


    這是沒辦法的事情,現在就要看是我們先拿到先手,還是那些被張角攻敗的關東諸侯先到來了。」


    還有一句話李儒沒說,那就是,但凡敢來的諸侯,都是要麽有膽量,要麽有魄力,都不容小覷


    。


    最關鍵的就是洛氏來不來,又會對失去天子之位的漢室秉持什麽態度,這非常影響他後續的計劃。


    經過李儒的分化,洛陽城中的雜音愈發大了起來,正如他所預料的那樣,他說的都是真相,這些真相不會消失,就算想要一致對外,董卓又不是胡人,怎麽一致對外?


    說句不好聽的,誰和你是自己人?現在都是拖,看看誰先扛不住。


    話說袁紹當初親自前往說服太平軍,取得的效果極好,或者說這些曾經的太平軍渠帥直接震驚了。


    從他們開始融入主流之後,就明白了袁紹所在的袁氏到底是什麽地位。


    這樣的人物,竟然敢直接站在他們這些不久之前還針鋒相對的人麵前,帶給他們的震撼是難以言明的。


    袁紹基本上收攏了冀州絕大多數的太平軍,得到了兩三萬兵馬,再加上河北士族的族兵,一下子恢複了不少元氣。


    他讓沮授守家,然後帶領著潁川士族一行人,河北士族許多人,以及顏良文醜還有其他的河北戰將率領著一萬騎兵一路直奔洛陽,這是他能夠拿出來的最多的士卒了,其他的士卒想要征召那實在是太慢了,他根本就等不及。


    結果在路上時收到了董卓圍困洛陽的消息,這一下子就讓袁紹心中一陣慶幸,幸好沒有等所有的軍隊集結齊再出發,否則黃花菜都涼了。


    但是董卓的出現卻讓隨軍的謀士有些不安起來,畢竟雙方的戰鬥力差距有些大,但是袁紹卻力排眾議,言稱:「董卓不過是一個人罷了。


    我們的軍隊雖然少,但是我相信後麵一定還有其他的人前來,到那時董卓的兵力未必能夠占優啊!


    現在若是退卻了,那就直接把洛陽城拱手讓人,這豈不是滑天下之大稽嗎?


    我們的大業何時才能夠完成呢?」


    袁紹現在想的還是進入洛陽城,通過四世三公的招牌,和董卓競爭最高的位置,至於以後那就再說以後的事情。


    出身河北的文臣武將稍加思索就同意了袁紹的話,河北士族能不能進化洛陽豪門壓在其他地方士族的頭上,就看這一波能不能操作成功。


    若是能夠成功的話,那就是一兩百年的頂級富貴,三公九卿,予取予奪。


    袁紹軍在進入河內郡之後,從後方追來了一支軍隊,先是一驚,然後放下心來。


    這支軍隊人數並不多,不過兩千左右,當頭飄揚著高大的鳳凰旗幟,僅僅見到這麵旗幟就知道來者的身份了,然後在鳳凰旗幟之後,是高高的洛字大旗,是昭城洛氏的軍隊。


    這些軍隊身著紅黑色甲胄袍服,眾人紛紛轉身互相低聲道:「是洛氏的敢戰士,好多年沒見到過這麽多敢戰士出昭城了。」


    洛氏敢戰士的威名從遙遠的邦周時代一直傳到了現在,但凡是敢戰士出征的戰事,還沒有失敗的,這麽一支有千年曆史的軍隊,就像是神話一樣。


    從大漢朝建立之後,敢戰士最後一次以千人以上的規模出征,就是初代無雙侯洛無疾遠征大漠,與匈奴王庭在大漠以及西域浴血廝殺的時候。


    後來隨著神廟軍的出現敢戰士不再承擔駐守西域的任務,最多就是數百人出現,而且大多數時候都是作為使團護衛,太久沒有過真實的戰績了。


    袁紹也非常的震驚,身為現如今的冀州之主,他對於洛氏自然是非常關注的,時時刻刻想著從洛氏薅幾個人才過來。


    這個目標現在還沒有成功,主要是沒找到和洛氏交流的途徑。


    但是從昭城學宮之中薅人才以及從洛氏支脈之中薅人才取得了不小的成果,近水樓台先得月,體現的淋漓盡致。


    袁紹低聲對身邊的眾人說道:「天子冠冕落地


    ,昭城果然是坐不住了,這一次前往洛陽,不知道是為了什麽,


    聽說董卓扣押了無雙侯,不知道是不是要把無雙侯救出來。」


    荀諶聞言低聲道:「主公,應當不是如此,入世的洛氏子,昭城一向表麵都是不管的,而且無雙侯是漢臣,昭城表麵上絕對不會參與在這裏麵。


    隻要董卓不淩辱無雙侯,僅僅生死的話,昭城是不會管的,這些人去洛陽定然是有其他的任務。」


    袁紹聞言了然,荀諶這些話中的關鍵就是「表麵上」這三個字,洛氏不會因為無雙侯在董卓手裏就和董卓作對,但是董卓若是做出其他可能辱及洛氏門庭的事情,那可就不同了。


    換句話說,這洛氏可以作為隱形盟友了,袁紹以及軍中諸人準備前往與洛氏交流一番。


    率軍前來的洛氏眾人同樣望著那高高飄揚的袁字大旗在低聲討論著,知道這是現在的冀州之主,隻要正常發展,別像上一個韓馥那樣突然暴猝,一定是未來的一大諸侯之一。


    「諸位兄弟這袁紹在這個時候敢直奔洛陽,是個膽大心細之人,要不要和他同行?」


    「可以,他沒有威脅。」


    「袁氏是頂尖的士族,屬於基本上不會翻車的優質合作對象,可以一起同行。」


    「之後麵對董卓,還是需要一些盟友的,我們一共兩個目標,完成就走。」


    眾人紛紛說道,這番話聽的賈詡一陣陣的驚詫,縱然這些時日他已經漸漸習慣了洛氏的與眾不同,但現在還是覺得相當不可思議,或者說奇怪。


    對以前的賈詡來說,他是把士族當作洪水猛獸的,和這些士族合作,稍有不慎就會被吞的渣都不剩。


    這些士族的投資可不是好拿的,自己能力不行的話,動不動就是被賣掉或者成為傀儡。


    但是對洛氏來說,士族反而是最好的合作對象。


    因為這些士族就是低配版的洛氏,經學方麵被洛氏吊打,還掐著命門;財力方麵就不說了,洛氏是能夠自產自足的社會;武力方麵同樣不用說;就連士族最重要的聲望方麵都被洛氏吊打。


    最關鍵的其實不是這些,而是這些士族都是文明人。他們喜歡在規矩之內玩遊戲,他們遵守最基本的道德底線和遊戲規則。


    這是洛氏最喜歡的玩法,洛氏喜歡講道理。


    因為在這種形勢下,洛氏是立於不敗之地的,甚至不需要流血就能夠得到所有。


    洛氏最怕的就是董卓這種直接掀桌子的行為,就算是贏了,自己也損失巨大,雙輸的結局注定沒有贏家。


    賈詡收斂自己的心思,袁紹一行人已經策馬前來,然後眾人又是一驚,隻見兩千敢戰士之前有五個俊朗至極的男子,每一個人的眉心處都篆刻著尊貴的聖痕。


    這誰能想到,出現在眾人麵前的竟然是整整五個洛氏子!


    這些洛氏子年齡不一,最大的洛氏子大約三十歲,最年輕的那個看起來還沒有加冠。


    這其實不太重要,最重要的是,這可是五個啊!


    除了打仗的時候,什麽見過五個洛氏子一起出來,而且這些洛氏子都要去洛陽那個大染缸之中,這代表著什麽?


    代表著這些洛氏子都是出世的!


    袁紹心中一動,眼前頓時火熱起來,他策馬上前,拱手作揖一拜,朗聲笑道:「諸位公子,汝南袁氏袁紹這廂有禮。」


    這個世界因為有洛氏的存在,所以公子並沒有成為一個普遍性的稱唿,現在天底下隻用來稱唿洛氏子以及洛氏女以及齊公的世子。


    眾洛氏子齊齊作揖迴禮,為首的洛氏子朗聲道:「本初公,吾名樞,本輩中排名第二,這是五弟洛璿,六弟洛璣,八弟洛


    衡,這是我們的子侄,洛楚,他是英侯的嫡次子。」


    英侯的嫡次子!


    這個身份讓袁紹眾人頗為關注,他們這些人對昭城不太了解,也不知道昭城之中的支脈,但是英侯還是經常打交道的,畢竟大家都在關東這塊地盤上,抬頭不見低頭見。


    至於這一輩中的老三就是洛空,是上一任無雙侯和洛氏女的孩子,洛霄、洛樞、洛璣這三個人是親兄弟,都是洛彰的孩子。


    眾洛氏子又分別向袁紹等人告知了自己的字,這些做罷,袁紹徑直問道:「諸位公子可是要往洛陽而去?」


    洛樞朗聲迴道:「正是如此,家主有令,要往洛陽而去。」


    袁紹沒問他們要去做什麽,而是直接說道:「公子,洛陽現在是龍潭虎穴之地,有舊太平軍義士,還有董卓,不若我等同行,守望互助,共成大事!」


    袁紹相信自己比董卓更能贏得洛氏的信任,袁氏這麽多年雖然汲汲於鑽營,但是手段還是很巧妙的,名聲很好,絕對不會引起洛氏的反感。


    「那便如本初公所願,並行向西至洛陽!」


    洛樞也不廢話,現在爭分奪秒是最關鍵的事情,萬一誤了大事那就不妙了。


    袁紹自己都沒想到這麽順利,荀諶看出來洛氏這一行人有些焦急,低聲道:「主公,洛氏的諸位公子看來到洛陽有大事要做,他們眉眼之間有些急切。」


    袁紹聞言了然,暗道:「同洛氏相處,隻要以誠相待即可,隻是不知道這些公子之中,有沒有文宣二公,文王那樣的大才呢?」


    顏良文醜一直在愣神之中,袁紹注意到之後便問道:「這是發生何事了?」


    兩人頓時清醒過來,帶著絲絲迴憶的說道:「主公,剛才那些洛氏公子身後有數十人,極度危險,在他們的身上甚至感受到了當初麵對張角的感覺,會死!」


    「什麽??!!」


    袁紹以及周圍眾人都極其的震驚,自從和張角交手而不死,傷勢養好之後,顏良文醜的武力就大幅度上升,遠超之前。


    就連之前覺得他們是匹夫之勇的眾謀臣也基本上收起了蔑視的心態。


    畢竟匹夫之勇若是極度勇的話,那也是一種天賦,看看項王和張角,對軍隊士氣的增幅多大。


    但是現在顏良文醜竟然說自己會死,袁紹連忙問道:「那些人都比你們二人強嗎?」


    顏良搖搖頭道:「沒有我和叔惡強,但是非常的危險,而且那數十人就像是一個人一樣,甚至感覺不像是人,總是很恐怖。


    若是與這些人為敵,一定要小心他們結陣衝鋒,想要擋下很難。」


    二人所說的自然便是靈兵,這些靈兵的武力雖然隻有八十,但是天生神力,悍不畏死,再加上各種兵器精通、馬術精通,一旦結陣衝鋒,實在是強橫至極。


    顏良和文醜二人的武力跨越了曆史的局限,達到了90的水平,感知能力提升之後,才感覺到了靈兵的不同之處。


    袁紹等人聞言暗自心驚,心中暗道:「真不愧是洛氏啊,底蘊深厚,總說河北戰將如雲,謀士如雨,那洛氏之中還不知道有多少奇人異士。」


    諸洛氏子同樣在觀察著袁紹,這些洛氏子自然不是沒有離開過昭城,在年幼的時候,他們都曾經隱姓埋名在諸夏的土地上遊曆。


    但這是他們第一次以洛氏子的名義出現在一個未來可能存在的大諸侯麵前,每一個諸侯他們都不會放過觀察的機會,以便從中選擇合格的主公,就像是當年的先祖那樣。


    這一次沒有了上天所眷顧的人,那就人人都有機會了,自然要好好觀察一番。


    從河內郡到洛陽的距離並不算是遠,在盡力保證戰鬥力的情況


    下,雙方的趕路速度都極快。


    在距離洛陽百裏的時候,就見到了西涼軍的斥候,沿著整個洛陽城方圓百裏,都有西涼軍的斥候,這些斥候見到了袁紹等人之後,立刻就麵色大變,往洛陽報信而去。


    西涼軍散落的軍隊還想著阻止一下袁紹等人前往洛陽,誰知道袁紹根本不廢話,臉上充斥著憤然之色,直接抽出利劍吼道:「諸將士聽命,敢有阻攔前往洛陽者,殺!


    顏良,著你為先鋒大將統帥三千精騎,但有阻攔者,殺無赦。」


    顏良應喏,然後直接策馬帶著自己的親衛就往前衝去,瞬間就是數道慘叫聲,西涼軍的斥候紛紛從馬上落下,身上還插著不住顫動的箭矢。


    洛氏敢戰士除了最前麵的那些人之外,其餘的敢戰士也開始收攏另外馬匹上的甲胄,隨時準備全員披全甲衝鋒。


    雖然不知道會不會發生戰爭,但是做好準備總是需要的。


    斥候傳遞消息的速度自然是遠遠超過袁紹以及洛氏行軍的速度,董卓和李儒很快就得知了袁紹和洛氏前來的消息。


    董卓的臉色一下子就陰沉了下去,「袁紹和洛氏來的速度太快了,一定是在張角死去的消息一傳到的時候就已經決定了出發。


    以騎兵的行軍速度,在保持戰鬥力的情況下,最早明日午後他們就能來到洛陽城下,最晚不會超過明日傍晚。」


    李儒盤算了一下,斬釘截鐵的說道:「主公,今晚就要進洛陽城,能不能進洛陽城,關乎著我們能不能拿到主導權,必須要把皇宮握在手裏,要把靈帝的三個兒子和何太後都握在我們的手中,然後掌握一部分禁軍。


    不過這下恐怕真的要履行承諾了,可恨,怎麽會來的這麽快!」


    董卓當然知道要履行什麽承諾,無非就是與那些公卿共享洛陽城的權力,一旦袁紹軍和洛氏敢戰士到達,再加上洛陽城內的禁軍,這三支軍隊聯合起來,西涼軍的優勢就蕩然無存。


    但是現在這種情況,不得不如此了,董卓著實沒想到形勢的變化會這麽快。


    李儒陰沉著臉,揉了揉略有些麻木的臉說道:「主公不用擔心,現在主要是要知道洛氏來洛陽做什麽,若是要帶走無雙侯,那自然是最好的,直接將無雙侯交出去,讓他們趕緊帶迴昭城。


    隻要洛氏一走,任何的聯盟都會不攻自破,僅僅憑借袁紹和禁軍,洛陽城中的其他人不足為慮,事情還是能夠按照我們的設想而走。」


    董卓現在唯有相信李儒的判斷,今晚之前攻下洛陽城倒是不成問題,實際上洛陽城早就搖搖欲墜了,內部的氣氛撕裂以及對立,對守城造成了不小的影響。


    西涼軍的攻城力度陡然增大,陡然增加的傷亡瞬間讓守城的人愈發的糾結起來,開始琢磨自己是不是真的有必要和董卓拚個你死我活。


    董卓進城之後對自己到底是有利有弊,就在這種盤桓利弊之中,經過連續的錘擊,洛陽城的城門打開了。


    整個西涼軍的陣營之中,頓時響徹了歡唿之聲,無數人都向著城門湧了過去,震天的唿喊聲,響徹整個靠近城門的街道。


    那些還在城牆上守城的士卒一下子愣住了,西涼軍都已經攻破城門了,那城牆上的戰鬥還有必要嗎?


    他們在這裏猶豫,守城的將領則果斷的開始組織士卒往內城撤,城門一旦失守,城牆就守不住了。


    董卓望著破開的城門,簡直恨不得自己立刻披甲去衝鋒一番,讓整座洛陽城都聽到自己的聲音,聽到自己這個來自偏遠涼州的武人的聲音!


    中平元年,董卓挾帝臨洛陽,時潁川王亦為君卓乃以帝為嫡長而貶潁川王,何太後及公卿以卓無禮不從,卓怒,乃陰曰:「假使破城,定為屠戮。」


    卓聆儒言,言伏辭低,以作偽聲,洛陽紛雜搖曳,若浮水無根萍也,眾皆惶然晦暗。


    當此時,洛氏五子,奮揚而至,紹亦揚鞭策馬,二軍相合,奔襲千裏,旦夕而至,駐軍洛水。


    以卓之暴殘,亦作規矩,時之不覺,數載遂見洛、紹有功。——《魏書·袁將軍世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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