漢軍的進攻根本就沒有被匈奴貴族放在眼裏,匈奴單於在飲宴之上大聲笑道:“漢朝的皇帝派出了十數萬的騎士來進攻我們。


    但本單於並不懼怕。


    本單於已經祭祀了偉大的蒼天,蒼天迴應了本單於,唯一的天之子,被日月所環繞,戰無不勝。


    在遼闊的草原之後,是無盡的荒蕪戈壁,漢軍沒有長著翅膀,不可能像是天神那樣,突然出現在我們麵前。


    無論是打,還是如同訓練獵狗一樣的溜著他們,都由我們來決定。


    況且,就在這荒蕪的戈壁之後,是我大夏的鐵騎,漢軍若敢來犯,管叫他有來無迴!


    大夏男兒是草原上的雄鷹,將會永遠在遼闊的蒼天之上盤旋,永不墜落。


    飲酒!


    等到漢軍缺少糧食和水,本單於將會尊奉蒼天的旨意,率領大夏的勇士,騎乘戰馬,揮舞刀劍,擊潰所有的來犯之敵!”


    匈奴單於的臉上滿是傲然,他的聲音傳到了每一個匈奴貴族的耳中,所有人都放聲大笑著,歡唱著,圍著篝火跳起了傳說中的大夏之舞。


    “被日月所圍繞的大單於,蒼天的唯一子嗣,祝願您的生命長長久久,祝願您的威名響徹世界的每一個角落,所有的人都讚頌您,畏懼您,就像是敬畏上天一樣。”


    嘹亮的歌聲響起,豪放的貴族女子圍著丈夫和單於唱起歌來,歌聲之中有這數十年的擔憂,同樣有勃勃的生機,偉大的大夏終究沒有被打倒,重新在草原之上站立了起來。


    ……


    就在匈奴王庭之中的貴族們在歡飲之時,洛世率領著漢軍剛剛攻破了匈奴王庭之外的一個部落,正在趕路之中。


    沒有人會想到漢軍突然殺到這裏。


    “衝鋒!”


    麵對沒有結陣的敵人,洛世的命令簡單而幹脆,騎兵按照隊列展開,然後宛如雁形一般,收刮而過,馬刀僅僅橫在馬身側邊,不需要揮動就能不斷的收割。


    高速的馬匹隻是簡簡單單的往前衝,根本就不能轉彎,等到衝過去,才向著兩側緩慢去力調頭,然後再次同樣的隊形衝迴來。


    一次、兩次。


    無數的生命就在這種殺戮之中消逝。


    幾乎沒有任何的阻礙,這是一場一片倒的屠殺,神廟軍的殺戮永遠都像是技藝一般。


    精準。


    效率。


    沉默無言之中收割生命,策馬衝過之後才會發出喝彩的嘯聲,既是慶祝,又是恐嚇。


    洛世騎著戰馬,戰馬則踏在血泊之中,濃重的腥味不斷襲來,周圍是死狀各異的屍體,燃燒殆盡的點點火星,還冒著微微泛紅的光點。


    “踏踏踏。”


    或許是血液的粘稠使戰馬頗為不適,洛世胯下的戰馬有些焦急的踱步,洛世輕拍了一下它的頭,才稍微安靜了下來。


    幾人策馬向著洛世衝過來,到了近處,才欣喜道:“大都護,這是左穀蠡王的部落,不愧是匈奴的四角王之一,這個部落頗為富裕我們繳獲了很多的物資。


    不過左穀蠡王不在這裏,俘虜說左穀蠡王到匈奴王帳去參加宴會了。”


    洛世聞言一皺眉,向著戰場四方看去,發現大部分士兵都在搬運東西,臉上則是發自內心的欣喜。


    他立刻大聲道:“立刻傳令全軍,一刻鍾全部集結,隻帶輕便的幹糧走,把那些笨重的輜重全部拋下。”


    兵貴神速,怎麽能夠浪費在這裏?


    區區一個左穀蠡王部,尤其是左穀蠡王還不在這裏。


    幾人一聽有些為難的說道:“大都護,這麽多物資真的要全部拋下嗎?士卒們將這些帶迴去,是筆不小的財富。”


    洛世一甩馬鞭,厲聲喝道:“帶著這麽多物資還怎麽衝鋒,立刻通知全軍,隨著本侯去突襲匈奴王庭,攻破了匈奴王庭,要什麽拿什麽,本侯一概不管,允許你們不封刀!


    一刻鍾,沒有集結的士卒直接在原地殺死,集結完畢就直接趕路,不用等待,聽懂了嗎?”


    匈奴王庭!


    眾人聞言瞬間眼中一亮,差點撿了芝麻,丟了西瓜,前麵還有匈奴王庭等著眾人去收割呢,在這裏浪費時間,可真是舍本逐末了。


    “那些俘虜要放迴去嗎?”


    洛世已經騎著馬向前走神廟軍隨著他而動,隻聽見冷厲的聲音:“一刻鍾後集結,全部出發,俘虜自己處理,不要耽誤即可。”


    幾人領命調轉馬頭,然後大聲的唿喊著士卒們歸隊,要去衝擊匈奴王庭,一些微不足道的慘叫聲響起,沒有人在意,訓練有素的大軍很快就再次集結起來。


    “踏踏踏。”


    無數的馬蹄聲在草原之上響起,連綿不絕的漢軍在草原之上揚起一層層的塵土。


    幾乎沒有太大損失的西域軍除了麵色有些蠟黃,士氣依舊旺盛,賞賜總是能夠讓人振奮。


    這世上終究是沒有不透風的牆,更不要說草原上沒有牆來自四麵八方的風,將漢軍來到漠北的消息傳到了匈奴王帳的營地之中。


    匈奴左賢王大驚失色,連聲追問道:“漢軍真的又來到了漠北?還攻破了左穀蠡王的王部?”


    得到探子千真萬確的消息,左賢王立刻就要衝出帳中匯報匈奴單於,同時大聲的唿喊著,“立刻集結士兵,立刻集結士兵。”


    一個個匈奴士兵被從睡夢之中喚醒,在睡眼朦朧之中拿起了武器。


    那些甲兵坐在所有人的身後,在身上套著輕便的皮甲,沉重的鐵甲則已經準備好,如果真有敵襲,他們就會第一時間披甲。


    左賢王讓人指揮王部的士兵,自己則跑到篝火宴會之上,準備去告知匈奴單於這個消息,卻沒想到他剛剛到王帳附近,就直接被人拿下,抬到了匈奴單於的麵前。


    匈奴單於的臉上滿是憤怒,怒意甚至要化為實質,臉上滿是猙獰的表情。


    周圍的貴族們同樣臉色不滿,隻聽匈奴單於大聲喝道:“王成!你擅自集結士兵,難道是想要背叛嗎?


    誰給你的膽子來背叛一個偉大的單於?”


    背叛?


    左賢王直接蒙了,然後才明白匈奴單於是誤會了自己集結士兵的原因,連忙大聲吼叫道:“單於,是漢軍殺來了,他們還攻破了左穀蠡王部。


    我集結軍隊是為了抵抗漢軍的攻擊,我來到這裏是為了給您通風報信。


    集結王庭金衛才能對抗漢軍,您就像是我的父親一樣,我怎麽可能會背叛您呢?”


    “漢軍?”


    匈奴單於有些迷茫的問道,漢軍怎麽到這裏了?


    還在不聲不響之中攻破了左穀蠡王部。


    “漢軍?”


    剛剛還怒目而視的匈奴貴族們眼底泛著不安,有些不自主的晃動起來,不安的情緒在所有人心中翻騰。


    雖然現在的匈奴和當年最巔峰的匈奴帝國比起來就是一隻雜魚,但左穀蠡王部畢竟是匈奴的四角王之一,實力在諸王之中不可小覷。


    卻在無聲無息之間被漢軍殲滅,這怎麽能不讓人心生膽寒呢?


    這樣想著,然後陡然望向了匈奴單於,剛剛伱不是還說漢軍絕對不可能來到漠北嗎?


    那現在是怎麽迴事?


    “是漢軍!”


    左賢王再次確認,安靜的場間卻能感受到一種喧囂的氛圍。


    匈奴單於當然能感受到眾人的情緒和心思,他頗有一種惱羞成怒的感覺,大聲喝道:“漢軍來了又怎麽樣,集結本單於的王帳金衛,大夏的兒郎們難道會畏懼懦弱的漢人嗎?


    即便敢來到這裏,那就去麵對死亡吧。


    以漢軍的鮮血來洗刷昔年落在狼居胥山上的恥辱,告祭至高偉大的蒼天之神,以及所有的山林河流之神。”


    幾乎是匈奴單於的話音剛落,一陣微微的震顫之感就從腳下傳了過來,都是遊牧的王公貴族,怎麽可能不清楚這是什麽東西?


    有大批的馬匹在極速的奔跑!


    漢軍!


    這是所有人的第一想法,然後就是極度的恐懼,漢軍竟然這麽快就衝到了這裏?


    “你的左賢王部呢?”


    匈奴單於感覺自己快瘋了,左賢王部難道直接把漢軍放過來了?


    左賢王自己也是蒙的,我那麽大一個部落,難道直接被漢軍打崩了?


    這絕對不可能!


    又不是沒有防備的情況下。


    事實上漢軍當然不可能這麽快就打崩左賢王部,但不妨礙洛世分兵,從左賢王匆匆離開部落開始,洛世就驚喜的判斷出,匈奴王廷果然沒有防備!


    身為將帥,大好時機放在麵前,當然不能錯過。


    洛世立刻命副將指揮大軍繼續攻擊左賢王部,他自己則帶著神廟軍和三千漢軍精銳,避開左賢王部直衝匈奴王庭。


    匈奴單於一腳將左賢王踹倒在地,大聲吼道:“集結王廷金衛,給最精銳的戰士披甲,準備戰鬥,讓漢人知道大夏勇士的威猛。”


    聽到單於這話,眾貴族都渾身一抖,望著匈奴單於,隻想說,求求你別說了你這張嘴就像是開過光一樣,說什麽來什麽。


    當巨大的無雙軍旗在火光的輝耀之下出現,當那支盤踞西域無敵的神廟軍軍旗出現。


    一聲大喝從遙遠之處傳來,“匈奴單於!


    我叫洛世,大漢無雙侯洛無疾的兒子,來取你項上人頭!”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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