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心傳來軟綿綿根本握不住的感覺,秦百川咧嘴一笑,即便是放在現代,沒有捅破窗戶紙的女人也斷不可能做出這麽過分的舉動,可洛鳶做了。


    這倒不是說洛鳶不守婦道,隻是跟秦百川認識這麽久,見慣了他的神奇之處,也在吵吵鬧鬧當中建立了深厚的感情,再加上他昨晚已命易命,洛鳶心裏受到的衝擊絕非用語言能夠形容。


    “不怕嗎?”這種旖旎的氛圍之下,秦百川卻沒有往日那種嬉皮笑臉的模樣,神色中帶著一絲莊重。


    “已是死過一次的人,我還有什麽可怕?”秦百川的目光滿是溫柔,洛鳶原本緊張的心情也逐漸平複下來,抬頭道:“你不是說世俗禮法都是狗屁嗎?我大膽的追求自己的幸福,這有什麽錯?如果說怕,我是有些後怕,如果沒有昨晚的事情,恐怕我永遠不敢邁出這一步。”


    洛鳶說得認真,伸手撫摸著秦百川的肩膀,心疼的道:“痛不痛?”


    “疼。”秦百川咧嘴,射在肩膀上的袖箭入肉三寸,以這個時代的醫療條件,不痛才是怪事。


    “那你以後就小心些,做事不要那麽莽撞。”洛鳶偷偷的看了秦百川一眼,將他的手從胸口拿開,低頭道:“原本我還打算……嗯……嗯……”洛鳶喃喃了半天,聲如蚊訥的道:“還打算讓你多占一些便宜,可你現在這樣……還是算了……”


    秦百川有些愕然,洛鳶瞥了他一眼:“那麽看著我幹什麽?”


    “洛管事……你好像和以前,有點,不一樣。”秦百川搔了搔頭。


    “這裏就我們兩個人,我還需要隱藏什麽?”洛鳶嬌哼了一聲,道:“你其實真的就是一個混蛋……你來錦繡山莊的時候,我想方設法的想要把你趕走,可沒想到……沒想到,你竟然是……是她的相公。”


    洛鳶遲疑了許久,或許是礙於大莊主的威嚴,始終沒有說出瞿溪的名字,繼續道:“你利用我的畫像販賣花卉,我被氣得半死呢,後來卻也不知道從什麽時候開始,我經常會想起你做的那些事,說的那些話。雖然你總是惹我生氣,雖然你總是在外麵拈花惹草,雖然你……是她的相公,可我也不知道怎麽迴事,那段時間隻要一閑下來腦子裏總想著你。”


    “可笑嗎?”見秦百川嘴角泛著一絲笑意,洛鳶薄怒道。


    “不可笑,隻是覺得有點對不住她。”男人能讓女人放下所有的矜持,這本身就是會讓男人覺得驕傲的事情,可秦百川在得意的同時稍微有點蛋碎。甭管怎麽說,洛鳶是瞿溪的閨蜜,如果被瞿溪知道之後也不知會是什麽樣的想法。想想目前他跟瞿溪還處在冷戰當中的關係,秦百川有些頭疼。


    “要說對不住,我豈不是要更加愧疚?”洛鳶這個時候倒是表現出了與秦百川截然相反的態度:“我不管你有什麽來曆,也不管你是誰的相公,更不在乎你是商賈還是官宦,這次如果不是你跟著我來安陽,恐怕我沒什麽好下場。我這條命是你的,這一個理由就足夠讓我有勇氣去承擔所有的唾罵。”


    秦百川心跳徒然加速,堂堂洛大管事說起情話來竟具有這樣的殺傷力,饒是秦百川自認久經沙場也有些承受不住。那句話說的太對了,女人為愛可以付出一切,男人嘛……算了,不提也罷。


    “洛大管事,你剛才說……想讓我再占一點便宜?”洛鳶用全部感情凝聚出來生死相許的氣氛因秦百川一句話便變了味道。


    見秦百川目光邪惡,一隻作惡的大手竟覆蓋到了自己的小腹,洛鳶輕推了他一下:“別鬧了,你還有傷……”


    “小傷,不影響……”秦百川嗅著洛鳶的發香:“再說,我有傷,你沒有……”


    “啊!”能做到今天這一步已經是洛鳶極限當中的極限,現在秦百川話裏的意思分明是讓她……洛鳶雙手捂著麵頰,下意識的站起身:“你別說了,我……我不會……”


    “不會我教你。”洛鳶的臀圓潤飽滿,秦百川的聲音多少有些幹澀。


    “不要……了吧?”洛鳶本想直接拒絕,可是又覺得如果自己拒絕似乎在行為上就與剛才自己說的那些話不太符合,故而變成了疑問語氣。微咬了咬銀牙,洛鳶也頗有種聽天由命的感覺,罷了罷了,如果秦百川執意要求,那就從了他。


    洛鳶這副欲拒還迎的姿態讓秦百川肝火上升,家裏雖有美嬌娘,可自成親後倆人可一直都沒有同房;後來倒是跟孟曉菱有了一腿,可還沒來得及同房就被扔到了安陽,雖然理智上覺得這時候跟洛鳶來點真刀實槍的把戲有些對不起瞿溪,可死裏逃生後所衍生的那種肆意發泄的衝動卻牢牢主導了秦百川的思維。


    “洛鳶……”秦百川吞了口口水,就在他想要下床把洛鳶推倒之際,卻聽到門外腳步聲響,隨後傳來啪啪啪三聲拍打門環的聲音。


    “誰!”既期待又害怕的洛鳶如蒙大赦,對秦百川打了一個眼色讓他躺好,輕聲道。


    “洛管事,我是陳鶴鳴。”門外陳鶴鳴謙謙有禮的說道:“屬下本不該打擾兩位密談,可安陽嚴府嚴居正嚴公子求見,說是有要是見秦部長,屬下不敢不報。”


    “安陽嚴府素有名望,切不可怠慢。”洛鳶暗中鬆了口氣,轉身對秦百川的聳肩,嘴角帶著狡猾的笑。那意思很明顯,不是我不配合你啊,是天公不作美哦。


    “就說秦部長重傷未愈,不便外出迎接,讓嚴公子過來吧。”洛鳶替秦百川做出了答複。


    陳鶴鳴領命而去,秦百川卻鬱悶的道:“洛大管事,我怎麽有種被人戲弄的感覺?嚴居正那貨……見不見又有什麽關係?”


    “我看你跟嚴居正關係極好,多聯絡聯絡說不定還能為山莊拉一個大大的訂單呢?混蛋秦,從私下裏說,我們做出這種事已對不起她,若是再影響到山莊的收入,那我豈不是天大的罪人?”放鬆下來的洛鳶迴到床頭:“你也莫要心急,我一顆心都放在你那裏,煮熟的鴨子還能飛了?”


    “吃不到嘴裏始終不安心啊。”秦百川眯縫著眼睛一笑,還不等洛鳶反應過來,他側過身用那條沒有受傷的手臂一把摟住洛鳶纖細的柳腰,直接將她推倒在床。


    “你……幹什麽?”洛鳶本能的想要推開秦百川,可又怕弄疼了他,根本不敢動作。


    “收點利息。”秦百川根本不廢話,一隻手按住洛鳶的下巴,找到合適的角度之後,張嘴便吻住了洛鳶紅潤的櫻唇。


    “哦……”洛鳶在錦繡山莊再怎麽風風火火可也終究是個冰清玉潔的女子,別說打kiss這麽牛叉的事兒了,就連小手都沒被人牽過。秦百川的動作簡單粗暴,洛鳶腦中嗡嗡作響,隻覺得自己的齒關被他輕易攻克,一條霸道的舌頭湧入進來,興風作浪。


    原來這種感覺是這樣,難怪孟曉菱在眾目睽睽之下也要難以自拔了。酥酥麻麻的感覺從嘴唇傳遞到全身,秦百川火熱的鼻息傳進心脾,他那幹燥的手掌亦不老實,那種讓人既羞澀又渴望的感覺讓從未有過這番經曆的洛鳶瞬間便迷失在濃烈的欲望當中。


    當門外傳來第三次拍打門環聲音的時候,洛鳶這才從那種說不出道不明的感覺中迴過神,以極大的毅力扭過頭,抓住秦百川已伸進肚兜的大手,小聲道:“夠了,嚴居正到了。”


    秦百川低頭看了一眼,洛鳶麵靨酡紅,鼻息顫動,紅潤的櫻唇顯得更加嬌豔,一張一合給人無限的誘惑。


    “不行,真的不行。”洛鳶用力的搖頭,飛快的係好扣子:“你不是說隻收利息,再這樣下去你都要把我吃了。”


    “我想殺了嚴居正。”秦百川一頭躺在床上,說實話,來到大頌快一年的時間了,第一次這麽酣暢淋漓,可被人中途打斷。


    “急性子。”洛鳶衣服穿戴整齊,哼道:“他能待多久?還能在這裏過夜不成?”


    “那倒是不能。”秦百川雙眼一亮。


    “那不就是了?再說,現在是白天,家丁丫鬟都知道我在這裏,若是時間長了,必然要傳出風言風語……哼,你稍微忍耐一番,晚些時候大家都睡了,我再偷偷摸摸的跑過來……”洛鳶越說聲音越小,秦百川越聽越是激動。


    “咦?秦兄,秦兄啊,你還活著沒有啊!”洛鳶和秦百川小聲嘀咕之際,等的有些焦躁的嚴居正忍不住開口。


    “廢話,哥當然活著!”秦百川蓋好被子,洛鳶挺直了身子,擺出大管事的姿態拉開了門閂。


    “秦兄,你怎麽這麽久?”伴隨著唿嘯的風聲,嚴居正大步走了進來。


    “我一向都很久。”跟洛鳶在一起的時候說要殺了嚴居正,可見到這貨,尤其是他那張圓嘟嘟的大臉,所有的怒氣便都散去。


    “嚴公子,秦部長重傷未愈,受不得風寒。”洛鳶故作惱怒的哼道:“若是你過來隻是為了知道秦部長的死活,那現在便可以離開了。”


    “啊,洛管事,對不住,對不住。”嚴居正急忙抱拳:“我是受淩天兆淩公子之托,過來尋秦兄。”


    “那便說正事。”洛鳶不悅的道:“我去換身衣服,你談完便自行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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