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百川險些被嚴居正的話搞到噴出老血,正想跟他多打聽打聽程嫣然的情況,卻被人在外推開房門,打斷了談話。進門的正是領秦百川進入嚴府的家丁,對嚴居正和秦百川先後抱拳,家丁笑道:“嚴公子,秦部長,我家老爺有請。”


    “叔父請我,所為何事?”別看嚴居正在秦百川跟前一副畏畏縮縮的模樣,麵對家丁這些下人,他展開折扇,臉上帶著讀書人特有的驕傲。


    “老夫子已將公子今日所做的詩詞呈交給老爺,老爺讚譽有加,特意叫公子過去敘話。”家丁心裏再怎麽看不起嚴居正,可臉上卻不得不做出一副尊重的模樣,又解釋道:“至於秦部長……他本是跟隨錦繡山莊洛鳶管事前來,老爺自也要見他。”


    “好了,知道了。”嚴居正擺了擺手,道:“你迴報叔父,就說我馬上就到。”


    家丁鞠躬離開,嚴居正馬上恢複了那副軟軟囔囔的模樣,快步來到秦百川跟前,焦急的道:“完了完了,秦兄,果然是說什麽來什麽!叔父馬上就要見我,這可如何是好?”


    秦百川怔了怔,那家丁揭開了自己的身份本以為嚴居正會警惕的詢問,沒想到這家夥似乎根本不關心這茬……就這貨的智商來說,估計就算被自己賣了,他還得幫著數錢。


    不過,對秦百川來說,嚴居正不在乎自己的來曆倒也是好事。從座位上站起身,秦百川拉著嚴居正離開書房,一邊走一邊道:“嚴兄莫要緊張,令叔父這個時候要考教你的學問也是好事。一旦通過,豈不是嚴兄就能離開嚴府,帶我前去海風畫舫找樂子?”


    “秦兄……我都已說過了,老夫子對我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可我叔父那關……”嚴居正聲音忐忑,一臉愁容。


    “別怕,隻要應時應景做出詩詞便算是通過你叔父的考核。”秦百川拍了拍嚴居正的肩膀。


    “秦兄,你固然是好意……可我……可我……”嚴居正用力捶打著腦袋:“我也不知自己是怎麽迴事,每次見到叔父我這腦子裏便一片空白,你教我再多的學問,恐怕我都想不起來。”


    丫的,就這點心理素質還敢天天去青樓泡妹妹?


    心裏將嚴居正鄙視個半死,但前往海風畫舫還需要借助這家夥的力量,秦百川自不會說什麽打擊他的話。根據嚴居正的實際情況,秦百川緩緩的引導道:“嚴兄,我問你……嗯,除了逛 窯 子這等高尚的愛好之外,你還有什麽癡迷的愛好?或者說……還有什麽讓你不管在何時都不能忘記的事情?”


    “除了這個愛好之外……”嚴居正仔細的想了想:“我記得小時候,還喜歡跟在大人的屁股後麵,看他們去逛 窯 子……嗯,其實……也挺過癮。”


    “噗!”秦百川恨不能一口唾沫唾在他的臉上。


    “要說不管在任何時候都不能忘記的事情……咳咳,說起來都丟人,那就是小時候不懂事,跟二狗子一起埋伏在村東頭的廁所,偷看譚寡婦尿尿……嘖嘖……秦兄,我跟你說,那小寡婦真的……”嚴居正興致勃勃的還要說下去,可是見秦百川臉色不太好看,硬生生的轉變了口風:“秦兄,你……怎麽了?”


    “沒怎麽,險些被你氣死而已。”秦百川頭大如鬥,丫的,不知道自己幸運還是不幸,說不幸吧,碰到這麽一個腦袋子齷齪思想的少爺倒是很容易能套來口風,好歹能為調查陳鶴鳴失蹤一事省下許多力氣;說幸運吧,可這家夥三句話不離青樓,窯 子,要多蛋碎有多蛋碎。


    “算了算了,那老夫子說得對,有教無類,有教無類。”秦百川連續幾個深唿吸,平複了一下煩躁的心情,一直到快進去客廳的時候方才雙眼一亮,拉住嚴居正的胳膊,靠著牆根道:“嚴兄,我這有一首詩詞,保你過耳不忘!”


    “秦兄……我,我……”越是靠近客廳,嚴居正臉色越是發白,連帶著雙腿都在打顫,顯然對學會這首詩詞沒什麽信心。


    “站直了,別像個娘們似的。”秦百川有些恨鐵不成鋼,一把拽起嚴居正的脖領,哼道:“不怕告訴你,秦某人來自江陵,手下帶著十幾個徒弟。旁人不說,你可聽說過江陵楚家工坊的二少爺?”


    “略有耳聞,有耳聞……”嚴居正這種隻對女人和青樓有興趣的富二代,又怎麽會知道楚軒,無非是見秦百川態度激烈,勉強迴答而已。


    “那楚家二少爺在遇到我之前,也隻是一個尋花問柳的公子,經我**沒幾日,一首小曲《精忠報國》便已名震江陵!什麽時候你也過去江陵打聽打聽,看看我是否騙你!”秦百川擺出了一副老氣橫秋的模樣。


    “《精忠報國》?”嚴居正啞然,急急的道:“可是‘狼煙起,江山北望’?”


    “正是!”秦百川迴答的毫不猶豫,md,除了女人和青樓之外,總算跟這貨找到了一個共同話題,太艱辛了。


    “我聽說……好像是有那麽一個人,拜了什麽說書先生為師,江陵讀書人都等著看笑話,可沒想到那人大放異彩……前些日子《精忠報國》傳唱至安陽,據說德生公都派人前去學習……”嚴居正喃喃道:“昨日我好像聽夫子也提到過一嘴,說江陵又傳來一首歌頌父母恩情的小曲……咦?秦兄,你該不會就是那位什麽楚公子的師傅吧?”


    嚴居正眼裏閃爍著震驚,秦百川頗有些飄飄然,傲然點頭道:“正是!我跟嚴兄一見如故,不妨明明白白的告訴你,楚軒所唱的那些小曲,全部都是由我教授!”


    “哦哦!”嚴居正連連點頭:“可都是秦兄從你所說的那個絕世孤本上抄襲而來?嘖嘖,秦兄,不瞞你說,現在我對你燒掉的那個絕世孤本越發有興趣了!”


    “你妹……”秦百川隻覺得腦袋嗡的一下,媽蛋,這嚴公子分明是把他秦百川當成一類人,欺世盜名之徒啊!


    “秦兄,你又怎麽了?”嚴居正奇怪的看著秦百川。


    “沒怎麽……還是先教你一首詩,應付過你叔父的考核再說,再說……”秦百川渾身有種無力的感覺。


    嚴居正搖搖頭,他自己也知道自己有多少斤兩,笨不想浪費秦百川的口水,卻聽秦百川開口道:“你不是說愛好就是喜歡逛 窯 子麽?”


    “嗯!”嚴居正重重點頭。


    “那你閉著眼想象一下,夕陽西下,天地間暮色蒼茫,兩棵蒼勁有力的鬆柏傲立山崖,天空中雲朵飛舞,而你靜觀美景,麵色從容……怎麽樣,找到感覺了沒?”秦百川一步步誘導,最後根據景色念出了兩句詩,扭頭問道。


    “沒有……”嚴居正偷偷看了秦百川一眼,尷尬的道:“我一閉上眼,就看到了小桃花,看到她脫衣服……”


    “對,脫衣服,脫衣服……”秦百川按捺住怒毆這豬頭的衝動,繼續誘導:“前麵那兩句是鋪墊,你繼續想,小桃花脫了衣服……嗯,女人嘛,天生一個仙人洞,無限風光在玉峰……咳咳,明白了沒有?”


    “我去,秦兄,不愧是花叢高手,你這手濕做得,太有品位,太有生活,太讓人激動了!”嚴居正臉上露出遮擋不住的喜色,鼻子中隱隱有鮮血流出,舔著嘴唇道:“可還有下文?下文?下文是什麽?”


    “下毛的文,你給我記住,前麵兩句是鋪墊,後麵是兩句是幫你記憶,到時候嚴老爺考核的時候,你隻需改變一個字,就好像這樣……這樣……”秦百川趴在嚴居正的耳朵上,低低耳語。


    “哦,好,好,很好,非常好!”嚴居正越聽越是高興,最後忍不住笑出了聲音:“好啊,好,天生好一個仙人洞!哈哈哈,哈哈哈——”


    這倆人一個教得認真,一個學的費力,全神貫注之下竟全都沒有注意身後不知道何時出現了一個女子,見嚴居正臉上帶著猥瑣笑容,又吟出了什麽仙人洞這等不知廉恥的詩句,那女子勃然大怒:“堂哥,你實在太過分了!父親給你請來夫子專心做學問,你卻辜負他老人家一片苦心,在這賣弄淫詞豔語!哼,我這就去稟告父親,看你如何罰你!”


    秦百川和嚴居正都被嚇了一跳,齊齊迴頭打量說話那女子。這女子看樣子也不過是十七、八歲,身穿碎花棉襖,顯得幹淨利落卻有款款大方,胸前兩座柔軟的山巒驕傲聳立,訴說著她的青春靚麗。白皙細膩的皮膚便如牛奶一般光滑,晶瑩如玉的小臉上帶著毫不掩飾的怒意,用一種厭惡的目光盯著嚴居正和秦百川。


    “啊!堂妹,堂妹!你聽愚兄說!事情不是你想的那個樣子,我跟秦兄正在做學問,真的是做學問啊!”看到那女子之後,嚴居正就好像火燒了屁股,急急忙忙的跑了過去。


    “我不聽,要解釋,你跟爹爹去解釋!”女子根本不理哭哭啼啼的嚴居正,掃了一眼秦百川,那女子冷笑一聲,繞過他們二人朝客廳走去。


    “秦兄,完了完了完了完了,這迴徹底完了……”嚴居正嚇得一屁股坐在地上。


    “嚴兄,我教你的是堂堂正正的詩詞,你丫的有點骨氣行不行?”秦百川踹了他一腳,氣得半死。


    “哎,秦兄,你不知道,你不知道……我這個堂妹叫嚴如玉,她……”嚴居正哭喪著一張臉。


    秦百川毫不客氣的打斷他:“她什麽她?次奧,她叫嚴如玉,老子還叫黃金屋呢!剛才教你的詩詞,我再說最後一遍,你給我聽仔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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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話說 editor by jack 2014-09-19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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