猴子哪裏有半點猶豫,催動馬車在官道上疾馳飛奔。秦百川的想法也很簡單,上次瞿溪飲了清酒,就是在湖水中泡了一會便恢複過來,眼看著孟曉菱狀若瘋狂,秦百川也隻能故技重施。


    “先生,血心丹本就極為霸道,而且孟副部長所中藥性已經徹底發作,恐怕即便是有冰水也難以讓她清醒。”猴子多少猜到了秦百川的想法,依靠在車門大聲說道:“事我看不如你們就在車廂裏成就好事,否則再拖延下去,恐怕孟副部長必有七竅流血之禍。”


    “會有這麽嚴重?!”秦百川也隻是在武俠小說裏知道有**這麽一種東西,在他看來無非就是用什麽激素導致荷爾蒙分泌旺盛而已,應該不會有什麽害處。


    “這丹藥也出自長壽宮,專門負責出售給商賈換取巨額利潤,我多少了解一些。”別看這位秦先生整天招蜂引蝶,但接觸一段時間下來猴子也知道他有自己的底線和原則,沉吟了一下,猴子又道:“先生若是實在為難,不如揉捏她幾個穴道,看看有沒有辦法……”


    “揉捏穴道?”秦百川先是頗有些疑惑,不等猴子加以解釋,他便大笑出聲:“我明白了,猴子,你丫的是個天才!”


    猴子倒是有些發愣,自己話都沒說完,他明白什麽了?再說,秦先生是一點武功都不懂的說書人,難不成還懂得什麽是穴道不成?


    猴子不敢發問,豎起的耳朵卻聽到車廂內孟曉菱的聲音逐漸加大,大概不到盞茶時間,孟曉菱發出一聲蝕骨銷魂的輕吟,隨後便剩下逐漸平穩的喘息。


    “行了,放慢車速,把水壺給我。”車門略微推開,伴隨著秦百川略帶嘶啞的聲音,車廂裏麵飄出一股讓人想入非非的味道。


    心裏縱有萬般疑惑,可猴子也不敢迴頭查看,拿出水壺交到秦百川手上,試探的問道:“先生,都解決了?”


    “嗯。”秦百川咕嘟嘟的喝個痛快,擦了擦嘴巴滿心的疲倦:“這妞是敏感體質,很容易到。”


    “敏感體質?那是什麽東西?”猴子有些發蒙:“很容易到哪裏?”


    “額……算了,跟你說不清楚。”秦百川蛋疼的咧咧嘴,目光再落到麵色微紅,衣衫半解的孟曉菱身上,嘴角上揚起一絲別樣的味道。秦百川所做的事情極為簡單,無非是通過一些手段讓她到達雲端而已,跟猴子所說的揉捏穴道應該有異曲同工之妙,他的做法無非更簡單粗暴一點。


    腦海裏浮現出剛才香豔的一幕幕,尤其是孟曉菱身子僵硬,揚起雪白的脖頸的動作,讓秦百川邪火上升,都恨不能徹底的擊碎自己那脆弱的原則。


    將一壺水喝掉大半,強行將心裏旺盛的欲念壓製下去,秦百川笑出了聲音,道:“孟姐,既然都已經醒了還裝什麽裝?來,要不要喝口水潤潤喉嚨?”


    孟曉菱長長的睫毛抖動,卻沒有睜開眼睛。秦百川說得對,其實早在體會到那種飛起來感覺的時候,孟曉菱就已經恢複了一些神智。隻是,莫名其妙發生了這檔子事,她實在不知道如何麵對秦百川。


    “事發突然,你用不著有什麽心理負擔。”秦百川倒是能理解孟曉菱的心思,跟瞿溪發生點小意外她就以死相逼要嫁給自己,更別說剛才的戰況對孟曉菱的衝擊了。重重歎口氣,秦百川坦然的道:“這件事天知地知,我和猴子都不會說出去,你可以當作什麽都沒發生過。”


    孟曉菱嘴角動了一下,秦百川又道:“當然,我也知道大頌的規矩,這次是我占了你的便宜,要打要罵,要殺要罰,甚至想要嫁給我,我都認。我隻想說一句,不管遭遇了什麽事兒,活著比什麽都強。”


    “不怪你。”秦百川聲音裏帶著濃濃的關切,孟曉菱知道裝也裝不下去,睜開空洞的雙眼,根本不敢正視秦百川的目光:“怪隻怪曉菱命苦。”


    “你要這麽說我還真有壓力啊。”秦百川有些揪心的道:“孟姐,你是責怪我去的晚了?”


    “不是,你莫要誤解我的意思。”孟曉菱用力的搖頭:“事實上,今天若不是你,後果不堪設想。不用安慰我,這麽多年磕磕絆絆的走過來,孟曉菱沒有你想的那麽脆弱。”


    嘴裏雖是這麽說,但孟曉菱臉上那複雜的表情卻讓秦百川看著都覺得有些揪心。此時的她衣衫解開,雪白的雙肩露在外麵,甚至能看到脖頸下方那雪白的肌膚,若是換做平時她肯定要遮擋掩蓋,可現在她似對這些根本沒有了感覺。


    哀莫大於心死,這次事情對孟曉菱的衝擊實在太大了。


    “時間是最好的法師,隨著時間的流逝,一切都會過去,開心點。”知道說什麽都無用,秦百川簡單的又安慰了一句,問道:“孟姐,到現在我都搞不清楚是怎麽迴事。你怎麽會去千金賭坊,又怎麽會遇到四老狗?”


    孟曉菱默默無語,好半晌方才拉過被子蓋在身上,聲音疲憊的道:“這些都是瞿四老爺的陰謀。”


    隨後,孟曉菱對秦百川講述了自己的故事,秦百川聽得眉頭緊皺,可孟曉菱語氣平淡,似乎所說的一切跟自己毫不相幹一般。


    孟曉菱的父母原本也是經營花卉生意,那時候錦繡山莊尚未崛起,他們家倒也積累了一些財富。或許是有人眼熱他們的日子過得越來越是紅火,就有些別有用心之徒拉著孟曉菱的父親去了賭坊,從此以後便一發不可收拾。


    孟父在短短的兩年時間便將殷實的家底揮霍一空不說,還欠下了一屁股賭債。孟曉菱的母親一氣之下拋夫棄女,遠走他鄉,三歲的孟曉菱便跟父親相依為命的度日。母親走後,孟父非但沒有收斂,反而變本加厲,醉酒之後,賭輸之後,便以毆打孟曉菱為樂,罵她是“掃把星”、“小賤種”。


    孟曉菱過了四年豬狗不如的日子,在她七歲生日那天,有人討要賭債,當著她的麵砍斷了父親的四根手指,然後把她抱走說是要賣到青樓抵債。七歲的孟曉菱根本不知道青樓的含義,隻以為是有了不用幹活就能吃飽飯的地方,還對人家千恩萬謝。


    或許,吉人自有天相,也或許老天不忍這個多災多難的孩子受苦,青樓交易之際,一位江陵頗有名氣儒生韓老先生見孟曉菱孤苦伶仃,一時動了惻隱之心,通過一些手段將她買入韓府,作為大兒子韓春生的童養媳。


    稍微長大一些,孟曉菱對自己的身世有了明確的認識,她對韓家充滿了感激,小小年紀便承擔了家裏所有的活計,不敢有任何怠慢。那韓春生也了不得,五歲作詩,七歲寫詞,十六歲便響徹江陵,被稱為江陵四大才子之首。


    原本韓老爺子覺得兒子成年,曉菱孝順,倆人天造地設便應該早日完婚,可畢竟一起長大,韓春生隻把孟曉菱當妹妹,根本沒有兒女私情。長期的沉浸書海,他倒是對江陵第一才女薛詩涵有著殷殷渴望。


    一場簡單並不複雜的三角戀,以薛詩涵言辭拒絕韓春生而告終,韓春生自此便一病不起,最後一命嗚唿。此後,韓家急轉直下,韓老爺子承受不住痛失愛子之痛,整日瘋瘋癲癲,小叔子尚未成年,家母更是女流之輩,一家的生計都成了問題。


    就是這個時候,孟曉菱挺身而出,仗著兒時接觸過一些花卉,她便自告奮勇加入錦繡山莊,扛起了一個家庭的重擔。這些年,她風裏來,雨裏去,付出的辛苦自不必多說,甚至在她眼裏,韓家是她的根,是她生活的全部支柱。


    今日仗著秦百川的楹聯招親,山莊財源廣進,作為主要負責人之一,孟曉菱少不了一大筆銀子的收入。這原本是個值得慶祝的事情,可是還不等她笑出聲音,便收到了一封恐嚇信。


    恐嚇信上內容很簡單,韓家人被綁架,如果孟曉菱不前往千金賭坊,綁匪便要殺人越貨。從未經曆過這種事的孟曉菱被嚇得六神無主,急匆匆迴家查看之後,見公婆與小叔子果然都不在,她這才抱著必死之心前往千金賭坊。


    “孟姐,不是我故意責備你,可這陰謀也太明顯了吧?”秦百川聽得火冒三丈,薄怒道:“你平時連山莊的大門都不出,在這江陵又能有幾個仇人?隻要稍微分析一下便能知道幕後主使,到時候你跟我商量,或者跟洛鳶說說,哪怕是提前報官,也不會發生這種事。”


    “我被嚇傻了,哪裏還會去想那麽多。”孟曉菱咬了咬有些發白的嘴唇,搖頭道:“算了,事已至此,說這些也毫無意義。好在,那瞿四老爺似已放過了我的家人,總算沒出什麽亂子。”


    “為了一個韓家,值得嗎?”秦百川沉吟了一下,道。


    “點水之恩,湧泉相報,又哪裏不值得?”孟曉菱神色有些複雜,勉強笑道:“不說我了,倒是你怎麽也會出現在千金賭坊?還有,四老爺怎麽樣了,事後會不會找你麻煩?”


    “我和洛鳶都看出你魂不守舍,我暗中見你離開山莊,不放心便跟了過來。”秦百川臉上浮現出一抹猥瑣的笑容,得意的笑道:“至於那四老爺……嘿嘿,估計對他來說,今晚一定十分美妙,特別美妙……”


    眼前浮現出三個男人一起發狂的場景,秦百川自己都覺得渾身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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