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女人有什麽關係嗎?” 任意知道此時的麗華很是羞惱,卻還是忍不住想逗她。  任意爬上床,用火辣辣的眼神盯看麗華,從頭到腳,最後略帶玩味地說,“那裏好像小了點。”……

    想到這兒麗華不由自主地拉緊了領口,臉又紅了。她換上泳衣在泳池中舒逸地遊著。不久程程也醒了她凝視著身旁的任意,想入非非……不久為任意蓋好被子也來到了遊泳池。不一會兒麗華上岸了。

    “天氣涼了,學姐要注意身體。”

    麗華並沒有理會程程。

    “學姐你和她什麽時候認識的,是多好的朋友?”

    麗華擦著身上的水看都不看她迴答著:“看來任意和你真的不是很熟。”說著穿上了浴衣,“我是她最好的朋友,甚至超過朋友的關係。”這一句是盯著程程的眼睛說的。

    “可是你們有5年沒有見,5年是會改變很多事情的。”程程用手撥動著池中的水。

    麗華停下腳步:“挑撥離間的小妖精。下去,”

    “啊!”程程掉到了水裏,胡亂撲騰著。這一喊驚醒了樓上的任意。【該死睡這麽沉,什麽聲音啊?】任意走下樓,見麗華走進來。

    “這麽早就遊泳啊?”任意昨晚的那些想法在看到麗華時又一次重現了。一絲尷尬。

    麗華隻是笑笑:“哦,你的那位小朋友好像不小心落水了。”

    【剛才那聲音難道是!】任意加快了腳步卻與渾身是水的程程撞了個滿懷。

    “啊嚏……啊嚏!”程程凍得瑟瑟發抖。

    “沒事吧?快迴屋休息。”

    程程撥開濕淥淥的頭發,嘴唇凍得有些發紫,她咳了咳故意提高嗓門:“我們一會兒一起去上學。”

    “這個啊,我和麗華好不容易見麵,今天我就不去了。”

    “你怎麽可以這樣!意誌這麽不堅決!如果這樣很容易被人控製的!你們就快大難臨頭了!”

    任意取來一條毛巾擦著程程身上的水:“沒事的,有麗華在我不會有事,到是你。”任意擔心起程程,“本來是想讓你過得無憂無慮,我會讓阿和保護你,放學了你迴這裏。”

    “我在這兒……好吧。”麗華關上了電話,拿出槍組裝著,這時門開了,她順勢用槍指去。開門的任意一愣。麗華臉上也是一驚。這麽巧!

    “在組槍啊。”任意關上了門。

    “拿著。那天你的槍掉了,我正好有一支備用的。”

    任意接過槍,看了看那槍又看了看麗華:“德國貨,不錯嘛。好久沒摸過槍了。謝了。”任意將槍放到了床頭櫃上,“今天不去上學我陪你好好轉轉。好了咱們走吧。”

    “任意。”

    “怎麽了?”

    “你的槍忘帶了。我剛剛給你那支。”

    “哦!瞧我忘了,這麽重要的東西!麻煩遞給我吧。”

    任意看了看麗華又看了看槍:“何況是你給的。”麗華笑了笑。

    樓下程程還是沒有放棄勸阻。

    “小孩子躲一邊去,我們有要緊事不要在這阻礙我們。”麗華向一旁搡著程程,“我去車裏等你。”麗華塞給任意衣服。

    任意拍拍程程的肩馬上追了出去。

    程程長出一口氣。【要怎麽說通她,人類空間就快不行了!超過朋友的關係?難道!】

    “說吧想去哪兒玩兒?”。

    “怎麽還想瞞我,還是先去看看你哥哥吧。”麗華頭望向車窗外。

    “哥!?”任意一驚又馬上反應過來。【不愧是‘洪流社’消息這麽靈通。】

    ◎山頂墓地

    “你哥哥能睡在這兒也算舒服了。”麗華望眼看去一馬平川的感覺,“真是天大地大。”兩人走到了山頂,陳清的墓碑注視著無盡的天涯。

    “這麽說你哥哥是和北冥同歸於盡了,真可惜才22歲。”麗華恭敬地放下了手中的白玫瑰,“北冥那個不知死活的家夥和他哥哥一樣,這次就算你哥哥不出手我們‘洪流社’也會出手。到頭來就隻有一個字‘殺’。”麗華的這個‘殺’字說得很隨意。

    任意聽著麗華的話沉思了片刻:“你們‘洪流社’一直想把生意做到中國來。你們的社長給我發了好幾封函,麗華”,話峰突然一轉,“你是你們社長的心腹可不可以勸她打消這個念頭,你知道在這件事上我是絕對不會退讓的”。

    “洪流社也不會退讓!這點你應該比我更清楚。除非——”,麗華轉過臉,“我是社長。”

    任意皺起眉頭:“好啊,我來幫你,什麽條件?”

    麗華錯過任意的目光。

    “如果讓‘買兇殺人’這種事在中國堂而皇之事情就不堪設想了。你的條件…”

    “任意!”麗華斬斷了話峰,“我大老遠地跑過來為的就是保護你,你知不知道,為了你我可能…”。

    “到底什麽條件你還沒有說。很難嗎?”氣氛一下子僵起來。

    “看來你是鐵了心地和‘洪流社’作對。”

    “對不起麗華,你的突然到來我很高興,不僅是因為我們的重逢而且也方便通過我和你關係和平處理這件事。看來我錯了。”說著任意走到哥哥的墓碑前,扶著冰冷的石碑,“我越來越覺得,這樣的拚殺沒有意思。說不定哪天隕石什麽的從天而降一切金錢利益全都沒有用了,到那時候隻有我們團結起來共同抵禦外敵才能…”“能”字隻說了一半就被麗華截迴去了。

    “‘隕石’‘全人類’?!這還是你任意說得話嗎?”麗華詫異地看著眼前的任意,“我隻知道我是‘洪流社’的人是你任意的好朋友不會害你,這就夠了。”一場談心不歡而散。【這段日子她一定經曆了不少事】麗華這樣說服自己後走下山去。任意獨自站著。這時手機響了。

    “阿和,”

    “聖典姐,‘洪流社’的社長死了,現在日本那邊處於千……”。

    任意看著下山去的麗華慢慢地垂下了胳膊,‘啪’地一下扣上了手機,她看著麗華的背影。【我就知道這次行動不一般,原來我就是她的條件。她為什麽要向我隱瞞這事,我們之間還有什麽不能說的嗎?她是我最好的朋友!她到底在想什麽!她還瞞著其他事嗎?難道時間已經改變了她,還是,我變了!!】

    任意坐在哥哥的墓碑前。無數個問號向她圍攻,被襲擊,她的及時出現,至今下落不明的我的槍,對自己隱瞞重要的事。【我們初中就認識了,她是我的生死之交也是,“我也是來殺你的。”】任意蜷起雙腿【除了她我沒有朋友了,如果連她也!我不是太失敗了!這個人必竟和我5年沒見…不!“真正的緊要關頭相信的人隻有自己”!!】麗華的話不斷地重複在她腦中,任意埋下了頭。

    【以任意的做事風格,她應該已經全部知道了。你放心,我就算拚了命也不會讓你有事。】麗華慢慢地走著【苛也絕對已經知道我和任意的事了說不定就在附近。】麗華抱緊了雙臂【私自出社者斬去雙臂!決定了,我不想再過殺人的生活了,任意你可知道我的心意!】

    叉口處。

    “我懂得。”

    麗華朝聲音處看著,一臉驚愕。

    ◎學校

    “好了不要再寫了傳卷子了。”老師一聲令下卷子被迅速地收了迴去,老師前腳走出教室學生們就炸了營。

    “程程第一題是選a嗎?”一個心急的同學和程程對著答案。

    “沒錯。”程程根本沒心情去對題心裏隻想著任意的事,那個同學還不罷休,“我上趟廁所馬上迴來。”程程跑出了教室。這時13點的鍾聲敲響了。【啊,糟了!】她馬上跑上教學樓頂。冬日中正午的陽光照在她的臉上。

    “好的。”隻見程程伸出自己有環形圖案的手對著太陽,“現在就把先前的那段記憶反饋迴去,1、2…”

    “你在那兒幹什麽呢?”

    程程驚慌地睜開眼睛四處掃視:“任意?!”【糟了錯過了時間!】不遠處任意轉過身躺在地上。【算了以後再說吧。】程程疑惑著四周並沒有麗華的身影,她慢慢走到任意身旁不遠處也躺了下去。

    ……

    淡藍的天空中幾片雲稀鬆地飄著,就像是任意心裏的心結。眼底光禿禿地樹枝如虛如幻,校園中環繞著悠揚而抒情的歌聲…

    “阿嚏。”程程打了個冷顫。

    任意驚醒,坐了起來看著滿臉歉意的程程。

    “對不起。”

    “你一直在這兒?上來幹什麽?”任意活動著肩膀。

    “我剛考完試上來透透氣。她呢?”

    ……

    一處隱蔽的地方。“啪、啪!”兩記耳光重重地扇在麗華臉上那白晰的臉上頓時現出緋紅的指印,她失去平衡扶在地上咬緊了嘴唇。

    “很好你還沒有忘記忍耐。可是你忘了對社長的承諾!難道你忘了社長對你是多麽地恩重如山!”苛聲色俱厲地說。

    麗華低下了頭:“我沒有忘,我隻是辦不了。”她再次抬起頭,“我願意斬去雙臂,請給我自由吧。”

    苛平視前方舒緩了語氣:“哼。你大概還不清楚什麽是‘社團’吧!”苛頓了頓繼續說,“無論如何中國都會成為‘洪流社’的下一個寄居地。任意是非死不可的,不是你動手就是別人。”苛撫著麗華的頭。一滴汗順著麗華高挺的鼻梁緩緩滴下。

    “除非你成為下一任社長,這是你收迴成命的唯一辦法。”苛用眼角看著麗華。

    “那還不是一樣要我親手殺死她。”

    苛微笑著扶起麗華:“我在電話裏已經和你講得很清楚了。好好想一想任意死在你的手裏可能還會舒服一些。嗯?”

    麗華看著麵前的苛:“你會幫我困住菜菜子?”

    “除了我還有誰肯幫你呢。”苛笑得更加詭異……

    ◎學校

    “和她鬧別扭了?朋友之間有什麽說不通的,除非是你根本把感情基礎弄錯了。”

    “你說什麽?”任意聽得糊塗起來。

    程程看著任意:“難道你和她以前的事你全忘了嗎,還是你不曾或不敢想呢?今天早上我跟她在遊泳池…”

    正當任意豎起耳朵聽時,午自習鈴準時地響起。

    任意一頭霧水,但此時心中好像又找迴些和麗華以前的感覺。

    “任意。”聲音從樓下傳來。是麗華。

    “反正你應該相信麗華姐姐就對了,她是絕對不會做出傷害你的事的。我保證!我要上課了。晚上見。”

    樓頂上隻剩下麗華和任意,還有,沉默……

    “你應該已經都知道了。”

    ……

    “我敢說你自從見麵開始就沒有真正地相信過我。誰讓是我先向你隱瞞了一些事。”

    “我的懷疑是本能反應。我們扯平了。”

    麗華淺笑:“雖然你都知道了,但我還要親口告訴你,這次殺你並不是簡單的任務,誰能殺了你誰就是下任社長。金錢和權利都是她的。”麗華低沉了聲音,“你就是我的條件。”

    “為什麽一開始不告訴我?”。

    “我們畢竟5年沒有見,我…”

    任意收迴目光:“我知道是我們之間的信任少了。5年的空白真的很可怕。”

    “……我害怕你認為我會為了利益而出賣你,後來肯定是疏遠甚至決裂。我不想那樣!”

    “每個人都有保護自己的本能不是嗎?相信一個人是要很大勇氣的。”

    “那你還可以相信我嗎?”

    ……

    “你呢?”任意反問。

    “你永遠都是我最最相信的人!”

    兩人的微笑肯定了一切,也化解了一切的猜疑。如果說世上有什麽難做到的事,“信任”絕對是一個。想想要和一個人毫不設防地相處,甚至交出生命般地信任,是一件多麽冒險和不可思議的事,血濃於水的親生兄弟又如何?我們都是怕受傷害的動物,事實上現在的我們受傷害的次數卻越來越少了,因為我們把“信任”交給了魔鬼。魔鬼把“快樂”又給了我們,我們享受著那份孤獨自私的“快樂”,將真誠深埋,樂此不疲……也許孤獨總比受騙被耍好吧。

    此時天色漸晚了,晚霞留在天邊。天空中飛機留下了“十”字樣的又白又長的痕跡。

    教室裏程程看看手心冥想起來。

    ◎天堂別墅

    “你們迴來了。”程程正在和張媽準備飯菜。

    任意和麗華也馬上加入了準備的隊伍。一家人高高興興地吃了一頓晚飯。

    任意房中。

    “那個‘苛’這麽和你說的?”

    麗華有些生氣地看著任意。

    任意搖了搖頭:“別誤會,我隻是有些開心。什麽時候我任意的命會這麽值錢了。要動用全日本最好的兩個殺手。”

    “你在諷刺我嗎?”麗華組著手中的槍,“明天一切都會好的。”話音剛落麗華手中的槍就組好了,見她直指牆上菜菜子的照片,“砰”的就是一槍,隻是一槍空槍,“菜菜子”從牆上滑落,“再幹掉她就行了。剩下的事,我自己來。”任意按住麗華手中的槍:“麗華,我讓你放棄是不是太多了?”

    麗華低下了頭又慢慢抬起:“我心甘情願的。”

    “‘剩下的事’還有我,我們一起扛。” 任意看著麗華,麗華此時卻有些怯懦,“真的好幸福有你這樣的好朋友,不會再有別人能給我這樣的感覺了。你知道嗎。”

    【知道,我當然知道,朋友,在你心裏我永遠隻是你的好朋友嘛。終此一生也不會再有人能給我這種感覺了啊。】麗華站起身:“好好睡一覺吧。我也去睡了。”

    “麗華……謝謝。”

    麗華微笑著關上了門。門外的程程躲閃不及被發現了。

    “小妖精,都聽到了?”麗華將槍收起。

    程程一陣錯愕:“你不在屋裏睡嗎?”

    麗華看著程程第一次笑了,像融化冰峰的雪水般:“以後要好好照顧你任意姐姐。你不是也……嗬嗬,謝謝了。”麗華指了指程程的心髒處。

    走廊裏程程一個人傻愣愣地站著【好厲害,竟然看穿了我的心事。】

    房中,任意拿出麗華給自己的槍。麗華也倚在落地窗邊,迴過頭看著床上的自己的槍。接著程程敲開了任意的房門……

    ◎生死之日

    一大早程程看著任意和麗華忙碌著,根本插不上嘴。

    “怎麽你還沒上學去?”任意穿著衣服,“沒事的放心。”

    “小女孩別在這礙事。”麗華又恢複了對程程的蠻橫。

    【任意不管怎樣,保重啊!】

    車中麗華擦著槍,神色凝重,她們要赴的不僅是生死之約這麽簡單。

    任意發動了車【我要去天堂,就沒有人能拉我進地獄!】

    車輪壓得落葉沙沙作響。麗華將任意帶到了郊外的一個教堂。四周是樹林靜謐得很,教堂中傳出陣陣悠遠空靈的歌聲,空氣中滿是神聖的氣氛不容褻瀆,不由得讓人屏氣凝神汗毛直立。教堂被前來禱告的信徒襯得更加高大肅穆,同時陰森與詭異也如影隨形地掠過任意心頭,這氣氛似乎是專為她們準備的。任意上下打量著教堂,突然一個人影恍進了教堂【那人是?!】

    “怎麽你是信徒嗎?”麗華關上車門。

    任意收迴眼神笑了笑。

    教堂中,唱詩班的歌聲結束了,神父在前麵不知忙著什麽。幾個信徒正在虔誠地禱告著,氣氛靜得讓人喘不過氣。任意的眼神在信徒的背影中遊走,最後鎖住了一個人。任意漸漸地閉上了眼睛,不知怎麽的先前的不安漸漸地沒有了,坐在那,唿吸越來越順暢她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安全感,好像是在夢中,自己的靈魂好像正在天花板上注視著自己,甚至她已經忘了今天是來送“死”的。

    “任意。”麗華推醒了她,“精神集中些!”。 任意摸摸胸口看到身邊禱告的人已屈指可數,這意味著快開戰了吧。再看看遠處,那人還在。

    這時任意看到身旁麗華的手慢慢伸進她自己的上衣,神經立即緊張起來。目光一轉,不遠處一個形跡可疑的黑衣人正步步逼近,任意的手也滑向上衣。那人腳步聲迴蕩在教堂中,他摘下帽子蓋住前胸,接著另一隻手也躲到了帽子後,一切動作都好像是慢鏡頭般上演著。任意握緊了槍,麗華也屏著一口氣!越來越近了!任意感覺到麗華在用手向一旁拱著自己。

    “什麽意思,你要自己來嗎。”任意貼進麗華。

    “還油腔滑調。來了!”

    那人與任意她們近在咫尺了,任意的槍已經抽出了衣服!

    “啊嚏!”

    麗華按下了任意的槍並用手掩飾著。那人隻是在走過她們時打了個噴嚏,躲在帽子後麵的手拿出的隻是一條手絹。好險!任意差點就打草驚蛇了。麗華看了看任意手中的槍,那是自己給她的。

    任意撥開麗華的手:“看來它比我還心急呢。”

    突然任意麗華同時一怔!雖然是很小的一聲,但她們都聽到了——是掏槍的聲音,是剛剛走過的那個人。

    “躲開!”任意被麗華推到一邊,說時遲那是快,麗華迴身一槍正中那人眉心!接著一陣掃射襲來。

    信徒們卻仍在虔誠地禱告著,仿佛與任意她們不在同一個時空般,也許這就是聖經中說的無畏。他們嘴中念著,願主寬恕作惡的人。可是禱告聲注定夾雜著一陣掃射聲,子彈穿過他們的腦袋,手中的十字架浸在血泊中。彈雨將麗華與任意分開。

    “任意,你怎麽樣!?”

    “我沒事!”剛才一下任意閃到了自己的腰牽動了舊傷,她痛得麵無血色,行動頓時受到限製,“該死!”她剛爬起來卻被人按倒在地,迴頭一瞧,果然是她——塔塔!【每次一見她就沒好事!】

    “現在出去找死啊!”塔塔將任意拉到柱子後麵。  話音剛落,剛待的地方又是一陣掃射。

    “果然是你。”任意瞟了她一眼,“你來這兒幹什麽?我警告你別添亂!”

    “日本第一殺人社團的兩個紅人一起驚現在你任意所在的地方,這麽精彩我們警察怎麽可以錯過。”

    “你等等,”任意抓起塔塔的衣服,“我哥怎麽樣?”隻見塔塔竟朝自己舉起了槍,“砰”的就是一聲,任意恍如夢境,即刻耳鳴了。同時任意後方一個殺手應聲倒地。

    “你哥哥很好,不過你,欠我個人情哦。”

    任意掛滿了汗滴。

    “啊!”塔塔的槍被人打掉。

    麗華不知何時閃了過來再次向塔塔舉起了槍:“臭警察,真多事!”

    “麗華不要!”。 但是子彈已經出堂。任意奮身擋在了塔塔身前,麗華關鍵時刻調整方向,但子彈還是擦著任意的肩頭飛了出去!

    “啊!”任意疼痛不堪,無力地倒在塔塔懷裏,臉上竟掛著一絲笑意!

    麗華傻了,塔塔更加傻了!

    任意的手緊緊攥住塔塔的衣服:“我哥哥沒有安全迴來之前,你……不可以死!”塔塔立刻扯裂衣服為任意簡單包紮著。

    “任意!”麗華想衝上去卻被突如其來的一陣彈雨止住了腳步,槍也被打落在地。

    “全都不許動!”菜菜子從天而降。同時五六個社裏的狙擊手將她們包圍起來。

    “菜菜子,你很準時。”“神父”慢慢轉過身來。這聲音!神父原來是苛僑裝的。她泰然自若地撿起麗華的槍。

    “你出賣我!”麗華怒視苛。

    苛冷笑道:“我根本沒有向你承諾過什麽。你緊張什麽,難道你也出賣了你的身邊的人。菜菜子不僅可以堅定你的決心而且你們也應該公平競爭社長的位置。”苛的中文說得很好。

    麗華看著任意一時語塞,不住地搖頭,心裏後悔自己這麽輕信苛。

    任意倚在柱子上:“老妖婦會說中文,還有多少事是我不知道的呢。老妖婦你到底想玩什麽把戲。”

    “死到臨頭還不老實,我解決了你。”遠處菜菜子舉起了槍。槍響了,受傷的卻是菜菜子。

    “我說過要你們公平競爭。”苛示意狙擊手停火,“我們來玩一個遊戲叫做貓捉老鼠。阿麗和菜菜子是貓每人一隻槍一顆子彈,任意是老鼠,我會先讓老鼠出發5分鍾,然後你們跟上,誰能親自提了老鼠的頭迴來,誰就是社長。”

    “老妖婦,這麽玩我。”任意口中念念有詞,“塔塔,趁她們商量著,我掩護你,你快去……嗯?”任意身旁的塔塔不知什麽時候消失了【我忘了她有特異功能,這麽沒義氣,丟下我。】

    “出了這間屋子誰擔保她們兩個不會聯合起來對付我!”

    “這些狙擊手會全程跟蹤你們,誰犯規就格殺勿論。把任意的槍搜出來。”

    “慢著!既然是公平競爭,她也應該有槍吧,再說她已經傷得不輕了。菜菜子,你難道想勝之不武?”

    ……

    “好吧。那個警察跑了,你們必須快些,我會在蝶海大橋恭候你們。”轉眼苛已經走到菜菜子身旁。

    【中計了!苛打著公平的旗號看著我們自相殘殺然後坐想漁人之利!該死,現在才反應過來!】麗華攥緊了槍看向任意【任意,快點了解啊!】此時遠處的菜菜子已被苛製約住。

    “原來你才是幕後最大的黑手,後悔我沒有先下手為強!”菜菜子已為刀俎。

    “你放心,我會留著你的命迴到社裏依社規懲處的。” 苛勝券在握,狙擊手荷槍實彈!

    任意要自己走出教堂,對於現在的她來說那是多麽長的一條路!她步步艱難,汗水和血混流在一起,眼神異常堅定卻沒有看麗華一眼,似乎鐵了心要玩到最後!在走過麗華的一瞬,麗華眼中禽著的淚水流淌下來。

    【不能再這樣了!!任意原諒我!】麗華決定親手結束任意然後再自殺,不然任意一定會死得很慘!就在她舉槍的一刹那,任意也抽出槍迴身指向麗華!!!

    ……!

    “我真的不想知道你們之間,究竟是怎麽計劃的。”任意握緊槍,“你猜這槍裏我裝沒裝子彈呢?”任意用槍抵著麗華的額頭。

    “你應該很早就識破我給你的槍裏是沒有子彈的。”

    任意想起昨晚在自己房中【“什麽?原來我的槍一直在你那裏!”任意仔細地檢查著。

    “上次在醫院揀到的,本來早就想還你了,可是麗華姐又給了你一把。”程程看了看麗華給任意的槍,“我覺得還是應該還給你。也許用得著。”】接著目光一轉。

    “想不到我們,也有互相用槍指著頭的時候,這槍是你給自己留得後路吧。”

    “隨你怎麽說。現在我們能死在彼此的槍下,也是一種緣分。”

    任意握住麗華的槍將槍口死死地按在自己的額頭上:“待會兒……記得要打頭,1……2……”

    ……“砰!”任意分秒不差的扣動了扳機,可是倒下卻也是她!

    一顆子彈從背後擊中了任意,她失去平衡重重地跪在地上。與此同時程程正焦急地坐在任意的床上,手邊任意的槍靜靜地躺在那兒,這一刻她仿佛聽到了槍聲不顧一切地衝出房去……

    原來剛才一槍是菜菜子死前的掙紮,任意根本沒有在槍裏裝子彈,而麗華也不約而同地禦下了彈匣。很快菜菜子也被苛打死而且是死不瞑目。

    “任意!”麗華抱住癱軟的任意。

    “我贏了…我賭贏了……我好累……麗華……”任意微弱的聲音漸漸弱去,她輕鬆閉上了眼睛,那感覺更像是舒服地睡去。嘴角還有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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