扈輕真想問一問,你們幽冥的科技發展到哪一步,但嘴被蜜糊了似的,就知道這種禁忌話題不能提。


    她收斂想法,轉問別的,嘴唇順利開合:“血池和膏池有什麽玄妙?”


    大家很熱情:“哪有什麽玄妙。這東西我們能用上,做什麽用不能跟你說。反正你留著沒用,不如我們收走。”


    扈輕點點頭,立即向旁邊讓開:“那我不妨礙你們做事。”


    眾人也不和她客氣,大步流星去到血池和膏池旁,站位均勻,隨著一聲“起——”,兩個碩大的池子四壁帶底的生生抬起來。然後十人朝中間打出氣道,池子滴溜溜的變小,小到能托在手裏。


    “扈輕,我們趕時間,有機會再聊啊。”


    步履匆匆,看著確實很趕時間。


    黑袍老哥走在最後:“以後這種事直接聯係我。”


    跳進去,門關上。鬼門沒有立即消失。


    來去風風火火,扈輕一時沒法平下心緒,站在鬼門前端詳,感覺今日這一番奇遇挺詭異,竟然有自己署名的鬼門了!看來自己與幽冥的關係加深了。


    心念一動,鬼門消失,她知道自己可以隨時召喚出來,專人專用。


    刺激神魂的難聞氣味依舊存在,扈輕取出仕女提燈的香盞,找了塊黃椒兒做的合香,燒了一會兒後,臭氣依然難掩。隻得喚出魔心焰,把所有地方燒過一遍再熏香。又覺得這個地方不吉利,幹脆抽調山石把裏頭填得滿滿當當。


    密道門打開,眾人看著扈輕身後跟著長出來的岩石:“解決了?”


    扈輕點頭:“送幽冥了。”


    沒有人追問,給別人最好,那等東西他們自己處理起來確實有很大的心理壓力。


    後頭再沒有此類現象,長芳的寶庫比帝徹少太多,才七個。倒是分身有四具。而且長芳收集的東西大多不是好東西,全被毀掉。剩下的東西裏還有一半是冷門到邪門的。


    扈輕覺得,如果長芳不沉溺美色,大約能開創個新流派也未為可知。能當魔帝的人,天賦是不會差的。


    女帝已經現身,南燭群龍仍是無首。因為女帝現身後又不見了,也沒有收到召見他們的旨意,找也沒辦法找,舊帝宮沒了,新帝宮不見消息。若是修建新帝宮,好歹下個征人的令呀。


    新帝君真是讓人無所適從,難道是要他們主動交代什麽?


    扈輕不知自己攪亂一池渾水。總歸是長芳管池子的時候已經渾了水,現在更渾,她也不在意。她池子多,不能隻管這一個。


    所以,一行人立即又迴到淩雲界。自然,這次不用買票,以後也都不用。守傳送陣的人把扈輕身邊人記個臉熟,這是他們要全力巴結的目標。


    一到淩雲境內,扈輕心有所感:“我感應到雲中了,我去找他,你們先迴帝宮。”


    她計劃這幾天就走,看雲中要不要隨她一道。


    感應到雲中的位置,扈輕用帝印的權力瞬移,瞬間到達目的地:“師尊,你要不要——”


    濃鬱的血腥氣撲麵而來,映入眼簾的是滔天大火。


    雲中一襲樸素的白衣負手而立,有利刃刺入血肉的響亮聲音從火場裏傳來,扈輕本能望過去——


    “我去,那是什麽東西?毛——妖怪?”


    線團成精了,那麽大一坨在著火的建築間跳來跳去,出手必帶走人命,血色噴泉到處噴湧。


    她的突然到來,讓雲中吃驚一下,隨即恢複平靜:“不要亂說,那是——”


    毛妖怪一個彈跳跳到兩人跟前,聲音從裏頭傳出來:“一個——小丫頭?”


    扈輕抬起頭看看這團巨大的玩意兒,再看看天。她把氣息收得太好,這玩意兒沒看出她的身份。


    “你叫我——毛、妖、怪!”線坨子的聲音很奇怪,含著一團頭發似的。


    聽得她喉嚨裏發堵。


    盡管雲中在場,盡管看出這坨東西出手就是劍氣,盡管對其身份猜到幾分,但扈輕還是遵從內心的往旁邊躲開幾步,悄悄屏蔽嗅覺:“你在搞屠殺?”


    不由瞪向雲中一眼:他不知道,你總該知道他殺的是誰的人!


    雲中神色不動:“他是——”


    “哈哈,我是你祖宗。小丫頭,一家人呀,來來來,下去比一比,讓我看看你的劍法。”


    扈輕哈一聲,指著自己的鼻子:“你讓我去殺人,給你看我的劍法?”


    “嘿嘿,下頭的人得罪了我,你替我去殺,算你孝敬長輩。”


    “...”


    扈輕沒覺得這人腦子有問題,但她覺得雲中的腦子有問題,氣笑:“師尊,你就眼睜睜看著?”


    雲中淡淡道:“別人做初一,我們做十五,我們已經慢人十四步。家裏從來沒教你別人拳頭落你臉上才能反擊。”


    “可是你們做事的時候能不能為我想一想,何必一定要在這弄得血淋淋?我不圖吉利的嗎?”


    她指著變成火場的建築體,這樣的規模,裏頭的人口最少也得幾萬。


    看不見就算了,看到了她還能裝看不見?呃…要不然裝看不見?


    線坨子茫然:“她說啥?”


    雲中:“這是他和這家的恩怨,天道也不能說他錯。”


    扈輕:“我也覺得沒啥。可剛才突然有啥了!天道沒說他錯,天道嫌我無能呀。才上任就弄出血案來,祂要考評我的呀!”


    崩潰。魔域這邊的法則比仙域那邊可寬鬆多了,滅門而已,根本不記錄在案的。魔域的天道態度就一個:越強大的擁有的越多。


    所以她剛過來的時候見到現場沒多放在心上,與她無關嘛。


    可就在方才,淩雲印提醒她:有考核哦。還沒做出成績先發生滅門血案,結果顯示為負哦。


    然後,新上任嘛,上頭盯得緊,所以——


    天道不管恩怨和對錯,祂隻考做魔帝的,人口少了,是不是該你負責?


    哢嚓一道雷,當著兩人的麵,落在扈輕頭上,焦糊味兒散開。


    雲中訝異:“騙我的吧?這才死幾個人?”


    線坨子奇怪:“騙我的吧?怎麽不劈我?”


    扈輕費力的抹把臉,微笑伸手示意:“還要殺嗎?劈都劈了,要殺就趕緊的吧。”


    已經劈下來了,第一次考核結果已定,放棄掙紮了。


    雲中說:“你快去。”


    線坨子懵:“怎麽迴事啊?那我——快點兒?”


    扈輕嗬嗬:“盡快,謝謝。”


    自家小輩呢,線坨子很是護著,雖然不懂為什麽,但他大殺四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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