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看見光輝未來,他們樂於與扈輕分享好消息。


    “扈輕師姐,這裏可是上古寶地呢。”隻到她腰高的仙童悄悄和她說。


    扈輕眼角一抽,這是什麽空穴來風嗎?


    “第一批攢夠積分的師兄師姐去探險,可是發現了先天靈寶的碎片呢。”


    扈輕差點兒叫起來,先天靈寶的碎片?怎麽可能?武丁界要是有這東西自己能不知道?不用問了,定是老狐狸們為了讓弟子不懈怠故意放出的假消息。或者,碎片是真的,但是人為提前放在那裏的。


    “扈輕師姐,你什麽時候去探險,叫上我們一起吧,大家都說你運氣好。”


    扈輕微微一笑,扶住仙童的肩,用力:“加油。我相信你們也能找到真正的寶物。”


    真正的寶物是什麽?當然是勤勞致富的好品德呀!


    被鼓勵的眾人都覺得扈輕人挺好,萬萬想不到她才是黑心的資本家。


    在扈輕帶著玉留崖飛走後,還朝她揮手呢。


    “扈輕師姐一點兒架子都沒有,我還以為她不會理會咱們這樣的小弟子呢。”


    雙陽宗的小弟子驕傲:“我們大師姐最平易近人了,作為宗主的徒弟,她從來不用特權,也不欺負人。”


    嘰裏呱啦一頓誇,忘了他這也是第一次見扈輕。


    另一邊玉留崖問扈輕:“我剛才好像聞到了腐葉的氣味?”


    扈輕直接道:“用糞便和腐葉漚的肥。武丁界要恢複生機,先補充微生物,就是我們肉眼看不見的生物。給土地補夠肥,才能長出草。”


    玉留崖若有所思:“你說的做任務就是做這個?那可以,我迴去喊人來種地。不是我自傲,剛才那些人的動作我看過了,咱家種地肯定比他們強。”


    扈輕好笑:“行。這邊做任務換積分,一萬積分可以在這裏探險十天。咱們也——”


    “咱們就算了。”玉留崖不樂意:“咱們什麽實力人家什麽實力。有沒有本事尋寶先不說,就算尋到寶了,咱們守得住?”


    沒實力,就不能飄,他是宗主,得對一宗的人負責,要務實。


    他說:“這事我去協商,你別管了。看出你在師門受重視,可你不能恃寵而驕,長輩的好感,關鍵時刻能救命的。”


    便是不關鍵的時候,也能多得好處。要不然那麽多人都喜歡爭寵呢。


    扈輕一笑:“行。這事我不插手。我帶你去見太長老,他老人家守著這裏種草養魚,都是因為我。”


    太長老現在的日子可不是以前自己一個苦哈哈,現在,好些人圍著他取經呢。雖然取的都是種地經,但他也附贈講佛呀。


    老和尚舌燦蓮花,把孩子們忽悠得一愣一愣的,扈輕看得心慌慌,自己的界還沒複活,該不會先讓佛門在這落地生根吧。


    玉留崖也看出幾分意思來:“你確定他是為你留下來的?”


    等到取經的人散去,扈輕近乎哀求:“太長老,要不您迴家?”


    玉留崖嘖嘖,這麽直白的攆人一點兒情商都沒有。


    他說:“太長老,經年不見您老身子骨愈發硬朗了。小黎界傳送陣一開,佛門內部好像有些不同的聲音,您得迴去主持大局呀。”


    老和尚輕笑:“既然出來了,便不是局內人,老和尚早已六根清淨,不摻和那些局內事。”


    多好的地方啊,他是傳佛第一人,非得在這做出些事業才對得起佛祖。


    得,請佛容易送佛難了。


    扈輕撓撓頭:“太長老,土質有改善嗎?”


    說到這個,老和尚有些不好意思,他真的努力種地認真鑽研了,講佛都隻放在閑暇時候做,但——


    “水流已經衝出幾脈,沿水設下散靈陣,鋪灑肥料的地方都有人照料——”老和尚一頓,頗為無奈的說,“但無人照料的地方,哪怕與肥料和水脈臨近,都無法長出任何東西來。”


    聞此,玉留崖好奇道:“這麽奇怪?難道這寸中界地下另有玄機?”


    一聽這話,老和尚便知曉玉留崖不知道扈輕與武丁界的關係,甚至,這件事瞞著整個小黎界呢。


    他搖搖頭:“不知。寸中界的高階仙人應該探查過吧。”


    玉留崖自語:“那人家肯定不會告訴我們。”


    問老和尚:“太長老停留此地,也算領他們的任務嗎?”


    老和尚笑而不語。


    玉留崖自我理解:“高人呐,您這是在挖大仙界大仙門的弟子呀。”


    老和尚說:“佛度有緣人。”


    扈輕頭疼,真被你度走,九宗九族都饒不了我。


    老和尚對扈輕說:“我與玉宗主有好多話要說。你師傅那邊好像在找你。”


    玉留崖立即道:“你快去,我在這等你。”


    扈輕頷首,請老和尚帶玉留崖多看看,隨即趕去另一個傳送陣。


    玉留崖笑問:“大師是有話要單獨與我說還是怕我纏著扈輕耽誤她做事?”


    老和尚點頭:“皆有。她是雙陽宗宗主之徒,寸中界如今恰逢仙魔大戰,不好讓她總在後方。你與我多說說小黎界的事情。”


    玉留崖笑他:“大師方才還說自己不是局內人。”


    老和尚笑嗬嗬:“大局之內。”


    而扈輕去找陽天曉,被告知他們都在戰場。


    沒多想,扈輕直接去了戰場,以她的身份,誰還能攔她不成?


    過橋入戰場,上次過來,她隻在橋這端等到宿善歸來,這次,她一路問著方向直飛最前線。


    沒看到對戰的兩軍,隻看見兩群人麵對麵中間相隔十幾米的站著,罵罵咧咧。


    扈輕一掃,對麵那迥異的穿衣風格,定是魔域的無疑了。


    要說魔域的人和仙域的人如何區分,很簡單。臉上的魔紋就是魔域之人的特色。這種魔紋並不是畫上去也不是功法導致,而是在魔域長時間生活,自然環境導致的一種變化。就跟空氣濕潤皮膚好空氣幹燥皮膚糙一個道理,大自然的饋贈。


    有的魔族妖族也會在臉上生紋,但基因生出來的紋路總是有些規律美在的,可魔域那邊的天然紋,那當真是不講武德,以至於誰都能一眼看出區別來。


    此時扈輕看著對麵一張張麵孔上張牙舞爪毫無美感的紋,心裏隻覺可怕:魔域專注毀容嗎?


    不過再多看兩眼,配上他們奇特的打扮,整體倒有種驚悚風格的詭異美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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