扈彩彩簡單解釋一句,沒他們想得那樣兄弟姐妹必須殘殺,而是想繼承家族地位的需要殘酷競爭。如果沒人跟她爭,她自然不會心狠手辣。


    言下之意,誰敢跟她爭,誰就去死。


    “很多大妖族裏都是這樣,難道你們不是?”扈彩彩說他們,“你們長明難道是指定繼承?太溫和了吧?怎麽保持妖族血性?”


    冰焰無言以對。


    漱雪說:“當然不是指定,也要很用力去證明自己,不過是沒到你們這樣你死我活的地步。”


    扈彩彩不在意:“你們跟人族太久,學會了人族的虛偽。人族為了得到權力,都是來陰的。你們問我的人,當年老頭子心血來潮立我為繼承人,我那些兄姐是怎麽做的。”


    指定一個族人:“你來說。”


    那族人恭敬迴答:“有三位當場偷襲,偷襲失敗。另有五位說定取少主人頭。”


    扈花花驚了一下:“你爹生了幾個?”


    扈彩彩笑:“很不少,娘不一樣。這個以後去我家再跟你說。”


    吩咐眾人:“聽我哥的,他說往哪走就往哪走。”


    領頭人略一沉吟,這位少主可不是聽人勸的主兒,要不然也不會背著家主偷入秘境,反正他們保護好少主就行。至於其他人,看在少主的麵子上,真遇到什麽危險便全打昏帶走。


    扈花花靠著直覺,一路走一路殺,斬妖無數,殺得人膽寒。


    扈彩彩的護衛們都覺得有這樣一位異姓哥哥相助,他們少主繼承家業那是板上釘釘呀。


    同時,深深的忌憚。


    忌憚的不是扈花花的實力,而是其狠辣心性。要知道他斬殺的妖裏,有好幾個可是對他示過好的,可當再見,他毫不留情最快擊殺,絲毫情麵不講。


    扈彩彩平靜對大家說:“我哥殺的都是想害我們的壞人。進了秘境,大家就是敵人,明知道是敵人,那些人對我們示的什麽好?不過是想讓我們放鬆警惕好偷襲。冰焰,你懂不懂?不懂就記著。”


    冰焰:...為什麽格外點我的名?我就這樣蠢?


    扈彩彩:你不蠢,你隻是天真。


    黎湑弄進來殺他的人也都被順利反殺,扈花花從他們身上搜出了一件鎖定他行蹤的秘寶,果然裏頭有一滴血。盯著那滴血許久,扈花花最後冷嗤一聲。


    “我要是會巫咒就好了。”


    直接用這滴血搞死老東西!


    知道內情的眾人安慰他:“不就是被親生父親追殺嗎,不隻你一個這麽慘。就這次進秘境來殺人的,不隻這一波,被追殺的也不隻你一個。我們找你的時候,有個麒麟公子也在被追殺呢,是他娘要殺他,親娘。”


    立即,扈花花感受到安慰:“親娘?”


    “是啊。這事早不新鮮了,那位麒麟公子攔著他親娘不讓改嫁。”


    “...”


    好吧,人比人要死,妖比妖能活。


    把現場處理幹淨,扈花花沒了後患,讓扈彩彩他們留下,他獨自去冒險。


    扈彩彩不樂意:“休想丟下我。”


    領隊的勸:“少主,您要是出什麽事,家主他——想想您的兄姐。”


    都不是省油的燈。


    扈彩彩一點兒都不擔心:“老頭子不是慈悲心腸,誰敢伸爪子就擰斷誰脖子,他教我的。”


    所以,她一點兒不擔心。而且她也看透了,老頭子和那些個所謂親子之間,沒什麽父子父女親情的。若是她也在妖域長大,可能也會變成那個樣子。可她在扈家長大,反倒讓老頭子生出一點親情來。


    但血緣上的親爹和情感上的親哥比,她毫不遲疑選親哥。


    親哥能為她死,親爹嘛,她不敢想。


    手下攔著不讓去,扈彩彩直接放毒把一群人毒倒翻白眼,又讓冰焰和漱雪大開了眼界。


    “這點毒隻能讓他們睡半天。你倆把他們藏好,別這會兒被人遇見。在我和我哥迴來前,你們可千萬別死了。”


    扈彩彩搖身一變變成尺長的鳥兒,站在扈花花頭上:“出發。”


    扈花花無奈,隻能帶她去:“還記得媽教咱的?”


    扈彩彩:“見勢不妙就快跑。”


    兩人身影消失在重重黑影中。


    漱雪看向冰焰:“哥,他們兩個不可能是一個親媽吧。”


    冰焰:“所以是個什麽樣的媽。”


    扈輕到寸中界之前,這些九族的年輕人就組團出來玩了,所以他們沒機會知道老扈家。


    兩人將倒地眾人拖到安全的地方藏起來,一心一意等扈花花和扈彩彩迴來。至於說趁此時間去尋寶?不存在的,保住命出去就行。


    一想到出去後還要麵對同伴們的狂轟亂炸和冷嘲熱諷,兩人禁不住的頭皮發麻,恨不得扈花花和扈彩彩一夜成皇,好給他們撐腰。


    而扈花花依靠直覺以及升級後的五靈蠻,來到一處從未有人來過的秘地,發現一座供奉妖祖的荒蕪殿堂,自然在裏頭尋到機緣。


    妖祖可沒有磕一百個響頭就給秘笈的善心,兄妹兩個與陣法廝殺,殺到渾身浴血才算過關。過關後,這方小空間封閉,古老妖文浮現,一絲古老意識蘇醒,詢問兩人心願。


    扈彩彩隻說變強。


    扈花花堅定表示他要完全繼承母係血脈,一點兒父係的血脈都不留。


    古老意識問也不問,一人賜了半滴血。


    隻有半滴,但兩人都感覺裏頭充滿了澎湃的力量。


    而且,兩個半滴的血顏色不同,透出的氣味也不同。


    他們可不會傻白甜的相信這血是補品,但不信又能怎樣,最終還是你看著我我看著你同時服下。


    如果死了,希望下輩子投胎到媽媽的肚子裏。


    扈輕:啥玩意?老娘連個男人還沒有!


    半滴血的能量將兩人折騰得死去又活來,活來又死去。期間,扈彩彩忍不住疼抓撓扈花花一頓。扈彩彩的爪子上可是有劇毒,但扈花花疼得感覺不到絲毫劇毒的作用。


    好在最後兩人都成功挺了過來,皆心想事成。


    扈彩彩說:“我覺得我已經看不上老頭子的家業啦。”


    純屬飄了。


    扈花花感受一遭欣喜於體內笏獸血脈的提升以及半絲駁雜的血脈都沒有啦。


    兩人如今的修為還不足以完全吸收半滴血裏的力量,剩餘的部分封存在妖丹裏等日後慢慢煉化。


    扈花花兩隻拳頭握緊又鬆開:“給我娘報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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