扈輕很生氣,不,是怒極,怒極反而不怒了。


    她要快些想法子救人。


    明搶就不要搶了。那狗屁公子的後台和人脈不是自己能敵。而且,雙陽宗憑什麽因為自己的私事與三陽宗翻臉呢?那禦獸門,聽著似乎是個大仙門,更不能讓雙陽宗因此結仇。


    扈輕眼睛盯著擂台,一半心神仍在擂台,沒有錯過他們的一招一式,本能的記憶、複刻、參悟、學習。另一半心神撲在如何解救二人身上。


    等等,隻他們二人嗎?有沒有別人?


    扈輕立即勾動吞金神獸:神獸大人,神獸大人,你和暖寶在哪?離我近嗎?


    一秒又一秒過去,扈輕等得心焦。


    好在過了一會兒吞金獸慢騰騰的給她迴複:很遠。我們很好,不要打擾我們。


    扈輕:...


    很好,看來她倆過得甚好!


    扈輕:神獸大人,你們與其他人匯合了嗎?


    吞金獸:你好煩呀,我和暖寶呀,不要你們。


    扈輕:...


    長大了啊,說話連貫多了,這個臭屁語氣,是跟你的小夥伴學的嗎?扈暖都教了你啥!


    看來扈暖在外頭玩嗨了,隻有她和吞金獸在一起,她是忘了她媽姓什麽嗎?!


    扈輕一秒憤怒。


    這次的憤怒很外顯,遠醉山都覺察到,不解的看過來。


    扈輕勉強笑笑,偷偷傳音:“陶寰好強,我們就該賽前下手...”


    遠醉山無語,為時已晚你還賊心不死呢。


    陶寰贏了。


    接下來便是韓厲對戰四陽宗三階第一。


    扈輕握著手機,神識投入,在美女群裏發言。


    “求問,三陽宗嫁到西楚界禦獸門的索蘭仙人。”


    她是想知己知彼,探聽那蘭生公子的事情。直接問不太好,便問他母親。女人的八卦嘛,美人師傅們肯定很熱衷呀。


    現實是,群裏一片安靜。


    扈輕:“沒人在嗎?韓厲師兄穩贏啊,師傅們不用緊張。”


    以為她們關注韓厲的比試。


    江步搖:“韓厲肯定贏。”


    終於有人看手機了。


    扈輕抓緊問了句:“索蘭仙人——是個怎樣的人?”


    江步搖:“你打聽不相幹的人做什麽?”


    扈輕一噎,師傅,八卦啊,八卦呀,你們不是最擅長這個?


    她想了想,果斷輸入:“我看那蘭生公子長得挺好。”


    直接問吧,不迂迴了,顯然那索蘭有問題。


    一句話,頓時把群裏潛水的全炸了上來。


    白容:“你瘋啦!看上那麽個玩意兒!”


    扈輕吃驚不小。要知道她的美女師傅中,白容是最沒存在感的一個,平日裏能不說話就不說話,除了第一次見麵送她禮物,她就沒主動和她說過一句話。


    不是瞧不起人,是白容生性靦腆,天生就是那種在社交群體裏做小尾巴的性格。


    這次,竟然是她第一個出聲。


    扈輕驚奇得不得了不得了的。


    其他人也驚奇得不行,雖然對索蘭大家都無感,但白容這反應也著實大了些。


    白容很生氣,若是手機有按鍵,她能一個字一個字的戳:“索蘭那個瘋子,我十歲的時候,她來雙陽宗...玩。我最喜歡的靈寵,眼眼,小雲朵,還有彩球。她定住我的身,禁了我的言,讓我眼睜睜瞧著她是怎麽把它們一點一點撕碎的!啊啊啊——那個女人怎麽還不死!”


    怨氣簡直要從屏幕裏衝出來。


    扈輕擦了把額頭。


    遠醉山:“韓師兄沒問題,你別緊張。”


    扈輕勉強笑笑,再去看群裏。


    屏幕上一行行飄過的全是白容的惡毒詛咒。


    最後一句:“x的,要不是那老東西藏在禦獸門不出來,老子早手撕了她!”


    見她冷靜下來,其他師傅才敢陸陸續續發言。


    “你十歲那年——我想起來了。你好像生了一場大病,我還問我師傅,仙人怎麽會生病。原來你是嚇的。”


    白容:“恨的,是恨的。”


    “這事你怎麽沒和我們說過?”


    白容:“說什麽?血海仇,猶未恥!等我殺了她再說。”


    然後她緊張說扈輕:“你可千萬別喜歡索蘭的兒子。她兒子比她更不是東西。”


    扈輕沒迴答,問:“師傅,你剛才說索蘭到咱雙陽宗做什麽?你停頓了。”


    然後群裏又一陣安靜。


    扈輕幽幽:“哼,你們都知道,就是不告訴我。我們還是不是相依為命的最美師徒花了?”


    看台上雙陽宗的女武仙們噗嗤噗嗤笑起來。


    旁邊人看到:“對你們韓厲取勝這麽有信心?”


    群裏。


    “咳咳,告訴孩子唄,不是什麽大事,反正不是我們丟人。”


    “哦哦,我想到了,當年那事黃了,是不是有你這事的影響?”


    “哎呀,對啊,怪不得後頭無聲無息誰也不提。幸好啊幸好,多虧你的犧牲讓大家看清她的真麵目。”


    “咳,不是讓大家看清,是那位——”


    “對對對。”


    扈輕:“師傅——們!”


    八卦不分享咒你們爆痘哦。


    “咳,那什麽,你有位外出遊玩未歸的師傅,叫初微。當年那個索蘭,是衝著他來的。然後就相親失敗了唄。”


    “關鍵索蘭一走,初微就跑了,跟後頭有惡狗咬似的。索蘭那個不要臉的,還說了一大通你師叔的壞話。”


    “後來她就嫁給了禦獸門的老男人。”


    扈輕:嘖嘖。


    後頭一長串全是冷嘲熱諷猜測索蘭婚後生活不幸福的尖言尖語。


    扈輕默默擦了下頭,輸入:“那...那個蘭生,還行吧?”


    “行個屁!”


    “她索蘭能生出什麽好玩意兒來?”


    “黑心爛腸子爛人一個!”


    白容一頓輸入。


    看來越小記的仇越深刻。


    “輕輕啊,我可不是平白無故抹黑他。你不能隻看他長得好——呸,他長得哪兒好了?”白容極力證明自己公正:“那蘭生公子鬧出來的事可多了,你別的師傅也都知道,應該說,有點兒門道的人都知道。”


    扈輕微微挑了挑眉,都知道?


    其他人紛紛應是:“可不是,那小子的確大名遠揚令人發指。”


    令人發指。


    接下來,眾人你一言我一句,給扈輕普及了許多蘭生的事跡,扈輕腦子裏腦補出一個父母寵溺、宗門撐腰、跋扈暴虐、陰晴不定、任性妄為的驕縱公子形象。


    “他最近鬧出的那樁大案子,越發的不像話,也讓世人對禦獸門頗多非議。”殿花萩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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