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陽宗宗主當然不是真有臉做出這等沒臉沒皮的事,他隻是隱隱後悔,覺得這隻蛋極有可能開大。唉,當初他怎麽就沒發現這蛋的特殊呢?也是這蛋不爭氣,跟著一個小姑娘哪有跟著他這個宗主前途遠大呀。


    扈輕重新把蛋綁迴肚子前,綁牢了順手掏出靈晶來抽靈力按上去,一連喂了好幾塊,給裏頭的小寶寶壓壓驚。


    看得眾人無語,從沒見過這樣喂一隻蛋的。


    六陽宗宗主問她:“扈輕,我們九個宗主目前都沒徒弟呢。你算是頭一個。你覺得我家哪個弟子好,我收一收當徒弟用。”


    這話太大,嚇得扈輕險些出汗。


    幹笑:“我一個小孩子什麽都不懂。我師傅——我還在考察期呢。”


    去看陽天曉。


    陽天曉八風不動。


    六陽宗宗主笑:“你師傅隻喊你來陪我們說話,他的心思不是昭然若揭?怎的,你不樂意?”


    扈輕:“看六宗長這話說的,我師傅一句吩咐,我必須的刀山火海呀。”


    她才不故作矜持的推辭拒絕呢。陽天曉有沒有那個心先不說,外人麵前,他們師徒必須的一心對外呀。


    六陽宗宗主笑一聲,隔空點點她額頭:“你把珠璣糊弄得拿你當知己。童韜被你打了還跟在你屁股後頭溜溜的轉。小嘴這麽能說,我真怕以後我徒弟也被你耍得團團轉。”


    這話說的,扈輕可不會認,她嚴肅肅穆:“六宗長對我大誤。我結交朋友,從來以心換心。諸位師兄弟姐妹,哪個不是天縱的英才人中的龍鳳,若我有半分作假,他們能願意與我相交?”


    她向前一步,摸著心口:“六宗長,給我一個機會,讓您家的姐姐妹妹來驗證我的真心。”


    六陽宗宗主差點兒噴出來,說陽天曉:“看吧,她現在還要挖我牆角拐帶我家弟子。真不是個老實的。”


    嘴裏笑罵,臉上笑嘻嘻,並沒有厭惡之色。


    陽天曉扯了扯嘴角:“那你帶弟子去我們那玩一玩也行。扈輕缺少一般大的女弟子說話。”


    六陽宗宗主嘴角一抽,老二啊老二,你把我、把我們六陽宗當什麽呢?唿之即來揮之即去陪你徒弟解悶的樂子嗎?


    再看扈輕,兩眼的賊光,恨不得把她們六陽宗的女弟子全留在雙陽宗給她當嫂子吧。


    呸。怪不得這兩人湊到一塊,他們根本就是一樣一樣的。


    這時,三陽宗宗主笑眯眯開口:“扈輕啊,也多和我家的孩子走走,讓他們學學你這份小機靈勁兒。”


    四陽宗宗主也說道:“九宗同出一家,你可不要厚此薄彼。”


    扈輕下意識望向陽天曉,見他神色不動,恭敬的迴道:“師兄師姐們給機會,我一定向他們學習。”


    他們要是不給我機會,或者又故意找茬兒,那我也不會上趕著賠笑臉不是。


    大家都笑,該軟的軟,不該軟的很硬。到底還是年輕人,看似圓滑,實則皮下頭包著的全是刺。


    咦?老二該不會真動了心思吧?如果以後扈輕會成為雙陽宗的宗主——不行,他們的接班人不能比她心眼子少!


    說了這會兒的話,陽天曉讓扈輕去歇著。


    扈輕才轉身,三陽宗宗主忽然開問:“扈輕,你等一等,你喜歡什麽靈獸?”


    扈輕轉過來,詫異。


    三陽宗宗主對眾人說道:“方才收到消息,索蘭的兒子,馬上就到。那個孩子,曆來喜歡收集那些可愛漂亮的獸類在身邊。扈輕你喜歡什麽樣的?我幫你討一隻。”


    扈輕簡直受寵若驚,人家一宗之主示好呢,她可不能拒絕。不過——她喜歡的多了去了。反正空間裏哪樣的都缺,於是說:“長得好看的,或者威風的,再或者稀奇的,我都喜歡。”


    三陽宗宗主點頭,扈輕道謝,然後輕聲退下。


    能聽到身後的小聲交談。


    “索蘭的兒子?西楚界禦獸門來人了?你派人去接了嗎?”


    “不是邦交。是那孩子自己出來玩,私行。他到了宗裏見不著人,打聽了又往這裏來了。他帶足了護衛,我也指派了人護送他過來。”


    後頭扈輕沒再去聽,反正與她無關。就算那什麽兒子長得絕美,估計她的桃花符還是一動不動的死著。


    唉,談個戀愛就這麽難!


    扈輕迴去抱著蛋睡下,睡到遠醉山來喊她。


    “睡覺真有你說的那樣好處多多?”遠醉山不相信:“我試了。可打坐多年,我好像已經忘了怎麽睡覺。哪怕在床上躺著,我也會不自覺的進入修煉狀態。越想睡越清醒。”


    扈輕捂著嘴打了個哈哈說:“睡覺還不簡單。師兄你不要反抗,讓我狠狠打你一頓,打到你不能修煉,你肯定就會睡覺了。”


    遠醉山:“...”


    他說:“說來,你可是在二階比裏贏了我的。我不配再當大師兄,你才是大師姐。”


    扈輕腳步一停,麵露驚恐。


    天哪,怎麽忘了這個?難道,從今往後她再也做不成可可愛愛的小師妹了?


    絕對不可以!


    “師兄,一次勝利算什麽,而且,咱倆沒有真交手。這個結果不算的。你看,都沒人提,也就隻有你把這事當事了吧。忘了吧,以前怎樣咱們以後還怎樣。”


    她就是小師妹,永遠都是小師妹。什麽媽啊姐的,都離她遠遠的!


    絹布:越活越迴去了。


    到了場地,眾人列隊。扈輕第一時間發現高台上有了不一樣。在眾武仙坐定的觀眾席上,三陽宗的位置,撐起一把華麗無比的巨傘,粗粗一看,皆是美麗的皮毛和羽毛裝飾,夾雜寶石美玉。


    扈輕心裏先想一句:花裏胡哨,不如她家暖寶的破冰大傘有格調。


    那傘足夠大,罩住十幾人都有餘。傘無柄,虛浮,下頭正中擺了一張非常寬大的椅子,上頭坐著一人。是個年輕男子,皮相生的很美,隻是扈輕瞧過去的同時看到一個柔媚的女子跪坐於其身側,另有一個陰柔的男子立於另一側。兩者皆是對當中那人做出順從的弱姿。


    嘖,不管你們喜歡什麽樣的遊戲,大庭廣眾之下,且有眾位長輩在場,這人太無禮了些。


    扈輕本能不喜。


    三人之後,立著兩排穿著打扮美麗俊俏的侍從,有男有女,觀其外貌,皆很年輕。


    再周圍,圍了很多護衛。看來那男子便是之前三陽宗宗主說的那索蘭武仙的兒子了。


    嘖嘖,貴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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