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即做了兩鍋湯出來,大家一起配著湯再一嚐,果然一起吃更好吃些。


    “你這舌頭長得好。”


    扈輕笑笑,就坐在廚房裏,把兩鍋湯全幹掉。


    一個廚子半個醫,大家看她這樣不太對,上來輪流給她檢查,最後告訴她:“陽氣太盛,得補陰。”


    扈輕打了個嗝兒:“真的?”


    “肯定是啊。”大家很熟了,都知道她的靈根,“你金火本就氣盛,你不能一直隻養這兩樣。咱們做飯的還講究個搭配不突兀呢,難道喜歡吃辣就隻放辣子?鹽醋醬油都不放?”


    這話一下子就點到了,扈輕說:“是我偏食了?”


    大家直點頭:“缺營養了。”


    扈輕鄭重其事的嗯嗯:“補。”


    直接去了女湯山,找陰泉,可惜,將整座山穀全找遍,寒泉熱泉溫泉,清泉藥泉礦物泉,沒有一口泉屬陰。


    難道,當初那來養傷的屍族公主,把女湯山的陰泉全吸幹了?


    隻得往她走過一次的山洞去。


    那是條近路,江步搖帶著她走過一次,她表現得很排斥後,師傅們便帶著她走了另一條路,盤繞了些,風景很不錯,道路開闊,完全可以讓陽光活月光穿透下來。


    這次再進山洞,扈輕自己一個人便不怕了。畢竟,走夜路最怕的不是鬼出現,而是有人出現啊!


    此時是白天,但山洞也是黑幽一片,仿佛這裏排斥光一樣。


    淡淡陰氣飄蕩,扈輕將神識灑出瞬間鋪滿整條山洞,確定沒有人。


    山洞裏並不潮濕,她略微一想,幹脆拿了張厚草墊出來,往地上一趟,鼻尖是草墊上的青草氣息,很快睡了過去。


    這一覺睡得並不長,睜開眼看到的是黑暗,扈輕難得放空思緒。


    “也不知道扈暖他們現在在做什麽。”扈輕幽幽的在內心說話。


    打上次隔空支援之後,扈輕就想開了,沒那麽著急迴小黎界了,反正她會死在扈暖前頭,在哪兒死重要嗎?而且,扈暖肯定不在小黎界,她又沒處去找。若扈暖迴到小黎界,不需要她在扈暖也會很安全。


    還不如認真修煉,好別真的死在她前頭。


    吞金獸送過一次信,告訴她扈暖很安全。


    問它他們在哪裏也說不出個什麽來。扈輕猜他們自己都不知道。也問了其他人在不在。


    這個問題吞金獸倒是很樂於迴答:隻有暖寶和我呀。


    得,果然是走散了。


    扈輕能做的隻有求老天,老天保佑,他們一個不少的都能迴家。


    絹布問她:“你打算不走了?說來你以前不算有師門,殘劍山那,雲中早說了他們都是劍修教不了你。”然後又說,“做武修也不錯。靈修武修都一樣,一樣能問鼎。”


    扈輕說:“我問鼎幹嘛?那不是我的追求。”


    “那你追求什麽?”絹布反問。


    扈輕:“真理。”


    絹布:“呸。”


    偶爾裝13,但你真不是那麽高逼格的人兒。


    魔皇令歎氣:“她就是活一天是一天的人,你要求她多有出息?”


    時間長了,看明白了,扈輕本質上就是芸芸大眾中能過且過的那種人兒,那些激情的戰鬥時刻、專注的煉器追求,都是表象。魔皇令想,還不如那些有滅門之仇的,人家好歹有個複仇的目標,好忽悠。


    絹布說魔皇令不懂:“她要是普通人能把我們吸引來?她就是懶,非得出點兒什麽事才能支棱起來。”


    魔皇令一想,覺得這話也對。


    扈輕不樂意了,說得她打一棍子才放一個屁似的,難道她就不能是愛好和平?


    “和平?等別人把腳踩到你腦袋上,你就知道和平是個屁。”絹布這樣說,魔皇令表示讚同。


    “所以,我不是在努力變強嗎?哎不是——”扈輕翻了個身,“我一直都很努力變強的好不好,你們怎麽就覺得我懶呢?嘶,咱們認真說一說,你們有什麽證據說我懶?”


    這個嘛——


    魔皇令說:“你一點兒都不著急。”


    扈輕:“我都在努力了,我有什麽好著急?難道著急我就能升天,著急我就能成神?”


    魔皇令一堵。反正就覺得她心態不對。


    扈輕冷笑:“哼,就因為我沒供著你求著你,你就看我不順眼唄。”


    魔皇令無話可說,畢竟,以前得到它的人確實都把它看得很重,隻有扈輕反其道行之。它...是有些不適應。


    無情絲:就是,我們輕輕哪天不努力了。


    血煞珠:沒捧你臭腳你不習慣唄。


    魔皇令哼了聲,不出聲了。生悶氣。


    這時,勾吻發話了:“你去山洞裏頭看看。”


    扈輕:“啥?”


    很吃驚。要知道,距離上次勾吻開口還是上次,那也是第一次。


    這位姐平日隻在丹田裏擼白吻、擼雷龍,好像他們誰都不配和她說話似的。


    勾吻說:“山洞深處應該有很好的陰氣,我用得著。”


    正好扈輕躺著的地方斜對麵就是一處向內的洞口,微微的氣流從中流出,夾雜陰氣。


    她沉默了下,拿出傳訊器,覺得不妥,又收迴,起身收起墊子,去找陽天曉。


    那可也是她的師傅呢。不知道她師傅幾凡多,但見到修為比她高出兩個大階的,都喊師傅就對了。


    陽天曉這會兒已經處理完公務,在山崖飛石上閉目調息,感知到有人過來沒理睬,直到扈輕喊師傅。


    喲,這小共享弟子還是頭一次主動來找她。


    對了。陽天曉恍然想起來,之前不是說新弟子用的心法功法不適合她嘛,本來想讓她自己去挑的,後來事多,尤其器部那裏格外關注,他都忘了這件事。正好,今天就帶她去。


    陽天曉睜開眼,理了理衣袍,先常規問了句:“何事。”


    扈輕:“師傅,我能用女湯山的陰氣嗎?”


    陽天曉正要說帶她去藏經閣呢,一聽這話,頓了頓,點頭:“可以。”然後又問,“你不是要煉陰性功法吧?”


    上下掃量她,很不信。看著就不適合啊。


    為什麽扈輕非要來和一宗之主請示呢?因為勾吻是個大佬哇,她若是用陰氣,極有可能搞出無法遮掩的大動靜。扈輕必須先打個報告,免得到時出什麽誤會,她再被雙陽宗追殺。


    她兩手一合,拉開,兩個手心間扯出一段黑銀色的鏈子來,給陽天曉看。


    陽天曉隻看一眼,驚訝:“你養陰器?不應該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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