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去幹票大的,並且頭次上任麒麟界,扈輕把器靈們召喚迴來。


    器靈們自從路上與扈輕分別,中間一直未見麵,而絹布那個壞心眼的也沒告訴他們扈輕又得一枚仙帝印的事,因此在空間裏聚首見到麒麟帝印的時候,相當的震驚,震驚到失聲。


    良久,無情喃喃:“輕輕呀,這是…沒完沒了了嗎?這這這——我有一種不祥的預感。”


    令皇也喃喃:“見了鬼,怎麽不是魔界?”


    勾吻若有所思:“其實…我們去鬼界看看?”


    隻有血殺最興奮:“打架、打架、打架。”


    至於白吻和雷龍,一個不懂這些事,一個也沒懂多少,見大家都不說話,想不明白的他們和歸來的靈火玩到一塊去。


    “打起精神來。趕驢上磨,磨都壓在肩上了,咱們就拉起來。你們要相信,隻要咱們跑得夠快,什麽磨都能給它掀翻去。”


    無情愣愣看著她,紅豔豔的嘴唇動了動:跑得夠快,不會被拉去拉更多的磨嗎?


    但——看她一身幹勁的樣子,無情笑了,那就試試大家能跑多快吧。


    就在這時,扈輕掐住令皇的脖子,威脅:“老實交待,人皇令——有沒有你這個作用?”


    令皇是真的不知道哇,建議她:“咱們去找找?”


    “還有一事。”扈輕突然想起來:“花花那個被找上來的所謂的懷了他的孩子的女人,另有內幕,可能是小黎界妖族有大相幹。冷偌很篤定的說與當初用了周蓮橋身體混入長極門的狐族公主有關。你們還記得嗎?那個狐族公主,就是當初開地宮得了妖族印鑰匙的那個。我在想,那三把鑰匙,究竟還有什麽大作用。”


    大家吃驚,怎麽離開小黎界千兒八百年了,竟然還有後續?


    扈輕目光鎖定無情、血殺、令皇,這三個,可都是從古墳場得來的。


    “你們,就沒有什麽有價值的記憶?”


    當即,無情血殺看令皇,畢竟,那個時期,令皇才是混得好的那一個。


    令皇木然:“請注意,我沒和那夥人混過。我等級太高,是被供著的,而且那個時候供奉我的那個魔,生怕我被別人發現搶了去——最後還是被發現了,結果被用來做封印。要不是小黎界規則壓製靈力稀薄,我早破開牢籠離開去。”


    那意思,他沒有參與那夥人的合謀。


    血殺去看無情,無情溫柔的問他:“那個時候,你也沒長腦子吧。”


    血殺絲毫不生氣不羞恥,翻了個白眼:“我那個時候可不是現在這樣,你呢?你腦子多,肯定知道些什麽吧。”


    無情一時沉吟。


    大家充滿期待的等待。


    半天,無情說:“他們幹的逆天大事,總得有同夥吧?這個同伴,會不會在其他地方也有如小黎界一般的據點?或者,留下傳人子嗣什麽的薪火永傳?”


    “...”


    好一個薪火永傳!


    但隨即,無情又轉換了一個新思路:“可那掌管妖族印的,是妖。妖,有個人比不了的優勢,可以以血脈傳承秘密——所以,或許是他們妖族自己的隱秘。”


    對,這也是一種可能。


    順著這種可能想,與我們無關嘛,那就——不用想啦!


    扈輕幽幽提醒:“跟花花無關?他們都迴去查這件事,他們一去,必然要攪合進去,還與你們無關?”


    器靈們:“...孩子長大了我們也要管?”


    扈輕一噎:“要管一輩子的好不好?都是親的!”


    器靈們麵麵相覷,委實理解不了這種捆綁。


    絹布打圓場:“等他們查出來再說,你不是說龍族也在查嘛,有那兩隻龍在,興許用不著咱們。當務之急,你快些去麒麟仙界上任。”


    說著興奮起來:“麒麟界可是個好端端的大仙界,我有預感,隻等你歸位,天大的好處等著你。”


    扈輕不太信,一般天大的好處不會找上她。


    與陽天曉等人匯合,虛心請教:“師傅,在有人的仙界怎麽做仙帝?我要找個地方發動勞役為我起帝王殿嗎?”


    大家:“...”不知道哇,對這個行當不熟呀。


    扈輕懷疑:“你們都沒見過仙帝?”


    不可能見識這麽短淺的吧?


    大家還真沒見過。不是說沒有機會,而是——沒創造機會。寸中界這片的仙界是沒有仙帝的,要不然突然出了個麒麟界的仙帝印大家那麽驚訝呢。他們倒是去過有仙帝的地方,但——有什麽拜見仙帝的理由呢?他們又不需要遠方的仙帝罩著,而人家仙帝也明顯對遠方的地盤不感興趣,所以,毫無交集。


    於是,真不知道怎麽做仙帝。


    不過,說到宮殿的話,肯定是要有象征身份和權威的宏觀建築的。


    “你才上任就大興土木?”四宗主毫不遮掩的給她出餿主意,“咱們要去拿下的,是麒麟界的第一大仙門玉麒麟。玉麒麟的建築可謂華麗恢弘壯觀蔚然,給你做仙帝殿,正合適。”


    扈輕立即問過去:“四宗長,玉麒麟得罪你得罪狠了?”


    四宗主更加不再遮掩,殺意流露:“玉麒麟截殺我們的人,裏頭一半是我家的,你說這個得罪夠不夠?”


    扈輕麵色一肅:“如此明目張膽?是什麽給了他們勇氣?”


    四宗主冷嘲:“落魄見人心。以前他們主動來奉承,如今把我們昔日的客氣相待當成對他們的羞辱,覺得九宗九族起不來了,打著雪恥的旗號踩著我們上位唄。嗬,一群無膽小人,但凡截殺咱們弟子的時候堂堂正正報上名號我也高看他們一眼。”


    一群傻x,以為蒙著個臉我們就不知道是誰?


    扈輕不由點頭:“很正當的尋仇理由呀。那,玉麒麟的人,從上到下都殺掉嗎?”


    她是很認真的問,話語裏對玉麒麟的眾多性命並不以為然,那可都是活生生的人命。以前,鬼國那麽多早該死的鬼都讓她失去冷靜,如今,竟然活生生的人命都可以漠視了?


    眾人不由看向陽天曉:這個變化是好是壞?


    陽天曉心頭一緊,不是沒心魔了?這是心魔轉型了吧?


    扈輕看出他們的驚疑,不由失笑:“一門之因果,自然門中人承擔。”她笑著垂眸,“我九宗九族的弟子可以性命拋,別人,容不得他們當逃兵。”


    她又抬起眼,眼裏笑意如雪涼:“良莠不齊就拔掉莠嘛。”


    做仙帝嘛,不就是幹這個的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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