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魔皇令的事,還有那些“史記”,扈輕心情沉重很多,沒了參觀寶物的心情。


    寶庫裏自然沒有大紅燈籠大紅綢,但大家東拚西湊還是布置出一個像模像樣的典禮現場,更有仙樂齊響,仙花齊放。


    扈輕親自給玄曜做成太子服,玄衣黑裳,上繡日月,下紋山河,五行為緣,鞋踏兩儀。頭冠更是華貴得超乎眾人想象,玄曜帶上後脖子都不敢動,生怕一動那沉重巨大的太子冠會帶著他的腦袋一起掉。


    “爹,是不是——誇張了?”玄曜聲線發抖,“我感覺我頂著天。”


    扈輕打量著他不住點頭:“沒錯的,頂天立地。”


    玄曜內心崩潰,這跟他從小追求的頂天立地似乎不一樣。


    大家看著扈輕,覺得她莫名其妙發瘋。


    唯二知道她為什麽發瘋的兩個,一個絹布不跟外人說話,一個令皇還在空間裏哭。


    扈輕站在高高的王座上,其他人在大門口,前後護衛玄曜,一步一步走向王座。不能離著太近,近了會被太子冠戳到。


    到了扈輕跟前,扈輕慈愛的看著玄曜,幹巴巴的說了幾句鼓勵的話語。然後玄曜伸出手,扈輕拿著魔帝印在他手心裏一蓋。


    行了,立太子了。


    大家很懵,是這樣嗎?原諒他們都沒見識過。


    扈輕臉不紅氣不喘:“就是這樣。”


    人就這麽幾個,弄成這樣已經很不錯了。難道還要她現抓個禮部班子?


    而且,她都是天道代言人了,不需要弄那長長的聽不懂的祭天文章,她說是就是。


    大家圍著玄曜,新奇的看他:“有沒有什麽不一樣的感覺?法則加身?”


    玄曜:“不敢動。爹,我能不能取下太子冠?”


    扈輕笑眯眯:“行,收藏好,以後登基的時候用太子冠換帝冠。”


    眾人無語,這太子冠是當魔帝的條件嗎?


    扈輕對大家說:“咱們現在要兵沒兵要將沒將,不可能守在這裏。地宮還是好好放在地下。反正地上什麽也沒有,誰也不會找到這裏來。等有了人,咱們再來。我得了個異火的消息,我得去找火,你們——”


    “當然跟你一起去。”水心表態。


    器靈們無需多問,玄曜更不可能離開他爹,其實問的便是水心和墟垌。


    墟垌說:“我這種情況,根本離不了人。我跟著玄曜就行。”


    扈輕謙遜的微笑:“你這種情況,其實留在這裏也挺合適的。”


    墟垌大怒:“讓我給你守墓?”


    “有養神樹。”扈輕叫起來,“這哪裏是墓,分明是龍興之地。而且,你在這裏是自由的,沒有我的允許,就是九階大魔來了也找不到這裏。”


    這便是手掌帝印的特權,天道庇護,九階大佬也幹不過天。


    當然,麵對麵的打鬥便難說了,要不然那麽多人搶帝印呢。


    總之,墟垌不同意:“一起一起,我不留在這,我也不和那船人一塊。”


    扈輕一噎,她才想說讓墟垌迴船上,看著那些人呢。轉頭去看水心。


    水心拒絕:“不去。”


    扈輕悻悻:“總是一家人,扔下他們不好。”


    水心:“你隨便指派一個。”


    於是扈輕看自己的小可愛們,小可愛們唿啦全迴了空間。


    “...”生氣。


    扈輕無法:“走走走,都去都去。”


    空間裏,絹布好整以暇:“都迴來了,正好,簽約吧。”


    旁邊,令皇還在抱著大樹嗚嗚嗚的哭。


    血殺:“你哭什麽,年紀一大把了,醜死了。”


    無情問詢的看向絹布:怎麽迴事?


    絹布平靜道:“他隱瞞了些事,扈輕生氣了。鑒於扈輕對他所說之事的重視,以及後續的一係列麻煩,來,咱們來簽約,哪個敢透露、想透露我的存在,在他泄露之前先去死。”


    大家或真或假做驚恐狀:“不至於吧?我們都是器靈,不可能做對扈輕不利的事。”


    絹布:“不是對扈輕,是對我,不要鑽空子。你們效忠的是扈輕,不是我。泄露我的消息,你們不會被天罰,但我要是被外頭發現,扈輕絕對死。來吧,簽約,我和你們之間的合約。”


    大家正色起來,無情:“究竟怎麽迴事?”


    絹布便說了魔皇令和魔帝印以及魔帝狩獵遊戲的事情。


    血殺不過腦的先說:“跟我們有什麽關係。咱們又不去。”


    勾吻照常嘲諷:“活人就是玩得花。”


    白吻看雷龍,雷龍對他搖搖頭。


    無情幽幽的唉聲:“麻煩。”


    看左右:“小石和冰魔知道嗎?”


    絹布:“他們兩個沒出去,不著急,你們先跟我簽。”


    無情按按額角,說令皇:“你不要哭了。你老實說,你們魔皇令之間有沒有什麽我們不知道的聯係,你知道的一切,會不會被其他的你自動捕獲。”


    一聽這話,其他器靈唰的包圍了令皇,虎視眈眈。


    令皇嚇得不敢再哭,摸摸他毫無淚漬的眼角:“沒有。”


    無情似笑非笑,靠在樹上盯著他的臉:“但若你被其他的你吞噬掉,你知道的一切,都會暴露出去吧。”


    令皇不敢應答,他嚷嚷起來:“那我吞了其他人對你們不也有好處?”


    啪,無情一擊掌,對絹布說道:“有什麽法子封他的嘴,盡管上。”


    之前他還在為扈輕給他們最大的自由而沾沾自喜,現在,扈輕給他們的自由,竟成了最大的隱患,成了她刺向自己的刀。


    除去魔皇令這個糟心的,他和血殺勾吻雷龍白吻,乃至石精冰魔,都落入別人之手都無所謂,但絹布——


    盡管這麽多年的相處絹布始終沒說清楚他的來曆——絹布與扈輕說一些秘密的時候自動屏蔽其他人——但大家都猜的出來他比任何人都來得老來得不簡單。扈輕修煉的那些法子,皆是來自絹布,單隻這一點,若是外界知道,扈輕是必死無疑屍體都不會落下的下場。


    以他之見,絹布比魔皇令更有令人瘋狂的價值。


    好不容易重活,他對現在的生活無比滿意,誰都不能來破壞。


    “你的法子保險嗎?魔皇令詭譎,誰知道他還瞞了我們什麽事?必須杜絕任何可能。還有我們自身,若有什麽人能抓了我們抽取記憶什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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