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丹田內的靈根變得高大粗壯並且猙獰恐怖,還是讓扈輕稍微有些介意的——憑什麽她不能美美麗麗?


    絹布:“塑造魔身的時候暴動了唄,慢慢會養迴來的。等你長齊五行靈根,就可以以丹田開辟小天地。”


    扈輕:“啊——又一個沉重的負擔。”


    “不沉重。鮫族送你那些,足夠你用很多年。跟鮫族交易就是好處多,以後再有遇到鮫人的機會,你可全抓住了。”


    扈輕自然知道,說道:“我靈根的顏色也都發生變化,是修煉魔元的原因?”


    “這些都不重要。有混元呢。”


    扈輕認為有理,反正混元什麽能量都吸取,自己需要什麽樣的表象它就表現出什麽樣的表象來,靈根美還是醜,難道還要扒給別人看嗎?管那水靈根是藍還是黑,藍到深處自然黑,黑到深處自然藍。若是哪一天她的所有靈根都變黑,她也不奇怪。


    扈輕兀自做著準備,外頭墟垌和魔皇令給她尋找合適的地點,終於找到一個很合適的地方,扈輕一出來看到那荒涼無生氣的不毛之地,著著實實被震驚到。


    她嗅了嗅幹冷的空氣:“怎麽,生怕我渡劫的時候周圍有魔氣讓我續命嗎?”


    多麽荒唐,這裏的空氣能量稀薄到可忽略不計。


    墟垌說:“我們就在外頭不陪你們進去了。裏頭更是一絲一毫的魔氣都沒有。你又不缺供給,這個地方,沒有人來才最安全。”


    “啊——這是什麽地方?”


    墟垌:“一塊死地,在兩個魔域夾縫的角落,沒名字。”


    扈輕:“...難為你找到這樣的好地方。”


    墟垌:“不用客氣。”


    一肆等人正常多了,很擔憂:“選擇這樣的地方,你要以靈體渡劫?你靈晶仙丹陣盤等物夠不夠?我們還有。”


    說著十人都拿出自己的老底來,裏頭赫然有高階仙寶是宗門留給他們危急關頭保命甚至保魂的最後底牌。


    扈輕看得兩眼放光:“這些器不錯哇,嘖嘖,宗長他們對我還是沒那麽疼愛嘛,等我迴去,我就跟我師傅說。現在用不著,等我渡過雷劫,我再借來一觀。”


    一肆他們懵了,跟你師傅說什麽?告狀嗎?大男人要不要這麽小心眼兒?


    扈輕招唿勾吻等人:“走啦走啦。”


    玄曜要跟去,說不去的墟垌改了主意,也要去,直覺會看到不一般的事情。


    扈輕都帶上。


    等他們都走,一肆他們麵麵相覷:“扈輕——把我們留下,一個她的人都沒留?”


    三今嘟囔:“我都懷疑她是不是要扔下我們自己跑。”


    “心真大啊。”


    他們也不會閑著,爭分奪秒修煉,還要定時去打暈醒來的雲英憐,誰也不想聽他哭哭啼啼。與他相比,阿帛安靜很多,整日坐在外頭的窗下放空思想。


    她無法靜心修煉,幹脆給大家放哨。至於孩子,她送迴雲英憐的育兒空間,需要暫時的逃避一下。


    扈輕那邊也是離開了才反應過來魔船上沒有自己人,隨即一想,一艘魔船而已,白得來的還有好些呢,這一艘,不過是最小的,他們若徑直開走,她也損失得起。


    隻是這片不毛之地,越往裏飛行受到的壓製越大,隻好貼著地麵飛掠。


    再一次點過地麵,扈輕故意用了大力也隻是在堅硬的土壤上留下一個淺淺的印子。


    大地凍得邦邦硬。


    她忍不住懷疑:“這個地方真的安全?劫雷會來嗎?”


    墟垌:“你可以自己感應。這裏又沒有斷絕天機,劫雷怎麽會來不了?咱們進去難,那其他人進去也難。咱們花三個月進到的地方,等其他人覺察到劫雷的動靜趕去,怎麽也會比三個月多。給你的時間,足夠了。”


    扈輕想了想:“有道理,那咱們多往深處去些。”


    墟垌吃驚:“三個月都不夠?”


    扈輕:“我隻是好奇這裏有多大。”


    墟垌才不信。


    玄曜背著水心,可能是溫度降低魔氣匱乏,水心痛苦的模樣看上去舒緩許多。玄曜不但步伐穩不會顛著他,還給他誦經。奇異的調子低低吟唱,在空曠堅硬的大地上空飄蕩,縹緲空靈。


    扈輕後知後覺:“你跟鮫人學唱歌了?”


    在海域的時候,她太忙了,都不知道他們每個人都幹了什麽。


    “他們太熱情了,非得教,我都記住了,迴去就教給大家。”玄曜表示在外頭得了好處也不會忘了家裏的小夥伴。


    扈輕摸了摸喉間,她便算了,老天給她的短板實在太多了。


    足足半年的時間,腳底板都磨出好幾層老繭,扈輕才停下,準備渡劫。


    水心還是沒醒,可見他對扈輕多信任。


    扈輕對著他歎了口氣,放出一庫房的魔晶,大家一起擺陣。聚魔,避雷,護元。


    兩套大陣,她親自把水心安置在其中一套的陣心,拉拉他的頭發:“咱倆雷劫說不得誰害誰倒黴,反正見機不好,哪個能跑就先跑吧。”


    水心穩坐不動。


    扈輕將要轉身,從水心身上跳出一個三尺高的小光頭來,是佛印的器靈。


    “喲,小東西長大了哈。”


    扈輕擼把光頭:“保護好他。”


    小光頭高冷無比,不看她隻看天,非常目中無人。


    扈輕不生氣,光頭這種東西,隻要不來沾自己,他們愛怎麽臭臉她都無所謂。


    不過,小光頭這架勢,他要幫水心受雷劈?


    扈輕坐到自己的陣中,又瞧了一眼,見到那個小和尚手握兩條雷龍蛇,踩在水心的肩膀上。肉嘟嘟板正的臉上,又奶又傲。


    臭屁,好歹是水心的器靈,咋沒遺傳一點兒水心的美貌呢?


    看咱家的——扈輕看到遠遠站著的那一圈自己養的,一個個臉上全是興奮沒有一丁點兒擔心的。


    “...”


    都不省心。


    小和尚準備好了,小身子一轉,屁股一撅,水心腦袋一疼,一直壓製的修為轟然釋放。


    白天一個響。


    扈輕吞下一粒護心丹,心念急轉,下一秒,盤坐處隻有一條黑色螭龍,龍首向天,龍吟高亢:約不約?


    天道感應有人渡劫,派出天雷,天雷匆匆抓雲而來。


    隻是這地方似乎格外的遠,都走到鳥不拉屎哦不,鳥都嫌棄不來的鬼地方。


    害老子多走這麽路,那就多劈兩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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