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風吹拂著紗幔,窗柩外縷縷嫋人的花香縈繞在鼻尖,紅木桌上嫋嫋檀香醉香怡人,我靜靜地坐在雕花椅上,美眸愣愣地看向窗柩外如詩如畫的美景。
迴想起剛才小小激動的那一幕,我不禁暗感傷愁,這麽多年來的相處,難道小小就不知道我的為人嗎?小小與我無冤無仇我又怎會害她,更何況去害一個未出生的孩子!
花香溢溢的屋子中彌竄著縷縷傷感,絲絲憂愁。
窗柩外,花木掩映間一抹鵝黃色的紗衣飄然,曼妙的身子側過路旁的花草,美足踏著蓮步,在鵝卵石路上輕挪,暖風揚起路邊渺渺花香,黃衣女子微皺秀美,側頭,望著花草傾城淺笑。我一怔,黯淡的眸子蒙上了層熠熠耀光隨口便喚叨了一句“黃鶯過來,陪我說說話!”
黃鶯怔住,隨即開口笑道“好。”
黃鶯姍姍而來,侯在我一旁恭恭敬敬地聽我講述。 凝視著她拘禮嚴肅的樣子,我不由嗤笑一聲,淡淡道“黃鶯不必拘禮,坐下才可以談天啊!你這樣站著,隻有我一個人在一旁喋喋不休,總覺得有些奇怪。”
黃鶯淺淺一笑,與我對視而坐,我執起茶壺為黃鶯斟了杯清茶,黃鶯顯然有些受寵若驚,顫顫栗栗的支起身子,抖著雙唇顫赫道“姑娘是樓主的……貴賓,黃鶯隻是這聚賢樓內一個小小的女婢,又豈敢讓姑娘為黃鶯斟茶呢!”
我微怒,柳眉一挑,輕哼了一聲“我可沒有把你當成女婢,在我心中你也是我的姐妹呢!況且我也沒那般清高,斟茶的小事在平常也不過了,你就不要再諸多計較了!”
黃鶯若有所思地凝視著我,呆滯的目光匯成點點晶瑩之色,朱唇微揚,一抹淡色的腮紅漾在臉頰之間,我伸手扯著黃鶯的袖擺,眨著眼眸示意她坐下來,黃鶯也不再拘禮,仰頭喝下那杯清茶,又自顧自得倒了一杯。
我瞅著黃鶯愣了半晌,忽而露出一抹璀璨如煙火般的笑容,看來這小妮子腦袋裏的東西也並不是很迂腐,瞧著她骨子裏透出來的豪邁,不拘的性格讓我甚是歡喜,這樣的人兒比較單純,是可信賴的!
我眸光流轉,執著黃鶯的素手,淡淡笑道“黃鶯能否為我做一件事情?”
黃鶯略微淺笑,眨著亮晶晶的眼眸,疑惑道“何時讓姑娘如此傷神?”
我微微皺眉,歎道“你以後就不要姑娘前姑娘後的叫了,你直接叫我梨兒就好了!”黃鶯會意,柔柔的喚了一聲,又彎彎秀眉示意我把事情說出來,我猶猶豫豫地掏出袖中的石子,癱在黃鶯麵前,正色道“黃鶯可知這石子上的泥土從何而來?”
這石子上的泥土絕非普通的泥土,它能在陽光下散發出縷縷耀眼的土光,而且泥土中還參雜著點點銀色物質,使其表麵看起來晶銀閃閃,土光熠熠,泥土內還雜帶著股股清香,令人有種心曠之感。雖然我不是武林中人,但我是學醫之人,眼光尖銳,鼻子靈敏也很正常啊!
黃鶯揉撚著泥土,細細聞了起來,忽而皺眉,碎碎念念道“這可不是一般的泥土,這可是樓主親手自製的紫砂泥,可以讓不容易的存活植物有起死迴生,助其成長之效!”
我柳眉皺緊,陷入了一片沉思。弦哥哥親手製作的?莫非,是弦哥哥要取小小的性命,可是眼看就要成功了為何還要畫龍點睛,畫上這敗筆呢?說不通,真是說不通!
黃鶯瞧見我皺眉的模樣,骨碌碌喝下一口茶水,又道“雖說是樓主親手製作的但樓內的銀杉也是靠這些泥土而存活的呢,那裏就有好多這樣的泥土!”黃鶯睨眼,又道“梨兒,剛才在古樹下玩秋千時沒有看到不遠處的銀杉嗎?那裏的泥土在陽光下照射還會發出晶晶亮亮的光芒呢!”
我一怔,眸光閃過一片了然。剛才四下張望的時候確實看到了遠處的銀杉,那裏綠樹叢生,樹影斑駁,雖說中間隔了條鵝卵石鋪成的路,石子很難射過來但有武功的人卻可以輕而易舉的辦到。剛才我也拿著石子比劃著,我可以確定這石子確實從那方向射過來的。
“黃鶯真是太謝謝你了!還有這件事情千萬不要告訴其他人知道嗎?”我抖抖眉,正色道。
黃鶯似懂非懂地輕點頭,我執起桌上的茶杯悠悠喝了一口,慢條斯理地問道“黃鶯,你會女紅嗎?”
黃鶯雙眸越發迷離,她呆愣地點點頭,呆呆地應了一聲“會!莫非……梨兒要學女紅?”
我笑著搖搖頭,推辭道“我怎會學這些無聊的東西,我隻是想讓黃鶯你幫我做兩個可愛的布偶!因為就在剛兒個我和小小吵架了,希望做兩個布偶可以讓小小開心!”
黃鶯愣愣地點頭笑道“原來如此!做布偶再簡單不過了!”黃鶯話音一落,便跑迴自己的廂房,將針線全都拿了過來。
黃鶯穿針引線的功夫真不是虛的,隻見黃鶯周圍散發出股股無形的水浪,揚手輕輕將手中的銀針飛出,另一隻手快速的揮出紅色的細線,眨眼之際紅線早已穿透銀針,黃鶯淺淺一笑,輕巧地在麻布上紮紮點點。
黃鶯做好布偶已是日落西山酉時,我笑盈盈地執起桌上栩栩如生的布偶,對著黃鶯道謝了幾聲,便跑去找小小了。
希望這兩個布偶能讓小小理解我。
夕陽剛剛落山,點點漆黑籠罩著天際,一輪月牙兒羞澀的鑽出一個小角,悠悠月色在天際中擴散開來,我拿著布偶欣然的朝‘清水樓’跑去。
‘清水樓’內燈光閃閃,紅兒坐在台階上左顧右盼,一臉焦急的模樣,我走到她身邊輕輕拍了拍她的肩膀,紅兒見我來了忙起身行禮,我眨著眼眸,淺笑道“小小現在如何了?”
“小小小姐至今滴米未盡,未曾出房門!”話說到這邊紅兒眼眶中已是淚光閃耀,水霧匍匐的眸子中還閃爍著朦朧的凜厲之色。
“我去看看小小!”我笑著欲要把房門打開,紅兒見狀立刻擋住了房門,我一怔,並未發怒,隻是淡淡問了一句“紅兒有何不對嗎?”
紅兒麵露無耐,眨著亮晶晶的眼眸,支支吾吾道“梨兒小姐,紅兒並不是有意阻撓,隻是小小小姐剛兒個吩咐了,若是見梨兒小姐來了,就不要讓你進來,紅兒也很為難呢!”
“如此……那紅兒可否將小小帶出來,我真的有很重要的事情要找她!”我撲朔著急切的眸子,淡淡歎道。
紅兒麵露難色,瞧了瞧我,有瞅了瞅房門,支吾歎息道“這……”
我微皺柳眉,依舊不依不饒道“你就和小小說梨兒來了,若是見不到她就不走了!若是下雨就讓雨水淋得濕漉漉的,若是餓了就餓死算了……”我說的憤慨激昂,忽而拽著紅兒的衣袖,皺眉道“紅兒你就幫幫我吧!”
紅兒眨眨眸子,黑斑斑的眸子裏閃過縷縷陰霾,她衝我嫵媚一笑,嬌聲道“那好吧!我這就去將小小小姐帶出來!”
現在已是戌時,然而小小始終沒有出來。一輪清幽,皎潔的明月恍若脫塵的仙女一般散發出皓皓潔白的月華,我坐在台階上百無聊賴地數著空中的星星,嘴裏不停地念叨著“一顆,兩顆,三顆……”
我緩緩垂眸,瞅著手中的布偶,眼底閃過一片傷感,忽而我額首,舉起手中的布偶,在月色做起皮影一般戲來。
我扯著嗓子,舉起一個很像我的布偶嬌嬌弱弱地歎道“小小秋千斷裂的事情我真的一點都不知道,請你原諒我好嗎?”說完布偶梨兒扯著布偶小小的手臂,不時還發出變調的哭聲。
布偶小小推開了布偶梨兒,絕塵的背過臉,冷聲喝道“就是你,你這個兇手,你走,你走我不要再見到你!”
布偶梨兒依舊不依不饒地扯著布偶小小,哭聲越發慘烈“小小我真的沒有,真的沒有,請你相信我好嗎?”
布偶小小後退了幾步,用著冷冷的語調歎息道“想要我原諒你也可以,那你就把天上的月亮摘下來,那我就原諒你了!”
“好好!”布偶梨兒拖著變調的嬌弱聲音,連連俯身笑道。
我放下了手中的布偶也不由嗤笑一聲,布偶可以有機會道歉,然而真人卻連麵也見不到,想到這裏我不禁暗暗傷感起來。推開房門的小小看到了這一幕,也不覺嗤笑一聲,忽而鼻子一酸,笑盈盈的眸子裏閃過汩汩水霧,小小揉著眼角,輕輕喚了一聲“梨兒……”
我不由愣住,僵硬地轉過了頭,傷感的眸色閃過一片喜悅,我執著手中的布偶,緩緩起身,不可思議道“小小你終於肯見我了,你原諒我了嗎?”
小小拿過我手中的布偶,讚歎道“嘖嘖,這布偶可真可愛,是送給我的嗎?”
我連連點頭,小小玩弄著手中的布偶,慢悠悠道“其實啊!我早就不怪你了,隻是我需要一個人靜一靜,所以就避而不見咯!在這期間我也想了很久,秋千的斷裂又怎能怪你,況且梨兒也不是這樣心狠的人啊!”
“小小你能這麽想真是太好了!”我笑著撲入小小懷中,欣然的磨蹭了起來。
小小無奈的小小,撇撇嘴道“別磨蹭了,我的衣服要被你弄髒了!”
我笑著點點,從小小懷中退了出來,恢複了一本正經的表情,小小見狀不由嗤笑一聲,我挑挑眉忽而問道“小小我知道你不想舊事重提,但是我真的很想知道當時韁繩斷裂之時,你能感受到有什麽不對勁的地方嗎?”
小小微微皺眉,嘟著紅唇,迴憶了起來“當時我感覺有一股強大的內力朝我襲來,繼而空中又有縷縷光芒閃爍,之後我就墜地了……”小小說著不覺疑惑道“梨兒,有何不對嗎?”
“嗬嗬,沒有不對!”我揚揚眉,幹笑了兩聲。
她開始懷疑了?!房屋中,紅兒眼底閃過一片嗜人之色,她端著茶杯悄悄地來到倆人身旁,相談甚歡的倆人並未發覺紅兒的到來,她秀眉微皺,淡淡道“小小小姐,梨兒小姐請喝茶!”
迴想起剛才小小激動的那一幕,我不禁暗感傷愁,這麽多年來的相處,難道小小就不知道我的為人嗎?小小與我無冤無仇我又怎會害她,更何況去害一個未出生的孩子!
花香溢溢的屋子中彌竄著縷縷傷感,絲絲憂愁。
窗柩外,花木掩映間一抹鵝黃色的紗衣飄然,曼妙的身子側過路旁的花草,美足踏著蓮步,在鵝卵石路上輕挪,暖風揚起路邊渺渺花香,黃衣女子微皺秀美,側頭,望著花草傾城淺笑。我一怔,黯淡的眸子蒙上了層熠熠耀光隨口便喚叨了一句“黃鶯過來,陪我說說話!”
黃鶯怔住,隨即開口笑道“好。”
黃鶯姍姍而來,侯在我一旁恭恭敬敬地聽我講述。 凝視著她拘禮嚴肅的樣子,我不由嗤笑一聲,淡淡道“黃鶯不必拘禮,坐下才可以談天啊!你這樣站著,隻有我一個人在一旁喋喋不休,總覺得有些奇怪。”
黃鶯淺淺一笑,與我對視而坐,我執起茶壺為黃鶯斟了杯清茶,黃鶯顯然有些受寵若驚,顫顫栗栗的支起身子,抖著雙唇顫赫道“姑娘是樓主的……貴賓,黃鶯隻是這聚賢樓內一個小小的女婢,又豈敢讓姑娘為黃鶯斟茶呢!”
我微怒,柳眉一挑,輕哼了一聲“我可沒有把你當成女婢,在我心中你也是我的姐妹呢!況且我也沒那般清高,斟茶的小事在平常也不過了,你就不要再諸多計較了!”
黃鶯若有所思地凝視著我,呆滯的目光匯成點點晶瑩之色,朱唇微揚,一抹淡色的腮紅漾在臉頰之間,我伸手扯著黃鶯的袖擺,眨著眼眸示意她坐下來,黃鶯也不再拘禮,仰頭喝下那杯清茶,又自顧自得倒了一杯。
我瞅著黃鶯愣了半晌,忽而露出一抹璀璨如煙火般的笑容,看來這小妮子腦袋裏的東西也並不是很迂腐,瞧著她骨子裏透出來的豪邁,不拘的性格讓我甚是歡喜,這樣的人兒比較單純,是可信賴的!
我眸光流轉,執著黃鶯的素手,淡淡笑道“黃鶯能否為我做一件事情?”
黃鶯略微淺笑,眨著亮晶晶的眼眸,疑惑道“何時讓姑娘如此傷神?”
我微微皺眉,歎道“你以後就不要姑娘前姑娘後的叫了,你直接叫我梨兒就好了!”黃鶯會意,柔柔的喚了一聲,又彎彎秀眉示意我把事情說出來,我猶猶豫豫地掏出袖中的石子,癱在黃鶯麵前,正色道“黃鶯可知這石子上的泥土從何而來?”
這石子上的泥土絕非普通的泥土,它能在陽光下散發出縷縷耀眼的土光,而且泥土中還參雜著點點銀色物質,使其表麵看起來晶銀閃閃,土光熠熠,泥土內還雜帶著股股清香,令人有種心曠之感。雖然我不是武林中人,但我是學醫之人,眼光尖銳,鼻子靈敏也很正常啊!
黃鶯揉撚著泥土,細細聞了起來,忽而皺眉,碎碎念念道“這可不是一般的泥土,這可是樓主親手自製的紫砂泥,可以讓不容易的存活植物有起死迴生,助其成長之效!”
我柳眉皺緊,陷入了一片沉思。弦哥哥親手製作的?莫非,是弦哥哥要取小小的性命,可是眼看就要成功了為何還要畫龍點睛,畫上這敗筆呢?說不通,真是說不通!
黃鶯瞧見我皺眉的模樣,骨碌碌喝下一口茶水,又道“雖說是樓主親手製作的但樓內的銀杉也是靠這些泥土而存活的呢,那裏就有好多這樣的泥土!”黃鶯睨眼,又道“梨兒,剛才在古樹下玩秋千時沒有看到不遠處的銀杉嗎?那裏的泥土在陽光下照射還會發出晶晶亮亮的光芒呢!”
我一怔,眸光閃過一片了然。剛才四下張望的時候確實看到了遠處的銀杉,那裏綠樹叢生,樹影斑駁,雖說中間隔了條鵝卵石鋪成的路,石子很難射過來但有武功的人卻可以輕而易舉的辦到。剛才我也拿著石子比劃著,我可以確定這石子確實從那方向射過來的。
“黃鶯真是太謝謝你了!還有這件事情千萬不要告訴其他人知道嗎?”我抖抖眉,正色道。
黃鶯似懂非懂地輕點頭,我執起桌上的茶杯悠悠喝了一口,慢條斯理地問道“黃鶯,你會女紅嗎?”
黃鶯雙眸越發迷離,她呆愣地點點頭,呆呆地應了一聲“會!莫非……梨兒要學女紅?”
我笑著搖搖頭,推辭道“我怎會學這些無聊的東西,我隻是想讓黃鶯你幫我做兩個可愛的布偶!因為就在剛兒個我和小小吵架了,希望做兩個布偶可以讓小小開心!”
黃鶯愣愣地點頭笑道“原來如此!做布偶再簡單不過了!”黃鶯話音一落,便跑迴自己的廂房,將針線全都拿了過來。
黃鶯穿針引線的功夫真不是虛的,隻見黃鶯周圍散發出股股無形的水浪,揚手輕輕將手中的銀針飛出,另一隻手快速的揮出紅色的細線,眨眼之際紅線早已穿透銀針,黃鶯淺淺一笑,輕巧地在麻布上紮紮點點。
黃鶯做好布偶已是日落西山酉時,我笑盈盈地執起桌上栩栩如生的布偶,對著黃鶯道謝了幾聲,便跑去找小小了。
希望這兩個布偶能讓小小理解我。
夕陽剛剛落山,點點漆黑籠罩著天際,一輪月牙兒羞澀的鑽出一個小角,悠悠月色在天際中擴散開來,我拿著布偶欣然的朝‘清水樓’跑去。
‘清水樓’內燈光閃閃,紅兒坐在台階上左顧右盼,一臉焦急的模樣,我走到她身邊輕輕拍了拍她的肩膀,紅兒見我來了忙起身行禮,我眨著眼眸,淺笑道“小小現在如何了?”
“小小小姐至今滴米未盡,未曾出房門!”話說到這邊紅兒眼眶中已是淚光閃耀,水霧匍匐的眸子中還閃爍著朦朧的凜厲之色。
“我去看看小小!”我笑著欲要把房門打開,紅兒見狀立刻擋住了房門,我一怔,並未發怒,隻是淡淡問了一句“紅兒有何不對嗎?”
紅兒麵露無耐,眨著亮晶晶的眼眸,支支吾吾道“梨兒小姐,紅兒並不是有意阻撓,隻是小小小姐剛兒個吩咐了,若是見梨兒小姐來了,就不要讓你進來,紅兒也很為難呢!”
“如此……那紅兒可否將小小帶出來,我真的有很重要的事情要找她!”我撲朔著急切的眸子,淡淡歎道。
紅兒麵露難色,瞧了瞧我,有瞅了瞅房門,支吾歎息道“這……”
我微皺柳眉,依舊不依不饒道“你就和小小說梨兒來了,若是見不到她就不走了!若是下雨就讓雨水淋得濕漉漉的,若是餓了就餓死算了……”我說的憤慨激昂,忽而拽著紅兒的衣袖,皺眉道“紅兒你就幫幫我吧!”
紅兒眨眨眸子,黑斑斑的眸子裏閃過縷縷陰霾,她衝我嫵媚一笑,嬌聲道“那好吧!我這就去將小小小姐帶出來!”
現在已是戌時,然而小小始終沒有出來。一輪清幽,皎潔的明月恍若脫塵的仙女一般散發出皓皓潔白的月華,我坐在台階上百無聊賴地數著空中的星星,嘴裏不停地念叨著“一顆,兩顆,三顆……”
我緩緩垂眸,瞅著手中的布偶,眼底閃過一片傷感,忽而我額首,舉起手中的布偶,在月色做起皮影一般戲來。
我扯著嗓子,舉起一個很像我的布偶嬌嬌弱弱地歎道“小小秋千斷裂的事情我真的一點都不知道,請你原諒我好嗎?”說完布偶梨兒扯著布偶小小的手臂,不時還發出變調的哭聲。
布偶小小推開了布偶梨兒,絕塵的背過臉,冷聲喝道“就是你,你這個兇手,你走,你走我不要再見到你!”
布偶梨兒依舊不依不饒地扯著布偶小小,哭聲越發慘烈“小小我真的沒有,真的沒有,請你相信我好嗎?”
布偶小小後退了幾步,用著冷冷的語調歎息道“想要我原諒你也可以,那你就把天上的月亮摘下來,那我就原諒你了!”
“好好!”布偶梨兒拖著變調的嬌弱聲音,連連俯身笑道。
我放下了手中的布偶也不由嗤笑一聲,布偶可以有機會道歉,然而真人卻連麵也見不到,想到這裏我不禁暗暗傷感起來。推開房門的小小看到了這一幕,也不覺嗤笑一聲,忽而鼻子一酸,笑盈盈的眸子裏閃過汩汩水霧,小小揉著眼角,輕輕喚了一聲“梨兒……”
我不由愣住,僵硬地轉過了頭,傷感的眸色閃過一片喜悅,我執著手中的布偶,緩緩起身,不可思議道“小小你終於肯見我了,你原諒我了嗎?”
小小拿過我手中的布偶,讚歎道“嘖嘖,這布偶可真可愛,是送給我的嗎?”
我連連點頭,小小玩弄著手中的布偶,慢悠悠道“其實啊!我早就不怪你了,隻是我需要一個人靜一靜,所以就避而不見咯!在這期間我也想了很久,秋千的斷裂又怎能怪你,況且梨兒也不是這樣心狠的人啊!”
“小小你能這麽想真是太好了!”我笑著撲入小小懷中,欣然的磨蹭了起來。
小小無奈的小小,撇撇嘴道“別磨蹭了,我的衣服要被你弄髒了!”
我笑著點點,從小小懷中退了出來,恢複了一本正經的表情,小小見狀不由嗤笑一聲,我挑挑眉忽而問道“小小我知道你不想舊事重提,但是我真的很想知道當時韁繩斷裂之時,你能感受到有什麽不對勁的地方嗎?”
小小微微皺眉,嘟著紅唇,迴憶了起來“當時我感覺有一股強大的內力朝我襲來,繼而空中又有縷縷光芒閃爍,之後我就墜地了……”小小說著不覺疑惑道“梨兒,有何不對嗎?”
“嗬嗬,沒有不對!”我揚揚眉,幹笑了兩聲。
她開始懷疑了?!房屋中,紅兒眼底閃過一片嗜人之色,她端著茶杯悄悄地來到倆人身旁,相談甚歡的倆人並未發覺紅兒的到來,她秀眉微皺,淡淡道“小小小姐,梨兒小姐請喝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