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嚴爵打完電話,一進入錄製現場的時候,他當時真的有那麽一瞬間差點沒崩住。


    喬世初又恐慌又無助的站在一群兇神惡煞的女人中間,一張張因為嫉妒而扭曲的臉,一句句欲加之罪的尖銳言辭,一雙雙毒蛇猛獸般可以殺人的惡毒眼睛,喬世初的可憐樣子,好似有一把尖刀刺入了嚴爵的胸膛。


    但是他現在必須和所有人一樣,尖酸刻薄的對待喬世初,因為隻有這樣,他才能繼續站在喬世初的背後,繼續做她堅實的後盾。


    然而情緒已經崩潰的喬世初並沒有領會到,嚴爵的做法,其實是一場苦肉計。


    節目算是徹底毀了,喬世初的表現真的糟糕到了極點,嚴爵唯一能為她做的補救措施,就是讓節目組剪掉所有喬世初表現的糟糕的鏡頭,隻留下了少數中規中矩的部分。


    “我以為你會懂。”嚴爵把車停到路邊,牽起喬世初的手,她看起來很疲憊,嚴爵想擁她入懷,想給她一點溫暖和支持。


    但是喬世初的身體卻仿佛僵住了一般,硬生生的躲開了嚴爵的動作。


    “剛才兇你,我也是情非得已。”嚴爵解釋道。


    嚴爵是能夠理解喬世初的。從早上開始,她的狀態就很差,他之所堅持讓她接下這個工作,其實是有意在探測蘭老太爺壽宴上發生的事,對她形象的影響究竟有多大。


    結果和嚴爵預想的基本一致,但是喬世初的反應卻有些超出了嚴爵的預期。


    “迫不得已?”喬世初帶著淚,很諷刺的笑了出來。


    “你自己想想,如果我剛才護著你,別人會怎麽說?”嚴爵耐心的解釋道,“大家會說我也是你的靠山……”


    “難道不應該是候嗎?”喬世初的眼神裏是濃重的憤怒,她就不理解了,自己的男朋友怎麽就不能做自己的靠山了?


    “我可以告訴你,隻有你的能力被大部分人認同的那天,我才能再次公開護著你,否則我越是護著你,你的處境就會越艱難。”


    “嗬,這是什麽鬼邏輯?”喬世初先是嘲諷的笑了一聲,緊接著便閉上了眼睛,拒絕再和嚴爵進行溝通。


    “喬世初!你得理智呢?你的冷靜呢?現在不是你耍小情緒、任性的時候。”現在的喬世初明顯鑽了牛角尖,現在的她已經認定了,嚴爵根本就是和所有人一樣,在欺負她。


    “我憑什麽就不能任性了?為什麽蘭可悠就可以?”喬世初的語氣中有濃濃的醋意。


    “怎麽又扯上蘭可悠了?”嚴爵皺著眉頭,略顯疲憊。


    “難道作為蘭可悠的男伴出席蘭老太爺的壽宴,是你自願的嗎?”喬世初直視著嚴爵的眼睛,一副咄咄逼人、興師問罪的姿態。


    嚴爵看了一眼喬世初,沉默了一陣之後,溫柔的說道:“你太累了,迴家好好休息一下吧!”說罷,嚴爵便發動了車子,準備繼續上路。


    但是喬世初卻猛地打開了車門,直接橫衝直撞的過了馬路,攔下了一輛出租車便絕塵而去了,任憑嚴爵怎麽喊她,她就像沒聽見一樣。


    喬世初怎麽會不懂嚴爵那樣對待自己的原因呢?她要的隻不過是嚴爵的一句對不起和一聲我愛你。


    戀愛中的人,難免會上綱上線,一件再平凡普通的小事,如果扯上愛情,都會變得驚天動地。女孩子的舉動之所以看起來無理取鬧,那都是因為她深深的愛你,你給的安全感卻缺失了。


    漫無目的的繞著三環路轉了大半圈,喬世初在一個四星酒店的門口下了車。


    喬世初花光了錢包裏的錢,給自己開了一個房間。拉緊了窗簾、鎖好了門窗,喬世初坐在浴缸裏,希望溫暖又溫柔的水可以給她一些溫暖和支撐。


    慢慢的,喬世初憋住唿吸,潛進了水中。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強烈的窒息感提醒著喬世初,她已經到了極限,就好像愛了嚴爵這麽久,小小的她所承擔的壓力,已經幾乎將她壓垮了。


    嗆了幾口水以後,喬世初終於放過了自己。帶著疲憊和哀傷,喬世初縮在被子裏,眼淚止不住的流了下來。


    喬世初想到自己被人推進海裏,是嚴爵跳進大海中救了自己;自己被人綁架遭到侮辱,是嚴爵在一片大火中救下了自己,之後還幫助自己走出了遭人淩辱的痛苦;被人拍了豔照,所有人都在唾罵自己的時候,嚴爵卻依然堅定的支持著自己;自己病危,還是嚴爵抱著自己去求婆婆救自己一命……


    喬世初真的好想念那個奮不顧身、無怨無悔的愛著自己的嚴爵啊。但是現實卻是如此的殘酷,有些時候,就是因為太愛了,才會變得束手束腳,不能隨性而為吧。


    不行,我不能這樣傷害嚴爵的心,說好了要好好相愛的,我的所作所為太蠢了。


    想到這裏,喬世初穿上衣服、抓起包包就準備衝迴家,但是就在喬世初剛剛推開門的一刹那,卻在門口看到了一個熟悉的人影。


    是嚴爵!


    “想通了嗎?還怪我嗎?”嚴爵憐愛的語氣,就像夏日的驕陽一般,無論怎樣的冰川,都會被融化掉的。


    “嚴爵……”喬世初先是一愣,之後便一躍摟住了嚴爵的脖子大哭了起來,“我錯了,我傷你的心了……”


    嚴爵輕輕的拍著喬世初的背,萬般寵溺的柔聲道:“我就知道你會理解我、明白我的,畢竟,你是我嚴爵的女人!”


    “不,我隻是個小女子,還是那種會時而犯傻、時而任性、時而嫉妒心爆表的惡魔脾氣,你誇我我也不會改的。”喬世初撅著小嘴,掛在嚴爵的懷裏倔強的說道。


    “不改,不改。咱們什麽都不用改,你現在的樣子,就是我想要的全部。”嚴爵緊緊將喬世初抱在懷裏,喬世初感覺得到,此刻的嚴爵是多麽的珍惜她、寵愛她、在乎她!


    “咱們現在迴家嗎?”喬世初在嚴爵的耳邊輕輕說道,嚴爵感受到了,喬世初這個“逛吃逛吃嗚……”的小火車想開車了。


    “今天不迴家了……”說罷,嚴爵抱起喬世初便推門走進了喬世初開的這間房。


    “閉上眼睛……”嚴爵的聲音仿佛被摻入了春藥一般的令人迷醉,喬世初順從的閉上了眼睛,用心感受著來自嚴爵的氣息和愛撫。


    時間是六月的雨,下過以後就會出現彩虹;


    而愛情則是夏日的花,美麗便是它的原罪。


    風聽不見鳥兒飛過的聲音,


    雲不知道月亮心中想念的是誰,


    隻有無垠的蒼穹知道,


    戀人的心,是薄霧濃雲中無處藏匿的星光璀璨。


    喬世初的心越跳越快,她癡迷的感受著來自嚴爵的體溫和味道,這一切都好像是一場好夢,讓人不願清醒。


    “嚴爵,抱緊我……”被嚴爵壓在身下的喬世初,似有似無的呻吟著。


    此刻的嚴爵和自己的距離時如此的近,如果一定要給一個距離的話,那是一個負數吧!喬世初的腦子裏,一半是感性,正在被嚴爵的力量帶領著沉入情欲的最深處;而另一半,則是理性,大腦內的那些分泌物正在讓她和嚴爵的感情不斷的升溫……


    一次次的魚水之歡以後,喬世初整個人趴在嚴爵的背上,嬌滴滴的說著:“嚴爵,你和蘭可悠一起出席蘭老太爺的壽宴,我吃醋了。”


    “你和王辰逸一起出現,還打扮的那麽美,我也很嫉妒啊!”


    “原來你也有人類的感情啊?”喬世初歪著頭,好奇的看著嚴爵。


    “遇見你以後才有的。”嚴爵一翻身,將喬世初再次擁進了懷裏。


    “嘻嘻,原來你這麽愛我呀!”喬世初壞壞的摸了摸嚴爵的喉結,臉上是調皮和挑逗的神色。


    “是呀,愛你愛的想要吃掉你。”嚴爵一口將喬世初的小手含入進了嘴裏。


    喬世初“咯咯”的笑出了聲,另一隻手則很是不老實的在嚴爵的身上亂摸了起來。


    “還想再吃一次我嗎?”嚴爵壞壞的將喬世初的手放到了自己的身下。


    “是啊,怎樣?”喬世初咬著唇,色咪咪的看著嚴爵。


    “咕……”兩個人正玩得開心,喬世初的肚子卻突然叫了起來,喬世初眨了眨眼睛,一副有點尷尬的表情。


    “喂了你大半個晚上了,竟然還是沒有吃飽。你真是個小欲女啊!”嚴爵故意加重了“欲”這個字,惹得喬世初麵色一片潮紅。


    “我就是欲女,那又怎樣?有本事你繼續啊!”喬世初一副不服氣的樣子,俏皮的歪著頭萌萌的看著嚴爵。


    “喲,居然挑釁?我今天就要幹到你認輸為止。”嚴爵壓著喬世初,一副立馬橫刀的樣子。


    喬世初一見嚴爵居然是認真的,嚇得她趕緊求饒,“我錯了我錯了……”


    “還敢囂張嗎?”嚴爵以壓倒性的強悍,將喬世初徹底征服了。


    “不敢了,不敢了,人家知錯了嘛!”喬世初嬌滴滴的認著錯,嚴爵看著身下這個嬌俏動人的小女人,嘴角下意識的勾起一個略顯邪惡的弧度。


    “吃飯可以,但是吃飽了要繼續開工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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