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喬世初的反應,嚴爵忍不住輕輕笑了一聲,之後便用充滿威嚴的聲音應了一聲“進。”


    “嚴爵,你什麽意思?”


    這位一進來就氣勢洶洶的,原來是蘭可悠大小姐啊,喬世初坐在辦公桌下麵的空間裏,忍不住吐了個槽。


    “什麽事?”嚴爵的聲音中透露出無可辯駁的專製。


    “關葭,你有什麽權利停掉她的廣告?”蘭可悠一屁股坐了下來,殺氣四射。


    “她品行惡劣,這樣的人做不好工作,我是在給她機會改過,在她釀成大禍之前。”嚴爵眼皮都沒抬一下,根本不想和蘭可悠多說一個字。


    “我不同意!”蘭可悠大力的拍了一下桌子,怒氣值飆升,連躲在桌子底下的喬世初都感覺到了一股惡寒。


    “你沒有這個權利吧,蘭小姐!”嚴爵放下手裏的筆,一雙眼睛如鷹一般銳利,直接削減掉蘭可悠大半的銳氣。


    “你……你這是公報私仇,我要去找姐姐說理。”蘭可悠氣急敗壞之下,拿出蘭墨心來壓嚴爵。


    “恕不遠送。”嚴爵冷冷的說道,一副無所畏懼的姿態,氣的蘭可悠一腳狠狠踏在地麵上。


    “好,關葭的事我暫且依你。我們的事呢?”蘭可悠頓了一下,口氣突然軟了下來。


    “什麽事?”嚴爵的語氣顯得有些不耐煩,但是蘭可悠並沒有放過嚴爵的意思。


    “我們的婚約,你打算什麽時候向外界正式公布?”


    蘭可悠的話一出口,喬世初的腦袋“嗡”的一聲,整個人瞬間傻住了,什麽婚約?嚴爵和蘭可悠是有婚約的?那我算什麽?


    “蘭小姐,今天可以不聊這件事兒嗎?”嚴爵眉頭緊蹙,一臉的排斥,連傻子都知道他對這件事很反感,但是我們這位蘭大小姐偏偏是個不看人臉色的主兒,她更不會想到,這房間裏居然還有另外一個人正躲在桌子下聽著她和嚴爵的對話。


    “為什麽不聊?姐姐請了先生看過了,今年年底適合辦喜事,我蘭可悠結婚,總要提前三五個月公布吧,時間不多了。”蘭可悠邊說邊用手指敲著桌子,儼然一副正室的姿態。


    “這件事我會再和蘭總談的,我還有事。”嚴爵看了一眼門,又看了一眼蘭可悠,逐客令下的直接又霸道。


    蘭可悠見嚴爵鬆了口,終於露出了一個心滿意足的笑容。她站起身來,冷不防趴在嚴爵的辦公桌上,一手托著嚴爵的臉,猛地在嚴爵的嘴上親了一口,這才帶著她一貫的趾高氣昂離開嚴爵的辦公室。


    而此時,躲在辦公桌下的喬世初已經泣不成聲了。


    喬世初灰頭土臉的從辦公桌底下爬出來,滿臉淚水的看著嚴爵,嚴爵想去拉喬世初的手,但是喬世初卻閃開了,此刻,她的心髒好像破了一般,又冷又痛。


    “啪”,喬世初一巴掌打在了自己的臉上,之後便哭著跑出了嚴爵的辦公室。


    嚴爵見狀,一瞬間懵住了。按情況來看,該挨打的明明是自己,喬世初卻打了自己一巴掌,這是什麽意思?


    愣了幾秒鍾的神兒以後,嚴爵馬上意識到,如果現在不追上喬世初把這件事說清楚,那麽自己很有可能會失去喬世初!


    但是當嚴爵反應過來衝出辦公室的時候,喬世初已經不知所蹤。


    她會去哪?嚴爵在電梯裏一刻不停的思考著,對,應該隻有那裏了吧!


    嚴爵一路飛奔著,朝白景熙的公寓跑去。


    “白景熙,給我開門。”嚴爵一到白景熙的公寓便撥通了白景熙的電話。


    “嚴總?什麽事啊?”白景熙接到嚴爵的電話顯得很意外。


    “喬世初來你這了吧!”嚴爵開門見山的說道。


    “我不知道啊,我和安然出來吃飯了。”白景熙應道。


    “好,我知道了。”


    掛斷了電話,嚴爵徹底慌神兒了。喬世初沒來找安然,她還能去哪呢?


    完全沒了心思工作的嚴爵,開著車,在大街上漫無目的的閑逛著,希望能在平常熟悉的區域碰見喬世初。


    喬世初到底躲到了哪裏呢?


    其實,正如嚴爵猜測的一樣,喬世初確實躲到了白景熙的公寓裏。


    白景熙剛剛說的是謊話。


    “謝謝你哦,景熙,收留我還替我應付嚴爵。”喬世初哭的讓人心疼。


    “到底發生什麽事了?”白景熙輕輕拍著喬世初的後背,幫助她穩定情緒。


    “我今天才知道,原來我是第三者。”喬世初哽咽著,幾乎耗盡了自己所有的力氣才說出這句話。


    “你和嚴總在一起了?”白景熙緊皺著眉頭,一副很意外的神情。


    “嗯!”喬世初點點頭,幾顆豆大的淚珠砸在裙擺上。


    “我不是老早就跟你說過嘛,離嚴爵要多遠有多遠嗎?”白景熙深深的歎了口氣。


    “可是……可是……既然他們早有婚約,嚴爵為什麽還要對我那麽好……”喬世初委屈的看著白景熙。


    “傻瓜,你這麽漂亮這麽可愛,嚴總會對你動心很正常啊。雖然他和蘭可悠早有婚約,但是並不耽誤和你談戀愛啊,現在這個社會,你懂的!”


    白景熙的一席話,使得喬世初的胃一陣劇痛,她捂著胃,在洗手間一通幹嘔,原來,傷心到一定程度,真的會反胃啊!


    白景熙端著一杯溫水,一臉心疼的看著喬世初,一時間也不知道自己該為她做些什麽,隻能默默地陪在她身邊。


    嘔了半個多小時以後,喬世初終於停了下來。


    “來,漱漱口吧!”白景熙把溫水遞給喬世初,一臉疼惜的看向喬世初。


    “謝謝。”喬世初漱過口,再次迴到了客廳,哭的通紅的雙眼,依然有淚水斷了的弦一般繼續流下來。


    “小喬,別哭了,你和嚴總本來也不是一個世界的人。再說了,隻要能做嚴總額女人,別說做三了,就是做三十也有大把的女人願意!”白景熙的話,聽起來是在勸喬世初想開點,但是對於喬世初來講,卻每一個字都如同利刃一般刺在她內心最柔軟的地方。


    原來蘭可悠對自己所有的傷害,源頭都是嚴爵,不管自己被莫名推進海裏,還是被綁架被侮辱,甚至險些丟了性命,一切的一切,蘭可悠都隻是為了保護自己的婚姻。一廂情願的根本不是蘭可悠,而是自己。


    喬世初的心瞬間冷到了底。


    “景熙,我想喝酒,我覺得心裏好冷。”喬世初用痛到麻木的眼神看著白景熙。


    “好,我陪你!說吧,想喝什麽酒?”白景熙摸了摸抱膝而坐的喬世初的頭,寵溺的問道。


    “白蘭地,我要喝白蘭地。”喬世初想都沒想,第一反應就是想要嚐試嚴爵最經常喝的酒。


    “好,你等我一會。”說完,白景熙便推門離開了房間。


    當白景熙買了酒迴來的時候,哭累了的喬世初已經躺在上發上睡著了。


    “小喬,小喬。”白景熙輕輕拍了拍喬世初,“還想喝酒嗎?”,說著拿出一瓶白蘭地在她眼前晃了晃。


    “喝。”喬世初接過酒瓶,就想對著酒瓶直接喝。


    “不能這麽喝,身體會受不了的,小傻瓜!”白景熙奪過酒瓶,好好倒進酒杯,又加了冰塊,才把酒杯遞給喬世初。


    “cheers。”兩個人碰了一下酒杯,就算是喝開了。


    “景熙,我是不是特別傻?”喬世初悶聲喝了三杯以後,終於開口說話了。


    “你不傻,是他們的錯!”白景熙的臉微紅,看起來已經微醺了。


    “我居然妄想自己能擁有那個高高在上的嚴大總監,難道不是我笨嗎?”又是一杯酒下肚,喬世初抹了抹眼淚,憤憤的說道。


    “那些上流社會的人,和遊戲裏的人民幣玩家是一樣的。”白景熙往自己的酒杯裏倒了滿滿一杯以後,也是一口就吞了下去。


    “怎麽講?”喬世初好奇的看著白景熙。


    “這麽說,對於遊戲裏的人民幣玩家,非人民幣玩家也是他們的娛樂對象,動了嗎?”白景熙一邊說著,一邊比劃著。


    “這個形容貼切!為你這個比喻,咱們得再幹一杯。”喬世初顫顫巍巍的給自己滿上,又給白景熙的酒杯裏填滿酒,兩個人碰了個杯,又是一飲而盡。


    “心裏還冷嗎,小喬?”白景熙晃了晃酒杯,帶著醉意問道。


    “冷,還是冷。但是身體卻很熱。”喬世初摸著自己的臉。


    “是嗎?”白景熙一邊應著,一邊伸出手去,想去摸一摸喬世初的臉。


    “別,別這樣,安然會不高興的。”喬世初看到白景熙想要摸自己,便搖著手想想要製止白景熙的動作。


    “我和她隻是朋友,我喜歡的人,一直都隻有小喬你一個人啊!”白景熙挪到喬世初身邊,再一次伸出雙手,想要去抱喬世初。


    喬世初雖然心裏想著要閃開,但是因為酒精的作用,身體根本不受意識的控製,非但沒有躲開,反而迎麵倒進了白景熙的懷中。


    “小喬,我真的很喜歡你。”白景熙將喬世初放倒在沙發上,一隻手輕輕的撫摸著喬世初的臉,另一隻手則是摟著喬世初的頭。


    喬世初想要掙脫白景熙的懷抱,但是卻無力掙紮,隻能在嘴裏含糊不清的重複著:“不要,景熙,不要!”


    “啪!”


    “景熙,什麽聲音?你去看看。”喬世初一邊掙紮著,一邊迷迷糊糊的說著。


    壓在喬世初身上微醉的白景熙應聲抬頭向聲音的來源處望去,看到的竟然是他意想不到的景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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