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嚴爵來岩島,這中間的波折其實真的蠻多的。


    給喬世初接這次活動的人確實是嚴爵,但是當時的嚴爵一方麵是真的忙,另一方麵也是有心避諱喬世初,於是隻是吩咐助理給喬世初安排了去岩島的車、訂了當地最好的酒店,又聯係了電視台的高層,請對方務必幫忙關照一下喬世初,其餘的就什麽都沒給喬世初安排了。


    所以就有了喬世初到岩島的時候完全是孤身一人的悲涼情景。


    不過,在鹿江忙到幾乎每天隻能睡三四個小時的嚴爵,心裏其實完全不像表麵上看起來的那樣,完全不在意孤身在外的喬世初。


    每一次,嚴爵的腦子隻要一停下來,他的整顆心就根本無法控製的擔心喬世初、想念喬世初,這是嚴爵之前怎麽也沒有想到的。


    喬世初還在鹿江的時候,隻要沒有喬世初的消息傳到自己耳朵裏,嚴爵在工作的時候還能做到心無旁騖。


    但是,自從喬世初離開鹿江,嚴爵的心就失去了控製。他越是想專注於眼前的事,越是想抗拒喬世初,他就越是想念喬世初,越是想知道喬世初的情況。


    每一分每一秒,嚴爵的心都如同置於大火之中一樣煎熬。他越是抗拒她,他的心火就越是灼燒著他整個人,令他坐立不寧,寢食難安。他甚至會在某一刻,想要剝除自己那顆為了喬世初漸漸失控、痛苦至極的心。


    就在嚴爵與自己的內心對抗的時候,秘書慌慌張張的跑進了嚴爵的辦公室,一臉驚慌、氣喘籲籲的告訴嚴爵:“喬小姐,溺水了。”


    嚴爵抬起頭來,看了一眼拿著手機驚慌失措的秘書,心裏咯噔一下。


    垂下眼簾,嚴爵的雙手手指相扣,額頭抵在手上,眉頭緊蹙,眼神左右遊移了幾下,一顆心“撲通撲通”雜亂無章的劇烈跳動著……終於,嚴爵“噌”的站了起來,把之後的工作簡單向秘書交代了一下,便一路飛奔著去了停車場,飛速趕往了喬世初所在的岩島。


    在去往岩島的路上,嚴爵向工作人員了解了一下喬世初溺水的事,聽到情況隻是有驚無險,嚴爵的心才稍微平靜了一點。


    而就當嚴爵到了岩島,開著快艇準備去看一眼正在遊艇上拍攝寫真的喬世初時,距離遊艇隻有十幾米的時候,嚴爵眼睜睜的看到,一個人掉進了海裏。


    嚴爵加快了快艇的速度,來到遊艇附近,快速掃了一眼遊艇上的人,腦袋“轟”的一聲——喬世初不在人群中,掉進海裏的,正是……喬世初!


    嚴爵想都沒想,縱身一躍,跳進了茫茫大海中……


    其實說到喬世初不會遊泳這件事真的很奇怪,在水族箱裏,穿上美人魚的衣服,她就能遊泳;可是如果在正常情況下,她卻是個非常怕水的人。


    嚴爵把喬世初救上來的時候,喬世初已經失去了意識。


    送到醫院以後,無論怎麽搶救,喬世初就是沒有任何恢複意識的跡象,整個醫院最好的醫生會診,依然是束手無策。


    最終,嚴爵得到的結果是:能不能醒過來,全屏喬世初自己的意誌了,醫生們能做的隻有把她送進重症監護室,隨時觀察生命體征。


    隻是溺水啊!明明隻是溺水啊!為什麽會這樣?


    悔恨、不解、悲傷……交織成一種複雜的情緒,嚴爵看著臉色蒼白、一動不動的喬世初,怎麽也無法接受眼前的事實。


    自己明明就把她從大海深處把她救上來了,幾個小時前她明明還活蹦亂跳的……都怪自己,這全都要怪自己,如果自己沒有逃避喬世初,如果自己陪在她身邊,如果自己和她一起來岩島,那她就不會像現在這樣,生死未卜。


    嚴爵坐在喬世初的病床邊,眼都不眨的盯著喬世初。


    第三次,在嚴爵的人生中,這是他第三次體會到什麽叫無助!更讓嚴爵無法接受的是,這是在他成為嚴大總監以後,第一次體會到無助的滋味。


    嚴爵的腦子裏,喬世初曾經做過的事、說過的話,一幕幕閃過,她的好,她的壞,現在都變得不重要了,他隻想她活過來,迴到自己的身邊。


    想著想著,兩行清淚,順著嚴爵的臉頰,流了下來。


    時間一點一滴的走過,嚴爵就不吃不喝的坐在喬世初身邊,默默地看著她,偶爾喊一喊她的名字。醫生們沒有辦法,護士們看著嚴爵這麽個大帥哥為了一個小姑娘日漸憔悴,羨慕的同時,更是心疼不已。


    就在大家都快要放棄的時候,覺得喬世初隻能這樣的時候,喬世初醒了過來。


    她看到因為極度疲勞而睡過去的嚴爵,一開始還無法相信,之前棄自己於不顧的嚴爵會守在自己身邊,之後確定了一切都是真的以後,心裏甜的,如飴如蜜!


    在喬世初的心中,這次雖然很危險,自己險些就永遠醒不過來,成為植物人了。但是能見到嚴爵,而且還是如此溫柔體貼的嚴爵,喬世初的心中是感激上蒼的,真的是禍兮福所倚啊!


    喬世初醒了以後,就轉到了普通病房,按照醫生的交代說,還要再觀察三天,到時候如果身體指標都無異樣的話就可以出院了。


    喬世初經曆了這次生死大難,明顯學乖了很多,醫生說讓觀察三天,她就乖乖的聽著,一個字都沒有反駁,更沒有像上次那樣,嚷嚷著要出院。


    對嚴爵來講,喬世初的死裏逃生,便是他對她的失而複得。嚴爵放下了所有的工作,隻是專心的陪在喬世初身邊。因為,嚴爵的心裏是極怕的,他怕喬世初再摔著碰著,或者病情反複,導致她再次昏睡過去……


    “嚴總,公司的事,真的可以放下嗎?”入夜的醫院,安靜的很,可能是因為病人都是痛苦的,所以睡得都格外的早。


    “沒事的,現在最重要的,是你能恢複健康。”嚴爵語重心長的說著,一隻手輕柔的撫摸著喬世初的頭發。


    “別摸了,我都好久沒洗頭了,都是油吧,多髒啊!我都嫌棄我自己。”喬世初伸手拽了一縷頭發,放在鼻子邊聞了聞,皺著眉頭吐了一下舌頭。


    “會髒,說明你還活著,這是生命的味道,你得懂得珍惜。”說著,嚴爵用手指輕輕點了幾下喬世初的鼻子。


    “啊?那我生命的味道也太糟糕了吧!”喬世初鼓著腮幫子,一臉的不開心。


    “哈哈,是啊,你生命的味道就是這麽糟糕。”說著,嚴爵還俯下身子聞了聞喬世初的頭發,在喬世初耳邊輕輕的說道“還混著臭魚爛蝦的味道。”


    “啊?”喬世初哭喪著臉,鑽進了被窩裏,表麵上看,是因為喬世初不想被嚴爵看到自己髒兮兮的樣子,其實,是因為嚴爵剛剛在她耳邊說話時,吐出的氣息令她很是害羞。


    “出來,裏麵多憋的慌。”嚴爵伸手去拉喬世初露在被子外的手腕,喬世初用力拉住被子,說什麽也不肯從被窩裏出來。


    “就是不肯出來是嗎?”嚴爵眯著眼睛,嘴角一勾邪魅的微笑。


    “嗯,不出去。”喬世初用被子把自己整個包在裏麵,活像一隻蟬蛹。


    “那我真的要下手啦!”嚴爵十指相扣,做了一個準備動手的動作。


    “隨你!”喬世初在被子裏蠕動了兩下,把被子往自己身下壓了壓,迴答道。


    喬世初躲在被子裏,不知道嚴爵接下來會做什麽,隻是聽著自己漸漸加快的心跳,緊張的縮在被子裏。


    “我看你出不出來!”


    嚴爵突然伸出雙手,抓起了喬世初的身體兩側。喬世初由於癢癢,在被子裏不斷蠕動,動著動著,被子掉到了地上,俯著身子的嚴爵,正好和滿臉緋紅的喬世初四目相對。


    嚴爵停下了手上的動作,慢慢的、輕輕地,從喬世初身體的兩側摸到舉在喬世初頭兩側的手腕。喬世初張著一雙大眼睛,緊張的不敢看嚴爵的眼睛,隻是看著他緋色的唇慢慢向自己靠近,本就安靜的醫院,此刻好像更加安靜了,喬世初的耳朵,仿佛失去了所有的聽覺,隻能聽見自己狂亂的心跳。


    喬世初嘟起嘴巴、閉上眼睛,等待嚴爵的親吻。


    但是等了好一會,嚴爵的嘴唇也沒有觸碰到自己的嘴,於是,喬世初眯著眼睛偷偷看了一眼嚴爵,隻見嚴爵一臉壞笑,正在饒有興致的看著自己,仿佛在看一件非常有趣的事物一般。


    “想我吻你嗎?”嚴爵的嘴唇距離喬世初的嘴唇連一厘米都不到,如此誘惑的語言,任誰都會意亂情迷。


    “才沒有!”喬世初嬌憨的轉過臉龐,用最後一絲倔強,否認著。


    “想我吻你,就轉過頭來。”嚴爵滿眼笑意,一絲絲的邪魅自然的流出,在夜色的裝飾下,嚴爵顯得尤為性感、危險而誘惑。


    喬世初咬著唇瓣,不做迴應,隻是垂著眼簾,桃花滿麵,分外嬌俏。


    “還是不肯就範嗎?”嚴爵的語氣中透露出一絲威嚴,灼熱的氣息墜落在喬世初的頸部,身體散發出滿滿的雄性氣勢,攻勢滿滿。


    在嚴爵的挑逗下,喬世初如烈火焚身,連唿吸都完全亂了章節。


    意亂情迷的喬世初狠狠咬了咬唇,閉著眼睛,把頭慢慢轉了迴來,做好了與嚴爵的唇相互糾纏的準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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