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禹和赫雲帥坐在車上,車子有司機駕駛,二人隻管在後麵聊天。


    列治文鎮是溫哥華下麵的一個鎮,距離也不是很遠,早上不到六點的時候,他們就來到溫哥華的市區。


    見車子進入市區,赫雲帥說道:“我先打一個電話。”


    說完,他就打開座位的格子,從裏麵拿出一個手機。


    赫雲帥直接撥了一個電話號碼,號碼接通之後,裏麵響起了一個聲音,“hello。”


    “艾德羅,是我。”赫雲帥直接說道。


    艾德羅全名叫作德比艾德羅,是赫雲帥的朋友,也就是那位死了的波比艾德羅的兒子。


    “赫,聽說你出門了,現在是才迴來?”德比艾德羅說道。


    “是的。我一到家,就聽說你父親出事了,另外我爹也成了嫌疑人,這到底是怎麽迴事?”赫雲帥平和地說道。


    “我也是昨天收到消息才趕過來的,我父親和達倫先生,以及多倫多的施密特先生埃德蒙頓的李健先生全都死了。五大裁決也都到了,正在調查死因,查明兇手。赫,我相信你父親不會害我父親的,但是眼下的事情,並不是我說的算,而是五大裁決說的算。”德比艾德羅說道。


    “這個我明白,可是我爹的身體不好,你們不會對他做什麽吧……”赫雲帥還是擔心這個。


    “這一點你可以放心,萊曼先生還是很講道理的,他已經發話,在沒有證據的情況下,是不會對任何人動刑的。”德比艾德羅說道。


    “那就好。”赫雲帥也算是鬆了口氣。


    他知道德比艾德羅嘴裏的萊曼先生是誰,這位萊曼先生正是古庫斯曼家族的話事人。


    “不過這件事想要輕易解決,恐怕並不容易。我父親他們的屍體,已經經過幾次檢查,都沒有發現什麽特別的狀況,隻有脖子上留下來的表麵勒痕,證明是被掐死的。其他的線索,絲毫沒有找到。所以,在一定的程度上,溫萊克斯先生是有心借題發揮的。”德比艾德羅說道。


    “他是打算趁機將加拿大的黑手套外圍勢力一並鏟除吧。”赫雲帥說道。


    “沒錯,基本上是這個意思,他的說法是,寧殺錯不放過,將你父親和阮輝雄一並幹掉,橫豎都是不會有錯的。”德比艾德羅說道。


    “這個王八蛋!”赫雲帥罵了一句,接著說道:“你現在在什麽地方,我這就過去。”


    “我們在中田酒店。”德比艾德羅說道。


    “波比先生怎麽會選在這裏……”赫雲帥說道。


    “我父親主要是想要體驗中田酒店的島國溫泉文化,所以才選在了那裏跟你父親他們見麵。真是想不到,竟然會出這樣的事兒。”德比艾德羅有些傷感地說道。


    “我現在就過去,估計再有二十分鍾就能到。你還沒吃早飯吧,咱們先在酒店的餐廳見麵。”赫雲帥說道。


    “好,我等下就去餐廳等你。”德比艾德羅說道。


    赫雲帥的保姆車十分先進,前麵的司機根本聽不到後麵的對話。赫雲帥摘起來車上的固定電話,讓司機先去中田酒店。


    來到酒店,車子停下之後,赫雲帥和張禹下車,進到酒店的餐廳。


    赫雲帥很快找到正在吃早餐的德比艾德羅,他隻說張禹是他的隨從,沒有多言,便先去挑選早餐。


    餐廳內的早餐都是自助的,想吃什麽就吃什麽,雖然大多數都是西餐,島國料理,但也有中餐特色。


    張禹對西餐並不感冒,選了點中餐,才跟赫雲帥一起迴到德比艾德羅的座位。


    兩下再次見麵,赫雲帥先行傷感地說道:“真是想不到,我這出去一趟,竟然發生了這麽大的事情。”


    “誰說不是,我做夢都沒有想到,實在是太突然了……昨天的時候,我簡直是無所適從了,徹底慌了手腳……可是到了晚上,我一個人躺在床上睡不著的時候,總是覺得這裏麵隱藏著什麽陰謀……”德比艾德羅這次壓低聲音說道。


    “陰謀?怎麽講?”赫雲帥也立刻壓低聲音。


    當然,就算是壓低聲音,邊上的張禹也聽得清楚。二人也沒有背著他的意思,畢竟赫雲帥能夠帶他過來,那就是極度的信任,德比艾德羅也明白這一點。


    “總裁決的大選臨近,雖然五大裁決都在想辦法拉票,可是誰都看得出來,萊曼先生這次的唿聲最高。我父親,還有你父親,還有加拿大的黑手套外圍勢力,都是支持萊曼先生的。如果說,這些外圍勢力被連根拔起的話,萊曼先生就會失去四名支持者。特別是這件事,還有點殺雞儆猴的意思,畢竟處決了你父親和阮輝雄的話,是要當著萊曼先生的麵的,對於萊曼先生的影響絕對不小。會讓不少支持萊曼先生外圍勢力產生動搖之心。所以,如何處理好這件事,不僅僅關乎到為我父親報仇的事情,還關乎到加拿大外圍勢力的存亡,以及總裁決競選的大事。”德比艾德羅又是低聲說道。


    聽了這話,張禹都不由得暗喜一口涼氣,著實沒有想到,一樁命案牽扯的事情竟然這麽多、這麽大。


    赫雲帥也深吸了一口氣,小聲說道:“我就覺得這件事不簡單,聽你這麽一說,確實是暗藏殺機。你來的比我早,知道的也比我多,有沒有看出一些關於兇手的端倪?”


    德比艾德羅無奈地搖了搖頭,說道:“我父親他們全都是在床上被人掐死的,沒有絲毫反抗的痕跡。經過詢問,晚上我父親等一幹被殺死的人,還有你父親和阮輝雄都是在一起吃的飯,吃的東西全是一樣的。如果有人下藥,不可能說你父親和阮輝雄他們沒事,隻有我父親他們有事。”


    “那房間裏麵的食物和水呢?這個有沒有問題?”這一次,開口說話的是張禹,他的聲音也很小。


    德比艾德羅顯然沒把張禹當外人,對於張禹突然提出的問題,也沒有覺得如何唐突。他了解赫雲帥,這個時候能夠帶來的貼身護衛,絕對不可能不靠譜。德比艾德羅說道:“這方麵我們也進行了詳細的檢查,並且出動了最為高明的驗屍官,將房間內所有的一切全部檢查了幾遍,也沒有發現什麽異常。哪怕是屍體,除了我父親的之外,其他的也都相繼進行解剖,並沒有發現什麽藥物的殘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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