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弟,你那個主意也不行呀,那小子一點事沒有,我妹妹被打的都破相了!連累的我還花了不少錢,你這……”


    侯興財把林海叫進辦公室,二人坐下之後,侯興財就這般說道。


    他故意在最後把聲音拉的很長,大有埋怨的意思。


    林海也頗為不好意思,幹笑一聲,說道:“侯總,我也沒想到,那小子運氣那麽好。不過他能躲得了初一,也躲不過十五。等我再想辦法,一定會好好的修理他。”


    “那你趕緊想呀!”侯興財催促道:“我決不能讓這小子好過!”


    “這個……”林海沉吟一聲,開始琢磨有什麽好辦法,半晌之後,他才說道:“侯總,我又想到了一個法子。”


    “什麽法子?”侯興財馬上問道。


    “楊穎的房租應該是湊齊了,不過她那個房子,當初是由她死鬼老公出麵幫忙租的,人家給老家夥麵子,所以當時訂的房租並不高。我看不如這樣,咱們私底下去接觸她的房東,提出按照市場的價格將房子租下來,房東一定會答應。楊穎手頭沒有多餘的資金,咱們這一招,定然會打她個措手不及,到時候她交不出房租,不就滾蛋了。”林海笑嗬嗬地說道。


    “法子倒是不錯,可是咱們再多租一個店麵下來,是不是太虧了。”侯興財說道。


    “侯總,有競爭才有動力。咱們這邊把楊穎手下的業務員都拉了過來,加上你原先店裏的,已經都有點坐不下。人這麽多,擠在一個店裏,難免磕磕碰碰。業務員之間的明爭,那是好現象,可若是暗鬥,那就不太好了。如果分開兩個店,這才能提高競爭力,等咱們在這一片做出名堂來,大可以退掉一個,搬到別處,方可以做大做強。”林海認真地說道。


    “嗯……”侯興財點了點頭,認為林海說的頗有道理。


    他之所以抓腳林海,一來是打壓對麵楊穎,二來是林海有足夠的能力,能夠幫他的中介做大做強。


    先把楊穎給擠兌走,吞了她的中介,日後將分店再開到別處,確實是一個好的方針路線。


    “好,那就按照你的來!”侯興財說道。


    “侯總,在這期間,咱們還得使點手段。”林海又說道。


    “什麽手段?”侯興財問道。


    “您想呀,就算房東願意提高中介費,可終究還有一個多星期才到收房租的時候,在這期間,楊穎的買賣不一定就一單也接不到。萬一讓她做上兩單,漲出來的房租也能湊上。所以我覺得吧,咱們必須采取一定的措施,讓她在這幾天一單也接不到!”林海說道。


    “這怎麽可能,客戶的腿,咱們也管不住呀。”侯興財搖頭說道。


    “咱們是管不住客戶的腿,可是咱們可以想辦法讓客戶不去她那邊。”林海自信地說道。


    “聽你的意思,你看來已經是成竹在胸了。”侯興財說道。


    “法子很簡單,在楊穎交房租之前,咱們推出一個讓利大酬賓。在門口寫上,咱們這邊的中介從2%下調到1.2%,錢雖然不多,但同樣的房子,誰不願意能省就省點。反正楊穎也沒幾天了,咱們就當這幾天白玩了唄。”林海笑道。


    “行!正如你所說,距離她交租也沒幾天了,就這麽幾天,我也虧得起!馬上就讓人在門口貼出廣告,降低中介費!”侯興財當即拍板。


    張禹按照楊穎指點的路線,沒一會功夫就來到了魚市。


    整條街上都是賣魚的,另外還有各種魚缸和養魚的設備。


    這些賣魚的也是涇渭分明,沒走多遠,張禹就現左邊賣的魚都是熱帶魚,右邊賣的都是冷水魚。金魚屬於大眾冷水魚,右側的街上基本上家家都有金魚賣。


    張禹在一個攤位前停下腳步,打量著魚缸裏的金魚。選風水魚是有講究的,顏色十分重要,大體上有三種顏色最好,分別是:紅色、金色和銀色。


    “小兄弟,選魚呀,喜歡什麽品種的,我這裏便宜,而且什麽品種都有。你看,這裏有虎頭、水泡、龍井、獅子頭、鎏金、蝶尾……”攤主見張禹駐足,馬上主動打招唿,並給張禹介紹起他這裏的魚。


    張禹性格大咧,買東西也直率,他看好了鎏金和鶴頂紅,當即問道:“這個和這個多少錢一條?”


    攤主剛要迴答,突然在不遠處響起了一個少女的驚叫聲,“爺爺!爺爺!”


    “怎麽迴事?”張禹是個熱心腸,聽到喊聲,立刻跑了過去。


    少女唿喊的地方是前麵的一個魚攤,一個能有七十歲的老頭,此刻躺在地上。老頭嘴唇紫,唿吸似乎也是十分困難,屬於半昏迷狀態。少女穿著一條水藍色的裙子,大概二十出頭,小圓臉,人中深長,眉清目秀。她身材不高,胸部隻是微微隆起,當然,張禹不會去注意這個,隻看到少女此刻的臉上寫滿了驚慌失措。


    旁邊圍上來六七個人,其中有一個叫道:“這是突然心髒病,趕緊打急救電話。”


    “醫院不遠,等救護車來,還不如咱們一起抬他去醫院。”又有一個人喊道。


    “不行不行,誰也不要碰他!萬一出事就完了!”一個中年婦女叫道。


    眾人你一言我一語,慌了神的少女聽了他們話,更下懵,一時間也不知到底該怎麽是好。


    張禹一瞧老頭的狀態,料想堅持不了五分鍾。以前屯子上有個老陳頭就是因為突然心髒病死的,根本等不到救護車趕過來。張禹是熱心腸,加上沒有足夠的“社會經驗”,其實也就是閑事莫管,以免被賴上。熱心的張禹當即就要衝過去,不想有一個人突然從旁邊推了他一把,張禹的身子往旁邊一傾,跟著就見一個女人從他身邊衝了過去。


    女人一邊跑,嘴裏一邊喊著,“讓開讓開,我是大夫!”


    她的動作很是麻利,搶到老頭身邊之後,快解開老人上衣的扣子。看那手法,還真像是醫生。“他現在突然心髒病,唿吸困難,必須解開衣扣,保證唿吸通暢。”


    隨後,她又用一隻手按住老頭的額頭,另一隻手則是有節奏的敲擊老頭的心髒部位,這些都屬於常規的應對突性心髒病的技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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