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咱們就先說說,這場交流的規則。按照昨天艾倫小姐的說法,你我和約瑟先生、比拉拉先生四人為一組,同時布局,兩兩分出勝負。布局的規則是,必須與別墅內的陣法相結合,生出財運,看哪棟別墅生出來的財運強,那個人就晉級。我說的,應該沒錯吧。”張禹說道。


    “沒錯。”因紮吉點頭說道。


    “既然你認為我說的沒錯,那咱們就再繼續往下說。規則是風水局中,生出財運。因紮吉先生,你的陣法中,是否生出財運,我不太清楚,但是你的陣法卻有著掠奪他人陣法財運的威力。我風水局中的財運,就遭到你的掠奪,另外還有約瑟先生和比拉拉先生都是如此。特別是比拉拉先生,他陣法中的財運,被你的陣法掠奪一空,甚至枯竭。生出財運的陣法,一旦枯竭,陣法也就會自動破掉。適才艾倫小姐也說過,比拉拉的陣法中,桃花樹發生顫動,宣告失敗。因紮吉先生,現在我就想問問你,你這種做法,是不是有違規則?”張禹振振有詞地說道。


    聽了這話,台下坐著的眾人,不少都是一驚。


    “竟然還能掠奪別人的財運。”“還有這種陣法!”“這種陣法當然有了,不過規則說,是要生出財運,因紮吉的這種做法,應該是違反規則吧。”……


    眾人說什麽的都有,特別是比拉拉,直接就站了起來,他大聲喊道:“張道長說的一點沒錯,我陣法中的財運確實是被人掠奪。要不然的話,陣法怎麽可能突然破掉。因紮吉先生,我覺得你這是違規!”


    比拉拉本來已經輸定了,現在張禹指出這個,這讓他看到翻身的機會。


    台上站著的因紮吉也沒想到,張禹會提到這個,但他當然不能承認,自己是違規了。


    他看向公正席那裏坐著的三位公證人,說道:“大主教先生,大星相師先生,公爵先生。我承認,我的陣法確實有吸走他人風水局氣運的功效,但是在交流之時,並沒有說不許怎麽做。還有,我現在要和張禹探討的是七運珠的事情,我希望他盡快進入正題。不要拐彎抹角的找客觀理由。”


    在他說完之後,查爾斯大主教慢慢地站了起來,說道:“這次的星象風水交流會雖然有規則規定,但為了更好的發揮星象風水中的魅力,所以細則是比較鬆動的,諸位可以各顯神通,做到最好。所以,因紮吉的這個陣法,並不算違規。”


    “我也這麽認為。”古德遜公爵點頭。


    “在沒有超出規則範圍內的陣法,一切都可以使用。”大星相師愛德華茲也是點頭說道。


    這三位的話,算是給因紮吉撐腰、壯膽了。台下的比拉拉也情知自己實力有限,就不多言,隻看著張禹接下來怎麽說。


    因紮吉看向張禹,說道:“三位公證人也說這並不違規了,你還有什麽說的!”


    “當然有說的了……”張禹也轉頭看向三位公證人,說的:“大主教先生,大星相師先生,公爵先生,你們三位認為,因紮吉的陣法並不違規。這一點,當然沒有問題。可是問題在於,總不能因紮吉使用這種陣法吸取我們陣法中的財運,我們卻不能反抗吧。我用陣法反吸因紮吉陣法中的財運,這應該也沒有問題吧?”


    查爾斯大主教當即就明白張禹話中的意思了,既然說因紮吉的陣法不違規,那總不能隻需他一個人使用,不許其他人使用。


    眾目睽睽之下,查爾斯大主教點頭說道:“當然沒有問題。”


    “沒有問題。”“沒有問題。”愛德華茲和古德遜公爵都點頭說道。


    “三位公證人說我的做法沒有問題……”張禹微笑著看向因紮吉,又行說道:“你用那個珠子為陣眼,擺出一個吸取我們陣法氣運的陣法。我沒有辦法,隻好也擺出來一個吸取對手氣運的陣法,這叫作以彼之道還施彼身。這種鬥陣,一方輸掉,陣法就會被破掉。因紮吉先生,你的陣法被我的陣法給破掉,那個珠子作為陣法的陣法,在陣法破掉之時被毀掉,不也是十分的正常麽。總不能說,你布置了陣法來吸走我們的財運,破掉我們的陣法,卻不準我們吸你陣法中的氣運,破掉你的陣法。所以,你的陣法被破,陣眼毀掉,那是你自作自受,怪不得別人。在你來破我們陣法,來吸走我們財運的時候,就應該想到這一點!三位公證人,還有在座的所有嘉賓朋友們,你們認為,我說的沒錯吧。”


    “沒錯!”張銀鈴第一個喊了起來,“哪有隻許他擺陣吸別人氣運,破別人陣法的道理!既然他能用這招破別人的陣法,別人自然也能破他的!他用那個珠子做陣眼,那就應該做好陣法被破,珠子被毀的的準備!現在珠子毀掉,純屬是自作自受!”


    “就是!他這是自作自受!”“他這就是活該!怪不得別人!”“哪有光想著破別人陣法的道理,早就應該做好,別人會破他陣法的準備!”……張清風、王傑等人,也都跟著張銀鈴一起喊了起來。


    說這話的,也不僅僅是張禹這邊的人,其他的人也都這般嚷嚷起來。


    “有道理,哪有隻想著破別人陣法的道理。這種布局,本身就純在風險,被破了也隻能認了。”“確實如此,本來說好各自生出財運,結果你用陣法掠奪別人陣法中的財運。是你先主動進攻,別人總不能任你吸走財運。現在你的陣法被破,就讓人家賠你的陣眼,哪有這樣的!”“怪隻能怪你修為不夠,純是靠法器布局,現在陣法被破,法器毀掉,能怪得了誰。”“不在你自己的身上找原因,陣法被破,就埋怨別人,真是給你老師皮薩諾先生丟人!”“實在是太丟人了!”“輸就輸了,風險理應自己承擔!竟然還好意思去怪別人,真的是太沒品了!”“確實是太沒品了!輸不起啊!”“根本就不用賠,是你自己活該!”……


    看眼的人,全都支持張禹,這裏麵尤其是比拉拉,他的陣法讓因紮吉給破了,連累著自己莫名其妙的輸掉。他心中不爽,自然是要站在張禹這一邊,便大聲喊道:“張道長說的很有道理,因紮吉趁我沒有準備,破了我的陣法。總不能說,隻準許他破我的陣法,不許他的陣法被別人給破掉吧!用法器作為陣眼,就一定要承擔起陣法被破,法器被毀掉的風險!”


    他是當事人,所以說話很有分量。畢竟人家的陣法就是被因紮吉給破掉的,如果不許張禹破掉因紮吉的陣法,那因紮吉破掉比拉拉的陣法,就是先行違規。


    杜魯夫那邊的桌子旁。杜魯夫聽著台上張禹的論調,以及台下眾人的言論,他的心裏得意極了。


    之前張禹要當眾跟因紮吉說個明白,現在杜魯夫終於明白,張禹為什麽這麽做了。杜魯夫心中暗說,終於啊張禹,你小子還真有點辦法。因紮吉這次碰到你,可真是倒了黴。不過說真的,我也不願有你這樣一個對手,但一切都沒辦法。隻是希望,下一次交手的時間,來的晚一點。


    如果說,上次在龍湖山莊,自己輸給張禹是意外,那這次張禹再度贏他,又贏了擁有七運珠的因紮吉,這就絕對不能再是意外了。


    他完全可以確定,張禹擁有著很強的實力,哪怕是自己再和張禹較量,也完全沒有把握贏下來。


    帕麗斯也在盯著台上看,此時此刻,張禹令因紮吉成為眾矢之的,確實是目前來說,張禹能拿出的最好的辦法。


    但是這樣,同樣也更讓帕麗斯擔心。老師絕對不會饒了張禹,怕是很快就會有下一次的碰撞。之後會是個什麽樣子,叫人不敢想象。


    蒙托利沃現在腦門子上都見汗了,因紮吉被張禹這麽懟,還得到了現場眾人的支持,怕是想讓張禹賠七運珠的打算,根本無法實現。


    實現不了也就算了,這一次還丟了更大的人。這可怎麽辦?


    台上站著的因紮吉在聽到張禹的話之後,身子就不由得顫了一下。跟著又聽到台下都這麽說,他的腦門子上也不禁見了汗,甚至在後背,也是冷汗直冒。


    他心中暗恨,張禹這小子未免也太狡猾了。怪不得要當眾理論,原來是早就準備好了說辭。


    一時間,他都不知道該怎麽說好了,隻能看向大主教查爾斯,苦哈哈地說道:“大主教先生,他都承認,我的七運珠是被他毀掉的!那可是我師父的法器,自然要讓他賠償才對!”


    張禹見他還敢這麽說,馬上也看向查爾斯,說道:“大主教先生,我也想請你給主持公道!台下的嘉賓們,也都和我一樣的觀點,不知道大主教的意思是什麽?”


    查爾斯早已暗自皺眉,見因紮吉向自己求援,不禁在心下暗罵,因紮吉你可真是個傻13啊,這種情況下,你就自認倒黴好了,找老子幹毛線呢?眾目睽睽之下,當著這麽多人,你讓我怎麽替你做主。台下眾人的說法,你自己聽不到麽?


    作為公證人,麵子是很重要的,如果當眾偏袒因紮吉,那自己也就不用繼續混了。


    其實他也明白,張禹這家夥估計也就是看到這一點,才故意要當眾和因紮吉理論。


    查爾斯也是無奈,說道:“因紮吉,你用七運珠布局,吸取他人陣法的氣運,更是破掉人家的陣法。你如此做,不算違規,同樣張禹這麽做,也不算違規。你以七運珠作為陣眼,自然是存在陣眼被破,七運珠被毀的風險。在這種風險下,隻能是自己承擔,張禹和主辦方都不需要承擔責任。”


    “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


    查爾斯的話一落定,台下立時掌聲雷動。


    “大主教說的沒錯!”張銀鈴第一個喊了起來。


    “大主教說的在理!”“因紮吉就應該自己承擔風險,自己承擔責任!”“大主教說得對!”“大主教說的沒毛病!”“因紮吉的七運珠被毀,本來就應該自己承擔,大主教說的對!”……


    台下其他的人,也都紛紛大喊,完全讚成,張禹不必賠償因紮吉的七運珠。


    因紮吉見查爾斯大主教都不幫他,身子不由得一晃,差一點癱坐到地上。


    他心中太明白了,沒了七運珠,迴到羅馬之後,根本沒法和老師交代。自己以後,也不用和杜魯夫鬥了。前些天,自己還風光無限,不會一下子,就直接被打入冷宮吧。這種落差,他實在無法接受。


    “咦?”


    驀地裏,因紮吉突然想起一件事,那就是老師的七運珠,哪是那麽容易就會被毀掉的。這裏麵肯定有問題。


    因紮吉隨即說道:“大主教,大星相師,公爵先生,如果說……張禹如果真的是憑著真本事破掉的我的陣法,毀掉的七運珠,那我也認了。可是,七運珠乃是我師父高明法器,哪是那麽容易毀掉的。我認為,張禹肯定是用了非常手段才毀掉的我的七運珠!”


    不等這三位開口,張禹就先行說道:“因紮吉先生,你可真是有意思,我一直都是在我的別墅之中,根本沒有進過你的別墅,這一點,主辦方這裏有工作人員能夠證明。我想,現場的大屏幕上也有直播,在座的諸位也都能看到。你說我用了非常手段,那你說說,是什麽手段?輸了就輸了,我發現你這人,怎麽這麽胡攪蠻纏呢?”


    “他就是輸不起!”張銀鈴都是第一次喊了起來。


    “他就是輸不起!”“感覺有點太無恥了!”“輸了就輸了,用得著這樣嗎?一點風度也沒有!”“丟人,簡直是丟人!”“昨天那個在輸了之後就無理取鬧,這個是他師弟吧,怎麽兩個人都這麽輸不起!”……


    張清風等人又喊了起來,連帶著不少看眼的,也都跟著大喊。


    他們的話,讓一邊的杜魯夫都頭疼,怎麽每次都得把自己給捎上。


    因紮吉也覺得臉燙,今天丟人真的是丟到家了。可沒有辦法,要是不找張禹賠償法器,自己真的就不用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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