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德華茲走到查爾森的身邊,也打量了那盆發財樹幾眼,然而看向查爾森,平和地說道:“這個東方小子不簡單啊,怪不得敢到英吉利傳道,提議搞東西方星相風水交流會。”


    “不是猛龍不過江,不過他還算不得猛龍,我對羅肯維爾還是很有信心的。最終的勝利者,一定不會是他。”查爾森自信地說道。


    “羅肯維爾是很出色,但他的實力,似乎和杜魯夫差不多。杜魯夫尚且不是張禹的對手,羅肯維爾的勝算應該也不大。”愛德華茲說道。


    “杜魯夫的實力很弱嗎?”查爾森淡笑一聲,“作為皮薩諾的大弟子,杜魯夫絕對是這個世上最優秀的星相師,全世界的星相師都知道,杜魯夫擁有著最為接近大星相師的修為。張禹能夠贏他,靠的並不是真本事,而是在利用規則中的漏洞,再加上一種不為人知的手段,否則的話,在規定時間內能不能破陣都不好說......”


    說到這裏,查爾森突然得意地笑了起來,“你要知道,這裏是我們的主場,不可能讓一個東方人拿到最後的勝利。遊戲的規則,是我們製定的,抽簽的對手,也是我們提前匹配好的......張禹的對手,一定都會是最強的,能不能過因紮吉這一關,都不好說,我懷疑他都沒有機會見到羅肯維爾就會輸掉......”


    “有道理......”愛德華茲點頭,“杜魯夫輸了,因紮吉一定會全力以赴。據我所知,皮薩諾應該給了因紮吉一件很厲害的法器,明天將會是一場龍爭虎鬥,咱們等著看好戲就行了。”


    “沒錯!”查爾森又得意地笑了起來。


    “鈴鈴鈴......”


    這時,愛德華茲的手機響了起來,他掏出手機,看了眼來電顯示,沒有馬上接聽,而是說道:“我有點事,先走了。如果你能找出這其中的就裏,記得告訴我一聲。”


    說完,他就朝門外走去。


    “ok。”查爾森應了一聲。


    看著愛德華茲離去的背影,查爾森在心中說道:“愛德華茲,你實在是小看了羅肯維爾......杜魯夫是最接近大星相師的高手,而羅肯維爾現在已經踏過了這道門檻,達到了大星相師的境界。隻是沒有人知道罷了。最後的勝利者,一定會是他!至於說張禹,我敢保證,他肯定沒有機會參加決賽,即便本事再大也沒有用,何況他的本事,也不是真的勢不可擋......東方人,英吉利可不是你撒野的地方......”


    現在的張禹一行,正坐車返迴吉爾莊園。


    進到市區之後,時間已經不早,快到五點鍾了。家裏雖然有飯菜,但做飯也麻煩,小丫頭張銀玲更是不想迴去吃素,幹脆去了一家法國餐館,美美地吃了一頓才走。


    迴到別墅,張禹上樓,其他的人,該練拳的練拳,該練習陣法的就練習陣法。


    對於明天的較量,看明白其中就裏的張禹,並不擔心。以自己的修為,想讓自己的陣法和桃花陣融合,並不困難。


    所以,張禹並不擔心這個,主要的還是擔心那個神秘的“吸血鬼”。當然,即便是不擔心明天的布陣,可他的對手終究是因紮吉,不容小覷。張禹也得準備一下,這樣才能在規定的一個小時內,布置出最為強大的陣法。


    他坐在地板上,拿著銅錢研究,驀地裏,走廊上響起急促的腳步聲。旋即,房門被人直接擰開,“張禹,又完了!”


    這是小丫頭的動靜,一聽這話,張禹愣了一下,“什麽又完了......”


    但他旋即明白了什麽意思,不禁跳起來說道:“不會是又複發了吧。”


    “就是這個!”張銀玲哭喪著臉說道。


    饒是樂觀的小丫頭,幾次三番這般,也有點受不了了。


    在她的身上,隻穿著白色的衣褲,道袍已經脫了。


    兩步來到張禹麵前,她一側身上,將身上的衣服拉了起來。


    裏麵是一件黑色背心,腰間的位置,露出一個拳頭大的潰爛。


    張禹看到這個,又是一陣頭疼,昨天自己可是用明黃色的符紙給小丫頭治療,沒有想到,竟然還會複發。


    要知道,明黃色的符紙用來畫辟邪符,威力是相當大的,不說是百邪不侵,其實也差不多。結果可好,竟然還不管用。


    “怎麽辦啊?又複發了......這可怎麽辦......”小丫頭快要哭了,慌張地說道。


    “你別著急,今天我用藍色的符紙,保管一次就能痊愈......”張禹說著,從懷裏掏出兩張藍色的符紙。


    這種符紙,張禹的手頭也不是很多,但是沒辦法,隻能用這個了。


    張禹咬破手指,畫了兩張辟邪符。張禹一般很少用藍色的符紙,因為比較消耗真氣,一次畫了兩張,他的消耗著實不少。


    “噗噗”兩聲,符紙在張禹的手上點燃,冒出的火焰都是藍色的。


    看到這個,張銀玲的心中又是一陣感動,她扁起小嘴說道:“藍色的符紙......等迴國之後,我一定會還給你的......”


    她明白的很,符紙是需要兌換的,特別是藍色的符紙,價值更是珍貴。


    像張禹這樣的高手,可能不缺明黃色的符紙,藍色的就不一樣了。哪怕是天師府,對於藍色的符紙,管理的也很嚴格,內部人員也不是說拿就能拿到。


    “不用客氣,先治好了傷再說。”張禹說著,先左手的符灰遞給小丫頭,讓她先給服下去。


    然後,張禹用右手上的符灰,拍在小丫頭的腰上。


    “嗤”地一聲,又是青煙冒起,小丫頭腰間的潰爛,轉眼間消失不見,恢複為光滑的皮膚。


    她伸手摸了摸,跟著又扁著小嘴,還有點擔心地說道:“張禹,這次應該不會再複發了吧。”


    張禹趕緊安慰,柔聲說道:“你放心好了,藍色的辟邪符,一定能夠去根,絕不會再出任何問題,你把心放肚子裏就行。”


    “嗯。”張銀玲也覺得應該是這樣,乖巧地點了點頭。


    “鈴鈴鈴......”


    這當口,張禹的手機響了起來,他掏出來一瞧,是一個陌生的號碼。


    “喂,你好?”


    “是我,帕麗斯......”電話裏響起了帕麗斯的聲音。


    “是你啊,找我什麽事?”張禹問道。


    “我已經迴意大利找了一些關於吸血鬼的書籍和資料,等晚上就去你那裏,大概是十一點鍾吧。你等我電話,到陣法外麵接我。”帕麗斯直接說道。


    說完這話,不等張禹答應,她就立刻掛斷,像是擔心被人發現一樣。


    張禹見她掛的這麽快,不由得聳了聳肩膀。


    接下來,張禹又安撫了小丫頭一番,然後一起下樓。他讓小丫頭和弟子們都上樓,自己一個人坐在樓下的大客廳內,一邊在茶幾上研究陣法,一邊等著帕麗斯。


    這幾天來,張禹晚上都沒怎麽睡,研究了一會,基本上就有了脈絡。於是,他幹脆閉上眼睛,開始打盹。


    也不知過了多久,手機響了起來,張禹睜開眼,隨即接聽。


    一點沒錯,電話是帕麗斯打來的,帕麗斯就站在別墅後麵,二人昨晚分手的地方。


    張禹起身出門,順便一看時間,都十一點半多了。自己確實很累,一迷糊就是好幾個小時。


    從陣法中繞出來,張禹就看到帕麗斯的身影。


    星空之下的帕麗斯,腳上穿著黑色的長靴,腿上是黑色的絲襪,腰間是一條黑色的皮短褲,身上穿著一件黑色的高領毛衫,外麵套著黑色大衣。在她的手裏,拎著一個黑色的包。


    她長發披肩,皮膚白皙,隻是略顯憔悴。這套衣著,要比平常穿黑色長袍的她,更顯嫵媚誘惑。特別是那傲嬌的身材,被完全勾勒出來。


    這是張禹第一次看帕麗斯穿其他的衣服,乍一見到,都不由得愣了一下,下意識地多打量兩眼。


    “看什麽呢?不認識了......”帕麗斯徑直走到張禹麵前。


    她走路的時候,似乎故意挺起胸脯,臉上掛著微笑,一雙碧眼目光流轉,端是動人。


    “認識,怎麽不認識......”張禹聳了聳肩膀,微微一笑,又道:“隻是沒有想到,你還有這樣的一麵......帕麗斯小姐,請......”


    說完,張禹一側身子,做了一個比較紳士的請的手勢。


    但他身上穿的是道袍,如此形態,多少有些不倫不類。


    帕麗斯不禁莞爾,旋即卻揚起臉來,跨步朝前走去。張禹走在她的身邊,兩個人一起進到陣中,麵對著陣中層層石頭,張禹輾轉騰挪,帶著帕麗斯很快來到別墅門口。


    進到別墅在大客廳內坐下,一個人也沒有,就他們兩個。


    張禹微笑著說道:“今晚這麽急,難道查出來了。”


    “那是當然。”帕麗斯得意地一笑,從包裏拿出來一本書。她跟著說道:“這本書是吸血鬼筆記,對於吸血鬼有著深刻的介紹。在吸血鬼家族中,有一支叫作尼古拉斯家族,他們的領袖是尼古拉斯公爵。尼古拉斯公爵有一門可以令人身體迅速腐爛的法術,這門法術能夠傷人與無形,是尼古拉斯公爵特有的一門法術,甚至連他的妻子尼古拉斯公爵夫人都不會。但是,尼古拉斯家族有一個詛咒,就是如果有正常人類侵犯了尼古拉斯家族的女人,一定會全身潰爛而死。死法和中了這門法術的樣子一樣。我現在懷疑,我中的就是這種法術。”


    “還有這種法術......那有沒有說,如何破解?”張禹問道。


    “沒有。”帕麗斯搖了搖頭。


    “沒有......”張禹登時皺眉,張銀玲現在的狀況,隻能每天用辟邪符來維持,連張禹都不敢肯定,藍色符紙的辟邪符就一定能夠讓小丫頭痊愈。


    見張禹皺眉,帕麗斯疑惑地問道:“怎麽了?就算不知道如何破解,你不是也能破解嗎?至於這麽愁眉苦臉的麽。”


    “其實......”張禹撓了撓頭,有心將自己破解不了的事兒,告訴帕麗斯。


    還沒等他的話說出口呢,帕麗斯猛地從沙發上跳了起來,嘴裏“哎呦”一聲。


    “怎麽了?”張禹一驚,下意識地站了起來。


    “我......我突然......”帕麗斯反手摸了下自己的屁股,臉上露出尷尬之色,皺眉說道:“不知道怎麽了......屁股突然很疼......”


    張禹旋即明白是怎麽迴事,肯定是又發作了,張禹說道:“我知道是為什麽了,咱們到我房間說話吧。”


    說完,張禹直接朝樓上走去。


    帕麗斯滿是疑惑,將書放進包裏,跟著張禹一起上樓。她隱約覺得,哪裏有點不對,屁股上的疼痛,跟昨天身上的疼痛有些相似。


    二人來到樓上張禹的房間,進門之後,張禹說道:“你先自己看看。”


    他倒是十分自然,身子一轉,背對著帕麗斯。


    帕麗斯的小心肝,不由得砰砰亂跳起來,她更加懷疑,自己屁股上的疼痛,真的有可能跟昨天一眼。


    帕麗斯將包丟到床上,解開腰帶,將皮短褲褪下,在裏麵,隻有一條薄薄的黑色小褲褲。她歪著腦袋,一手將小褲褲從後麵慢慢往下拽,旋即她就看到自己雪白的右屁股上出現了一塊巴掌大小的潰爛。


    “不!這......怎麽會這樣......為什麽......不是已經好了麽......”帕麗斯立刻錯愕地叫了起來,她跟著看向張禹,又是急切地叫道:“為什麽還會這樣......對了,你是不是知道......”


    張禹背對著她,輕輕點頭說道:“這種傷是會複發的,因為我這邊也有人這樣......”


    “啊?”帕麗斯更是一驚,“那、那難道就一定辦法也沒有?受傷的人,情況如何?”


    “她已經連續三天了,我根本找不到問題的所在,隻能在每次發作的時候,用辟邪符進行治療,令皮膚恢複正常。如何痊愈,我也沒有辦法。所以剛剛我才問你,那筆記上麵,有沒有治愈的方法。”張禹仍然沒有迴頭,他的聲音倒是平和。


    “這筆記上麵,根本沒有治療的方案......”帕麗斯十分焦急,忙轉身朝床那衝去,準備剛剛丟上去的包。


    她距離床隻有兩步遠,可由於著急,皮短褲剛剛已經不自覺的撒手,掉到腳脖子上。腳步這一移動,立時被絆住,身不由己的向前撲去,“啊......”


    “沒事吧。”張禹一聽到她的叫聲,忙轉頭看去,見帕麗斯正跪在床邊,皮短褲掛在腳脖子上,很是狼狽。好在身上穿著黑衣,倒是沒有走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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