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禹很快就能確定葉不離是真睡著了,他拿著墜月弓站了起來,朝下麵走去。這是雙層旅遊大巴,大夥都在上麵,下麵隻有一個司機。


    來到下麵,張禹走到最後麵,從懷裏掏出九玄鏡,咬破舌尖,噴了口鮮血到上麵。金光立刻射出,他將墜月弓弓臂上的符文印到金光之上,緊接著就見鏡麵上的鮮血組成三個字——墜月弓。


    跟著,鮮血又組成一串咒語,正是葉不離告訴張禹的。


    張禹點了點頭,將墜月弓放到一邊。等金光散去,又來了一次,這迴是將那張符紙放了上去。


    紫霄箭!


    隻有這三個字,再無其他。看得出來,這符紙是不需要咒語來催動的,隻是配合墜月弓來用。


    張禹甚至意識到,像這種箭符,肯定是還有的,不可能光是紫霄箭這一種。


    箭符需要東西來畫,而這弓麽,自己同樣也可以想辦法來進行煉製。


    他迴到二層,坐在自己的位置上仔細研究了一會弓的材質,這木料可不是一般的木料,而是柘木。張禹是沒見過柘木的,但是他聽說過,加上柘木又是藥材,所以有一些了解。


    柘木十分名貴,從來沒有人用這個做家具,因為主要是用來養桑蠶的。所以,柘木還有一個名字,叫作桑木。桑的諧音是喪,是以用錢人幾乎也不會用它來做家具。除了養蠶,在古代就是用來做弓了。現在也用來做手鏈什麽的。


    在這弓之上,充滿了靈氣,上麵顯然布置有陣法。除此之外,這柘木也不是普通的柘木,絕對是雷劈木。


    張禹上次弄來的雷劈木用了不少,琢磨了一下,自己也應該抽空再去采購了。


    了解了一定的情況,張禹把弓放到一邊,又拿起在墓地中得來的那一個。這把弓不禁拉不開,而且弓上的重量也要遠超墜月弓。弓臂並非木材,而是金屬,黑黝黝的,看起來非金非銀非銅非鐵,也不知是什麽。


    這把弓到底有什麽樣的威力,張禹更加不清楚了,估計這世上,也沒有幾個人能拉開這把弓。這把弓不僅僅能讓弓來用,甚至還能當兵器使喚。


    張禹也是困乏,過了一會,他把弓放下,閉上眼睛,睡了過去。


    一覺醒來,車子已經來到鎮海市。眼下是半夜十二點多。


    張禹等人也不耽誤時間,讓司機直奔海道人所說的別墅。


    到了地方,由木頭人帶頭進到別墅。張禹也不願隨便開殺戒,加上別墅裏的這些人不過是保鏢罷了,玉天王組織幾乎徹底覆滅,木頭人隻需要召集人手,告訴他們跑路,別墅裏的人就趕緊逃命。


    張禹在這裏找到了海道人所說的請柬,上麵的內容很簡單,元月一號到鎮海市的海邊等待,屆時有船來接,另外還有暗號。最重要的一句是——認柬不認人。


    得到了請柬,葉不離也在別墅內找到了唐婉顏的父母,二老還好,並沒有受到什麽虐待。


    將人接走,葉不離隨即告辭,這就要帶人返迴茅山,去見唐婉顏。


    張禹和他客氣一番,就此別過。分頭離開之後,張禹的車前往鎮東區吉祥別墅區,迴到家中。


    楊穎等人雖然不在家,但是這裏戒備卻是森嚴。


    幾個人下車之後,進到別墅大客廳。


    張禹讓方彤等人在客廳內休息,他提著小孩上樓。


    來到樓上書房,裏麵有一個小冰櫃。他從冰櫃裏麵拿出來一個凍著的塑料袋。這是上次熬製的藥,因為當時駱晨當時選擇不喝,過著現在的生活,所以藥被凍了起來。若是日後駱晨改了主意,可以再喝。


    他將凍著的藥給化開,小孩也不知道是什麽,被繩子捆得結結實實的,多少有些緊張。


    張禹把袋口剪開,對準小孩的嘴巴,說道:“乖,喝藥。”


    一聽這話,小孩嚇了一跳,連忙問道:“你給我喝的這個是什麽?”


    “好東西,喝了之後,你就全想起來了......乖,喝了吧......”張禹像哄孩子一樣,笑嗬嗬的說道。


    他的笑容,讓小孩更加擔心,“我挺好的,用不著喝......我什麽都記得......”


    “你記的東西不全。聽話......要不然的話,我可動強的了......”張禹仍是一臉笑容。


    小孩也知道,現在命都懸在張禹的手裏,張禹要想殺他,簡直是易如反掌,不喝肯定是不行的。


    他隻能閉上眼睛,張開嘴巴,任由張禹把藥給他灌了下去。


    要才服下沒一刻,小孩就痛唿一聲,昏倒過去。


    這是服用解藥的正常反應,張禹也不著急,甚至還收了玉虛繩,等待小孩醒過來。


    等了不到半小時,小孩緩緩地睜開眼睛。


    一見到張禹就在麵前,小孩竟然苦笑一聲,說道:“我想起來了。”


    “都想起什麽了,你說說吧。”張禹說道。


    “我叫祝少雷,我爸去世了,我一直跟我媽生活......就是......被我打昏的人......我沒有外公外婆了,但是有爺爺奶奶......那天我媽化了妝,準備帶我離開,結果剛出門的時候,被人給堵住了......那人給我和我媽灌了藥......”小孩說道。


    張禹點了點頭,認可了小孩的話。一點沒錯,經過張禹的調查,駱晨的兒子就叫祝少雷,而且情況全都符合。


    但是張禹有一點不解,問道:“聽你說話的口氣,也不像是一個小孩子?”


    “我雖然想起了一切,可我同樣沒有忘記我是一枝梅......那應該是我前世的記憶......”祝少雷說道。


    “你......”張禹一怔,一時間也有點蒙。麵前這小子,現在算是擁有兩世的記憶,看起來多少有些麻煩。


    “謝謝你照顧我媽,但是看她的樣子,當時並不認識我,隻是覺得熟悉,想來是還沒有吃解藥吧。”小孩感激地說道。


    “這個不用客氣......”張禹說道:“她確實沒有吃解藥,因為她擁有悲傷的往事。不過,你現在恢複了記憶,我決定給她服用解藥,讓你們母子團聚。”


    “不要!”小孩立刻叫道。


    “為什麽?”張禹問道:“難道說,你有了前世的記憶,就不想要今世的娘了。”


    “我上輩子就沒有媽......其實我對母愛,還是很渴望的。但是......我有一件重要的事情要去做。”小孩誠摯地說道。


    “很重要的事兒......什麽事?”張禹好奇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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