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吱吱......”“吱吱吱......”“汪汪汪......”“汪汪汪......”“吱吱吱......”“汪汪汪......”


    張禹一路跟蹤邱見月,跑了能有半個小時,竟然來到了一個好似村落的地方。這裏道路坑窪不平,張禹也不敢跟著太近,以免被前麵的邱見月發現。


    畢竟人家是特種兵出身,還是兵王,反偵察能力不是蓋的。


    跑著跑著,張禹就發現不對,邱見月好像對這裏的地形挺熟悉,似乎是來過這裏。


    這絕對不可能是單純的晨跑,誰沒事閑的,大清早往這種地方跑。


    來到這個村跑,張禹就服了,到處都是老鼠叫和狗叫聲。仿佛四下都是老鼠,家家戶戶都有狗。如此吵鬧的聲音,讓張禹都有點聽不清前麵邱見月的聲音。


    因為他距離邱見月並不近,全靠耳朵聽。如果噪音太大,自然都會增加難度。


    張禹心中暗說,這是什麽地方?怎麽這麽多老鼠,還這麽多狗?


    一想到這個,張禹猛地想起昨天吃飯的時候,副鎮長說過的話。


    黃道鎮轄下有個叫唐牛屯的地方,又叫老鼠屯,鼠患泛濫,家家戶戶都得養幾條狼狗看家護院。


    “莫非這裏就是唐牛屯......”張禹嘀咕一聲,心下越發的納悶,邱見月跑這來幹什麽?


    他隻能憑著耳力和一定的直覺繼續往前跑,又過了一會,天已經亮了,眼前出現一座大山。張禹來到山腳,山上樹木不少,根本看不到邱見月的影子,倒是時而能夠看到,有老鼠穿梭。


    “果然是老鼠山!”張禹皺了皺眉,但沒辦法,還得繼續跟蹤。


    他快步上山,零星的老鼠,倒也不敢跟人對著幹。但估摸著,一兩個人也不敢往這山上跑。


    沒一會功夫,張禹來到了半山腰,這個時候,他已經聽不到邱見月的腳步聲了。


    四下張望,旋即看到,在左側不遠處,好像站著一個人。


    張禹躡手躡腳的走了過去,進而終於看清那人的衣著。


    隻見那人,身上穿著一套八卦仙衣,頭上戴著道冠,分明是個道士。


    道士背朝著他,在道士的麵前,分明有一座墳墓。


    “這是哪裏的道士,這座墳又是怎麽迴事,邱見月又去哪了......”張禹心下越發的狐疑,向前走了幾步。


    這一次,他故意踩出了腳步聲,嘴裏說道:“無量天尊,不知前麵是哪裏的道友。”


    前麵那道士聽到張禹的聲音,旋即轉過頭來,出聲說道:“無量天尊......咦......張道友......”


    道士看到了張禹的麵目,張禹同樣也看清了對方,這人不正是呂祖閣的周真人麽。


    “周道友,你怎麽在這。”張禹打起揖手,朝周真人走了過去。


    “我是來看望一位故人的。”周真人略有傷感地說道。


    “故人......周道友在石家市也有故人......”張禹說著,人已經來到周真人的麵前。


    他少不得朝前麵的墳塚看上一眼,墳墓修的十分闊氣,而且還是按照風水布局,顯得是四平八穩。


    可是,張禹隻看了兩眼,就發現了問題。在這個墳中,壓根沒有屍體。


    再看墓碑上的名字,刻的是“唐嫣之墓”四個字。


    “她是我的師妹,祖籍就在石家市唐牛屯。仙遊之後,我將她葬在此地,也算是落葉歸根。”周真人又是傷感地說道。


    說完這話,他轉過身子,望著前麵的墓碑。


    張禹向前走了兩步,站在周真人的身邊,平和地說道:“看來道友和令師妹之間的感情很深厚啊。”


    “說來慚愧,年少之時,也難免動情。”周真人惆悵地說道。


    他仰起頭來,眼角竟然躺下淚水。


    張禹側目看著他,見周真人流淚,絲毫不像做作,著實叫人詫異。


    因為張禹可以肯定,眼前這墓中沒有屍體,周真人這又是為哪般?


    張禹沒有點破,隻是說道:“人有七情六欲,即便是我等修道之人,也很難參破一個情關。道友的心事,貧道懂得。”


    “多謝。”周真人輕輕點了一下頭,接著說道:“不知張道友怎麽突然跑到這裏來了?”


    先前是張禹尋問周真人的來意,人家說的明明白白。現在輪到人家對他了,自己也不能實話實說。


    他淡定地說道:“道友也知道,貧道不僅修道,而且還是半個生意人。這次前來石家市,乃是為了慈善捐助。昨日來到黃道鎮,聽人說唐牛屯又叫老鼠屯,唐牛山又叫老鼠山,便十分好奇,趁早上無事,就來看看。”


    “原來是這樣......”周真人真摯地說道:“這裏的鼠患,實在是太過厲害,師妹在此,難免陰宅不寧。我曾想過給師妹搬家,可又不忍,遂想著將這裏的鼠患鏟除。奈何我修為有限,著實有心無力。倘若周道友願意出手,那貧道願受道友的差遣。”


    “這哪裏使得。貧道也沒有十足的把握,隻是前來看看。倘若想到辦法,定請道友助我一臂之力。”張禹客氣地說道。


    先前周真人沒提這茬,張禹因為有事在身,也沒想過滅鼠的事兒。


    此刻經周真人這一提醒,張禹跟著冒出滅鼠的念頭。


    自己修道,所為何事?絕非就是為了賺錢。


    唐牛屯這個地方,又是老鼠叫,又是狗叫,老百姓哪裏受得了。倘若能夠平定鼠患,也算是造福一方。


    隻是這鼠患,必然要有根由,在什麽地方,隻能慢慢的查找。


    “張道友客氣了,你的修為遠勝於我,少年得道,著實令人欽佩。”周真人真誠地說道。


    “不敢不敢......”張禹再次客套。


    嘴上說著,他心中又是狐疑,先前就算看不到邱見月的身影,可大概也能聽到腳步聲。差不多是到了這一代,聲音就突然消失了,人又能去哪?


    在這裏又遇到了周真人,也真夠巧的了。


    他表麵上不動聲色,隻是和周真人閑聊著,說了會話,自己也清楚,再想找到邱見月,幾乎沒有可能了。


    他也不問周真人有沒有看到邱見月,聊了一會之後,兩個人便聯袂下山。下山所走的路,跟上山時有些偏差,是順著墳塚直接向下。


    周真人的車,停在山下,他帶著兩個小道士前來,人在山下等著。見張禹沒開車,周真人邀請張禹上車,捎張禹一程。張禹也不客氣,幹脆的上了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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