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嗓子,差點沒把淩空子給氣死,他心中暗罵,是誰這麽不開眼,人家張禹正找茬動手呢,這還主動送給人家機會啊。


    果然,張禹立刻大笑起來,“說的沒錯!那咱們這就好好的論一論!”


    說話的功夫,金錢劍已經出現在張禹的手中。


    淩空子更是為難,明擺著打不過,還打個屁。可箭在弦上,不打恐怕又不行。


    張禹見他滿是躊躇,還不出手,又笑著說道:“道兄,你們邱祖廟要是不先出手,那我就先出手了!”


    “好!那就請無當道觀的道友賜教了!”


    淩空子眼瞧著不打不死,橫豎都得動手,若是讓張禹先出手,天曉得還有沒有還手的機會。


    自己這邊人多,以多打少,未必就不行。


    淩空子咬了咬牙,跟著掏出兩張火符,嘴裏叫道:“既然張道友要一個人跟咱們論道,那咱們就好好的陪張道友論論道!準備好了嗎?”


    站在他後麵的邱祖廟弟子,紛紛亮出家夥,有的用火符,有的用桃木劍,有的用金錢劍,有的用木魚,反正是什麽都有。


    張禹隻是麵帶微笑,也不先出手,但他的左手指間,已經夾住了一張狂風符。


    見張禹從容自若,淩空子的心裏明顯發虛,他偷眼左右瞧瞧,自己這邊的人都已經準備好了。他心中暗想,大家夥如果一起出手,張禹就算本事再大,也應付不來這麽多法器吧。


    想到這裏,他的心中多了幾分信心,畢竟在他的眼中,師父唐真人就已經很厲害了,估計也沒有把握一下子應付這麽多人的攻擊吧。


    “上!”拿定主意,淩空子底氣大增,猛地大喝一聲。


    聲音落定,他手裏的兩張火符一同朝張禹射了過來。


    其他的人看到淩空子出手,一個個跟著大喝一聲,手裏的符紙、桃木劍什麽的,一股腦都朝張禹砸去。


    張禹的那些徒弟們,現在勉強從地上爬了起來,本想給師父助陣,當看到這一幕,登時就傻眼了。


    一個人想要擋住這麽多的攻擊,簡直是開玩笑。


    然而,站在那裏的張禹巍峨不動,仿佛什麽事情也沒發生。當火球率先射來之時,張禹隻是將金錢劍往胸前一橫,“噗”“噗”兩聲,火星四射,那火球直接被震散。


    緊跟著,在張禹的身體周圍,猛地狂風大作。


    “唿......”“唿......”“唿......”


    這些風,就好像平從張禹的身邊刮起一樣。射向他的那些火球、桃木劍、木魚什麽的,直接被狂風的勢道給頂住,隨即向後砸去。


    “砰!”“噗!”“砰!”“噗!”......


    邱祖廟的弟子們立馬被自己射出去的法器打中,一個個發出痛苦的叫聲,“啊!”“我的媽!”“怎麽迴事?”“好大的風!”“疼死我了!”“我身上著火了!”......


    不過,他們的聲音很快就被狂風給淹沒。


    飛沙走石,掀起漫天的沙塵、黃霧。


    有那體重輕的身子都被吹起來了,有的則是被吹的連連向後倒退,最後一屁股摔到地上,有的更是當場就在地上打起滾來。他們的樣子,別提有多狼狽。


    地上躺著的兩個老道,現在還沒爬起來,看到這一幕,簡直都傻了。同樣是狂風術,什麽叫狂風。


    張禹的門下弟子們,則是精神大振,原本躺在地上還沒爬起來的,就好像突然吃了興奮劑一般,直接從地上跳了起來。


    也不知是誰喊了一聲,“師父真棒!”


    緊跟著,幾乎所有的無當道觀弟子們紛紛喊了起來起來,“師父真棒!”“無當道觀最強!”“師父道法無邊!”......


    伴隨著喊聲,狂風漸漸停歇。再看邱祖廟的地上,全都躺在地上,已經爬不起來了。一個個痛唿呻吟,灰頭土臉,樣子要比張禹這邊的弟子狼狽多了。


    張禹看了眼地上躺著的倆老道,有掃了眼邱祖廟的眾弟子,已然找不到淩空子在什麽地方了。


    一身白色八卦仙衣的張禹,此刻巍峨如山,像標槍一樣聳立在那裏。顯得無比高大,好似神仙下凡。


    他用高亢的聲音說道:“華山論道!好一個華山論道!如果說,光明正大的弟子鬥法,我無當道觀的弟子輸了,那也是心服口服,哪怕是我張禹,也不會多說半個字。可若是有人打著論道之名,以大欺小,暗中耍那陰謀詭計,那就不要怪我張禹不客氣了!不要隻以為你們邱祖廟這邊有師長幫忙,我無當道觀就沒人了!迴去告訴你們唐真人,如果還想論道,那就光明正大的到無當道觀找我,我張禹一定奉陪!”


    邱祖廟的人,各個狼狽不堪,都讓張禹給徹底打服了,誰敢接茬。如此道法,估計住持唐真人也白扯。怪不得無當道觀能在短短時間內闖出如此名號,看來不是沒有原因的。


    張禹弟子們都站在後麵,見對手全都啞巴了,師父又是如此霸氣,各個心頭激動。


    又有徒弟大聲喊了起來,“師父萬歲!”“師父萬歲!”“師父萬歲!”......


    整個山頂,充滿了興奮的喊聲。


    張禹讓他們稍微喊了幾聲,然後才扭過頭去,故意怒聲喝道:“別喊了!你們犯了什麽事兒,自己不清楚麽?”


    弟子們聽了這話,嚇了一跳,趕緊低下頭去。


    李明月舔著臉,向前走了幾步,小心地說道:“師父,犯了什麽事兒?”


    “你還好意思問我。”張禹直接來了李明月的麵前,在他的大腦袋上來了個爆栗,“擅自糾集弟子到此論道,也不向我匯報,誰給的你這個膽子?”


    師徒間平日裏的關係相處的很好,可以說是亦師亦友。


    李明月也看得出來,師父是護短的,他低著頭,小心地說道:“師父,是他們請我們來華山論道的......言明不許找師長幫忙......我們也是怕墜了無當道觀的名頭,所以......才沒向您匯報......這事都怪我,您別責難師弟他們......”


    “他們說不讓你匯報師長,你就不匯報了?”張禹指了指地上的倆老道,又指了指邱祖廟的一幫人,跟著叫道:“你們不找師長幫忙,人家可找!今天我若是不來,你們還不知道被打成什麽樣呢?”


    “我們沒想到他們竟然這麽卑鄙,以後不敢了。”李明月老實地說道。


    “他們太卑鄙了。以後我們再也不敢了。”“沒想到他們這麽陰險。”“師父,我們錯了。”......


    弟子們也知道,張禹是關心他們的安危,大家夥的年紀也不小,大四的畢業生,哪能沒有是非觀。一個個搶著認錯、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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