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楊懷年都把昨天張禹給他開藥方的事兒給忘了,眼下見蕭潔潔親自把藥給送過來,他連忙道謝。


    蕭潔潔說了聲“不用客氣”,便迴到自己的位置坐下。


    呂小雪看的直迷糊,不明白這是怎麽迴事,好奇地看相丈夫。


    楊懷年如實將昨天的事兒給說了一遍,呂小雪這才釋然,心中嘀咕,這個張禹還挺怪的,拉攏人的辦法也挺新鮮。


    雖然這麽想,但她也跟著向張禹道謝。


    張禹微微一笑,說道:“不必客氣,現在菜都齊了,咱們吃飯吧。”


    說著,他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他率先動筷,蕭潔潔和晉翱翔也跟著夾菜,楊懷年和呂小雪還在犯嘀咕,見人家都吃上了,那就隻能也拿起筷子。


    他們以水代酒,邊吃邊喝邊聊,張禹沒有什麽架子,顯得平易近人,加上為人謙虛、低調,給人一種如沐春風的感覺。


    他的身上,隱然有一種魔力,那就是讓人覺得,十分容易親近。


    過了一會,吃的也差不多了,張禹對於邀請楊懷年到無當集團的事兒,那是隻字未提。


    這樣一來,反而讓楊懷年兩口子有點著急了。


    這時,呂小雪從包裏掏出來銀行本票,她看著張禹,說道:“張總,你們公司是不是轉錯賬了,昨天給我賺了一千萬。”


    “沒有轉錯,這是給楊兄補償金......”張禹微笑著說道。


    “補償金,什麽補償金?”楊懷年馬上問道。


    “楊兄因為我和戚家的糾葛,不小心丟了工作,這讓我實在過意不去,故此才給楊兄轉賬了一千萬,作為補償。”張禹溫和地說道。


    “張總可真是料事如神,這筆錢分明是在我被炒掉之前,打到我妻子賬戶上的,難道張總提前就知道我會被炒?”楊懷年嚴肅地問道。


    “城門失火殃及池魚,也是難免的。說我料事如神,其實也差不多......”張禹說著,打量起楊懷年幾眼,又道:“就好像我能看的出來,楊兄在弱冠之年,曾惹下一個不大不小的麻煩,若非有貴人相助,絕不可能繼續學業。”


    “嗯?”聽了這話,楊懷年愣了一下,詫異地說道:“你、你怎麽知道?”


    “因為我料事如神啊。”張禹自信地笑道。


    “那你能說說,具體是怎麽迴事嗎?”楊懷年問道。


    “若是能說出具體,豈不是成了神仙。”張禹笑道:“我能算出來的,也隻是個大概。不過到底是什麽事,楊兄一定心知肚明。”


    “呃......”楊懷年沉吟一聲。


    呂小雪越發的好奇起來,看向丈夫,低聲說道:“什麽事呀?”


    “我上高中的時候,看到一個地痞欺負女孩子,就上前製止,失手將人打成輕傷害。可那個女孩子受了驚嚇跑掉了,而那個地痞因此是血口噴人,說我尋釁將他打傷。因為沒有證人,我這見義勇為基本上就要被定義為毆鬥,好在關鍵時刻,有一位當時路過大爺聽說了這件事,出麵替我作證,並且幫忙找到那個女孩子,這才還我清白。如果說,如果沒有這位大爺幫忙,隻怕我就要被學校開除,也不會考上南都大學了。”楊懷年如實說道。


    “還有這樣的事兒......”呂小雪聽了之後,看了晉翱翔一眼,說道:“那你有沒有跟人說過這事。”


    “我和翱翔雖然是一個係的,但並非住在一個寢室,也就是後來一起到鎮海闖蕩,這才熟識。這件事,他並不知道。”楊懷年說道。


    呂小雪點了點頭,但隨即說道:“就算張總料事如神,可這筆補償金,我們還是不能要的,還是請張總收迴。”


    說完,她站了起來,走到張禹的旁邊,將銀行本票放到張禹的桌前,嘴裏又道:“這裏是一千萬,一分錢也不少。”


    張禹微微一笑,說道:“那我就先把楊兄存著。”


    他倒是灑脫,將本票隨手遞給了蕭潔潔。


    呂小雪迴到自己的位置坐下,她現在越看張禹,越覺得好奇。呂小雪又道:“存著是什麽意思?我們可不打算要這筆錢。”


    “無妨。”張禹說著,舉起水杯,“咱們幹杯。”


    眾人也都舉杯,喝了杯子裏的水。


    眼瞧著張禹,臉上都是從容的微笑,呂小雪又道:“張總,我們家懷年丟了工作不打緊,大不了日後從頭再來。可你得罪了戚家,恐怕少不得麻煩。”


    “哈哈哈哈......”張禹又笑了起來,“得罪了戚家,隻怕你們兩口子還不知道吧,其實我早就得罪了戚家,現在還不是好端端的。戚家如果真有本事將我如何,估計也不會是現在這個樣子了。”


    “現在什麽樣子?”這次是楊懷年問道。


    “楊兄,我想你對戚武耀的操盤指揮,一定十分納悶吧。”張禹仍然微笑。


    “張總知道其中原委?”楊懷年忍不住問道。


    他一直在納悶,戚武耀是不是腦袋讓門給擠了,如此傻13的操盤,簡直是把錢往水裏扔。


    張禹笑道:“原因很簡單,你原本是打算操盤震倉,打壓股價。可他聽說我正在做多國證30的股指,就一心想讓我賠錢,那自然是要做多了。”


    “你怎麽知道,我們公司在操作國證30的股票?”楊懷年更加好奇起來,這可是公司的絕對機密。


    “你告訴我的呀。”張禹笑道。


    “我怎麽可能告訴你!”楊懷年叫道。


    “但是現在,在戚家人的眼中,就是你告訴我的。”張禹望著楊懷年,一臉高深莫測地說道。


    “這......”楊懷年有些無言以對。


    可不是麽,知道公司操盤秘密的人不多,除了戚家高層之外,就他一個外人知道。那不是他泄露出去的,難道還是戚家自己泄露出去的。


    “可我根本沒告訴你,你是怎麽知道?”楊懷年又焦急地問道。


    “商業秘密。”張禹自信地說道。


    “張總果然高明,手都已經伸到投資公司去了,實在叫人佩服。”楊懷年有些無奈地說道。


    “其實我不是高明,而是你的上司太愚蠢。他不聽忠言,自毀長城,現成的大禮包送到我的麵前,我如果不笑納,是不是太對不起他了。”張禹又笑著說道。


    這句話,有些一語雙關。


    一方麵是說,戚武耀將楊懷年推到張禹的麵前;一方麵自然是說,楊懷年在拉升股價的時候,遇到大宗的賣單,就是接下張禹獲利的高位籌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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