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禹指了指殷賽鳳的墓碑,說道:“她的墳塚就帶有詛咒,算是詛咒的半個源頭,正常來說,在這裏應該也可以將詛咒扼殺。隻是之前有高手鎮壓了詛咒,好像在今天,又有高手出現,破掉了這裏的禁製,令詛咒徹底爆發。所以,想要在這裏化解詛咒,已然沒有可能。”


    “原來是這樣……那……”孟玄英直個皺眉。


    眼下的他,隻能依仗張禹,張禹沒有辦法,他也有點沒了章法。


    “孟爺爺,為今之計,怕是隻有一個法子,那就是按照我說的,找到詛咒真正的源頭。當年的那些人,也隻有您一個人認識,你們孟家家大業大,消息麵肯定也廣,或許能夠找到一些端倪也說不定。”張禹看著孟玄英說道。


    “既然隻有這麽一個辦法,那我也隻能聯係一下以前認識的朋友。就是不知道,他們的情況如何,是否健在了……唉……”孟玄英說到最後,又是惆悵的搖頭歎息。


    又是植物人,又是老年癡呆,可以說孟玄英這麽多年來,一直屬於記憶空白階段。


    突然的蘇醒,雖然是福,但終究也脫離了時代很久。


    孟星兒就在一旁聽著,所有的一切,她都了然於胸。孟星兒這時說道:“爺爺,我的情況您也知道,你看我還能嫁人嗎?”


    “這個……”孟玄英皺了皺眉,接著說道:“正常來說,是不能的……但是張禹不是也說了麽,有可能徹底化解詛咒……”


    “就算化解了,我也不嫁!”孟星兒倔強地說道。


    “你不嫁人,你想幹什麽?難道當尼姑啊?”孟玄英的聲音一下子大了起來,拿出了長輩的派頭,“我已經公開表示跟戚家聯姻,你若是不嫁,豈不是讓我食言而肥!那時候,你讓咱們孟家的臉麵往哪擱?”


    “那就現在嫁了吧,還等著什麽詛咒解除呀……反正張禹聽我的,你要是讓我嫁人,那我就讓他不幫忙解除詛咒了……”孟星兒說著,得意地看向張禹,“你說是吧?”


    “嗬嗬……”張禹幹笑一聲,“反正你說的算……”


    孟玄英掃了二人一眼,皺眉說道:“瞎胡鬧!星兒,你要知道,你母親和你嬸子,現在可都處在危險期呢,難道你要讓她們死?”


    這話還真管用,孟星兒急忙說道:“張禹,你看這怎麽辦……”


    張禹遲疑了一下,說道:“為今之計,隻怕沒有什麽太好的辦法。我倒是能夠暫時令你母親和你嬸子蘇醒,但這也隻是暫時化解詛咒,不能說是完全化解。要想不再受到詛咒的襲擾,再沒有找到詛咒源頭的情況下,隻能選擇結束婚姻關係。”


    “啊……”孟星兒皺了皺眉,旋即倔強地說道:“這事我也沒有辦法了……反正這事也挺難的,但是你想找張禹幫忙化解詛咒,那就不能讓我再嫁人……”


    “你……”孟玄英氣的夠嗆,沉吟片刻,他才說道:“好好好,我答應你……”


    孟家這麽多口子呢,另外孟晨綱還有個兒子,總不能說都不管了吧。


    “這可是你說的!”孟星兒馬上跑到張禹的身邊,一把抓住張禹的胳膊,撅起小嘴說道:“我爺爺答應了,不讓我再嫁人,你也聽到了。”


    張禹聳了聳肩膀,隻是一笑。


    孟玄英看了二人一眼,搖頭說道:“我答應你不假,可想要找到那個人埋在什麽地方,談何容易。好了,咱們下山吧,我得盡快找一些老朋友好好打聽一下。”


    三人下山,在山腳有車等著,張禹這次也不步行,乘車迴去。


    來到孟家祠堂,眼下孟家的人多數都在院裏院外站著,一個個議論紛紛。


    主要研究的還是詛咒,孟星兒為什麽突兀的來了這麽一句。孟家這些天先後出事,不會是跟這個什麽詛咒有關係吧。


    孟玄英和張禹、孟星兒迴來,不少人湊了上去,詢問老爺子上哪去了,沒什麽事吧。孟玄英沒有多做解釋,讓大夥先散了,另外讓人送戚武耀迴去,聯姻的事情,日後再說,家裏出了事,這個時候不便研究。


    老爺子負責處理麵子上的事務,他輩分高,大夥沒有二話。張禹和孟星兒則是上樓,去給孟星兒的母親和嬸子看病。


    用張禹的說法,治好之後,不能跟丈夫見麵,單獨找地方養著,以防不測。自己也沒有時間天天盯著人家兩口子。


    對於驅除厄運,張禹經驗豐富,當然是手到擒來。


    孟晨緣和孟晨綱則是滿腹狐疑,不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麽,他倆倒是想跟張禹打聽打聽,張禹的迴答很簡單,找你們爹去。


    孟玄英也把善後的事情給處理好了,他自然不會把實情告訴兒子,隻叫兒子不要多管,穩定家裏的局麵要緊。孟老爺子留張禹一起吃飯,還打算留張禹暫時住在孟家。


    張禹可沒閑心留在這裏,吃了午飯,便行告辭,他還得去見潘老爺子呢。


    一路返迴假日酒店,在套房中,張禹見到潘重海。潘老爺子正在喝茶,看他迴來,馬上招唿他過來坐,跟著說道:“小禹,孟家請你去參加家族大會,到底是為了什麽?”


    “想要給我個眼罩看。”張禹在老爺子旁邊坐下,拿起茶杯,先灌了兩口茶。


    “給你眼罩看,怎麽說呢?”潘重海好奇地問道。


    “孟家要和戚家聯姻,請我到場,還不就是給我點顏色看麽。”張禹也不糊塗,若非後來發生的變故,孟家的這次家族大會,無外乎就是兩件事,一是孟玄英重新執掌家族大權,二是孟家和戚家聯姻。這本來跟張禹沒啥關係,請他去的目的,自然昭然若揭。


    “那後來呢?”潘重海又問道。


    “後來......先別說後來了,孟家今天的熱鬧,著實不少。”張禹笑道。


    “說說看。”潘重海更加好奇起來。


    “孟玄英您老一定知道吧。”張禹說道。


    “當然。”潘重海點頭。


    “他原本是植物人,醒來之後成了老年癡呆。今天人就好了,而且拋頭露麵,跟二房奪權,原本是想要重新奪迴家主的位置,最後經過妥協,成為了家族的長老,實際掌握了家族的權力。”張禹說道。


    “他......你是說......他的老年癡呆好了......”潘重海詫道。


    “沒錯。”張禹點頭。


    “這康複的時間,似乎挺巧。”潘重海說道。


    “我也這麽覺得,不是一般的巧。除了這個,孟家還有別的事。”張禹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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