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森博被人給殺了......”張禹有些唏噓地說道。


    “被人給殺了......”溫瓊聞言一驚,托在手掌上的高腳杯差點沒掉到地上。


    她隨即驚道:“這怎麽可能?”


    “是我親眼看到的!不可能有錯。”張禹認真地說道。


    “親眼......”溫瓊也詫異地說道:“什麽時候?”


    “就在剛剛。”張禹說道。


    溫瓊忙將酒杯放下,兩步搶到床邊,“到底是怎麽迴事?你跟我說清楚......”


    “我有一種道術,隻要見過這個人,就能看到這個人的一舉一動。我剛剛親眼看到他在一個浴室裏,被人用針刺入了脖頸。如果不出意外,現在應該已經死了。”張禹鄭重地說道。


    “他、他被人給刺殺了......這怎麽會......”溫瓊多少有些不敢相信,要知道,付森博和她都是副區長,看似明麵上就帶著一個司機,其實也就是去上班的時候才那樣,私下裏如果去什麽地方,保鏢絕對不止一兩個。


    就說她溫瓊吧,上次張禹都見過,保鏢有好幾個。身手好不說,而且還配著槍,想要刺殺他們,哪有那麽容易,說句實在話,想要近身都不是那麽容易。住的地方就更不用說,看似就大門口站著幾個保安,院裏全都是監控,另外還有巡邏的武警,飛隻蒼蠅進來,估計都逃不過去。


    “不會有錯!”張禹肯定地說道。


    見張禹說的這麽自信,溫瓊不由得倒吸一口涼氣,她的臉色變的凝重起來。競爭對手死了,但是溫瓊卻沒有半點喜悅。


    張禹看著她性感、豐腴的身軀,凝重、深鎖的眉頭,不禁有些好奇,“阿姨,你剛剛不是還想讓我收拾一下這個家夥麽,現在他死了,你為什麽一點也不高興呢?”


    “雖然我跟他明爭暗鬥,互相抓對方的把柄,想辦法算計對方,但在官場之上,也是有規矩的,不管怎麽鬥,也不能要了對方的命。使用一些手段傷了對方,倒也沒什麽,可一旦真的痛下殺手,那事情就麻煩了......”溫瓊皺著眉說道。


    官場爭鬥,從古至今都是有的,而且從來沒有間斷過。但正如溫瓊所言,不管你怎麽玩,一條不成文的規則必須要遵守,不能說你鬥不過人家,就找到暗殺。要都這麽玩,官場上就亂套了,上麵也不可能答應。


    曆朝曆代文官爭鬥,嚴嵩、徐階這些恨對方入骨的,也沒有說刺殺對方的。饒是魏忠賢這樣不按套路出牌的,也得講究規則,東廠那麽牛叉,也沒說刺殺誰,都是羅織罪名,光明正大的殺。


    “他也不是咱們殺的。”張禹不以為然地說道。


    “要是咱們幹的,我還心安理得,不是咱們幹的,才叫人難辦。眼下誰都知道我跟付森博的矛盾,現在他突然被刺殺,任何人都會認為是我做的......”說到這裏,溫瓊深吸了一口氣,在床邊坐下。


    她也靠住床頭,跟著看向張禹,說道:“你揣煙了麽。”


    張禹從兜裏掏出煙來,遞給溫瓊一支,幫她點上,自己也點了一支煙。


    “會是誰做的呢......”溫瓊嘀咕了一句。


    連她都不清楚,張禹更加不清楚了,張禹隻是說道:“會不會是他在外麵結了什麽仇家?”


    “仇家肯定會有......可是......誰又有這麽大的膽子......”溫瓊深吸了一口煙,揚著臉,思量了半天,也想不出個所以然來。


    一個副區長突然被刺殺,整個鎮海市都會震驚,哪怕是京城,同樣也會出動靜。


    “估計這幾天鎮海市警方不會清閑了,如果能盡快找到兇手,揪出主謀,或許還好說。一旦找不到人,怕是我跳進黃河也很難洗清了。”溫瓊幽幽地說道。


    跟著,她苦笑一聲,又吸了兩口煙,將煙頭在煙灰缸內掐滅。


    “兇手......會是誰呢......”張禹也琢磨起來,突然冒出來一個想法,說道:“你說有沒有可能是那些島國人?”


    “島國人殺他做什麽?好像沒有什麽理由呀......”溫瓊一邊說,一邊思考。


    “也許是......擔心投毒的事情泄露出去,所以殺他滅口......”張禹假設起來。


    “不可能......”溫瓊輕輕搖頭,“且不說這件事到底是不是付森博做的,就算是他做的,他也不可能說出去。”


    “這倒也是......”張禹點了點頭。


    “這其中......隻怕隱藏著什麽不為人知的事情......現在看來,咱們還是當作什麽也不知道的好......”溫瓊有些疲倦地說道。


    最近這些天,她實在是太累了。


    白天黑夜的在光明鎮外進行指揮,等張禹解決了疫情之後,溫瓊還得進行善後工作,一直都沒閑著。不說是日以繼夜,也差不多了。


    剛剛張禹給她按摩,倒是讓她緩和了一些疲倦,可眼下倒好,竟然又整出這麽一出兒,實在是叫人始料不及。


    張禹看出溫瓊的疲憊,柔聲說道:“阿姨,別想那些了,看你也累了,要不然我給你按按頭,讓你好好的睡一覺。”


    “嗯。”溫瓊應了一聲。


    也就在這時,外麵的走廊上響起了急促的腳步聲,跟著又是敲門的聲音,“當當當......”


    聽到這個聲音,溫瓊心頭一凜,要知道自己身上穿的是啥呀,而且還有個男人在屋裏呢。


    情急之下,溫瓊連忙跳下床,去抓睡衣,嘴裏說道:“什麽事?”


    “媽,刑警隊剛剛接到通知,付森博遇刺身亡。我現在要去局裏,跟你打個招唿,這就走了......”


    外麵響起了潘雲急切的聲音,她這話說完,一是抬腿就走,絲毫沒有進門的意思。


    不過也是,一個副區長遇刺身亡,何等大事。估計現在是刑警隊全員集合,馬上就要去展開調查。今晚要是破不了案子,估計明天市公安的人馬就得介入。


    見女兒走了,溫瓊鬆了一口氣,已經抓入手中的睡衣,又扔到了地上。


    她迴頭看向張禹,張禹也從床上起來了,看來也是擔心自己躺在這裏的樣子被潘雲發現。


    溫瓊溫柔一笑,說道:“她走了,不用擔心。”


    “嗬嗬......”張禹則是尷尬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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