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嚇死我了......這個雷太嚇人了......純是天雷啊......”


    張禹才一從藥房出來,就聽到香樟樹的哭喊聲。


    聽得出來,剛剛的雷聲把這小子嚇得不輕。


    “你不是會避雷嗎?怕什麽呀?”張禹撇著嘴說道。


    “避雷是避雷......但是心裏也沒底啊......萬一避不開呢......”香樟樹苦哈哈地說道。


    “這不是沒劈你麽,看把你嚇得。”張禹不屑地說道。


    “你是不知道,隻要聽到打雷的聲音,我心裏就發毛。萬一被打中了,我就沒了......”香樟樹哭道。


    “行了行了,沒事就好,等我給你澆點水......”張禹說著,突然發現香樟樹身上的傷沒了,好奇地說道:“你身上的傷呢?我記得昨晚挺重的。”


    “你別說,真是天降甘霖呀......淋了雨之後,我身上的傷很快就好了......師父,你這不也是麽......”香樟樹有點小興奮地說道。


    “沒錯,確實是天降甘霖。”張禹說這話的時候,有點尷尬。


    自己晚上沒淋雨,光巫山**去了。不過真別說,效果也是相當的棒。張禹甚至都冒出來一個念頭,要是再受傷什麽的,就去找夏月嬋啪啪,太管用了。


    這功夫,前院已經充斥著弟子們的聲音。


    “這、這是怎麽迴事呀?”“鍋怎麽都被劈了!”“這可怎麽辦?”“還得救人呢。”“是呀。師父呢?”......


    聽到他們的聲音,張禹說道:“我到前麵看看。”


    說完,他就快步衝到前院。


    一到前麵,他就看到弟子們全都站在院內,原本院子中擺著九口超大的鐵鍋,現在可好,都被劈的稀巴爛,變成了破銅爛鐵。


    眾人一見到張禹出來,連忙喊道:“師父,你看怎麽辦呀?”“剛剛的雷把鍋給劈碎了。”“不是說今天救人麽。現在如何是好......”......


    張禹看到這一幕,也是皺眉,原本的天降甘霖配上藍色的符紙和藥物,絕對能夠將光明鎮一帶的疫情撲滅。現在可好,竟然被雷給劈了。


    他抬頭望向天際,這個雷來的好像沒有什麽征兆。


    “難道說,是有人故意搗亂,用引雷術給劈的?”張禹的心中冒出這麽一個念頭。


    畢竟昨天晚上已經有人前來搗亂,甚至想要幹掉他。


    他不難確定對方的來頭,都是島國人。而自己跟島國人無冤無仇的,對方為什麽要來此跟自己為難?


    也是因為昨晚受傷,又情況緊急,他沒有細想過這個問題。


    眼下藥鍋又被劈了,這會是何人的手筆?


    如果說也是島國人,目的是什麽?難道就是為了阻止自己救人?


    “不對......”突然間,張禹又發現了一個問題。


    剛剛雖然和夏月嬋抱在一起,但並沒有做別的,如果有人在左近使用引雷術,自己不可能發現不了。


    引雷術要想劈的準,距離目標不能太遠,否則的話,根本劈不了這麽準!


    “難道是天雷?”張禹心下再次嘀咕。


    如果是天雷,劈這些鍋幹什麽?難道說老天爺想阻止自己救人,應該不太可能吧?但他記得剛剛香樟樹說過,這個是純天雷啊。


    要知道,自己昨天用了拜表咒,道祖降下神力,要是老天爺不同意自己救人,那道祖也不可能賜下神力。


    這個環節,張禹有點想不通,遲疑了一下,還是決定先幹正事。他馬上說道:“家裏好像還有鍋吧,把所有的鍋都給拿出來。重新架鍋配藥,我這就生火熬藥。”


    “好!”“好!”......


    弟子們趕緊答應,這次為了救人,可是準備了不少大鍋。


    將劈碎的鍋給收拾走,眾人又重新架了鍋。張禹去後院從香樟樹的身上拽了不少樹枝,這令香樟木又委屈地哭了一陣子。


    他用聚火符將火點燃,因為用的是香樟木的樹枝,哪怕天上還下著小雨,也無法將火澆滅。


    九張藍色的袪瘟符,張禹還沒用呢,這是要等藥熬好之後再放進去。這不禁讓張禹有點慶幸,好在袪瘟符還在,鍋被劈了也沒什麽大不了的。


    十點鍾的時候,一列車隊朝無當道觀開來。


    一輛寫著“指揮車”三個字的兩層大巴,周邊都是警車護衛。


    大巴在道觀外停下,區領導門陸續下車。張禹已經接到了通知,眼下摔著弟子們在門口等著。


    見麵之後,張禹打了個揖手,高聲說道:“無量天尊。”


    張清風、李明月、王傑等人也都跟著喊道:“無量天尊。”


    “張會長,幸會幸會。昨天不是說好了,今天病人都到道觀就診,不知道你們這邊有沒有準備好。”唐區長微笑著說道。


    畢竟張禹的身份不僅僅是無當道觀的方丈,如果光是這個身份,根本就不夠看。他還是無當集團的董事長,鎮海市道教協會的副會長。


    所以,在一定程度上,張禹的身份可是不低的。要不然的話,唐區長也不可能答應讓張禹負責治病,哪怕是付森博和溫瓊之間的爭鬥,但起碼得靠譜。道教協會的副會長,可以說起了關鍵的作用。


    張禹自信地說道:“已經準備好了,諸位請進。”


    他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唐區長率先而入,跟著是溫瓊、付森博等人。溫瓊朝張禹點了點頭,目光之中既是期待,又是感激。付森博走在溫瓊的後麵,他見到張禹,則是微微一笑,說道:“張會長,這次就有勞你們無當道觀了,我在這裏先代光明鎮的百姓謝謝你了。”


    “不必客氣。”張禹謙遜地說道。


    不過張禹也知道,這家夥不是什麽好東西。


    鍋裏的藥,現在已經煮好,張禹給區領導安排了位置就坐,都是在大殿的門口。周邊有警察維持秩序,可以說門裏門外都是。


    道觀準備了大量的一次性紙杯,所有的弟子都在大鍋旁邊等待。


    隨著時間的推移,雨勢在十一點的時候停歇。快到十二點的時候,院子外就響起了汽車的轟鳴聲,聽聲音,來的車很大,而且還不少。


    一點沒錯,這次光明鎮一帶的患者可不少,能兩三千之眾。光是裝病人的大巴就不少。大巴陸續停下,按照次序,第一輛大巴患者先先下車,排隊進入道觀。


    張禹是陪坐在大殿門口的位置,付森博見病人進來,當即問道:“張會長,不知道你這個藥喝了之後,多久能夠見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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