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鈴鈴鈴......鈴鈴鈴......”


    光明鎮外的指揮車內,唐區長、溫瓊、付森博等人都在。


    今天的溫瓊,臉色很是憔悴,這兩天來她都沒怎麽合眼。


    眼下已經是晚上了,再過一會,其他的人還會陸續離開,也就她一個人會在這裏堅守崗位。


    這時候,她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掏出來一瞧,正是張禹打過來的。


    她已經等了很久,仿佛一個世紀。她馬上放在耳邊接聽,急切地說道:“張禹,怎麽樣?”


    “阿姨,事情準備的差不多了。今晚應該會下雨,大概明天中午十二點的時候會停。雨停之後,就可以帶著患者來我們無當道觀接受治療了。”張禹認真地說道。


    “好。我等下就把情況匯報上去,明天讓病人都去無當道觀接受治療。”溫瓊激動地說道。


    掛了電話,溫瓊看向唐區長,說道:“張禹來電話了,說是今晚就會下雨,明天中午雨停,到時候病人就可以去無當道觀就診了。”


    “真的?”唐區長也是為之一振。


    “沒錯。”溫瓊重重地點頭。


    見她這般說,付森博淡淡一笑,說道:“我剛剛還真看了天氣預報,沒聽說下雨。他說下雨就下雨,豈不是成活神仙了。”


    溫瓊見過張禹的手段,所以她對於付森博的話,隻是淡淡一笑,說道:“那你拭目以待就好。”


    “可以呀。”付森博笑道:“既然明天中午就可以給患者治療,今晚我也不迴去了,就在這等著。”


    唐區長也是點頭,“事關重大,今晚我也不迴去了。”


    其他的人見年紀最大的唐區長都要留下,自然不能提走的事兒,一個個全都表態,願意留下來。


    雖然在這些人的嘴裏,總是反對封建迷信,說這些東西不靠譜。但是這些人,往往是最信的。


    莫說是付森博了,就算是唐區長的辦公室內,都擺的風水局,典型的坐北朝南。若是不信,找人看什麽風水。


    接下來,眾人就坐在車裏等著。付森博不知道為什麽,心裏總是有點發慌,擔心張禹真的能治好光明鎮的禽流感。


    過了片刻,付森博站了起來,說道:“我上趟衛生間。”


    說完,他就朝下麵走去。


    指揮車是上下兩層,下麵還有衛生間。他進到衛生間內,把門關好,跟著就掏出手機,撥了小島光武的號碼。


    電話很快接通,裏麵響起小島光武的聲音,“毛細毛細。”


    “喂,是我。”付森博用不大的聲音說道。


    “付先生,不知道找我有什麽事?”小島光武聽出付森博的聲音不對,聲音也壓低了一些。


    “張禹說今天晚上會下雨,等到明天中午雨停之後,就可以讓病患去他的無當道觀治療。我不希望這種事情發生,所以,你懂得......”付森博沉聲說道。


    “我知道該怎麽做了。”小島光武說道。


    眼下的小島光武正和日月形、夜叉,以及兩個保鏢坐在工地的大樓上。


    天已經黑了,看不到什麽,所以望遠鏡都收起來了。


    小島光武掛了電話,看了日月形和夜叉一眼,說道:“剛剛有最新消息,張禹說今晚就會下雨,雨停之後,就可以進行治療了。你們看天氣預報了嗎?”


    一名保鏢馬上掏出手機看了一眼,說道:“說是晴天。”


    小島光武點了點頭,說道:“沒錯,我剛剛也看了一眼,確實是晴天......”


    說到此,他抬頭望了眼天上的星鬥,“今晚的星星這麽漂亮,怎麽看也不像是有雨。還記得道觀院子裏的大鍋麽,都沒添水呢,當時我還不明白這是什麽意思,現在我終於想通了,原來是等著下雨。”


    “小島君,你的意思是......”日月形看向小島光武。


    “下雨為令,一旦下雨,立刻出動,幹掉張禹!”小島光武正色地說道。


    “沒有問題!”......這一次,日月形和夜叉異口同聲地說道。


    說完,二人一起朝下麵走去,這裏很黑,沒有一點光亮。下去之後,小島光武就失去了二人的行蹤。


    但他並不在意這個,等了能有十分鍾之後,他突然從懷裏掏出兩個小藥瓶,遞向身邊的保鏢,“拿著這個,一旦下雨,等他們兩個跟張禹動手的時候,伺機進到前院,把裏麵藥水倒進鍋裏。”


    “哈伊!”兩個保鏢立刻點頭。


    二人從小島光武的手裏接過小瓶子,跟著脫掉身上的外衣。在二人的身上,穿的是黑色的夜行衣。緊接著,又從懷裏掏出一個麵巾戴到臉上。


    這二位其實很是好奇,不明白小島光武已經派日月形和夜叉出手了,為什麽還讓他們去。但是他倆沒有說半句廢話。


    準備好之後,身形一動,幾個起落,人就消失無形。


    小島光武站起身子,望向夜幕中的無當道觀,他隻能看到道觀的方位,根本看不到裏麵的人在做些什麽了。


    在道觀的後院中,現在地上擺了好些求雨的令旗,甘霖術的難度遠要在普通的祭雨之上,而且還要達到相當的麵積,如果不是得到祖師爺的信仰之力,張禹怕是根本做不到。


    現在的張禹,身穿一身八卦仙衣,顯得氣度非凡。他手持桃木劍,腳下步罡毯,左手三清鈴,嘴上念念有詞。


    念了好一會,張禹突然急促搖動的三清鈴重重地扣在法案之上,抓起拿藍色的甘霖符穿在桃木劍上,嘴裏大聲喝道:“甘霖降世,袪瘟化吉!急急如律令!”


    聲音落地,就聽“砰”地一聲,那穿在桃木劍上藍色符紙直接迸射出去,在空中掀起來一團藍色的火焰,旋即化作炫麗的煙火。


    院子中就他一個人,其中的人都在房中,透過窗戶看著他。其實人也不多,弟子們都在前院,後院就歐陽豔豔、鮑佳音母女和潘勝三個能看到的。


    當然,院子裏還有棵香樟樹。在樹枝上,大白兔倒是騎在上麵看月亮,看到符紙打出去,它一下子從樹枝上跳了下去,三竄兩竄進了孫昭奕的房間。


    “淅瀝瀝......淅瀝瀝......”


    雨點慢慢地落下,好似大姑娘的眼淚,一滴一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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