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藥了。”


    城中城小區,潘雲的家裏。


    張禹端著一碗中藥進到潘雲的臥室。她的臥室,雖然不像別的女孩子那樣的溫馨,可是女孩子終究是女孩子。


    在房間裏,對著好些毛絨玩具,各種各樣的大熊,應有盡有。看得出來,別看是女中豪傑,其實同樣也有一顆孤獨的心。


    他們在小翁山上將缸裏所有的屍體都清理了出來,用張禹的話說,這些屍體是很危險的,極有可能屍變,最好還是當場處理掉。


    潘雲請示了一下白隊,跟著就由張禹出手,將這些屍體一把火給燒了。而這樁案子,自然不了了之,不能對外宣傳。至於說劉仙姑,也真是倒黴得很,她死在車子裏,是被掐死的。大清早就有人發現,並且保安。


    對於這個案子,警方同樣也是不了了之,因為兇手都已經沒了。


    “我就是一點小傷,你看看你,好像我身負重傷一樣......”


    躺在床上的潘雲坐起了身子,白了張禹一眼。


    “雖然現在傷勢不重,可也得好好調理。喝藥吧。”張禹把藥遞給潘雲。


    “你......”潘雲馬上橫了一眼張禹,像是在說,你把碗端給我是什麽意思,難道不是應該喂我麽。


    可是這話,打死她,她也說不出口。


    她隻能一把將藥碗接了過來,該說不說,女中豪傑就是跟普通的女生不一樣,蠻苦的中藥讓她一口就給喝下去了。


    “給你!”潘雲撅嘴將藥碗還給張禹。


    在功夫,張禹兜裏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鈴鈴鈴......”


    張禹把碗放到一邊,掏出手機一瞧,竟然是無當道觀足球隊俱樂部的經理打過來的。


    放在耳邊接聽,張禹說道:“喂。”


    “喂,張總,出事了。”經理趙亞東說道。


    “什麽事呀?”張禹好奇地問道。


    俱樂部能有什麽了不得的大事。


    “是這樣的,鎮海鎮港和南都恆二向咱們球員報價了,想要買咱們的球員。因為他們出的工資,是咱們給的幾倍,所以球員都人心思變了。您看怎麽辦呀?”趙亞東擔憂地說道。


    “報價......”張禹自從當了俱樂部老板之後,對於球隊的運營也是知道一些的,俱樂部之間,球員是可以買賣的。通常對方報價之後,自家俱樂部自然也可以留人,選擇不賣。隻是工資若是差的太多,本隊的球員難免心中不滿。


    一算日子,這也到了夏季轉會的窗口,張禹問道:“都買誰呀?報價多少?”


    “基本上都是一個億,鎮海鎮港要買咱們的一個黑人中鋒,還有左邊鋒,一個後腰,一個中衛。南都恆二準備買左邊後衛和右邊鋒。價錢倒是挺高,黑人中鋒給2000萬歐元,國內球員都是上億。”趙亞東說道。


    “給這麽多?”張禹詫異呀。


    黑人中鋒的2000萬歐元,就相當於一億五千萬,而其他的球員也都是上億,這加起來多少錢。在他看來,這可比看風水、賣房子來的快多了。


    “他們現在都是當紅炸子雞,咱們球隊現在成績又好,當然值這個價了,不少球隊都盯著呢。”趙亞東也頗為激動。


    “那就賣了吧,還等什麽呢。”張禹說道。


    “都賣誰呀?”趙亞東趕緊問道。


    “那還用說,都賣了唄。”張禹直截了當。


    “都賣了......”趙亞東大驚,急忙說道:“老板,都賣了的話......是不是不太妥呀......咱們球隊正屬於上升期,已經又衝超的可能性了。另外足協杯殺入四強,下一場就是對鎮海鎮港,要是把主力都賣給他,咱們還用踢呀。”


    “有錢還不賺呀,都賣了都賣了,要是還有賣別人的,一塊都給賣了。”張禹毫不在乎地說道。


    “關鍵是......咱們接下來還怎麽踢呀?”趙亞東迷糊啊。


    “不是有梯隊麽,不行的話,再低價賣幾個,來年還賣他們。”張禹說道。


    “這......成麽......”趙亞東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這老板純是財迷呀,真是不過了。


    “我說成就成。對了,我還有個事想說,就是那個外援,我看了幾場,射門水平也太差了。”張禹說道。


    “歐洲的高水平球員,咱們也買不起呀。年紀大的,也未必能跑得動啊......”趙亞東無奈地說道。


    “年紀大的,射門準嗎?”張禹問道。


    “射門準的肯定有,關鍵是能不能跑得動。現在小羅還在家待業呢,可這樣的球員,他根本跑不動,光射門準有什麽用。”趙亞東說道。


    “咱們是玄學,所以不差這個年紀。小羅是吧,問他來不來,來的話,我讓他煥發第二春,但是工資別太高。”張禹說道。


    “那我聯係一下。”趙亞東現在這是直迷糊,根本想不通老板這是什麽意思。小羅早就跑不動了,讓他來有什麽用?打醬油估計都不靠譜。


    “行了,能賣的就賣了。把小羅這樣射門靠譜的外援給我弄來就成,有什麽事電話聯係。”張禹說道。


    “好......”趙亞東隻能點頭,誰讓張禹是老板呢。


    張禹剛掛了電話,外麵又響起敲門的聲音,“當當當......”


    張禹過去開門,來的正是溫瓊。溫瓊滿臉的慈和,隻是見張禹穿著一身道袍,總覺得不得勁。


    “小禹,你怎麽穿這麽一身?”


    “阿姨,我是無當道觀的方丈,道教協會的副會長,在一定程度上,也是個道士。”張禹笑嗬嗬地說道。


    “你這個道士,看起來真別扭。”溫瓊笑著來了一句,脫鞋進到屋裏。


    張禹陪著她先來到潘雲的臥室,見女兒躺在床邊,邊上還有一個藥碗,溫瓊難免納悶,關心地問道:“小雲,怎麽了?”


    “沒什麽,就是感冒了。本來不想吃藥,這家夥非給我熬中藥。”潘雲不想讓母親擔心,故意說道。


    “這是小禹為你好,你看看他,衣服都沒換,就來給你熬藥,偷著樂吧。從來沒有人,給你媽我熬過藥。”溫瓊笑著說道。


    “要是有什麽需要,阿姨可以找我。”張禹馬上舔著臉說道。


    “你小子現在的嘴巴是越來越甜了。”溫瓊笑盈盈地看了張禹一眼,跟著又看向女兒,說道:“小雲,既然感冒了,那就好好躺一會......看你憔悴的,昨晚沒睡好吧......”


    那是肯定的,一宿都沒迴,早上八點才到家。


    “嗯。”潘雲點了點頭,她也是真困了。


    溫瓊親自扶著女兒躺好,給女兒蓋上薄被,又叮囑了一番,這才拉著張禹到客房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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