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二,吉祥集團。


    範世吉大清早就來到了公司,他顯得有些興奮,顯得有些急不可耐。仿佛是在等待著什麽。


    “鈴鈴鈴......”桌上的電話響了起來。


    範世吉立刻接聽,直接說道:“怎麽樣?”


    “老板,已經得到可靠消息,蔣憲彰死了,蔣家現在暫時沒有宣布死亡消息。另外,蔣雨霆因為昨天太過慌張,發生交通事故,又碰巧遇到了蔣雨霖。迴家之後,機密泄露,不慎墜樓。現在胸椎摔斷,即便能搶救過來,恐怕也會是個殘廢。”電話裏的人說道。


    “這個蔣雨霆,命可真苦,看來我的錢是省下來了。繼續打聽蔣家的情況,有任何消息,都要馬上向我匯報。”範世吉說道。


    “是,老板。”電話裏的人說道。


    “另外,蔣家現在一定會想辦法暫時隱瞞蔣憲彰的死亡消息。這幾天,咱們絕不能讓蔣家清靜了,你馬上給我通知蔣家的那些私生子,把消息散布給他們。到時候,蔣家就有熱鬧看了。”範世吉得意地說道。


    “是,老板。”


    範世吉跟著掛斷電話,隨即又抓起電話,撥了個號碼。


    “讓翱翔到我辦公室來一趟。”


    沒一會功夫,晉翱翔就來到董事長辦公室。


    “老板,找我有什麽吩咐。”晉翱翔恭順地來到範世吉的老板台前。


    “出貨!把我手裏的籌碼再放出去8%!”


    聞聽此言,晉翱翔不由得大驚,急忙說道:“老板,這未免太多了吧。”


    “一點也不多!如果一點希望也不讓蔣家兄弟看到,他們怎麽可能出來和我決戰!又怎麽可能徹底掉入懸崖!”範世吉自信地說道。


    “話是這麽說,可一旦蔣憲彰醒過來,天子集團的實力,是要比咱們強的......”晉翱翔擔心地說道。


    “你放心好了,我已經得到可靠的消息,蔣憲彰死了。”範世吉得意地說道。


    “死了?”晉翱翔又是一驚。


    “蔣憲彰一死,蔣家大亂,他們還拿什麽和我鬥。這兩兄弟都是很角色,這次若是不趕盡殺絕,日後他們必然卷土重來。我可不想養虎為患,所以這一次要將他們一網打盡!照我說的做就好,放貨撐死他們!”範世吉自信地說道。


    “是,老板。”晉翱翔馬上點頭。


    今天的張禹,穿的十分整齊,一身阿瑪尼的西裝,顯然的沉穩幹練,看不出半點與年紀相符的青澀。


    他坐在蕭銘山的車上,正一起前往蔣家。二人的表情都很嚴肅,彼此間都清楚,這或許是人生中的最關鍵一戰。尤其是蕭銘山,這或許是他的最後一戰。


    張禹還年輕,可蕭銘山這個年紀,一旦輸了,就再也無法爬起來。


    車子快到中午的時候,來到天子馬場。才一到馬場外,好家夥,外麵堵滿了人。有警察、有記者,有那形形色色的人,各種車輛,將馬場外堆得是水泄不通。


    而馬場也是如臨大敵,出動了上百保安將大門堵住,不許任何人進入,雙方完全僵持。


    張禹和蕭銘山難免納悶,拉下車窗,就能聽到外麵的喧囂與叫喊之聲。


    “憑什麽不讓我們進去!”“我要見我爸!”“外麵有傳言,說我爸已經過世了,我們要進去看看,確認一下!”“沒有錯!你們別在這擋路,快點讓馬鳴雪出來,給我們個交代!”......


    一聽到這喊聲,張禹立刻明白是怎麽迴事了,顯然是蔣家的私生子又打到門上,目的當然不是看望老爹,他們能跟蔣憲彰有啥感情,圖的不就是蔣家的家產麽。蔣家家大業大,隨便分點,也都他們幾輩子的了。


    “咱們走後門吧。”蕭銘山一陣無奈,掉轉車頭,朝馬場後門開去。


    蔣家外麵亂成一鍋粥,蔣家內部卻顯得很安靜。這種安靜,似乎讓人窒息。


    從那些大夫們的身上,就能看到這一點。


    他們的麵前都放著錢,一人一箱子,但是不許離開,更不許打電話什麽的。在每個大夫的房間內,都有兩個保鏢跟著。現在不說是蹲監獄,其實也差不多。


    蔣憲彰的房間內,空調一個勁的吹著,本是春天,氣溫剛好,可在這裏,就跟過冬天差不多。


    馬鳴雪枯坐在床邊,雙眼無神,臉上都是淚痕。馬鳴風坐在姐姐旁邊,身上穿著羽絨服,凍得是直皺眉,卻也不敢說冷,隻是寬慰姐姐。


    蔣雨霖和蔣雨震都站在窗邊,望著外麵的景色,誰也不知道這兩兄弟現在在想些什麽。


    “當當當......”門外響起了敲門聲。


    “請進!”蔣雨霖沙啞地喊了一聲。


    房門打開,張禹和蕭銘山從外麵進來。


    看到是他倆,蔣家兄弟打了招唿,馬鳴風意思了一句,馬鳴雪隻是輕輕點頭,仿佛已經無力說話。


    張禹和蕭銘山對著床上的遺體簡單的拜祭一下,跟著看向蔣家兄弟,張禹說道:“蔣大哥、蔣二哥,節哀之餘,我們是不是應該談一下現在該怎麽辦了?”


    “你說。”蔣雨霖說道。


    “據我所知,今天早上範世吉又在股市上拋出大量吉祥集團的股份。我在想,我們是不是應該全力接盤,跟範世吉一絕死戰。”張禹認真地說道。


    “父親過世,我那些兄弟都打上門了,公司的資產,恐怕很快就會凍結。隻怕我現在拿不出來那麽多錢。”蔣雨霖有些無力地說道。


    “沒錯......”蔣雨震也是輕輕搖頭。


    “你們這是要放棄!”一見到二人的態度,蕭銘山大急。


    “資本戰爭,除了戰術之外,拚的主要還是資金,我現在真的拿不出多少錢了。”蔣雨霖說道。


    “可是現在你最關鍵的時候,範世吉拋出這筆股票之後,哪怕與背後的莊家聯手,手裏也不會有超過51%的股份。我們隻要全力以赴,一定能夠贏下來!”張禹鄭重地說道。


    “我的分析師已經給我分析過了,如你所言,範世吉他們所掌握的籌碼,確實不足51%。範世吉的做法,應該不是他沒錢了,他現在已經拿足了金都地產的籌碼,此刻的做法,很有可能是在誘我們入局。一旦我們輸了,隻怕將一無所有。”蔣雨震正色地說道:“張禹,你本身就是一無所有。自然可以拚,大不了重頭再來,可是我們呢?”


    說到最後,蔣雨震的一雙眸子死死地盯著張禹。


    一點沒錯,就如蔣雨震的說法,他和張禹不一樣,他是輸不起的。


    “二弟說的很有道理。”蔣雨霖點了點頭,同樣也看向張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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