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崎!家崎!”見到兒子坐起,眼睛睜開,中年女人大喜,嘴裏叫著,衝到了床邊。


    濟閑大師更是懵了,自己忙活了三天,也不見有啥效果,這小子一張符,人家就醒了。這一刻,難免讓他有些不安。


    “媽......”杭家崎有氣無力地說了一個字。


    “媽在、媽在......”中年女人欣喜若狂,眼淚直接就淌了出來。


    外麵的孟星兒聽到裏麵的喊上,趕緊進門觀瞧,當看到杭家崎坐了起來,也不由得一驚。她心中暗說,這麽厲害!


    “媽......我......”杭家崎本想說點什麽,可一句話都沒等說出來,身子一軟,本來已經坐起的身子,現在又躺了迴去。


    “家崎!家崎!”看到兒子躺下,中年女人大急,連叫兩聲,見兒子沒有反應,隻好看向張禹,“他怎麽了?”


    濟閑大師本來覺得挺丟人,可見杭家崎又躺下了,心中暗喜,朗聲說道:“阿彌陀佛,道門小輩,你這小道不過是迴光返照之術罷了,有何大用。善哉、善哉,貧僧的法事,都被你給破壞了......你現在可是把人給害死了!”


    張禹都懶得搭理他,隻是將杭家崎頭頂的護身符給揭了下來,讓中年婦女觀瞧。


    女人一瞧,立馬又是一驚,先前她親眼看到張禹用血畫符,可是現在,上麵的血色符文已經不見了。


    她震驚地說道:“這、這是怎麽迴事?”


    張禹說道:“他現在厄運纏身,我的護身符能讓他暫時清醒,說明他還有的救。”


    大和尚說沒得救,張禹說有的救,作為母親,自然是希望兒子能活。


    中年女人馬上說道:“那你快點出手,將他給救過來。”


    “沒有問題,請稍等片刻。”張禹在床邊坐下,伸手抓住杭家崎的脈門。


    他當即就感覺到,杭家崎的脈象很弱,大和尚還說七天,根本用不上,再過兩天基本上就掛了。


    而杭家崎的症狀也很怪,說不出來是個什麽病,他用心眼查看,三魂七魄沒有半點問題。


    心眼查不出問題,張禹隨即用咬破的手指在眼前一劃,再一瞧,杭家崎的頭頂布滿了黑色的厄運。


    煞氣和厄運雖然都是黑色,但是也有區別,煞氣能夠讓人產生明顯的觸感,而厄運就跟頭頂的氣運一樣。


    杭家崎的健康運呈深褐色,已然是病入膏肓,其他的氣運一概全無,憑著那強烈的厄運,完全可以確定,這是個將死之人。


    張禹可以肯定,杭家崎的症狀,都是厄運造成的,隻要能夠化解厄運,那基本上人就能活過來。


    見張禹忙活了半天,中年女人急道:“怎麽樣?你趕緊出手救他。”


    想要化解厄運,絕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兒,但隨著張禹的見識與修為的提升,他現在已經窺得一些門徑,隻是沒有十足的把握。


    若說是以前的張禹,遇到這種事,肯定是直接救人,不必去將什麽條件。可是此次前來,那是帶著任務來的,必須得把那5%的股份給拿到手。


    遲疑了一下,張禹說道:“令郎能遭此厄運,也是命數使然,我若出手強行救治,勢必有違天道。”


    “救不了就救不了......說的跟真格的一樣......”濟閑大師馬上不屑地說道。


    中年女人可不管這些,連忙說道:“那、那你也得想想辦法呀?不管你要多少錢,我們家也都給你!”


    “這......”張禹故作沉吟,隨後才道:“女信士既然如此說,那我也隻有全力以赴,隻是不知,女信士是否願意與我無當道觀結個善信。”


    濟閑大師一聽這話,不由得笑了起來,“能治的好人再結也不遲,就怕你沒那個本事,在這裏招搖撞騙。”


    同時,他也在心裏罵了一句,這裏明擺著搶生意呀。


    孟星兒見張禹開口要錢,不禁暗自搖頭。開始她還以為張禹是好心幫忙,現在才發現,不是這麽迴事。


    不過,其實也正常,去白眉宮找人,那也是要結善信的,哪有白出手的。


    “行!多少錢你說吧!”中年女人毫不遲疑地說道。


    隻要能救活兒子,多少錢都成。


    張禹沒有直接開口,而是掃了眼濟閑大師等一幹和尚,說道:“無關等人可否迴避。”


    “你說誰呢?”濟閑大師都有點顧不得形象了。


    中年女人趕緊說道:“大師,可否暫時下樓休息,用些齋飯。”


    “師父......”一個小和尚見女人這般說,立刻向濟閑大師使了個眼色。


    這意思是說,咱們這就撤了吧,反正杭家都已經把錢給了。


    然而,濟閑大師心中兀自不服,這個買賣是我們先接下來的,能不能治好是一迴事,現在讓你小子搶了生意,那以後我們靈光寺還混不混了。


    “阿彌陀佛!”濟閑大師口宣佛號,故意說道:“施主,貧僧暫時迴避,就看看他到底能不能把人給治好!”


    說完,他一抖袈裟,瀟灑地朝外麵走去。


    一眾小和尚跟著出去,很快房間內就剩下張禹和中年女人、孟星兒三個。


    “張居士,你現在能說了吧,到底結多少善信?隻要能治好我兒子,盡管開口。”中年女人說道。


    “據我所知,你們杭煙集團手中有5%的吉祥集團的股份,此乃不祥之物,不知可否結給我無當道觀。”張禹一本正經地說道。


    聞聽此言,孟星兒又是一愣,這是什麽意思呀?找人家結信善,竟然是要股份,說的還挺好聽,不祥之物。


    中年女人微微皺眉,說道:“股份的事,我不太清楚,都是我丈夫做主。要不然,你先給我兒子治病,我讓我丈夫迴來,讓他把股份給你。”


    “不急。”張禹微微點頭,說道:“想要治你兒子的病,需要不少東西,也要準備一段時間。”


    “都準備什麽?”中年女人問道。


    “你等一下......”張禹當下找出紙筆,寫了二十多位藥材的名字,最後又寫了108棵四葉草,以及自己的電話號碼。“阿姨,你照著這個準備,準備好之後,今天中午,我的球隊還有比賽,需要過去看看。等完事之後,咱們電話聯係。”


    “好、好......那你早點迴來。”中年女人連連點頭。


    張禹這就告辭,孟星兒自然也不會在此逗留,她和張禹一起出來別墅,指了指自己的賓利,說道:“上我的車吧。”


    “我得去球場。”張禹說道。


    “我也去瞧瞧,看你的球隊現在到底有多厲害。”孟星兒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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